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嫁妝
離修打開信紙,上面是他師父的筆記,上面寫道,“孩子,你長大了,師父也老了,該是你高飛的時候了,去吧,找一個疼你,愛你的人吧,不論是男女,你都要好好的和他過日子吧,不用惦記我,估計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師父已經不在人世了,師父老了,身體得了癌症,我知道好不了了,我是在醫院給你寫的這封信的,如果有一天。你結婚了,記得給師父敬杯酒,我在箱子的最下面放了一張u盤,裏面的東西,也許會對你有用,沒事的時候,看看,好了,師父,累了,你一定要幸福啊!”
離修看着這封信,心中苦澀難當,小心的将信件收好,放到箱子裏,一邊抹眼淚,一邊歸置東西,大壯同志一進屋就看到離修在那裏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走過去在後面小心的抱住了離修說“修哥兒,你這是怎麽了?”
“沒,沒事,我就是想我師父了,他怕是現在都。。。不在了吧,哇。。。。。。”說完又哭上了,這次是真的哭的很大聲。
大壯吓了一跳說:“修哥兒,別哭,現在你還有我啊,別哭,乖,以後有什麽事就和我說,我一定會想辦法完成的。”
離修點點頭,又哭了一會兒,擡起頭将眼淚用手擦了擦,擡起臉說:“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我就是一時激動,不過大壯哥,以後我就真的只剩下你了,你要對我好啊,別離開我。”
“恩,放心吧,我不離開你,你還得當我媳婦兒呢。”大壯樂的嘴都合不上了。
離修平複了一下心情,他有好長時間沒哭了,這回他算是發洩一回,心裏好多了,“對了大壯哥,你看看我帶來的這些東西,值不值錢?”說完打開自己上貨的那個包。
大壯一見,心裏就一顫抖,急忙說:“你等等。”然後人就跑出去了,離修抻着脖子從窗戶往外看,就見大壯同志急忙跑到院門,将院門給關上了,然後進屋以後,又将屋門給關上了,臉上是一臉的嚴肅勁。
然後走進屋說:“修哥兒,你這些東西在這裏值很多錢,你不要輕易的将這些東西露出來,不然就會招人惦記,會惹來麻煩的。”
“那怎麽辦,要不我們将這些東西都換成錢吧,這樣我們小心的放好,就沒人惦記了,你說行嗎?”
“恩,明天等你腳好了,我們上鎮裏衙門上戶籍的時候,再拿去一件試試看,這東西能換多少錢.”大壯想了想說。
“恩,那這些東西現在怎麽辦?”離修也害怕,這個世道,萬一有人知道他有這些東西,在惹來禍事就不好了。
大壯将這些東西,直接裝到一個壇子裏,然後就要往外走,被離修給叫住了:“等等,大壯哥,這還有呢,這些怎麽辦?”
大壯一回頭,就見離修的那個箱子裏,全部都是金銀首飾,他有點傻眼了;“你帶着這麽些嫁妝來的?”
離修一聽:“什麽嫁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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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這裏,只有出外走婚的人才會帶着金銀首飾,代表這是娘家給的嫁妝,你,你還真是大膽啊,也不怕被人給劫了,快,先找個地方放起來。”說完将那些首飾找了個木匣子包好,又轉過身,看看離修的那些東西有沒有太顯眼的。
“你這裏的東西,我不認識的能不能先放起來,等以後有時間了,咱在慢慢的看,現在都得先藏好,別被人看了,另外無論是誰問起你都要說,你是來走婚的,知道麽?”
離修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就點點頭:“那我這些衣服,用不用放起來?”
“不用,我們這裏的人穿的都很雜,因為外來人口多,穿衣服也亂七八糟的,沒人會注意的,不過也不要太顯眼,明天咱上鎮上,我給你先買幾件我們這裏的衣服穿,行不?”大壯長出了口氣。
離修點點頭:“行,明天咱就上鎮上吧,抓緊把戶籍落下,比什麽都強。”
大壯點點頭:“走吧,先把這些惹眼的箱子都放到地窖裏,別一會兒來人了,再看見。”
離修點點頭,下了地,将現在暫時用不上的東西,都收進大包,就連筆記本,手機,p3都沒忘了,只剩下一些現在能穿的衣服,褲子,還有現在能穿的拖鞋,還沒忘了,從大壯抱着的壇子裏,拿出幾件他上的貨,至于那些沒用到過的洗漱用品,他直接就将他們都放到了包裏,炕桌上還有一些,對了他還在那堆藥品堆裏,找到一顆阿司匹林片,放在了一邊,等會他要用。
将這東西都收拾好,大壯幫着他拿到東屋,他先是将東西放到了地上,然後就跑到東北角的地方,挪開那些農具,然後将牆角的一塊地磚搬開放到一邊,地磚下面是一個鐵環,他一拉那個鐵環,就聽‘轟隆隆’的一陣響聲,然後出現了一個地道口,大壯說:“這是咱家藏東西的地方,以後值錢的東西都放到這裏面,大面上就放一些,不顯眼的,別人也就發現不了咱家有錢了。”
離修點點頭,跟着大壯進了地道,只見裏面還是挺大的,四周都是用牆磚砌的,上面還刷上了石灰,也許是要避免生蟲子吧,他對這個不懂,再看角落裏放着好幾個大缸,離修好奇走過去,将一個缸的蓋子打開,發現裏面都是白米,他回頭看了看大壯,發現大壯也在看他,然後解釋說:“我喜歡,沒事的時候,多備着一些米糧,你也知道的,這年頭,都是靠老天爺吃飯的,萬一碰上個災年,就得餓肚子,所以備些米糧,還是必要的。”
離修點點頭:“恩,小心點兒好,有備無患。”然後他又打開另一個米缸,裏面裝的是玉米,另外的小一點兒的缸裏面,放着麥子。
他現在是對大壯同志無限的崇拜啊,“大壯哥,你太厲害啊,存了這麽多糧食,這要什麽時候才能吃得完啊。”
“沒事的慢慢吃吧,實在不行,到秋天了,咱在把這些陳糧賣了,換上新糧,換着吃。先別說那些糧的事了,過來,你看我先把你的這些嫁妝,放到這個壇子裏,沒事的時候別拿出來啊,等到以後咱們成親了再戴。”就見大壯同志挪開牆角的一個櫃子,在下面還有一個鐵蓋子,他打開蓋子,裏面是一個坑,裏面裝了兩個壇子。
大壯打開一個壇子,讓離修看說:“這是咱們家裝錢的地方,這裏面都是銀子,每個是一兩的,這一壇子是二百兩,這個大一點兒裏面裝的都是銅錢,我沒數過,大約也得有個二十幾吊錢,我把你這個些嫁妝,放進去,以後,你要花錢,就自己上這裏面來拿,咱家以後你負責管錢,我就負責掙錢,養家和你行不?”
離修被大壯的信任給感動的夠嗆,不過為毛要一口,一個嫁妝什麽的,我就是看着是被壓的那個,離修心中郁悶了,但還是點點頭。
大壯同志将東西放好後,又把離修的那幾個箱子放在櫃子的上面,牽着他出了地道,然後又把那些農具都放好,就和離修回屋了,上了炕,将箱子上的被褥拿下地,放到外面的晾衣服的竹竿上曬一下,好在剛剛下午,太陽還很大,去去潮氣也好。
轉身進屋,見離修在歸置東西,就見離修在愁衣服放哪裏,大壯笑着說:“來将衣服放在裏面的那個櫃子裏,那個裏面就裝了幾床被子,拿出來就好了。”
離修點點頭,打開箱子,見裏面都是一水的新被子,看樣子還沒有蓋過的,還是紅色的背面,還有褥子也是新的,他小心的拿出來,放到另一個箱子上。
大壯見他看着那幾套新被子,就說:“這是阿麽活着的時候,給我做好的,說将來我娶媳婦兒的時候,好用,結果他老人家沒等到這一天。”
離修見他那麽說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說:“看來,我們都是沒有爹娘疼的孩子啊!”
“怎麽會呢,我的爹麽是前年村裏鬧疫病才死了的,和你從小被人丢棄是不一樣的。”大壯同志一聽離修說他們倆是沒人疼就忍不住回了嘴,不過說出來就後悔了,急忙看着他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這麽說的。”
離修一見他那個樣子,就一笑說:“沒事的,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這麽些年我已經想開了,起碼我有師父疼我啊,這就好了。”說完又回頭繼續收拾箱子,将衣服一件件的放進去,不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回頭說:“你剛剛說什麽,阿麽?你沒有娘,卻有阿麽?你是你阿麽生的?”
“恩,我是我阿麽生的,你不是嗎?再說了娘是什麽?”大壯好奇了。
離修心中一群草泥馬過境,這是個什麽坑爹的世界啊,愣了半天,他平複了一下他的心情說:“你們這裏是不是,就只有爺們,和哥兒?”這是他看*小說時候才出現過的情節。
“對呀,不過你能告訴我,什麽是娘嗎?”大壯還是想知道什麽是娘。
“娘就是生我們的人。”離修被他問的頭疼,這孩子糾結這問題幹嘛啊!
“哦,看來你們那裏管阿麽叫娘啊.”大壯同志自認真相了。
離修在那裏嘴角抽了下,沒說什麽,不過他又問:“你怎麽看出來我是哥兒的?”
“這還用看嘛,在我們這裏只有哥兒才會有耳洞的,而且也只有哥兒才會抱着一束花出來走婚的,我當初在山上一眼就看見你了,而且你不知道,當我第一眼就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和我回家的。”
離修摸了摸自己的那個耳洞,心中驚訝啊,就這麽個耳洞就将自己定性為哥兒了?
“你怎麽那麽有信心說我就是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的人?”
“這還得從我小時候說起,村子裏的人都知道,我小時候被一個游方的和尚算過命,說我這一輩子,只有在二十歲那年才能遇到真心相愛的人,而且那個人會給我生兒育哥兒,否則我這輩子就得孤獨終老,一生無妻。”
“那你遇到這麽些人,你就沒有相中的?”離修有點兒不信他的話。
“你不知道,我平時沒事也不離開村子,上鎮上都是有數的,上哪去遇到那麽些人去,再說了我也不能碰到一個就上去問願不願和我過一輩子吧?”
“那你遇到我怎麽就敢上去搭話了?”離修有點好奇。
“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就砰砰跳,就那麽随着你的身影打轉,腳也不知道怎麽了,就開始跟着你走了,直到你發現我了,修哥兒,你就和我好好的過一輩子吧,行嗎?”
離修白了他一眼,臉一紅,說:“你不是看見我都和你回家了嗎,而且我的嫁妝不也都在地道了擱着呢嗎?你還不明白嗎?”
大壯同志想了想:“對啊,你瞧我都糊塗了?。”然後樂了。
離修自己轉過身不看他那個樣子,就開始将那幾套新的被褥,也讓他拿出去曬曬,萬一招了跳蚤就不好了。虱子什麽的估計不可能,大壯別看是一個男的,但是他不懶,也不髒,從他上午蓋得那個薄被就知道,一點兒異味都沒有,一看就是經常清洗的。
等大壯将被子送到外面搭好,回來的時候,就見離修穿着一雙露着腳趾和腳跟的鞋(拖鞋),在屋子裏打轉,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他走過去問:“你在找什麽?”
“有沒有裝水的罐子,小一些的,我要把這些花放在水裏養,要不然它們該枯萎了嗎?”
“對,我怎麽忘了這茬了,這還有個說法呢,走婚的哥兒拿來的玫瑰養的時間越長,說明兩人的愛情就堅持的越久。”
離修癟了他一眼,那要是在現代,那些花成天的開在營養液裏,不也花開不敗嗎,不過為了讓他高興,就什麽話也沒說。
大壯跑到後廚,去找了個閑置不用的小罐子遞給離修,離修見裏面已經裝了水,就随手将那片阿司匹林扔進了罐子了,然後打開玫瑰的包裝紙,将那些紗放到一邊,一會兒有用,讓大壯将剪子遞給他,他将花的根部減掉,放進了罐子裏,然後放到了窗臺上。
大壯看着這些花就說:“真好,開的好看,我們以後就像這花一樣,好好的過日子吧。”
離修點點頭,說:“家裏有沒有釘子?”
大壯搖搖頭說:“沒有,等明天買點回來,對了你要釘子幹嘛?”
“我想将剩下的這些紗都釘在窗戶上,那樣蒼蠅,蚊子就不會兒進來了,省得咱們倆挨咬。”
大壯點點頭:“還是修哥兒聰明,我怎麽就沒想來,早早的買來一些粗布,訂到窗戶上呢,這些年,每到夏天都挨咬。”
離修嘴角一擡笑着說:“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其實這都是常識,也就他們這些古人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