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5】
姜慕凝回到姜家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姜陽朔剛帶雲奶奶飯後散完步,小心翼翼地将輪椅推上去,一扭頭看到她的車差點沒驚的把脖子扭斷。
他一瞬間有些手忙腳亂,導致輪椅晃了晃,剛迷迷糊糊睡過去的雲奶奶睜開眼,略顯渾濁的瞳仁看向那邊,樂呵呵地問道:“阿景回來啦?”
姜陽朔身子一僵,忙回道:“他早就回來了,寫作業呢,那是我姐,剛下課。”
雲奶奶疑惑的偏了偏頭,似乎有些難以理解,但她很快就放棄思考,笑吟吟地說:“上學辛苦啦,回來讓阿景給丫頭織件毛衣,別跟他客氣。”
姜陽朔想到自己為學織毛衣戳壞的各種東西,一張臉都皺了起來,語氣還不能有任何異樣:“好嘞,放心,我們是不會跟您客氣的,來,我們先上樓休息去。”
他滿懷心事,手下卻一點都沒停,娴熟地将雲奶奶安置好後馬不停蹄地下樓四處張望,在小客廳的吧臺上看到了姜慕凝。
姜慕凝看到他也不驚訝,将面前熱好的橙汁給他推過去:“天快黑了,就不給你弄咖啡了,喝點果汁。”
姜陽朔愣愣地接過去抿了一口,鮮榨的橙汁沒有加別的東西,味道還有些酸澀,他皺了皺眉,将杯子放到桌上,問道:“你跟景琏吵架了?”
姜慕凝漫不經心地剝着橙子皮,她不習慣用機器,幹脆自己剝來打發時間,聞言手一抖,果肉被摳出了汁水。
她神色恹恹地将剝好的橙子塞進榨汁機,低聲道:“沒有,就是有點小誤會,我不想跟他吵,就回來了。”
事後姜慕凝想想,這件事必然是有誰跟景琏胡說八道産生了誤會,景琏不是武斷的人,之前再讨厭沈妍也沒有過多幹涉他們來往,突然的異常行為背後一定有原因。
能是誰呢?
她想着等過幾天都冷靜的差不多了,回景家跟景琏再好好溝通一下,單方面的吵架發洩情緒固然很爽,可也沒什麽用,景琏那個別扭的性子,不問肯定不會說,冷靜的久了就成了隔閡,對他們未來相處也沒什麽好處。
姜慕凝想的很美好,然而她忘了自己此時在姜家,就算姜陽朔閉口不言,姜陽秋和宋瑜也能知道她回來了。
第二天早晨宋瑜一見姜慕凝就大概明白了緣由,當即火氣上湧原地爆炸,暴躁的姜慕凝拉都拉不住。
她怒氣沖沖地在客廳打轉,姜陽秋手指撚着一根煙目光沉沉,姜陽朔坐在一邊瑟瑟發抖,唯有姜慕凝敢上前拉她,但也是拽都拽不住,臉上寫滿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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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甩開她的手,指着她點了幾次都沒忍心下手錘,恨鐵不成鋼地推了她一把,咬牙切齒道:“你個沒出息的玩意兒!你養祖宗呢!?”
姜慕凝拉下她的手,溫聲軟語:“小點聲,奶奶還沒起床呢,就是有點誤會,說開了就好。”
宋瑜氣的深呼吸:“誤會?又是誤會,三年來每次吵架都是你低頭,你哄着,你養兒子呢?你看你給景琏慣的那個死樣子,他和你出去過一次嗎?他為你做過什麽事嗎?我告訴你,咱們家就是一家子出去乞讨去,也用不着你賣身讨好這麽個狗玩意,真是他媽給他臉了,一天不犯賤骨頭癢!”
這怎麽賣身還出來了……姜慕凝無奈,扯扯她的袖子,“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這樣,你要真生氣,明天你帶阿朔去揍他一頓,行嗎?”
姜陽朔少年時跟雲景學過幾年武,比那些成天坐辦公室的總裁公子能強不少,見狀他忙挺起胸膛,自信滿滿道:“你放心,明天我保證打的他叫爹!”
宋瑜冷笑一聲:“我打人等不到明天,電話給我,現在,就現在!”
姜慕凝遲疑了一下,以她對景琏的了解,那人這會火氣八成還沒消呢,現在過去他可不一定會乖乖挨打。
然而她無聲的反抗并沒有用,姜陽秋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找出兩個號碼:“上面是他助理于卓,下面是景琏,景琏的打不通就找于卓。”
……你可真能添亂。
姜慕凝按着眉心坐到姜陽朔身邊,深知今天這場沖突是過不去了,只能祈禱景琏氣性不要那麽大,配合姜陽朔裝幾下就過去了。
打給景琏,不出意料的幾次都不接,宋瑜鐵青着臉換了于卓的號碼,等了幾分鐘那頭才接通。
她開的免提,接通的一瞬間嘈雜混亂的音樂聲就擠了進來,通過揚聲器擴大有幾分失真。于卓揚聲問道:“你好,請問你是?”
宋瑜一聽到這聲音多年的低血壓直接就被治好了,冷笑道:“我是你爹!”
于卓:“……”
他皺眉就想斥責,突然一個激靈,被煙酒味熏的有些迷糊的大腦清醒過來。這不是姜陽秋未婚妻的聲音嗎?
只聽電話那頭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出來的音樂悄悄低了些,但依舊明顯,顯然于卓已經盡力拿到聲音不大的地方去了:“宋總,請問有什麽需要轉告先生的嗎?”
宋瑜說:“告訴我景琏的地址,我親自把我新做的花圈給他送過去。”
“……”于卓:“您說笑了,先生正在忙,不便接電話,您見諒。”
“忙?”宋瑜冷笑反問:“忙什麽,忙着蹦迪做鴨嗎?”
于卓只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歡快地跳起了踢踏舞,強笑道:“您說笑了。”
“少廢話,景琏在哪,地址發過來,他就是火化了我也要親眼看到他的骨灰,快點,”為了防止他通風報信,宋瑜又道:“現在,你過來接我們,電話不許斷,立刻馬上,不然我現在就送你下去跟你主子團聚,快,立刻!”
于卓一個激靈,被煙酒熏過的大腦有些遲鈍,一瞬間甚至忘了還有偷偷發短信這個功能,忙拉過服務生匆匆囑咐一句就下樓開了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看的姜慕凝和姜陽朔皆是目瞪口呆。
宋瑜發洩了一通,氣喘順了點,将手機往兜裏一插,推了推端坐不語的姜陽秋,說:“你留在家裏,奶奶醒了就推她出去散散步,等護工來了再去上班。”
她偏過頭,對姜陽朔可就沒那麽客氣了:“看什麽看,還不快去開車,等我給你演示一遍嗎?!”
姜陽朔一個激靈,竄起來抓着鑰匙就往外跑,姜慕凝知道她跟景琏積怨已深,也不再勸,嘆了口氣就跟着往出走。
地址很快就發了過來,宋瑜木着臉坐在副駕駛,将手機往導航架上一插,示意他快點開車:“別給那狗東西反應過來銷毀證據的機會。”
又不是搞諜戰……姜陽朔小聲嘀咕一句,偏頭看了看地址,當即就是一怔,這不是那次沈妍工作的地方嗎?
只是宋瑜在一邊虎視眈眈,他也不敢提出疑問,免得被毀屍滅跡扔出車外,閉上嘴什麽也不說,只當自己是個啞巴。
一路無言。
……
景琏已經在這個包廂等了很久了,他心神不寧,雖然約了兩點,但提前了好幾個小時就到了。
于卓剛剛接了電話出去,他還以為是那幾個人終于來了,也沒在意,半天還是不見人影,景琏這才感覺到哪裏不對,皺眉站起來打算出去看看,迎面就見幾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簇擁着一個花臂男人走了過來。
景琏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皺眉想了想,問道:“方磊?”
花臂男人一怔,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問:“景先生?”
景琏點頭,“于卓呢?”
方磊身邊一個膽子大一點的寸頭小弟茫然地撓撓頭,說:“我們來的時候沒見于助理啊。”
景琏怔了怔,但也沒有多問,淡淡道:“進來說吧。”
一行人戰戰兢兢地走進來。他們和景琏可謂是兩個世界的人,同為富家子弟,有實權的景琏和被富養着吃喝玩樂的方磊一行人完全不同,突然被找上門他們也覺得迷茫,不過得知緣由後就只剩驚恐和後悔了。
誰能想到他們就随便找樂子拉了個姑娘玩,甚至都沒想過做什麽,就又是姜陽朔又是景琏的找上門來。
一進門方磊就率先表忠心:“先生您放心,那姑娘我連臉都沒記住,就是喝多了犯渾,您見諒,見諒。”
景琏臉上沒什麽表情,他想到于卓給他發來的那些資料,皺了皺眉問道:“關于沈妍,你們知道多少?”
方磊一怔,表情就有些尴尬,他連那女孩叫啥都是現在才知道,這個問題實在是有點超綱了。
他身邊那個寸頭小弟倒是機靈一些,聞言忙道:“我去私下打聽過,這個沈……哦對,沈妍,好像是對姜家有恩,五年前那會姜家出的事您應該也知道,她剛好拍下證據了,要真說交情,估計也沒多少。救人的那個小孩是姜家姐弟倆的同學來着,叫什麽,什麽雲……”
“景。”景琏接上,一顆心因為這個字微微顫了顫。
“對,叫雲景!”寸頭小弟一拍腦袋,見景琏表情平淡,讪讪地放下手,小聲道:“他們唯一的聯系就是這個人了。”
景琏閉了閉眼,五年多過去了,于卓能查到的東西有限,除了前幾年有人因為利益糾紛試圖謀殺姜川的新聞外,現在能查到的東西太少了,甚至連雲景的照片都收集不到多少,他死時不過十七歲,還沒來得及拍畢業照,剩下的照片,應該在姜家。
他知道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打電話給姜慕凝,有疑惑問就是了,可這個“景”字好像一個魔咒,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旋,遏制住他全部的動作。
說完已知信息就徹底沒話說了,幾個人面面相觑,又不敢開口問他,氣氛一時就這麽僵住了。
好在氣氛也沒有僵多久,沒過多長時間一個服務生就引着沈妍推門進來,景琏擡頭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
沈妍木着臉将他的動作盡收眼底,頗為嘲諷的笑了笑。
方磊幾個人看到她進來先是迷茫了一下,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誰,臉色當即一變。
包廂裏的幾個人各懷心思,氣氛就顯得格外詭異,沈妍拉了個凳子坐下,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既然你找了這麽多人過來聽,我就說呗。”
她略帶惡意地笑了笑,說:“雲景祖上是開武館的,父母哥哥是警察,全犧牲了,他哥死的那天姜陽朔就說他們也是一家人,雲景那之後和他們姐弟倆形影不離,論關系,是青梅竹馬。”
景琏面無表情地聽着,旁邊的方磊一行人卻是臉色大變,隐隐聞到了大瓜的味道,但這瓜可不是誰都敢吃的。
沈妍接着說:“姜慕凝喜歡雲景,誰都知道,雲景死的那天有人看到她好像吐了血,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失眠多夢的毛病也是那之後有的,我跟她幾年沒見,但姜陽朔一直有給我們家送東西,他這麽多年旅游,就是想帶着雲奶奶實現雲景生前的願望,雲景在姜家人心裏的地位可不低。”
沈妍笑了笑,看着方磊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莫名生出一種扭曲的痛快感,她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不需要你一直做我的靠山,我知道貪心不足的下場。我只需要你一句話,保證我前期沒出頭的時候不會被為難就行了。”
景琏平靜地反問她:“你怎麽向我保證你沒有留後手,沒有留備份?”
沈妍答起來極為痛快:“我可以簽字畫押,合同也行。”
景琏嗤笑一聲:“天真。”
沈妍臉色變了變,咬着牙沉下臉道:“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但這些東西傳出去對姜慕凝可沒什麽好處,而且她不喜歡你……”
她聲音抖了一下,強作鎮定道:“我卻有雲景這層情分,我要是跟她說你騷擾我,我以雲景的名義求她,你猜她幫我還是幫你?”
景琏怔了怔,想到姜慕凝為沈妍發過的火,一時有些遲疑,最後他還是說:“滾出去。”
寸頭小弟聞言當即就要站起來将她扭送出去,沈妍多少也會看一些眼色,知道景琏這個樣子就是考慮的意思,也沒有強留,冷笑一聲甩開對方的手,轉身推門離開。
她一走,氣氛頓時就更尴尬了。
方磊小口小口地喝着酒,額頭不斷的冒出冷汗,他就是過來應個約,誰能想到會看到這麽尴尬的一幕,現在他都不敢偏頭看景琏,生怕看到對方頭頂散發出的綠光。
他以己度人,如果是自己,有人當着這麽多陌生人的面說他未婚妻心有所屬,他怕是把所有人滅口的心都有。
為了小命着想,方磊戳了戳身邊的寸頭小弟,對方立即會意,幹巴巴地說:“這、這小丫頭片子可真嚣張……”
見景琏沒什麽表情,他想想又試探着說了一句:“現在的人為了要錢真是什麽都能說出口,怎麽說姜小姐也是她朋友,張口就污蔑朋友,這人品實在是不敢恭維,姜小姐交友不慎,讓人惋惜……”
方磊見景琏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心下一松,趕忙道:“就是,景先生年少有為,和姜小姐門當戶對,那雲什麽算個錘子,一家子窮警察,沒日沒夜幹活也就那點死工資,姜小姐怎麽可能看得上……”
哪壺不開提哪壺。寸頭小弟忍不住捂臉,特別想按住他的肩膀搖晃:哥你還是閉嘴別說了吧!
景琏正出着神,被他聒噪的奉承吵的頭疼,又不想再和他們糾纏,就說:“好了,我知道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都走吧。”
方磊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門口傳來一聲巨響,有人一腳踹開了門。
他又是提心吊膽又是小心奉承,火氣本就竄到了一個點,當即就站起來想罵幾句,看清對方的臉後瞬間像被卡住了脖子,一句話都不敢說。
……宋瑜,姜陽朔,姜慕凝。
姜慕凝側靠在門口,表情隐于燈光下,隐隐約約看不清楚,讓人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想法。
宋瑜和姜陽朔的情緒就清晰地多了,姜陽朔兩三步上前一腳就踹了過去:“我讓你他媽的瞎逼逼!”
宋瑜冷笑一聲,左右看看,随手拿起一瓶酒,用牙咬開蓋子,砰的一聲聽的人心驚膽戰。
她慢悠悠上前,冷眼看着被姜陽朔踩在腳下的方磊,手一側,滿滿一瓶紅酒就兜頭倒了下來。
宋瑜手一松,玻璃瓶直直砸在方磊臉上,她在男人的慘叫中懶洋洋的笑:“不好意思,手滑,實在是失禮。”
“這錢就由他來付,”宋瑜回頭對門口欲言又止的服務生說:“別擔心,人家豪門大少爺有錢,就是把這拆了也能給你賠十個來。”
服務生扯了扯唇,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站在一邊不敢吭聲。
姜陽朔冷哼一聲,移開腿往後退了一步,任由宋瑜發揮。
宋瑜常年混跡娛樂圈,雖然不是親自上陣,但也見識過不少風風雨雨粉黑大戰,不說十成十,只需要學個兩三成就夠這些人喝一壺的了。
她蹲下身扯着方磊的領子冷笑:“來來來,讓我看看是多有錢多牛逼的人才能說出‘窮警察’這三個字……就這,就這?你也配在老娘面前蹦跶!”
宋瑜冷笑一聲,“看來作為你祖宗我必須替你爹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子了。”
“來,給你雲景爹跪好了,”她扯着方磊的衣領将他拖倒在地,也不在意這個跪姿标不标準,死死壓着他的身體冷笑:“像你這種混吃等死的廢物在女人堆裏腐爛的時候,是人家警察用血用命換你風流快活不至于被人拔了命根子,人家受的傷流的血加起來能淹死你個臭不要臉的賤貨,救的人一人一巴掌能扇的你這顆豬頭再也不敢從糞坑裏爬出來惡心人,積累的功德換成錢砸爛你的靈堂都綽綽有餘,我勸你家裏父母有條件還是再生一個吧,胎盤養的再大也只是胎盤,塗再多豬油也是爛肉,成不了什麽好菜!”
宋瑜罵夠了,松開他拍拍手,回身就想拉姜慕凝過來一起罵幾句,擡頭卻見姜慕凝側着頭,精致清秀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她目光複雜地看着景琏,似失望又似釋然。
宋瑜臉色一變,笑夠了的姜陽朔轉頭看過來,臉色也變了。
從姜川的葬禮以後,他們再沒見過姜慕凝留一滴淚。
因為雲景,還是因為誰?
姜慕凝輕輕擦了擦臉,表情平靜地看向微微出神的景琏,輕聲說,“夠了。”
宋瑜不明所以,姜陽朔卻是秒懂,一腳踹到方磊身上,“還不快滾。”
寸頭小弟反應快,當即就弓着腰将方磊扶起來,灰溜溜地帶着一行人跑了出去。
姜慕凝靠在門上,她似乎很累,很想就這麽坐着或者躺下去,但她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被嗆了一下,反而笑了。
她說:“景琏,我想我們并不适合作為夫妻一起生活。”
“算了,就這樣,到此為止吧。”
作者有話要說:
到關鍵點辣,敲黑板,可能看上去我這個兒子沒那麽渣,這個沒辦法,我怕我寫着寫着火氣上來把他揚了,那就完犢子了【捂臉】他最大的問題在于不能溝通,是很傳統常見的封建大男子主義,還有點冷暴力因素,就是我負責賺錢,身邊瑣碎的一切雜事都是妻子該做的,你做好了是應該的,做不好了就是你偷懶懈怠能力不行矯情,你想要什麽就說,他會盡量給,但指望他主動觀察你的愛好并且給你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偶爾會冷不丁幹點沒意義的事,自己還覺得很浪漫很溫柔是對你好,反正……他倆本無緣,能撐到現在全靠我女兒包容心強不在意那點小細節,不然換誰都能被你整抑郁了所以,姐妹們,我要加柴燒火了,準備好瓜子爆米花過來看戲,飲料最好要冰的,大熱天的怕你們熱着,比心順便挂個預收,愛你們
《白月光事務所》文案:
阮卿是一個業務範圍廣泛的非典型任務者
她擅長編織幻境,業餘愛好是将正道的光撒滿每一個世界她給愛好囚禁的霸總絕育不收取任何報酬,幫軟飯家暴男吃上一輩子的免費牢飯而不求任何回報,給雙标害人精送去長睡不醒的循環噩夢卻不驕傲自滿就連她的兩個基友,也是以德【物理】服人,兢兢業業,工作之認真投入不禁讓人潸然淚下至于耳邊偶爾傳來的絕望謾罵……咦,哪裏有豬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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