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從天而降的吻
在來客無比期待的目光中,那小樓見的舞臺上,一隊輕紗薄披,衣訣飄飄的婀娜多姿的美人,緩緩的登臺,霎那間,席間便迸發出一陣歡呼聲。
那些美人舞姿曼妙,行走之前又帶着一種莫名的端莊之感。尤其是那粉紗舞姬中領頭的紅紗舞姿,不但身姿誘惑,宛如那化了人身的狐貍仙。那殷紅的嘴唇,那豔麗的鳳目,舉手投足之間,宛若那撩人的妖精。
那席間的男人眼睛仿佛被吸住了,牢牢地粘在那為首的紅紗舞姬身上,什麽是冰肌玉骨,什麽是絕色美女?他們這下可是頭一次見識了,嘴巴張的老大,也顧不上掩藏自己露出的一副醜态。
“絕色…這才叫做絕色美人啊!”
“春三娘,這美人是哪裏來的,和以前那些貨色全然不同啊!”男人一邊說着,放下也顧不上身旁讨賞錢的姑娘,一把推開,那眼睛癡迷的盯在紅紗舞姬身上。
“呵,”春三娘才心底冷笑一聲,不屑地将想套近乎的男人推開。“這等絕色,哪是這人貨色能夠觊觎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嘴上卻甜如蜜,“大爺您可可是為難我春三娘了!這姑娘可不是咱們家的,這樂團背後可是有大人物嘞!來頭大了去!三娘我怎麽敢得罪呢!”
二樓一處頂頂豪華的包廂裏,一個身着華服頭戴銀冠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支玉簫把玩着,他面容清秀,只是眼底的青紫之色,破壞了他刻意營造的氣度,他擠眉弄眼,癡迷的盯着樓下舞臺上的舞姬,“吳王殿下…我齊裴可沒騙你吧…這等姿色,不比那名門貴女要美的多!”
那那黑色錦袍,一身華貴,頭頂金冠的英俊男人露出一個熾熱而癡迷的邪笑,男人的容貌極佳,只是那急色的神态讓他顯得是不倫不類,倒有種畫虎不成反類毛的可笑。
他定定看着那紅紗舞姬,眼中閃過一抹志在必得,“這樂團是哪裏來的…我倒是要去會會這主事人!這美人兒我要定了!”
話畢,那“吳王殿下”便急不可耐的推門出去,迫不及待的想要嘗嘗香柔玉軟的滋味。齊裴搖搖頭,暗啐一聲,急色!借着坐在樓上惬意的觀賞起美人,反正怎麽想他都搶不過這皇子殿下,何必再去撞個跟頭,他雖然渾,卻也不是沒有腦子。
“吳王殿下”剛推門,門後把守的侍衛便低着頭行禮,就在“吳王殿下”欲擡腳離去的時候,那低着頭的士兵突然動了起來,身影鬼魅,一個狠狠的手刀劈在“吳王殿下”的腦後。那士兵擡頭露出了蒼白英俊的臉龐,一雙黑眸定定地盯着“吳王殿下”表情晦暗。
“殿下!”那人膚色黝黑,濃眉大眼,一臉焦急之色,抓心撓肝的希望眼前人快些動作,生怕身份敗露。
索性,夫差只是愣了一瞬,便迅速的将男人拖到了隔壁的房間裏,換上了男人的衣服,搭理一番。他背對着男人,心裏實在難以平靜,這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讓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王兄…母親…”
“殿下,你怎麽了!”孫閏在一旁一驚一乍的戳着地上那被夫差脫的一幹二淨的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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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這世上還真有這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殿下那不成你還有一個同胞兄弟不成?”孫閏摸着下巴,沒了胡子之後他格外的不習慣。
“我沒什麽同胞兄弟.…,若是有也不過是豺狼,此人連只兔子都算不上,定是我那王兄使了什麽手段,倒也算幫了我!把他給我拖回那個地牢裏去…哼!”夫差望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不屑道。
此人太過無害…連自己都比不得,又怎會是他的同胞兄弟。
孫閏一頭霧水,望着這躺在地上人高馬大的男人,心裏不由得琢磨,這人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兔子。難道,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孫閏把眼睛瞪的銅鈴一般大,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刻,沈闵月戴着面紗,坐在樓下百無聊賴地吃着瓜子,一邊感慨,世俗啊世俗。
“你看看這些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過是美女嘛,沒見識的樣子!”
聞雅同樣蒙着面紗,聞言撇了撇嘴,“你要是嫉妒,就上臺跳舞啊…這幅吃不到葡萄吃葡萄酸的模樣可不好看啊…!”
沈闵月搖搖頭,她就是吃瓜而已,什麽用場都派不上,她一邊八卦一邊吃瓜子,那模樣格外的惬意,“我可啥都不會,難道雅雅女神你要讓我上去彈琴不成!”
聞雅聞言臉色一變,連忙擺擺手。她想想昨日西施彈小星星那盛況,就消了這種念頭。
“別了…若是讓你上場…大抵這些男人全都昏昏欲睡了…”
沈闵月不憤,拍桌,“………”你!你這是小看她的天賦!
昨日聽了沈闵月的琴,範蠡果斷給舞姬配上了專業的樂師,那表演好生美輪美奂。
沈闵月不想跟這些變态的古人一般計較,只得別過頭去接着看表演。
樓上的廂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齊裴有些詫異,“殿下,您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夫差推開門,一臉正色,緩緩開口道,“尿急…解決了便回來了…!”
齊裴沒做多想,嘴角抽了抽,心道,“………我說呢…即便是急色也不是這麽急的吧!”
齊裴望着那紅紗美人倒是有些心癢難耐了,他回頭疑惑道,“殿下…不去找那管事的了…這如此絕色的美人舞姬…錯失了實在是可惜…”
誰知,那尋常比他急色的殿下,居然不動如鐘,十分淡定的擺擺手,“不急不急…那管事人但凡有點眼色自然會将美人奉上!”
齊裴幹笑一聲,不做聲了,“…………”這殿下,怕是忘了自己的有多麽臭名遠揚了吧?!還等人家将美人奉上,心中頓時間産生了些疑慮。
今日,殿下有些奇怪…
夫差全然不覺,他的注意力此時已經被樓下一襲白衣的女子吸引了,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那臉帶白紗的女子,心神大震。
“西施怎麽會在這裏…如此腌臜之地…那些人竟敢!”
思及,夫差手中的茶杯差點被捏碎了。
齊裴見殿下不理他,只愣愣地盯着樓下,露出了一個十分默契的笑容,看來還是那個貪色的吳王,“殿下可是在看那紅紗舞姬……殿下若是真得喜歡…不若早些下手…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那是後悔莫及了!”
夫差看的入神,聽聞齊裴所言頓時嗤笑一聲,指着那臺上的紅紗舞女一臉鄙夷道,“你說她美…?庸脂俗粉罷了!”
在他眼中,只有西施算的上美!
“………”,齊裴一臉驚愕,摸了摸自己腦門,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重病,眼前這個一臉鄙夷的人,是那個聲色犬馬的吳王殿下。
見齊裴的表情誇張,夫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大抵是行事與那個假貨相差過大,臉色一變,一癡迷之色盯着樓下那吃着瓜子看戲的女子,“要本王說,這白衣女子才是真絕色…若是齊裴你不信,不若與本王打個賭…?”
齊裴這才反應過來,心道,吳王果然還是吳王…!果真會玩!他們這些纨绔大多會看眼色,千金一賭,倒不是什麽稀罕事,得了皇室青睐,自會得到更大的好處,眼前嘛,這當務之急,自然是讓這吳王殿下找到樂子。
“殿下,既然想賭…齊裴自然奉陪到底!”他們這陪玩的活計也不是誰都能幹的了的,齊裴自然是個中翹楚,想玩的玩的盡興,他這陪玩的倒也能玩個個中趣味。
夫差眨眨眼,露出一抹惡魔般的微笑,他指着樓下白衣女子道,“若是這白衣女子更美…就麻煩…齊裴兄,脫光衣裳…在堰都裏跑上一圈了!”
夫差話畢,漆黑的眸子深沉的望着遠方。
這般…他那王兄應該會滿意吧…
“什麽???!!!”,齊裴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壞掉了,怎個今日不賭錢,反而賭起了他的一身清白,齊裴滿臉通紅,氣憤不已。即便他是齊家的纨绔,也不可這般羞辱吧!
“怎麽…不敢?”夫差面上調笑,不屑地激了對方一番,心底則是毫無波動。
不好…若是西施的絕色,這般暴露了。
怕是會危險萬分…
突然,夫差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一紅。
心道,也只能這般了…
“賭就賭!”齊裴已經被夫差氣的渾身發抖,他齊裴還沒有怕過哪個。
“那好…”夫差英俊的臉上挂上了一抹微笑,對着窗子一躍而下,直奔西施所在的那張桌子。
“碰!”,突然從天上掉下來個人,頓時将沈闵月吓懵了,手上的瓜子,掉在了桌子上。
那人逆着光,英俊的臉上一臉邪笑,一把掀開了西施臉上的白紗。
這麽大的動靜瞬間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只見白紗之下,那顧盼生輝的絕美容顏,那欲語還休泛着盈盈水光的桃花眼。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美…太…太美了…!”
看着西施這幅楚楚可人的模樣,夫差心中火熱。
光天化日之下,男人帶着極為強勢地侵略氣息,就這樣附上了西施那飽滿柔軟的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