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賣身葬父的小可憐(11)
“?”
簡行生真的迷惑了, “你是不是有病?”
要是皇帝一怒之下把他斬了怎麽辦?
謝庭樂見他似乎沒有發怒的跡象,便重新蹭過去,一邊道:“他想要給我賜婚, 我就說我有心上人了, 兩情相悅。”
“你真的……”簡行生一把揪住他的臉, 用力扯了扯,“誰跟你兩情相悅了?三皇子,自重啊!”
他推開謝庭樂,苦惱起了接下來的劇情該怎麽走, 難不成他真和謝庭樂在一起,等到對方登基做了皇帝,劇情修正率會達到及格線嗎?
“沒事的。”謝庭樂以為他對皇帝的态度感到不安, 幫他撩了一下散落下來的碎發,淡淡道,“現在是他有求于我,他不會動你的。”
話罷, 目光微擡,落到前方,看見從遠處逐漸靠近的影子,挑唇笑笑, 意味深長繼續道:“況且,現在麻煩還多着呢。”
簡行生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看到了太子的身影,心頭一跳。
太子惹怒皇帝的消息是在傍晚時分傳出來的, 被禁足一月, 即便是皇後去求情, 也仍然無法改變皇帝的決定。
朝堂上的臣子們敏銳地嗅出了不對, 私下四處打聽三皇子的一切相關消息,發覺某些官員早已站隊,大罵狗賊後,開始慢慢接近三皇子一派。
太子勢力逐漸分崩離析,等到太子禁足出來後,謝庭樂在朝堂上已有一席之地,在皇帝面前取代了他的位置。
就連之前擁趸他的朝臣們,面對他的求助也開始語焉不詳,左顧而言其他。
“你很得意吧?”
太子不知何時來到大殿,不顧屬官的阻攔,疾步快沖,攔在下朝準備離宮的謝庭樂面前。
他眼球渾濁,死死盯着對方,神情癫狂,嘴裏不斷念叨着,“你們都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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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庭樂一身深藍朝服,俊朗的面容透着幾分冷漠,聞言漫不經心地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讓開。”
他還急着回去見人。
說完,見太子不動,便啧了聲,越過他就要離開,結果他剛擡起腳步,太子猛然拽住他的衣袖,怒吼道:“孤是太子!你和簡行生那個閹狗,孤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再說一句?”謝庭樂頓住腳步,眯起眼睛,回頭看了他一眼。
太子不知死活:“你和閹狗也能做嗎?惡心玩意兒,也是,你本來就是低賤的野種,那閹狗長的不錯,你肯定……”
“啊——”
猝不及防間,在衆人愕然的視線裏,謝庭樂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又彎腰提起了太子的衣領,在他惶恐的視線裏,彎起唇角笑問:“你知道為什麽,除了皇後,誰都沒有選擇你嗎?因為你蠢而不自知啊。”
太子顫顫巍巍,下意識往後想離開面前給他帶來威脅的人,“你……竟敢打孤,孤是太子……”
“那又如何?你這聲孤,還能叫多久呢?”
謝庭樂嗤笑,又低聲在他耳邊道:“蠢貨,我等着你跪在大殿前,對着我和督主磕頭呢。”
他松開手,拍拍自己的衣擺,面色如常地轉身離開。
太子摔住地面,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又恨又急,一旁的小太監來扶他,被他躲開。
“滾開!”
他陰沉沉地環視一周,看見朝臣們避他如避虎,忽地大笑出聲,悲涼道:“一群廢物,一群廢物啊——”
謝庭樂離開皇宮,坐上馬車後來到督主府,本來他該有皇子府,可新建或者賞賜下來太過麻煩,況且按照太子着德行,估計也用不了多久就會倒臺,衆人也就心照不宣将這件事忽略了。
“督主醒了嗎?”他走至廊前,見到李公公,開口問道。
李公公敢怒不敢言,撇嘴道:“在呢。”又見謝庭樂快步往前走,沒忍住埋怨地喊了一句,“睡着呢!三皇子你別折騰督主了!”
自從謝庭樂死皮賴臉,用多番詭計成功住進督主屋裏,督主白日精神總是不濟,至于原因,有腦子的人都想得到!
可他話落下,人卻已經走遠了,李公公惱得直咬牙,心裏恨恨地想,但願對方今晚被督主趕出屋子!
謝庭樂對此渾然不知,他在屋門前站定了一會兒,熟門熟路地推開門進去,屋內簾帳遮光,熏香緩緩。
走進時,踩在毯子上腳步聲很輕,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謝庭樂來到床榻前,如以往一般屈膝半蹲下來,靠在床沿,看着熟睡的人。
大抵是昨晚累着了,簡行生到這個時辰還沒醒來,睡得熟了,臉頰粉紅,唇微微抿着,墨發披散在白玉枕上,映襯着一張姣好的容顏。
“……”
簡行生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謝庭樂那張湊過來的臉,他趕緊重新閉上眼睛,頭一扭,身一側,直接縮進被窩裏。
眼不見為淨。
謝庭樂委屈:“督主……”
他脫下外衫爬上床,從簡行生後背抱住他,抱怨了一句,“我剛上朝回來,那群老頭說話好磨叽,事情好多。”
簡行生被他抱得喘不過氣,掙了一下,“放開我,你上朝關我什麽事。”
反正他不上朝。
謝庭樂嘆息:“好狠心啊,一點都不心疼我。”
嘴上說着,抱着人的手一用力,直接把人抱着壓在了自己身上,笑着仰頭,很輕易地,親在對方柔軟的唇上。
簡行生氣得去打他,可手一探出被褥,半裸的上身就露了出來。
謝庭樂眼神微暗,喉結滾動,含糊着話語又親過去。
唇貼上細膩的肌膚,簡行生身子一顫,臉頰爆紅,立即捂住了他的嘴把人推開,自己在他身上坐起來,警惕地裹緊了被子。
“我等會兒還要去東廠。”他說道。
謝庭樂嗯了聲,眼皮擡起,黑眸灼灼地看着他,“我陪你?”
“不要。”簡行生直截了當拒絕,後見謝庭樂略顯淩亂的衣襟,莫名想起來昨晚看到的一幕,耳根發燙的同時,不忘問,“你……身上一直有胎記嗎?那個紅痣。”
謝庭樂調侃,“喜歡?”
昨晚他沒控制住自己,差點把人從惹哭,結果對方在看見自己胸口的胎記時,竟然奇怪地愣住了,這也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
不過……
“難道有人跟我有一樣的胎記?”謝庭樂聲音沉下來。
“沒。你想太多。”
簡行生趴在他胸前,側着頭不去看他的臉,聲音懶懶的,企圖糊弄過去,心裏卻已經起了疑心。
三個小世界了,為什麽每個主角攻胸口都會有紅痣呢?
是巧合嗎?還是……他們都是同一個人?
這個想法令他不安又迷茫,問過毛球,毛球又支支吾吾地說回去問系統空間的主系統,跑走了現在都沒回來。
“困就再睡一會兒。”
謝庭樂安撫地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像是哄小孩一樣低聲說着,心裏轉念又冷冷地想,得去查查簡行生以前有沒有過什麽特殊的貼身侍從。
比如……胸口有紅痣。
兩人粘糊了一會兒,簡行生清醒過來便在謝庭樂的伺候下換好了衣衫,出了屋門,又是衆人所懼怕的陰晴不定的督主。
而謝庭樂在送他出了門後,轉頭找到李公公,“督主以前身旁除了雲年,還有哪些伺候的人?”
李公公見他神色晦暗,估摸着是被罵了,立即抖摟起來,“咳咳,這伺候的人可多着呢,畢竟誰都想伺候督主……”
話抖摟在這,就說不出來了。
他驚恐地看着謝庭樂抽出自己的長刀,用絲帕細細擦了擦,略微一碰,刀刃發出铮铮聲,光線灑落,照射出一點白光。
“有誰?”謝庭樂再次問道。
李公公艱難地咽口水,聲音幹澀:“也……也沒誰……”
…
午間小憩,簡行生正在東廠找了個幹淨的屋子,坐着剛泡上茶,毛球就回來了。
它心虛地喊:“宿主。”
簡行生瞥它一眼:“回來了?”
毛錢讪笑,整個球飛過去,讨好飛到簡行生的肩膀上,整個球上下浮動給他捶背。
“是有點晚了,主系統有點忙,我在外頭等了好久。”
簡行生抓住它,“得了別晃悠了,你說,主角攻到底怎麽一回事?”
毛球尴尬笑:“……這個,這個,主系統說不排除是一個人的可能性,因為有些小世界的NPC也會自我意識覺醒逃走或者自殺,我們系統空間就會找系統或者宿主去暫時頂替一段時間。”
說着它又拿出例子:“你看,宿主,你不是來這個小世界還先穿到主角攻小時候的時間線,去欺辱他嗎?這就是劇情的漏洞啊!”
“我什麽時候欺辱過謝庭樂?”簡行生不明所以,他完全不記得了。
毛球提醒:“就是你找一個木工小孩兒,要對方給你刻個人像木雕,結果那小孩兒給你刻了朵花,還說你漂亮得像花,要給你做奴才那個。”
“……”
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難怪後面謝庭樂一見他,張嘴就是要給他做奴才,原來小時候就這樣了。
簡行生扶額,問出了重點:“那下個世界,還是他嗎?”
“不一定吧?”毛球自個兒也不知道,只能嗚嗚道,“我給主系統那邊發出申訴了,還沒回複我呢,他們工作效率太慢了。”
“去催催。”簡行生捏着毛球說道。
他松開手,毛球就又蹦噠了兩下消失,轉頭回了系統空間。
而屋外聽到聲響,試探着喊了句督主,“需要屬下進來嗎?”
“不用。”簡行生應了句,又垂下眼睫看着面前的茶盞,霧氣升騰,在微暗的屋內看着,像是一把不會點燃的煙。
他失神地看着,過了會兒,喃喃自語:“……都是同一個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今天寫完它嘿!奮起了嘿!
完結這個世界想要寫前兩個世界番外的,但是也有小可愛說想先看下一個世界,番外到完結那再寫,所以,我決定,讓你們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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