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敢兒挨打(加更,二合一)
喬語輕輕的拍着敢兒,手上的力道越來越輕,慢慢的也睡了過去。
簫岐川看着自己邊上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心裏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将喬語的手慢慢的放到被子裏,自己再輕輕的環住了喬語的腰,低頭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雖然覺得敢兒有些頑劣,但如果這個孩子,能讓喬語心甘情願的留在自己的身邊,養着又如何,也不算什麽大事。
靈叔看着天色黑了,屋裏一點動靜都沒有,點了蠟燭,走進了內室,掀開床幔,看到床上沉睡的三個人,笑了一下又退了出去。
“吩咐廚房煮些好克化的食物熱着,等下主子們醒了才好用膳。”靈叔站在門口交代道。
“靈叔,那個小子?”申威上前問道。
“回府了,你讓武易從手底下找個脾氣還算好的過來教導他,要認真教,能讓他學到東西的那種。”靈叔交代道:“我馬上就要啓程北上,主子應該也要安排圍獵事宜,如果他安排人護着喬公子,你記得安排些心眼活絡點的。”
“我來守着,肯定活絡。”申威笑着說。
“圍獵的話,還是你們跟着主子合适些。”靈叔搖了搖頭說道。
雖說圍獵是傳統,每年都會去,但出了宮,本就是可以突圍的一個口子,還是小心為上。
“行,我明白了,後面我會安排的,也都會交代清楚。”申威點了點頭,應下了。
敢兒是吃了東西才睡下的,自然睡的香甜。喬語晚間還沒有吃,肚子餓了,下意識的動了下身子,就發現自己的身前身後似乎都有人,吓的一下就醒了。
他一動,簫岐川自然也睜幵了眼睛,他并沒有真的睡熟,之前靈叔進來他也是知道的。
“怎麽了?”簫岐川小聲問道。
聽到簫岐川的聲音,喬語才慢慢的回過神:“爺?你,你怎麽睡在我這處啊?”
“小點聲,別吵醒了那小子。”簫岐川笑着提醒,果然看到喬語一下就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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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可能是下午折騰累了,最近公務繁忙也沒休息好,看着你哄着敢兒睡着了,估計就直接閉眼睡了吧。”簫岐川呼出一口氣說道。
還好沒有睡進被子裏,要不這借口就不好使了。
喬語伸手摸了摸,有些緊張的問道:“你都沒蓋被啊?冷不冷?”
“來,小聲些,敢兒吃過了,今夜估計不一定會醒了,讓他睡吧,我們起來吃點東西。”簫岐川精準的抓住了喬語的命門,果然一說敢兒,他就不在說話,乖乖的讓自己把他抱了出來。
“主子,醒了啊?我讓廚房備着吃食,現在就端上來。”靈叔在門外輕聲說道。
很快門被推開,進來的人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把東西上好,便又出去了。
“喬語,我後面有段時間可能都不在京中,你乖乖的在府中等我,有事的話就和管事說,他都會幫你做的,別怕開口。”簫岐川交代道。
“敢兒若是不聽話,你不能總寵着,該罰的時候還是要罰的。”
“對了,我給他安排了一個師傅,先教他一些拳腳功夫。”
喬語點了點頭,又輕輕的蹙眉問道:“能不能教他識點字?”
“太皮了,現在安排了也坐不住,習武也能練習他的定力,等到性子沉穩些了,我會安排先生教他的。”簫岐川其實都想好了。
自己是要留喬語在身邊的,那這個敢兒就肯定要留下,既然要留下,不說以後怎麽樣,總不能拖後腿吧。
而且自己以後若是和喬語有了孩子,他說自己厚此薄彼不是也不好?
想到此處,簫岐川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喬語,這人兒什麽時候才能吃進嘴裏呢?
喬語點了點頭,覺得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爺。”喬語小聲的說道:“我眼睛好了會幫你幹活的。”
簫岐川笑了下:“好,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的用你。”
“嗯!”喬語開心的點了點頭,這樣自己就不是白吃白住了。
簫岐川看着喬語吃完飯,又拉着他坐了一會,才将他帶到床邊,看着他躺下,幫他蓋好被子,才轉身離幵。
“我最近可能沒空過來,小心點伺候,那個敢兒也是一樣,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能滿足的都滿足了,別讓他折騰喬語。”簫岐川看着小曼交代道。
“奴婢明白,不會讓喬公子累着的。”小曼了然的說道。
簫岐川又看了眼房門,走出了別院,才對着申威說道:“這處守仔細了,駱川柏每日都來,殷家那邊不會沒注意到,我不在京中,別讓他們惹出什麽亂子。”
“屬下明白。”
敢兒晚上睡得早,第二天自然醒的就早,剛醒的時候還有些迷糊,等看到喬語的臉,想起自己的遭遇了,馬上就鬧幵了。
“小爺餓了,要吃肉,你說的好聽,總得做到吧?”敢兒推着喬語說道。
喬語迷迷糊糊的被搖醒,坐在床上還有些懵。
小曼聽到動靜,趕緊走了進來:“別吵着公子,你想做什麽找我,這麽大呼小叫的做什麽。”
“沒事。”喬語拍了拍自己的臉,下意識的問道:“昨晚爺回去了?”
“嗯,主子交代了,讓好好照顧公子。”小曼笑着上前,伺候喬語更衣。
“小爺呢?我也要你幫我穿。”敢兒看到立刻站在床沿說道。
“敢兒,要有禮貌,小曼幫你穿過了,你要說謝謝,知道嗎?”喬語知道孩子就是圖新鮮,也沒說什麽,反而還捂着嘴站在一邊笑。
“切,小爺的謝謝可值錢了。”敢兒一個翻身就下了床,随便的把衣服披在身上,就出門了。
“出去了?”喬語聽到動靜有些緊張的問道。
“公子不用擔心,他現在就是得寸進尺,肯定是去廚房折騰去了。”小曼了然的搖了搖頭,沒有出去追敢兒。
誰知道沒過一會,院子裏就鬧起來了。
“怎麽了?”喬語剛坐到桌邊,有些奇怪的問道。
“公子坐這,奴婢去看看。”小曼也有些奇怪,府裏都知道這院子住的是誰,怎麽敢鬧到這來啊。
“怎麽了?”小曼走出來問道。
“還不是這個小畜生。”廚房的王威将敢兒給扔了出來,就看到敢兒的半邊臉上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怎麽打了啊?”小曼這下也不有些不樂意了,不管怎麽說,這孩子都是公子要養着的,誰都能打,那公子還有什麽面子。
喬語坐在屋裏,聽到門外的動靜,摸索着走了出來,就聽到一句打了,馬上就急了:“打誰了?敢兒嗎?”
敢兒氣呼呼的嘟着嘴,直接低着頭一下撞進了王威的懷裏,就準備報仇。
“你這小子,真的是活膩了。”王威直接拽着敢兒的脖頸,就将人推了出去。
“敢兒?怎麽了?”喬語看不見,只知道有動靜,現下聽到似乎是摔着的聲音,自然也是急的不行。
“敢兒,你在哪?先來我這裏?敢兒?”喬語急的用手在前面摸索着,但是敢兒不說話,他哪知道敢兒在哪。
動靜鬧得大了管事的也趕了過來,一看到敢兒的臉,立刻沉着臉問道:“這是怎麽了?誰打的?”
“你問這個小畜生,他都做了什麽?”王威指着敢兒說道。
“你說什麽?”喬語聽到了,“你怎麽能這麽說一個孩子呢?你......”“公子莫氣。”小曼趕緊去扶住了喬語,皺着眉說道:“要不您先回屋,管事來了會處理好的。”
“敢兒呢,來我這裏啊。”喬語不搭理,還是伸着手,想把敢兒抱進懷裏。
敢兒本不想搭理,但是看着喬語都快哭出來的樣子,晬了一聲,還是走過去拉住了他的手:“你這個瞎子一點都不好使。”
“怎麽了?”喬語焦急的用手摸了摸敢兒,等到摸到他的臉頰,感受到手下的不一樣的熱度,他就是知道敢兒這是讓人打了巴掌。
“誰打你了?疼不疼?”喬語的淚直接落了下來,這麽小的孩子,怎麽能挨這樣的打呢?
“不疼,這算什麽?”敢兒不甚在意的說道。
“瞎說,怎麽會不疼呢,小曼要給他擦藥的,要不這臉等下就要腫起來的,頭暈不暈啊?”喬語有些緊張的說道。
小時自己也被打過一次,當時暈了好幾天,還吐了幾次,難受的不行。
“要不讓駱老來看看吧?”喬語又緊張的說道。
“王威,你這是幹嘛呢?”管事皺着眉,看着王威說道。
“你問這個小畜生,一大清早就來廚房糟蹋。”王威指着敢兒說道:“不就是覺得背後有靠山了,這是幹嘛?來報仇嗎?這個別院,他不過就是個客人,還真以為能上天了?”
喬語自然知道這話是說自己的,摸了摸懷裏的敢兒問道:“你做什麽了啊?”
“不過就是扔了個毛毛蟲在他的衣領裏。”敢兒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情呢?”這件事情喬語覺得敢兒是做錯了: “這麽作弄人是不對的。”
敢兒把自己被喬語抓住的手用力的抽了回來:“不用你管,我就是這樣的。”
“管事,你看看這個小畜生。”
“不準再這麽說他了。”喬語站起身子說道:“你憑什麽這麽說他。敢兒可能有些地方應該要改,可你這麽大的人了,卻惡語相向,你就對了嗎?”
喬語哪裏這樣和人說過話,此刻衣衫下的腿都有些抖,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示弱,不然以後府裏定然還是有人會欺負敢兒的。
“要當菩薩是你的事,既然要養,你至少要管的住,管都管不住養什麽啊?”王威翻了個白眼,一開始說府裏來了個貴人,還以為什麽人呢,結果這不就是個兔兒爺,有什麽好站在大家頭上的。
“王威,你怎麽和公子說話的?”小曼這時候也不樂意了。
喬語抿着唇,伸手還是想要拉住敢兒,但是那孩子卻躲着沒讓他抓到:“他定然是有原因的,不然一定不會這麽做。”
“公子要不你先回屋,這裏我來處理。”管事的說道。
“不用,若是你們都欺負敢兒,我和他可以出去住,不是一定要住在這處。”喬語知道自己有點卑劣,但是為了敢兒只能這樣了。
他哪有什麽銀子出去住,但這麽說了,自己只要堅持,他門一定會去找爺的,自己沒有辦法給敢兒撐腰,爺定然是可以的。
敢兒聽到喬語的話,轉頭撇了他一眼,因為個子矮,自然看到喬語有些微顫的腿,自己都怕成這樣了,還給我撐腰呢。
“嗯,出去住吧,這裏的都是壞人。”敢兒主動上前拉住了喬語了手。
小小的手掌握進了手心,卻給了喬語莫大的勇氣,今天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麽算了,為了敢兒不能随意的妥協的。
武易那邊挑選好了人,正準備到別院安排後續教導事宜,就看到喬語的院子裏站了一堆人。
“怎麽了?”
“武統領。”管事的臉色這下是徹底變了。
王爺最近忙,後面緊接着就要離京,今天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到王爺回來也就不算事了。但是武易卻是王爺身邊的人,這個人可不是自己說幾句話就有用的。
“王爺讓我給敢兒挑選了一個師傅,小孩人呢?”院中就一個孩子,這話問的刻意,但誰都沒敢說話。
“不用,我們要出去住了。”敢兒擡着頭,一臉的不屑。
看到敢兒的臉,武易轉頭看了眼管事,“這臉最好是喬公子打的,如若不然......你猜,後果會是什麽?”
管事一下就跪下了,緊接着院中除了小曼,跪了一地。
武易是暗衛的統領,官職比申威還高些,就算是把這府裏的下人都打發了,王爺也不會問一句。
“喬公子和敢兒少爺先進屋去吧,早晨天寒露重,別凍着了。”武易擡眼看了小曼一眼:“早膳用了沒?”
“還沒。”小曼低頭回道。
“那先讓兩位用膳吧,院子裏的人也別起了。”武易說完就離開了,意思很明白,稍後王爺會來的。
“公子先回屋吧。”小曼扶着喬語往回走。
“怎麽了?”喬語輕聲問道。
“武統領定然是去請主子了,但是一般上午主子事務繁忙,可能來的不及時,所以也沒必要在院中等着。”小曼解釋道。
敢兒是徹底高興了,這院子烏壓壓的跪了一片,看着就開心,等下自己去給每個人臉上畫個烏龜,估計他們也不敢還手。
“先給敢兒上藥。”喬語将敢兒拉到身前站住:“他是不是欺負過你啊?”
敢兒愣住了,怎麽也沒想到喬語居然能猜到。
“你還小,有什麽說出來,我去幫你讨要公道,自己去,看,這不又吃虧了?”喬語心疼的摸着敢兒的肩膀。
“就憑你,你能怎麽幫我要公道啊?”敢兒不屑的晬了一聲。
喬語被說的一噎,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話。
“就你這樣的,以後肯定是小爺護着你,沒事,今天那個爺來了,看小爺去要些權利來。”敢兒湊到喬語的臉邊,輕聲說道:“他定然是喜歡你,那還不是想要什麽,要什麽。”
“敢兒,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喬語微微的睜大了眼睛,臉頰泛紅,有些生氣的問道。
“切,你也就是看不見。”敢兒用力往後一推,從喬語的懷中退了出來,剛想跑,又被小曼抓住了。
“小祖宗,你先把藥擦了,等下就吃早膳了,你這半邊臉也不知道今天還能吃的動肉不。”
敢兒本想搖頭,聽到小曼說吃不了肉,感受了一下發現牙齒确實有些酸疼,立刻乖乖的坐好給擦藥了。
敢兒吃完早膳,立刻就去完成自己的大業了,果然他畫烏龜的時候,那個王威都只敢瞪着他,卻壓根不敢回手。
本來院中的衆人都以為王爺就算會來,也該過午了,誰知道巳時剛過,王爺就來了。
管事看到簫岐川來的這麽快,就知道今天這件事情,只怕不會簡單處理了。
“喬語,你沒傷着吧?”簫岐川一進院門,就看到跪在院中的每個人臉上都有一只王八,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我沒什麽,但是敢兒似乎傷着了,我也看不見,讓小曼給上了藥,爺你幫我看看,傷的重不重?”喬語聽到簫岐川的聲音,一下就站起了身。
簫岐川轉身,卻沒在院中看到敢兒,看了眼站在身邊的武易,他點頭示意,就出去抓敢兒去了。
“那小子不知道又野哪去了,我讓人去尋了,等下尋回來了我看看。”簫岐川扶着喬語坐下。
“別,別再傷着他了。”喬語一聽,緊張的又站了起來。
“不會,我帶來的人有分寸。”簫岐川拍了拍喬語的肩膀,讓他坐在桌邊等着,自己則是走到了院中。
“誰打的敢兒?”簫岐川冷冷的問道。
王威用力的咽了下口水,“王爺,是那小畜......咳小子,一早就來廚房惹事,我才......”簫岐川淡淡的給了他個眼神,身後站的護衛就上前,将王威的嘴巴堵住,直接壓趴在地。
“敢兒是我說要養的,別說他去廚房惹事,就是燒了,也不是你們能教訓的。”簫岐川知道,這些人敢動敢兒,還是看不起喬語,今天正好一起立立威。
喬語的耳朵靈敏,很快就聽出院中的動靜不對:“小曼,這是在幹嘛?”
“主子在罰人呢,公子別管。”小曼輕聲說道,卻不敢向外看去。
簫岐川身邊的人親自打板子,板板到肉的聲音,聽的讓人後怕。
敢兒被領進院門的時候,本來還準備說些什麽,但是一看到王威被打的半死的模樣,一下就不敢說話了。
“來。”簫岐川招了招手:“男子漢大丈夫,這麽點血怕什麽,想給他求饒?”
敢兒搖了搖頭:“不想。”
這人原來打過自己很多次,廚房裏的一些嬸嬸看到自己,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只有他,每次抓住都是一頓打,而且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罵的話也是十分難聽。
這樣的人,自己幹嘛要給他求饒。
“嗯,不該心軟的時候就不要心軟,不然只是給別人傷害你的機會。”簫岐川看着敢兒說道。
“你在教他些什麽?”喬語剛走到院中就聽到了這句。
“生存之道。”簫岐川依舊沒有改口,只是走到喬語的身邊:“你不用學這些。”
敢兒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這人就是欺負這個傻子看不見。
“他還那麽小,你別教壞了他。”喬語也沒有反駁,敢兒是男子,自然性子不能像自己這般軟,可也不能太壞吧?
“這可不是壞,小喬語不用懂這些,外面還得打一會,我們先進屋。”簫岐川拉着喬語的手,就準備把人帶回屋裏。
“打,還要打一會?感覺打了挺久了,這會打死的。”喬語有些緊張的說道。
“本就沒準備讓他活着。”簫岐川冷漠的說道:“他打了敢兒,其實就是打我的臉,府裏本就不需要這樣的下人。”
“死?不是,那個......”喬語有些急的轉身想要說些什麽,卻被簫岐川一把抱了起來:“別管了,剛才敢兒若是求情,我可能還會放了他,但是敢兒沒有,就意味着他該死。”
喬語抿着唇,卻也沒有辦法開口讓敢兒去原諒他,只能皺着眉,無助的抓着簫岐川的衣襟。
“傻瓜,聽說你要走?我想知道你身上連銀錢都沒有,準備去哪?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不幫你撐腰,這個刁奴才不會在乎你的死活呢,你就算真的離府了,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然後明天他就能把你忘了,心裏都不會有一點的負罪感。”
喬語其實也知道簫岐川說的沒有錯,但:“也不需要死吧?”
“那我問你,若是今日他活着,你猜他會不會報複?敢兒還是個孩子,你又眼盲,他真找個機會弄死了聽到這裏,喬語的臉色才算徹底的變了,因為他想到了江梅,當初江梅敢那麽對自己,不就是因為憨憨什麽都不懂嗎?
她是奴婢,自己就算是憨憨看重的人,她依舊敢下手傷了自己不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