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答應的加更(卒)
聞雅沒想到沈闵月看的這麽清,她輕啓朱唇輕嘆一聲,“可惜…若是尋常人家,我與你怕是能一世交好,做一世尋常姐妹…三日後,範蠡大人将會帶你們去堰都,明日你等将會有一場比試,勝者将為領舞在攬月閣中舞上一曲!以你的姿容必定将被選為領舞…!”
沈闵月撇了撇嘴,跳舞她可不願,抛頭露面不說,練個禮儀姿态對她來說就已然是極限了,至于秋會要考核的藝技,她已經選了琴。有何必折騰自己,看來明日自己得生一場大病了!
又想到聞雅的話,沈闵月圓溜溜的眼珠子一轉,一臉得意之色道,“雅雅女神…看來是喜歡我喽!做姐妹我可不稀罕若是下一世,我要生個男兒身娶了雅雅…不過這一世,我到可以勉勉強強和雅雅做姐妹!”
沈闵月拉起了聞雅的小手,一臉姐妹深情的揩起了油。
聞雅冷眼揚袖,看着某人不安分的爪子,抽出了自己白皙的纖纖玉手,“………”
既然擔心西施什麽的!她絕對是腦子進水了!
沈闵月見聞雅抽回的小手有些失落,宛若蔥根的十指交錯,小臉變得煞白,一臉心痛道,“雅雅…你怎麽能如此對我呢?你叫我今後如何度過餘生…咳咳…我已心如死灰,沒有你…我的心好痛!好痛!明日的比試我定是參與不了了!我要回去養我的情傷!”
聞雅嘴角優雅地弧度已經被破壞的一幹二淨,她不顧儀态,緊握了拳頭,一個用力一腳踹向某個還在賣力表演的戲精,那弱柳扶風的西施頓時間宛若真的柳枝一般飛了出去。
聞雅滿意地點點頭,拍拍手,轉身留給沈闵月一個無情的背影。
這個蠢貨!眼不見心不煩!
沈闵月吃痛的揉揉自己快折斷的纖腰,露出了一抹狡詐的笑容,真是的!雅雅也真配合!只是這力氣怕是也太大了吧!
“這個聞雅!下手也太狠了點!”
沈闵月哪知道聞雅是把她的全部怨氣都放在這一腳上了。
美人閣外等候多時的羽雀見自家西施姑娘康康健健地進去,卻歪歪扭扭地走出來,淚花就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她家姑娘這麽美,聞雅大人怎麽下的去手啊!
沈闵月見羽雀的表情就知道對方誤會,想着羽雀這麽單純又那麽慫,頓時失去向對方解釋的心思。索性,就瞞着這小丫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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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蠡那麽精明,要是他把羽雀的話套出來,自己這病豈不是白裝了!想着,沈闵月在心裏給聞雅女神點了個贊!要不是聞雅女神踹自己這麽一腳,範蠡那還真不好應付。
範蠡剛回府,就聽聞西施姑娘失儀冒犯了聞雅大人,結果被聞雅嚴懲,站都站不起來了!
別院,太陽格外好,鳥兒叽叽喳喳的,時不時落在院中吃食。
忽然,房裏傳來一陣女子的哀嚎,院裏的鳥兒受驚吓得到處亂飛。
“哎呀!好痛啊!痛痛痛!聞雅!你也太狠了!”
羽雀聽聞,端着葡萄的腳步越加快了起來,一臉心疼道,“來了來了!姑娘兒我這就來了,您且忍忍!”
哎,即便是聞雅大人…也不該下如此狠手啊!可憐的姑娘!
羽雀推開房門,那房門內那叫慘的姑娘正趴在塌上,腰間墊着一長枕,面前擺着一古琴,右手邊擺着一盤葡萄,女子白嫩的小臉皺成了一團,蹙眉記着古琴的指法,一手在塌旁小凳上摸索着盤子裏的葡萄。
羽雀撤下了已經一幹二淨的盤子,将另一盤葡萄放在小凳上。看着自家姑娘受傷之後還如此的刻苦,心中那叫一個憐惜。
“哎…,姑娘也是可憐,明明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怎麽就參加不了明天的比試了呢?”
只是,
姑娘受傷之後,胃口也太大了。
羽雀苦惱的搖了搖頭。
範蠡聽到消息便先回到了書房,心裏盤算,這西施,不知又在搞什麽幺蛾子!也罷,等會他親自去會一會那個西施!
範蠡推開書房,此時一個身披黑袍的人已經在房間內等候多時了。文府乃是文種家族的一處府邸,文種倒是不怎麽住在這裏,往常他都住在堰都,此次為了掩人耳目,他和範蠡剛好在這裏落腳。文種的書房,也就被範蠡名正言順的征用了。
越王這兩年越發的活躍,陛下将制造和督察的事情都交給了勾踐,這可是一個肥差。當然是礙着了不少勢力的眼,所以範蠡此行格外低調,打着為陛下壽辰尋覓奇石的旗號,暗地裏搜羅殿下需要的美人。
範蠡擡頭看見那黑袍人,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你怎麽在這裏…!我可不記得我有交代你随便闖入我的書房!”
那身量不高的黑袍人緩緩地轉過身,黑色的兜帽之下,駭然是一副血肉皲裂的臉孔,那人的皮膚開裂不斷地趟出血液,十分的陰森恐怖,若是在夜裏定是一個駭人的惡鬼!
“範蠡大人!救救我!快救救我!我不要頂着這幅面容!”那怪物一般的家夥開口卻是尖利分女聲,
範蠡皺了皺眉,後退了幾步,以防自己身上沾上女子身上的污穢。那難聞的氣味讓範蠡厭惡的捂了捂鼻子,“沒想到…你又發作了…!我昨日不是剛剛給過你血嗎?看來狗血是不行,維持的時間太過短暫,這美人蠱竟然只能靠人血供養…”
“狗血?大人您怎麽能用我試血!”鄭秀一臉猙獰,十分不甘的喊到。她沒想到範蠡竟然如此對待自己,若是吸食狗血,自己身上的蟲子躁動,她會瞬間喪命。
“閉嘴!鄭秀,你還沒認清自己的地位嗎?你以為我為什麽要給你血…還是這兩天暗衛教你教的不夠!”範蠡冷眼看着鄭秀,似乎是在嘲笑鄭秀的天真。
鄭秀想到那暗衛令人發指的狠辣,和那地獄一般的訓練,頓時眼神驚恐地放大了,那些人真的可以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野狼咬死,再把自己丢回狼窩的人。
“鄭秀失言!求大人原諒!”鄭秀的身體抖得像個篩子一樣,她那種萦繞在心頭的恐懼感,折磨着她的神經。
“罷了!給你!別忘了明日的比試”,範蠡見鄭秀老實了,便丢給她了一個白瓷的小瓶子。
鄭秀的眼睛通紅,連忙打開小瓷瓶,聞到拿熟悉的血腥味,鄭秀心頭一喜,連忙将血液吞吃入肚。一瞬間,鄭秀身上淌血的傷口就已經止住了。至于恢複,可能需要一夜的時間,她套上兜帽,對着範蠡十分畏懼道。
“鄭秀告辭!多謝大人!”
範蠡沒說話點了點頭。
鄭秀裹緊的黑袍,從書房沖了出去,也顧不得什麽一個踉跄,便跌坐在門口。她正要起身,發現範蠡給她的瓷瓶此時已經滾了很遠。
一雙銀履,一身月白的長袍,儒雅溫潤的氣度。文種彎腰撿起了瓷瓶,幾步走到鄭秀的面前,俊臉上綻放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你…?沒事吧…?”
鄭秀心神一動,眸底盛滿了傾慕。她将袍子裹得緊緊地,生怕露出自己現在這幅駭人的臉。她飛快地接過瓷瓶,“多謝先生!”
鄭秀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地狂奔。
文種搖了搖頭,莫不是自己臉太過可怖,他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市崇?我很吓人嗎?…以我的容顏應該也算得俊秀吧?”
市崇搖搖頭,大人您清醒一點!
“小人…記得,您今年應該已經不惑…!”
大人…您不小了,別裝嫩了!
文種臉色僵了僵,“………”
且說,範蠡這邊便向着西施所居的別院而去。正午已過,原本是要去美人閣上課的,可沈闵月傷了腰自然是去不得的。範蠡這次長了記性,來到西施門前并未直接推門而入,正清了清嗓子,打算開口。卻聽聞房間裏,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女子哀嚎聲,“哎呦…!我的腰啊…!痛痛痛…!好痛!”
範蠡嘴角抽了抽,“………”單看這氣息就絕對不是一個傷重之人能夠發出來的。他十分懷疑的站在房門前。
不久,他便看見羽雀匆匆忙忙的端了一盤自己重金買來的葡萄進入了房門。
“範蠡大人…!”羽雀鼻觀口口觀心,低着腦袋老老實實的問候了一句,那模樣乖巧極了,和她侍奉的主人全然不同。
範蠡黑着臉,咬牙切齒地問道,“…西施姑娘,真的受傷了嗎?!”
羽雀連忙如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當然…姑娘自然是受傷了…!傷的可重了…!看的小人都心疼不已!”
範蠡木着臉,低頭看盤子裏水靈靈的葡萄,估摸着羽雀這話的可信度。
“西施…姑娘…傷的這麽重還這麽有胃口!??”
羽雀一臉正氣,“姑娘說她元氣大傷,正是進補的時候!”
範蠡拂袖,“………”騙鬼!
範蠡冷哼一聲,“告訴西施姑娘,明日比試務必到場!既然腰傷了,就撫琴助興吧!”
就算爬,也給他爬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卒——
我就不該嘚瑟…真的,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