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節要配合下文,所以大修,請看過的親再看一遍吧 謝謝
“你放手!是我先看到的。”張立言狠狠地瞪着齊秋說道。
“你說是你看到的就是你的了嗎?這明明是我先看到的。”齊秋不甘示弱地回道。
......剛才張立言喊他們的時候,齊秋并沒有在這裏吧?
林樂懷疑地看着理直氣壯的齊秋,他為什麽要說謊?那根草藥很特別嗎?
巴掌大小的小草,細長直莖,葉柄較長泛紅,葉片對生,呈柳葉形較厚,邊緣處有鋸齒。林樂看不出這是什麽品種的草藥。
“你們在幹什麽?”
林樂他們聞聲回過頭去,原來喬和鋒他們都圍過來了,發問的正是臨。
“還能幹什麽,他搶我的芝言草。”張立言搶先說道。
原來是叫芝言草啊,從來沒聽過呢,不知道有什麽藥效?林樂的專注點全放在了對未知草藥的研究上了。
“是我先看到的。立言,你為什麽要說謊呢。”齊秋一臉不贊同地看着張立言。
臨為難地看着各執一詞的兩人,一時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立言是從不說謊的,可是今天他一反常态地一直針對齊秋,這次也說不準是又在針對齊秋。
張立言看出了臨的猶豫,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不相信我?”
臨立刻否認,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會說謊的。”只是有可能在搞針對而已。臨咽下了沒說出口的後半句話,開玩笑,這種時候當然要站在自己未來伴侶一邊了。
算你識相。聽到臨的回答,張立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眼看着一邊的齊秋,得意地輕哼出聲,“你以為誰都會被你騙了嗎?這草藥明明就是我的,齊夏和林樂都可以為我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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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夏,到底是誰先看到的?”喬轉向齊夏問道。
“是立言先看到的,他喊我和林樂的時候就站在那裏,那時候齊秋沒在。”齊夏實事求是地答道。
喬皺着眉看着張立言有些放松的臉,又轉頭看向林樂。
你家伴侶的話不夠可信麽。
林樂撇撇嘴,心裏對喬也有些不滿了,說道:“齊夏說的沒錯,事實就是這樣。”
“我知道張立言不喜歡我,”齊秋眼看張立言他們統一了口徑,臉上一變,理直氣壯的嚣張氣焰不見了,眼睑微阖,委屈地說道,“既然都這樣說,我也争辯不過你們,這芝言草你們就拿去吧。”說着就放開了手。
聽到齊秋的話,張立言氣的牙都疼了。又來了,每次只要道理不站在齊秋那邊,他就會一副被欺負了還不敢回嘴的樣子要哭不哭的,這算什麽男人?明明就是他齊秋不對,敢做卻不敢認。
看到張立言那氣的扭曲的臉,喬頓了頓,冷聲說道:“張立言,你不喜歡齊秋,我們都知道,但是你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快跟齊秋道歉。”
齊夏不敢置信地看着喬,他明明說了是張立言先看到芝言草的,他果然還是不相信他,不管發生什麽事,他永遠都站在齊秋一邊。
“喬,你怎麽能這麽說?”臨第一個站了出來,不滿道,“你又沒看到事情經過,憑什麽就認定是我家立言的錯?”
開玩笑,這錯是誰都能擔的嗎?故意搶奪別人草藥,這事不管是誰做的,以後都不會有人願意和這樣的人一起組隊了。本來他也想着說不準真是立言在故意針對齊秋,可仔細想想,即便是今天莫名其妙發神經的立言,也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聽了喬的話,正氣的發抖的張立言感動地看着站出來維護他的臨,又替齊夏難過,一時心情複雜地無法言語。
“我相信林樂。”鋒站在林樂身邊,看着面色鐵青的喬,慢悠悠地說道。他還在這呢,就敢明目張膽地欺負他家伴侶,這喬在發什麽神經?
“我們說的都是事實,憑什麽要道歉?”林樂越看越覺得這個喬讨人厭,齊夏才是他的結契者,他不相信齊夏,卻為了齊秋霸道地要齊夏去道歉,難道就沒想過齊夏的心情嗎?
聽到鋒說相信林樂,齊秋是真的難過了,鋒怎麽可以相信他呢?再看看和鋒站在一起的林樂,他又什麽好的?自己什麽都比他強,還是受人尊敬的藥劑師,為什麽鋒會這麽容易被人迷惑?
還有那個臨,居然也站在張立言那一邊,張立言,你就是要處處跟我作對!
芝言草是他的!誰也別想奪走!
齊秋不甘心地咬咬唇,眼眶紅紅地看向喬,聲音略有些哽咽地說道:“喬,算了,就給他們吧。”
喬看着被自己一句話刺激的都生氣了的衆人,再看看低着頭沒有理自己的齊夏,臉色更難看了,齊夏怎麽也不說話?就算沒了張立言這個朋友又怎麽樣?為什麽非得什麽都遷就他?
“齊夏!說實話,齊秋是你弟弟,你怎麽能為了別人冤枉他?”喬緊盯着齊夏,聲音隐含着惱怒。他就站在這裏,齊夏幹嘛還要去怕那個張立言?
“你這麽說是要準備利用我來陷害立言,去維護齊秋嗎?”齊夏擡起頭,眼睛裏閃着怒火,聲音冰冷而諷刺。
本就傷心的齊夏聽到喬這麽說話,一直以來壓抑的憤怒瞬間湧了上來,讓他想不管不顧,想跟喬把話都挑明來說,把一直以來的委屈和難過,全部丢回這兩個讓他如此屈辱的人身上。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喬有些吃驚地看着他,齊夏一直都是溫和聽話甚至有些懦弱的,什麽時候,竟會用這樣嘲諷的語氣說話了?
是張立言?還是林樂?是他們在背後挑撥嗎?對,肯定是他們,所以今天的齊夏才會一直這麽反常。喬掉頭憤怒地看向一臉驚訝的張立言,結果被狠狠地甩了個白眼。
“你為什麽要這樣看立言?”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伴侶,齊夏滿心的憤怒像洶湧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向上湧,快要淹沒了他,“你想對他做什麽?威脅嗎?”
喬震驚地睜大了眼睛,說道:“威脅他什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這是怎麽了?他幫齊夏教訓張立言,齊夏怎麽還維護上了?
“呵,我當然知道,”齊夏迎着喬震驚的眼神,開心地笑了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呢,你不如來猜猜看?”
“你......”
“啊——”
“吼——”
凄厲變了調的喊叫混合着野獸的嘶吼聲,突兀地打斷了喬未竟的話語。
正在為齊夏突然的轉變而疑惑的林樂。聽到這連續刺耳的聲音後,循聲望去,只見齊秋顫抖着攤在了地上,離他僅有七八步的地方,匍匐着一只似狼似狗的灰白皮毛相間的野獸,正雙目圓瞪,看着齊秋。
臨在第一時間把張立言護在了身後,謹慎地望着還在虎視眈眈的野獸。
鋒也伸手将林樂扯到了身後,順便瞪了還呆愣着的喬一眼,都是這家夥出來鬧事,害他被轉移了注意力,竟然連變異獸都近到眼前了才發覺,實在是太大意了。
齊秋看着離自己極近的變異獸,心中的恐懼讓他不自覺地開始顫抖,腿都開始痙攣,沒辦法移動,連逃跑都做不到。
鋒,鋒在哪?為什麽還不來救他?齊秋的眼淚順着眼角不停地洶湧而出。
鋒和臨都立在原地沒有移動,也沒有上前的意思,他們的身後都站着自己的伴侶,在不确定這只變異獸還有沒有同伴的情況下,自是不會輕易離開。
他們不動,有人卻動了。
本來還在因齊夏突變的态度和近乎嘲弄的話語,而震驚有些魂不守舍的喬,此時已經回過了神,把齊夏護在了身後。
喬也看到了齊秋危險的困境,想了想又回頭去看齊夏,看到齊夏震驚恐懼地望着齊秋的眼神後,轉身往變異獸的方向撲了上去,右手瞬間變化成原形,尖利強健的爪子迅速抓向變異獸喉間。
喬匆忙間的攻擊并沒有真的傷到變異獸,他的目的也不在此。變異獸靈活地轉身往後微微跳過,輕易地避過了攻擊,而喬也順利站到了齊秋的身邊,趕緊蹲下身扶起了全身無力的齊秋。
“齊夏——”
“齊夏——”
林樂和張立言幾乎同時驚呼出聲,聲音裏滿滿的不可置信和焦急,還有着隐隐的恐懼。
正上下查看靠在自己懷裏的齊秋有沒有受傷的喬,聞聲一震,趕緊轉過頭去,只見到變異獸正快速地撲向還站在原地的齊夏。
齊夏看着突然轉移目标撲向自己的變異獸,近到眼前的危險讓他怔楞了一瞬,眼睜睜看着那呲着犬牙的猙獰獸頭離自己越來越近,卻無法移動腳步。
“齊夏——”
喬目呲欲裂地看着齊夏動也不動的與那變異獸越來越近,正欲過去的時候,卻被還在懷裏的齊秋拉住了胳膊。
不等喬反應過來,齊秋的兩條胳膊就直接環上了喬的脖頸,緊緊地扣住。
喬掙脫不能,只能站在原地任齊秋抱着。
齊夏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去看那邊的兩個人,此刻他只想戳瞎自己的眼睛,或者活生生撕了他們,果然是賤人!
齊夏瞬間沒了恐懼,只剩下濃烈到化不開的恨意在胸間肆虐。
齊夏,看着他們,好好地看着。這就是你的結契者,這就是你的好弟弟,好好地記住這一刻,記住他們醜陋的樣子。
齊夏冷冷地看着不遠處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眼裏只有冰冷入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