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花癡是屬性不是技能

第29章 選擇，決心

在所有的世界，所有的生命都有着相同的，絕對無法逃脫的規律——生長、衰敗、死亡、再生與最後的，永遠的消亡……

當然，無論多麽相像，再生之後的生命都絕不會是之前的那一個了——對于擁有獨一無二的情感與記憶的種族而言，死亡就是生命的終結。例如人類。

冥界正是生命死亡與再生的唯一場所。但即使如此，隸屬于冥界的生命們也是無法逃脫那絕對的規律的。

冥府的員工，還有像穆宸這樣的住在冥界的時空司員工，之所以能夠擁有死而複生的能力，是因為他們與這規律做了交易——放棄再生的機會和屬于将來的所有“可能性”，換取徹底消亡之前的漫長歲月。

當然，這樣做其實還是不對的，所以就像妖怪和修煉者們要經歷的天劫一樣，穆宸他們除了失去未來所有的轉生機會這個代價外，還必須受到考驗——也就是穆宸曾經歷過的，所謂的“走馬燈”。

嗯，其實就是和手續費差不多的感覺啦……

殺生丸所持的天生牙的運作方式則似乎是以生物的下一世做代價延長他們在這一世的生命，而對于壓根沒有“下一世”這種東西的冥界人士，遇上天生牙自然就只有因為付不起代價徹底消亡的份了。

就像是付不出手術費死在醫院門口的窮人。

心裏吐着嘈的同時穆宸已經向奈落編了一套乍看之下還很是嚴謹的說辭，甚至還聲淚俱下地闡述了一下有關這個具有死而複生體質的家族的血淚滅亡史……

“具有這樣的體質還會滅亡嗎？”奈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撇了撇嘴角，“我看是怕別人知道這秘密，隐居起來了吧？”

樹大招風的道理，穆宸還是懂的。看，現在不就招來了個麻煩得要死的家夥嗎？

悄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穆宸沉下臉，一臉的傷心和感慨：“我說過了，這體質本來就有很多麻煩。更何況，即使是有這樣的體質，我也是有克星的。”

“克星？”

“是殺生丸手中的一把名刀，天生牙。”想起殺生丸，穆宸臉上的傷心便有了幾分真心。

至于天生牙，他倒是不怎麽擔心，甚至就這麽捅給了奈落。畢竟它一直挂在殺生丸腰上，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即使拿到了，作為有主人的名刀，天生牙可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随便用的……

而且，就奈落這多疑的性格來看，他壓根就不會信吧？

果然，聽到提到殺生丸和天生牙，奈落臉上卻并沒有什麽表情波動，只緩緩地重複了一遍：“……天生牙？沒有其它的了嗎？”

“呃，暫時還沒發現……”克星什麽的，當然是越少越好了。

見這位爺又陷入了沉思，穆宸很是有些不安地開口道：“那個……既然都說完了，是不是……也該給我那個……解藥？”他實在是已經僵得受不了了，好歹也讓他活動活動啊！

“解藥嗎？”輕聲說着，奈落低頭看來的目光讓穆宸狠狠地寒了一個，但一想到自由活動的無比快樂，他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打算無論如何都抗争到底。

出乎意料的是，奈落卻出奇爽快地點點頭：“好啊。”

他的耳朵出問題了吧？還是奈落的腦子出問題了？穆宸瞪大了眼睛，看着奈落緩緩向自己俯□來……

然後……

呃，奈落一把捏住穆宸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同時把那碗一直端着的超濃毒藥灌進了他嘴裏！

……

停頓了兩秒，穆宸才回過神，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咳咳……你，咳！你耍賴！咳咳咳……”

奈落扔掉手裏的碗，笑咪咪地看着他：“我只說過你不說就要給你灌藥，可沒說你說了的話就不給你灌藥。”

靠！

這藥果然不愧是他這麽多天來喝的毒藥的超濃縮版，不僅味道讓人非常痛不欲生，藥效也是一等一的好！就這麽幾秒的工夫，穆宸已經有些頭腦不清了，視野漸漸地模糊了起來，意識也……

暈過去以前，穆宸又一次想念了一下殺生丸，和殺生丸手裏的那把屬于自己的短刀——可惡，實在是，太丢人了！

再醒來的時候，眼前所見當然不再是楓婆婆的小屋，但奇怪的是，穆宸也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奈落之城”的任何一個房間，而是在鳥語花香實實在在傳來的野外。

奈落什麽時候從喜歡設計陷阱的宅男轉型成戶外陰謀男了？發現自己中的限制行動的毒已經被解開了，穆宸緩緩坐起身，悠哉地想着，将感知往外放了出去。

這裏似乎只是片普通的森林，有妖怪和野獸出沒，不遠處還有個人類的村莊，規模不大，在這戰國亂世卻已經算是人丁興旺的小村了。看起來一切好像都沒什麽特別的，要說有什麽古怪的，大概就要屬奈落并不在附近這件事了吧？

不過穆宸可沒打算逃走，盡管看不見也感知不到，但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奈落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麽把恢複行動力的穆宸自由地放在這兒的！附近絕對有奈落的監控，還很有可能是成百上千……

就這麽随随便便地坐在地上，穆宸一邊閉着眼睛感知起四周來，還扯了棵倒黴的草塞到嘴裏瞎嚼着，一邊琢磨起奈落的用意來——這家夥究竟是出于什麽樣一種詭異心理才會用這麽迂回而麻煩的方法特地把他給抓到這兒來的呢？為了套話？那幹嘛要給他灌那碗超濃毒藥？還是……

突然，穆宸猛地站起身來，幾乎是震驚地看向某個方向——剛才那一瞬間，感知裏出現的人是……

“去接近他。”

奈落的聲音！卻不是從身邊的任何地方傳來，而是從他的腦海裏，直接響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還沒等穆宸想個明白，從他的胸腔裏猛然傳來一陣劇痛！疼得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按着胸口，直恨不得自己立刻長出一雙爪子把它給掏開看看！

奈落！

“可惡啊……”

腦海裏的聲音還在繼續：“乖乖聽話，才能減少痛苦。去吧，接近他，把他帶到這裏來。”“豈能……任你擺布！”痛得在地上打滾，穆宸卻還是不肯松口。要知道，那個人……

“哼，這麽頑強？”奈落似乎是輕笑了一聲，轉換了口風，“那就做個交易吧。你把他帶過來，事成之後我可以把天生牙給你。”

天生牙？

身上的痛楚突然褪去，一副讓他“自己好好想想的”樣子。

穆宸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髒飛速跳動的聲音——原來如此，從一開始，奈落就是想利用他來對付殺生丸。而且，看起來，他似乎并不是想除掉殺生丸，而是……

“天生牙嗎？看在它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走一遭。”緩緩爬起身，穆宸撫上自己的胸口，“以防萬一，先說好了，到時候你得把毒的解藥一起給我。否則我也不介意把所有事都捅給他。”

他……當然就是殺生丸。以他的性子或許不會替穆宸出頭，但他可是百分之百會和奈落清算這筆設陷阱對付自己的賬的！

久久沒有回應，奈落似乎也在沉思。而感知裏的，殺生丸、邪見、啊嗯和玲也越走越近，已經快到會被發現的距離了，那金色眼眸清冷的目光似乎就快要掃過來了……

“當然沒問題。只要你能确實把他帶過來。”“那麽，成交。”勾起唇角，穆宸按着自己胸口的手心突然閃出一抹金色的光芒！同時胸口的劇痛再次強烈襲來！

但與剛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卻沒有任何反應，臉上的笑容甚至變得更燦爛了許多。像是壓根沒有感覺到痛苦，或者是這樣的疼痛實在小兒科得讓他完全不屑一顧……

“嘛，你就先休息會兒吧。要和殺生丸見面呢，怎麽能讓人偷看……”語氣極明朗地說着，穆宸悠閑地向樹林走去，直直看着前方的湛藍眼眸裏，沒有任何感情……

“殺生丸大人，為什麽您停下來了呢？”坐在高大的雙頭騎獸背上，小小的女孩仰頭看向走在最前方的銀發犬妖。旁邊綠皮妖怪立馬呵斥道：“玲！你這個笨蛋在說什麽呀！殺生丸大人當然有他的考慮！用得着你多嘴？”

“邪見。”殺生丸卻突然開了口，吓得他往後一跳，尖叫着：“非常抱歉，殺生丸大人！都是玲她不懂事亂說話！小的對您一片真心……”殺生丸瞟了他一眼，實在懶得去計較這種小事，徑自往下說：“你和玲在這裏等我。”

玲非常懂事地用力點頭：“嗯！玲一定會很聽話的！”于是殺生丸也點了點頭，不再理會哭叫着“殺生丸大人！您又把小的丢下……”的邪見，轉頭向外走去。

一直走到了靠近森林邊緣的一處空地，他才停下了腳步，掃視了下周圍環境，最終把目光定在了不遠的一棵樹上。

“都已經到這麽近的地方了，為什麽不出現呢？”

沒有回答，只有微風輕撫樹葉的細微聲響。要不是知道自己絕不會讀錯風裏的氣息，殺生丸幾乎要以為這只是錯覺。

“那麽在意玲嗎？”

依舊一片靜默，就在他眉頭一挑，想要直接蹿到樹後把那人揪出來的時候，有輕笑聲傳了出來——“如果我說是的話……殺生丸大人會為我把玲送走嗎？”

……

這确實是那個花癡會問的話，殺生丸想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正他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果然，只隔了一會兒，穆宸便自己接話道：“哈，我知道的，答案是不會。那我的答案也是不，玲是個好孩子。”

“既然這樣，為什麽不回來？”繞了一圈，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問題，殺生丸微微皺起眉……似乎，有些不太對……

“回來……嗎？”

聲音漸漸變低，最後消失在風中，連帶的，鼻端的氣息也開始變得稀薄……直到消失……

殺生丸緩緩繞到樹前，氣味集中的地方卻只有微涼的清風拂過……樹根的地方，放着一小束淡藍色的野花，細碎的花瓣上還沾着點點露水，似乎是剛摘下不久的樣子……

花嗎？

風，突然猛烈地吹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中…………求鞭策……

黑狐王穆宸，上課的時候畫的，草稿本+字醜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