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出一千兩的是一名藥宗弟子,當下便痛快的交錢,太賺了。
秘境外面,衆人眼神微妙,這位天劍宗的女弟子,看着機敏,但不識貨啊。
周周子更是看得捶胸頓足,急的大喊:“我出一萬兩,快都帶出來,別賣了祖宗。”
秘境裏,夕舟聽不到小夥伴的呼喊,又開始了下一輪的拍賣。
有了第一輪被藥宗弟子撿漏的教訓,衆人開口就從五百兩起步。
第二塊以六千兩成交。
夕舟看着儲物戒裏的黃金,笑眯眯道:“拍賣到此結束,待找到下一塊靈石,諸位師兄、師姐再來捧場吧。”
秘境外面,周周子看着自己的小夥伴明明血虧還一臉得意的樣子,忍不住捂了捂臉。
“怎麽多了一個人?”
周周子聞言放下雙手,又看向秘境,還真多了一個人,一個很顯眼的男子,穿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站在堂哥周百回的身邊。
翟忘憂看着秘境裏的一幕,轉身離開。
不一會,衆人便看到秘境裏又多了一個人,這次多了一個戴面具的女子。
秘境明明已經暫時關閉,不是築基期弟子根本進不去,別的境界又會被排斥,這兩個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而且看樣子都跟天劍宗有關,因為最先出現的那個男子跟在周百回身邊,而後面出現的這個女子則來到了夕舟身邊。
“夕舟師妹,我來助你,無需報酬。”帶着面具的女子只露出一雙含笑的眼睛,施施然地走到夕舟身邊。
夕舟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這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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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刻意遮掩而染上的笑意,雖然少了幾分冰冷,多了一絲暖意,但夕舟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真是浪費面具,浪費錢。
不過大師姐為什麽突然到秘境裏面來了?
難道認出她來了?
她心裏一緊張,假裝不認識道:“多謝這位師姐,我一個人可以,不必相助。”
翟忘憂走近,湊到她耳邊,冷聲道:“有危險。”
那個突然出現在周百回身邊的男子跟她一樣,也是分神期,所以才能壓制修為,甚至不怕秘境的禁制,中途進來。
所以她才不放心地跟了進來…
夕舟這下沒話了,某些時候,大師姐還是很可靠的,所以她默默點頭,沒有再拒絕。
“那我可以還找靈石嗎?”
“可以。”
夕舟松了一口氣,還能找靈石就好,她的賺錢大計還沒結束呢。
兩人靜靜往前走,周百回和那個黑衣男子則一直不遠不近地跟着她們。
在夕舟又發現一塊靈石的時候,突然一陣風起,四周湧起一股強悍的靈力波動。
只見黑衣男子突然跳到半空中,揮了揮枯瘦的手掌,四周便冒出一堆若隐若現的灌木叢,随後出現一塊塊靈石,盡數被黑衣男子收走。
夕舟呆住,不敢置信地看向翟忘憂:“為什麽他能這樣?”
這是什麽操作,一點渣都不剩啊,她的賺錢大計,沒了!
翟忘憂默默看着他們飛快離去的背影,輕聲道:“所以此秘境的禁制只允許築基期修士進來。”因為分神期的修士不受任何禁制阻攔,也能輕易看透那些障眼法。
原來這個黑衣老道只是為了靈石而來嗎?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不過,至少也知道了這個黑衣老道跟周百回有關,或者說跟天劍宗有關。
沒錯,她在秘境外面就認出了這個人的身形,黑衣男子就是她們之前曾見過的黑衣老道。
“這就沒了?那我們出去?”夕舟心裏涼透了,她仿佛看見一座金山剛飄到到眼前,就被別人給搬走了。
翟忘憂淡淡道:“秘境雖然可以進來,但出去只能等明日,天色也晚了,找個地方休息。”
夕舟沒有動,繼續問道:“怎麽休息,不是說外面能看到秘境裏面嗎?我們總不能讓那麽多人看我們睡覺吧。”
這跟在大庭廣衆之下睡覺有什麽區別,她沒這愛好。
翟忘憂看向她:“外面看不到山洞裏面。”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之前在外面看的時候,這個秘境裏好像有幾處山洞。
山洞?
夕舟看向身後不遠處:“那裏就有一個。”
兩人結伴走過去,結果發現禦刀宗的弟子已經在裏面,看來大家都不喜歡睡覺還被人圍觀。
她們對視一眼,走遠了點,才找到一個無人的山洞。
秋夜風涼,山洞裏面雖然不潮濕,卻也不暖和。
翟忘憂素手輕翻,兩塊還算平整的石面瞬間變得一塵不染,她盤腿坐下,見夕舟沒有反應,不由問道:“為何不坐過來?”
夕舟沒說話,默默退開兩步。
她對着寬闊的地面一揮手,儲物戒裏的木床被召了出來,床上還有被子、枕頭。
這一刻,饒是翟忘憂一貫冷靜,也忍不住道:“你帶了床?”來秘境尋寶,帶床?
夕舟也不見外,直接脫掉外袍,往床上一躺:“這不就用上了嗎?”
她其實只是好奇這儲物戒的功能,所以把能帶的幾乎都帶上了,一定是之前看末世小說看多了,一旦真的有了儲物空間,恨不得把房子都裝進去。
見翟忘憂還坐在石頭上,夕舟把手枕在腦後,悠悠道:“這位師姐,地上涼,不如和我一起睡床上。”
有床,有被,還坐地上幹嘛。
翟忘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能看透她的眼睛,看到她心裏去。
“好~”
這下換夕舟不自在了,她挪了挪位子:“那個,就帶了一條被子,一個枕頭,真的。”
“無妨,我不介意。”
翟忘憂不僅不介意,還大大方方地拿下了面具。
随後解下外袍,只着一件雪白的裏衣,躺在了床上。
床不大,棉被下,兩人僅有一臂之隔。
夕舟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兩眼沉沉地看着拿下面具的女人:“忘憂長老是不是太随便了?”
這個女人在做什麽?
對翟忘憂來講,她現在應該只是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外門弟子,這一點也不防備的樣子是認真的嗎?
摘面具就罷了!還脫衣服!
翟忘憂見狀也坐了起來,平靜地看向夕舟:“此話怎講?我如何随便?”
随便?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月色卻已經濃了起來,随處可見的淡淡白霧萦繞在周身。
眼前的人眉眼淡然,頸=間淺淺=露=出鎖=骨,床上也隐隐多了一絲淡淡的芳香。
明明淡雅如仙,卻又似春=光=乍=洩,看的夕舟口中幹澀,說不出煞風景的話來。
她幹脆把被子一扯,蒙住頭悶聲悶氣道:“你不随便,我随便你,睡覺。”
翟忘憂看着蒙頭躺倒的人,無聲勾了勾唇:“夕舟師妹叫我師姐便可,不必見外。”
師姐?
夕舟忍不住又掀開被子,目光裏不自覺地夾雜了一絲幽怨,這個女人真的越來越過分了。
她深吸一口氣,湊近道:“忘憂師姐不想跟我見外,是想跟我親近嗎?”
翟忘憂看着近在眼前的人,目光從她的臉上往下落了落:“師妹想跟我親近嗎?”
夕舟盯着她的眼睛,心底又堵又澀,她擡手撩了一下翟忘憂耳邊的頭發,笑道:“師姐說的親近是哪種親近,你不等你的的道侶回來了嗎?”
所以女人都是豬肘子,見異思遷、朝秦暮楚。
什麽清心寡欲的忘憂仙子,明明就是個見色起意、穿上衣服不認人的壞女人。
“道侶?我沒有道侶。”
翟忘憂沒有躲開,她們之間并沒有結契,算不得道侶,就連這個人對她的心思,也不知深淺。
夕舟被氣笑,右手食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耳朵:“所以,若是你女兒的爹爹回來了,你也不會在意,依然願意和我這般親近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傾身向前,含=住那慢慢紅了的耳根。
耳邊輕=濕,翟忘憂往旁邊側了一下,蹙眉道:“星回沒有爹爹,只有娘親。”兩個娘親。
她們之間似乎有些誤會,這個人回來後卻不願相認,只是因為那些未知的目的嗎?
夕舟見她躲開,便退開一些,語氣随意道:“是嗎?既如此,師姐想怎麽和我親近,是想親近一次呢,還是想一直親近?我這個人慣愛吃獨食,你若是要跟我親近,以後可就不能再去招惹別人了。”
“那你呢?你會去招惹別人嗎?”翟忘憂的呼吸漸漸變緩,在我之前,在我之後,你可曾始終如一?
夕舟低笑一聲,眉間盡展風情:“師姐都和別人有孩子了,又是憑什麽來要求我的,我會不會去招惹別人,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啊---我去---”
夕舟被一腳踢下了床,跌坐在地上,幸好用胳膊撐住了,不然這張臉就怼石頭上了。
“無恥之徒,既如此,便不要來招惹我。”翟忘憂冷眼瞧着地上的人,直接起身穿衣,轉身要離開。
夕舟揉了揉胳膊,站起來道:“大晚上的你要去哪,把面具戴上啊。”
翟忘憂腳步一頓,從儲物戒裏拿出面具戴好。
夕舟在這時抓住了她的衣袖:“你心裏有過在意的人嗎?”
真的沒有在意過她嗎?
“有也沒有。”翟忘憂轉過身來,面具下的神色無人看得見,一雙眼睛露出複雜難辨的情緒。
“怎麽說?”夕舟心頭一跳,這是什麽意思?
翟忘憂走到她面前,淡淡道:“沒有人,只有…”一棵草,話說到一半,她猛地轉過身去。
“只有什麽?”
“周百回。”翟忘憂的聲音突然冷厲,甚至還帶着一絲急切。
什麽?!
夕舟傻眼,周百回是哪個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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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快睡快睡,都趕緊睡~
做個好夢啊,明天下午兩點,雙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