第2章
‘不是我耍流氓,是我的衣服也拿去幹洗了,昨天你喝多了,我背着你過來,結果你吐了我一身,沒辦法我只好留下來陪你了。’王思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不過自己真的覺得有點愧疚他,畢竟自己真的弄髒了他的衣服。
‘你昨夜睡的可酣了,簡直是一頭豬,還不停的留着哈喇子,只是我可倒黴了,害的我一晚上去沖了好幾次澡,’王思凡嘴角流露出一絲壞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我的心開始忐忑不安起來,我的臉色也開始變的低沉,我知道自己是個不善于僞裝自己內心的人,常常會把自己心裏的想法暴露在臉上。
‘逗你玩的,你昨夜一直趴在我的胸膛上呼呼大睡,大老爺們動不動就臉紅,再說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可害羞的。過來,在睡一會,估計衣服也快送過來了,’
‘現在幾點了,我還要去上班呢,去晚了可要挨批了。’我忽然想起今天還要去上班,我的上司可不會同情我昨夜喝醉了。
‘現在都十點多了,你還去上的哪門子班,放心,我早就幫你請過假了,你就安心睡覺吧,王猛那小子也不敢對你如何,他要敢我削暈他。誰讓我是他大哥呢。’
幾乎忘了,我的上司還是他的親弟弟呢,有他一句話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酒醒後的我不忘記自己昨天從書攤上淘到的幾本書,我的眼光不由得在房間內掃視了幾眼,還好我的書籍還在,我真怕這個粗心的漢子把我的書籍忘在了酒店裏。我不由得輕舒了一口氣。或許王思凡發覺到了我的意思,不由得鄙視的對我發出了一聲冷笑不無怨氣的發起了牢騷‘不就是幾本破書嗎,值得你這麽緊張,昨夜我又是背你,又是幫你拿着這幾本破書,可把我累的夠嗆,到現在我還腿疼呢,這世道真是好人難當啊’。
‘啊,對不起,昨天讓你受委屈了,要不我給你按摩一下當作補償吧。’我借機讨好的對王思凡說。
‘奧,你還會按摩呢,好啊,正好我渾身像散了架子一樣,還原本想去按摩店去按摩一下的,不花錢的按摩不享受白不享受。’王思凡說完一翻身趴在了床上。
望着王思凡光滑如玉的後背,我不由得內心一陣狂喜。我早就想借機卡他的油了,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麽容易,我精神抖擻的奔到王思凡的身邊,大腿一張我就騎在了他的身上。
‘你輕點不行嘛,我可是個大活人,不是馬,你能不能把我當人看待啊。’王思凡或許是受不了我沉重的壓力,不由得嘟囔着抗議起來。
‘我看按摩店的師傅都是這樣按摩的,你要不喜歡我就不給你按摩了,’我故意的調侃了一下王思凡,說實話自己心裏還真沒有移下來的相法。
‘現在好了,舒服多了,不過你小子也夠重的,還好是我,要是換了別人,你這一屁股坐下來,還不把人壓成照片,現在把你的手藝全部發揮出來吧,讓我好好享受一番,就當是對我昨天勞累的補償好了。’說完王思凡閉上了眼睛。
我用力的在王思凡的背上按摩起來,剛好我急促的呼吸聲也能借着我用力的推拿借以掩飾,而被我按摩中的王思凡呼吸也變得是那樣的急促。
當我滿頭大汗的從王思凡身上下來,我不由得感到一陣昏眩,或許是喝酒的昨夜酒精的原因吧。我沒有往多處想。
‘看你累的一頭大汗,我看着都心疼,來我給你擦擦汗你再睡一會,等服務員拿來衣服我再喊你起來。’王思凡翻過身來坐起來,拿起我放在手邊的毛巾細心的幫我擦去了滿頭的汗水。
也許我真的感覺到累了,倒帶王思凡的旁邊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我是被王思凡在沉睡中搖醒的,不知是什麽原因,自己今天感覺特別疲倦,頭一直昏昏沉沉的,心口好象有團火在燃燒,我試着從床上爬起來,然而我的手臂是那麽的無力,我一次次的努力都變成了一次次的失望,我無力的躺在了床上。
‘怎麽還不起來,懶豬,是不是想讓我抱你起來,’王思凡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一旁喝着茶水。自己真的是睡死了,房間進來過人自己都沒感覺到。我對着王思凡無力的笑了下,我此時渾身上下已經感覺到不屬于自己一般,我知道自己笑得有些勉強。
‘起來吧,我們該走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去,真的感覺有點餓了,’王思凡笑笑對我說。
‘我起不來,我感覺渾身沒有力氣,你幫我一下吧,’我不得不對王思凡發出了請求,
‘你身上好燙啊,看來感冒了,不行,我要送你去醫院。’王思凡走過了摸了一下我的胸膛。
看來是剛才沖涼的時候,由于水太涼的原因,我又感冒了,一直以來自己身體都不很好,雖然自己擁有強壯的外表,可是不知什麽原因自己每年都會感冒好多次。看來真的是缺乏運動了。
我躺在床上任由王思凡擺布,我已無力去迎合他去為我穿上衣服,當他将我的衣服幫我穿在我的身上的時候,我看到幾滴汗珠從的他光腦殼上滴了下來,由于我和他幾乎已經是面對面,那幾滴汗珠剛好滴在了我幹枯的嘴唇上,順着嘴角滑入了我的口中,鹹鹹的,澀澀的,甜甜的充滿了幸福的味道,我貪婪的把那幾滴汗珠咽了下去,或許我真的需要水,我的身體已經整個開始燃燒起來,王思凡端起一杯清水,用他有力的臂膀攙着我的頭,強迫我喝下了那杯清水。
再一次趴在王思凡寬厚結實的後背上,我又一次的聞到王思凡身上熟悉的味道,我又一次體會到被人呵護的溫暖。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
不知道它們跑那去了
赤裸裸的天空
星星多寂廖
我以為傷心可以很少
我以為我能過的很好
誰知道一想你
思念苦無藥
無處可逃
想念你的笑
我想念你的外套
想念你白色襪子
和你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
和手指淡淡煙草味道
記憶中曾被愛的味道
我真的開始迷戀王思凡身上的味道,我明白自己從心底已經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只是自己都不清楚對他的愛是兄弟之愛,還是父子只愛,雖然他只比我大幾歲,而我卻能感覺到他對我的照顧如同父親對待兒子般無微不至。或許自己從小孤單。真的好需要,一個父親,一個兄長在我的身邊陪伴我,呵護我,體貼我,我真的已經害怕了一個人的孤單。
我将頭深深地埋在王思凡的脊背上,王思凡的步伐穩定的一路向前,我幸福的路,一直向遠方延伸,前方有我的未來,前方有我的未知的幸福在向我招手,王思凡,我愛你,我會默默的将我對你的依賴,對你的愛埋在我的心底。我只想永遠的停留在你的身邊,感受你的呼吸,感受你的呵護。感受你兄長般的情誼,感受你身上令我迷失,令我癡迷。令我想入非非那熟悉的味道。
我雙手用力的樓了下王思凡的脖子。
‘你輕點,這麽大力幹嘛,你想謀殺親夫啊,’或許我真的用力大了些,王思凡抱怨的說。
‘你真臭美。我就算想謀殺,也不可能是你,長的跟豬八戒似的,誰稀罕,’雖然我已經渾身覺得無力,不過還好我還有力氣說話,我真的應了那句老話‘螞蚱頭包水餃,只剩張嘴了。’
‘你真是博學啊,還知道豬八戒背媳婦。’王思凡轉過頭來嘿嘿壞笑了一下,我望着他的笑容,我的心不由一顫,他的微笑真的充滿了魔力。一顆小虎牙調皮的展露在我的眼前,我知道,我完了,這個男人真的是我生命中的克星,我發覺自己已經被他完全的吸引,我已經愛他愛的無法自拔,或許這就是我的悲哀,我愛上了一個直男,我愛上了一個我一無所知的男人,我明白愛上一個不屬于自己同類的直男将會是個痛苦無期的煎熬,而我已經沒有選擇,我已經深陷在王思凡溫存的關懷中,我已經迷失在王思凡豪邁的氣質中。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讓我着迷,無時無刻不讓我想去擁有,而我卻不能放縱自己的內心,我怕。我真的害怕,一旦有一天當他知道我是同志,他會永遠的離開我,我寧願這一天永遠的不會來到,我寧願永遠的擁有他這份永恒的呵護。
十幾分鐘後,我已經躺在中心醫院的門診室的病床上,王思凡堅持讓我住院治療,而被我拒絕了,只是感冒而已,輸兩天液也就差不多了,再說公司剛開了一個新的樓盤,而我作為一名公司底層一線的售樓人員,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可能允許我脫離崗位啊。
王思凡一直在我面前逛來逛去的,一會用手摸下我的額頭,一會強迫我喝點水,我真的被他感動的不知所措,已經忘記了有多少年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了,自從十七歲那年母親改嫁後,我就開始了一個人的流浪,記得當初一個人來到這個城市,為了填飽自己的肚子,曾經幹過很多工作,從餐廳打雜的,到建築工地的短工等等,只要能填飽自己的肚子嘗盡了人間的酸苦,惶惶忽忽的,庸庸碌碌的走了十幾年,才發現自己一無所有。在這個城市自己是孤獨的,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一切只能靠自己,而如今,王思凡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對我關懷有加,能不讓我感動。
我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開始濕潤起來,感激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怎麽,是不是很難受啊,大老爺們的這點疼都受不了,丢不丢人啊。’王思凡用紙巾為我擦拭着落下的淚水,不無挖苦的意思。
‘不是,只是我覺得感動,已經有十多年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了,真的讓我感覺到心裏暖暖的。’我随口把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說了出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在你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你能不感動,你能不為之動情嗎。
‘可憐的弟弟,放心吧,以後有哥陪在你身邊,你就不會寂寞了,哥不會再讓你覺得孤單,萬事有哥在沒有什麽事情難的住哥,王思凡用手輕撫着我的頭說。
我被他堅定的語氣所感動,我只有用力的點着頭以示我我對他的信賴,從此我不會孤單,從此我不會寂寞,從此我有了一個關心我的哥哥。幸福的感覺圍繞在我的周圍。我就這樣偎在王思凡的臂膀上,享受這片刻的溫情,四周靜悄悄的。沒有閑雜人員的打擾,沒有俗世禮數的束縛。我們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
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想愛的親愛的人
來告別單身
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
來給我傷痕
孤單的人那麽多
快樂的沒有幾個
不要愛過了錯過了留下了單身的我
一陣喧鬧的彩鈴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王思凡一臉怒氣的從褲兜中掏出手機。
‘猛子,打電話來幹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難得享受清閑,你什麽時候打電話不好,偏偏這個節骨眼上來電話。’聽得出來王思凡此時心中的怒火,王思凡就是王思凡,身上永遠帶着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匪氣,即便是在和他弟弟通電話時,他的匪氣也毫不掩飾的發洩出來。難道王思凡也珍惜我和他在一起的這片刻寧靜,難道他也如同我一樣,是個圈內人,可是怎麽看也看不出來王思凡是個GAY‘就這點破事你都處理不了,你幹啥吃的,你按內部價給他準備一套好了,這些人以後還能用的上,不要得罪他們,順便你晚上請他們去洗浴中心樂一下。這些人就是一批蛀蟲,不要什麽事都要請示我,你自己放手幹吧,有什麽事我兜着,還有,給李秋明三天假,我現在陪他在醫院輸液,派個人把我的車給我開過來,問那麽多幹嘛。我在中心醫院門診部。’王思凡對着電話一通亂吼。
我看到他打電話時那份狂躁的表情,不由得偷偷一笑,這個男人還真是火爆脾氣,對自己的親弟弟也毫不留情,看他打電話時的那個表情,橫眉豎目的真象一個黑社會的大哥,眼前的王思凡越來越讓我難以捉摸,我對他的了解只知道他是我上司的哥哥,而且還是一個可以讓那個叫剛子的地痞流氓俯首稱臣的漢子,難道他會是我們公司一直不曾露面的老總,不可能啊,就他這樣的火爆脾氣也不可能打理好我們公司的生意啊,怎麽看我也無法從王思凡的身上看到一個成功男士應該有的素質,說實話,王思凡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社會大哥,一個臉皮特厚的無賴,無賴,真的,用無賴一詞來形容王思凡真的是在恰當不過了,自從認識他後,他在我面前一直都表現的很無賴,而我卻最喜歡他對我耍無賴,他無賴的時候表現得是那麽的自然灑脫,我欣賞他的那份發自內心的灑脫,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看夠了周圍虛僞的嘴臉,我更加珍惜真實的王思凡。恍惚中我趴在王思凡的肩頭,恍惚中王思凡拉着我的手奔跑在呼倫貝爾的大草原上,我的嘴角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想誰呢,這麽投入,當我是空氣呢,’王思凡不知道何時已經坐在了我的身邊,正托着腮看着陷入甜蜜虛幻中的我……
‘想你呢,’我不經意的把我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王思凡聽到我脫口而出的話不由得一愣,而我也因為自己不被控制的一句話鬧得臉紅脖子粗。
‘我是看你剛才打電話的那個表情,在想你在家裏從小一定是個小霸王,一定惹了不少禍,’我趕忙為自己剛才的失态找尋些借口搪塞這王思凡。
‘看你笑的哪個壞像就知道你心裏想啥,想知道我是不是霸王嗎,那我就證明給你看好了。’王思凡一臉壞笑的伸出了他的熊掌在我的眼前晃動着。
‘你不能對我使用暴力,我現在是病人,需要護理的。’我不得不提醒王思凡我現在還在生病中。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皮肉受苦。
‘好吧,看在你現在是病人的份上我就饒恕你這次了,我堂堂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總不能讓有些人說我欺負弱者吧。’王思凡一臉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說。
‘誰是弱者,我只是生病了,沒有力氣和你鬥,等我病好了看誰收拾誰,’我有些心虛,我明白自己的實力,就算我不生病,再加上一個我也不是王思凡的對手,不過還算我精明,可以借自己生病為借口,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好。好。你是強者,我是弱者可以吧,只是我強大的弟弟,在強大是不是也應該先吃點東西啊,我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王思凡可憐兮兮的說,又表現出了他無賴的一面。
看着一臉可憐相的王思凡,我不由得心裏覺得對他有些愧疚,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這頭可愛又可氣的大帥哥到現在也滴米未粘。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讓你餓肚子,你回家吃點東西吧,你都看護我半天了,再說你昨晚一夜未歸你老婆孩子也該等急了,’我忽然想起王思凡昨夜一夜未歸,他的家人一定很着急。
‘我告訴你我有老婆嗎,我告訴你我有孩子嗎,你自己真會胡琢磨,忘了對你說了,我可是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要不,你給我做老婆好了,’王思凡眯着眼睛故意表現出一副色咪咪的樣子對我說。
‘無聊,我是男人,怎麽給你做老婆,’我口是心非的回答着王思凡,而我的內心卻因為王思凡無心的一句話狂喜不已,我在心裏不停地再說,王思凡,我願意做你的老婆,我願意永遠的守在你的身邊,我願意陪着你一起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