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雖然比林樂見過的要大上了許多,也改變不了這是香菇的事實,林樂很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你經常吃的東西怎麽可能會認錯?
這可是好東西啊,能烤着吃能煮着吃,味道鮮美又有營養,比一般的野菜可好太多了。
林樂趕緊把登山包拉鏈拉開,把腐爛的樹幹上深褐色的香菇都摘下來放了進去,足足有十多個,個頭都挺大,把登山包撐了個半滿,看着剩下的幾個顏色鮮亮的蘑菇犯了難,這麽亮的顏色,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不死心地一個個掰開聞了聞,都有一股刺鼻的異味,這才可惜地撇了撇嘴,八成是有毒的了。
☆、做飯
也不知道哪些地衣是能吃的,林樂就随手撿了些看着順眼的摘了放進包裏,反正沒聽說過地衣還有毒的,回去一個個試試好了,能吃的下次就多采些。
收拾妥當,林樂又開始圍着周遭的大樹轉起了圈,這裏的樹是什麽品種,林樂瞅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只得放棄,眼睛不停地搜尋,生怕錯過什麽好東西。
可惜林樂的運氣似乎都耗在了香菇的身上,直到碰到了齊夏,也沒再發現什麽能吃的。
“齊夏,你采的野菜呢?”林樂奇怪地看着兩手空空的齊夏問道,不能夠啊,齊夏不是說季菜雖然不算太多但很好找的嗎?沒理由他找得到,齊夏會什麽都沒收獲吧。
“在這裏呢。”齊夏揚起右手揮了揮。
......哪裏?
林樂盯着齊夏空空的右手看了半天,最後目光落在食指上那淡藍色的戒指上不動了,驚訝地長大了嘴,“儲物戒?!”
齊夏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林樂抓起齊夏的手,仔細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心裏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乖乖喲,小爺居然能親眼看到,親手摸到這傳說中的“儲物戒指”,要是說給以前認識的人聽,誰能相信?就是他摸到了,都沒什麽真實感啊。
老實說,這“儲物戒指”看上去和摸上去,都和普通的翡翠戒指沒有什麽不同,非要說不一樣,就是整個戒指的式樣了,簡單的環形戒指。像是圖騰的刻印環繞了戒指的邊緣位置,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帶着一股說不出的神秘感,當然,這也許是林樂的錯覺也說不定。
齊夏無奈地看着林樂抓着自己的手,恨不得把自己手指給生吞下去的樣子,忍了又忍,才開口說道,“行了,你差不多就得了啊,口水都要滴到哥哥我手上了。”
林樂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齊夏的手,沖齊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第一次見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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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樂尴尬臉紅的樣子,齊夏不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從林樂第一眼看到他開始,他都一直戴着呢好吧,現在才注意到?你這反應也太遲鈍了吧?
要不是親眼看到林樂給了鋒那麽珍貴的紅翡,他都以為林樂是要強搶他戒指了呢,哈喇子都要流到地上了。
“你們說什麽呢?這麽開心。”張立言好奇地看着兩人走了過來,林樂好端端地抓着齊夏的手幹什麽?臉都紅了。
齊夏揚了揚手,說道,“吶,不就是這個戒指咯,林樂眼都放綠光了,可把我吓得,還以為他要把我手給生吃了呢。”
說完就和張立言一起笑了起來。
聽了齊夏的話,再看看兩人樂不可支的樣子,本就不好意思的林樂臉更紅了,“哪有齊夏說的那麽誇張了,我就是沒見過,好奇才多看了會嘛。”
張立言笑夠了,擡手拍了拍林樂的胳膊,安慰道,“這有什麽可好奇的,你昨天見到齊夏的時候,他就帶着呢吧。”
齊夏翻了翻眼皮,“他現在才看到,我說,你怎麽沒給自己弄一個戴戴?”
“我倒是想啊,怎麽弄?”林樂撇了撇嘴,說的真輕巧,他只在小說中見過,去哪弄一個來戴?
“找你家鋒啊,你個傻子,”齊夏恨鐵不成鋼地伸手戳了戳林樂的腦門,“不找你自己的結契者要,你還能自己做不成?”
“那多不好意思啊。”林樂摸着自己被戳的生疼的額頭,悶悶回道。
“這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我的戒指就是喬做給我的,想要就去找你家鋒吧,小樂樂。”齊夏得意地揉揉林樂的頭發,“好了,快天黑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一定是我打開門的方式不對。
林樂打開了門,就看到正站在客廳的鋒,手裏拿着的是白色的三角形布料,正轉過身來看着自己。
林樂頓了一下,待看清了鋒手裏的東西,立刻拿出百米賽跑的速度,幾步垮了過去,趕緊從鋒手裏強硬地扯過布料,臉紅的快要冒煙了,“你,你拿我東西幹嘛?”
“晚上要下雨。”鋒看了林樂一眼,淡淡回道。
這個人類在臉紅什麽?真是莫名其妙。
“哦,謝謝你。”
原來是幫他收衣服啊,早說啊,害的他還以為......啊啊!他在亂想些什麽?!太可怕了,都是這個可怕的世界的錯,林樂在心裏默默地紮小人。
“中午吃飯了嗎?”
“嗯,吃過了,謝謝你。”林樂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發,鋒這人真是不錯,他還誤會人家,太不應該了。
想了想,林樂扯下登山包,拉開拉鏈,獻寶似的放到鋒的眼皮底下,笑眯眯地說道,“我今天找到好東西了哦,我來做飯吧。”
鋒看了看包裏堆成一團的東西,皺了皺眉,伸手進去拿出一個香菇,仔細看了看,猶豫着開口說道,“這是蘑菇,不能吃,有毒。”
伴侶這麽開心他也不想打擊他,可這東西......吃了會死的吧。
林樂趕緊解釋道,“這種是沒毒的蘑菇,真的,我吃過的。”
看着自己伴侶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鋒為難地點了點頭,“好吧,你做飯。”
得了鋒的應許,林樂屁颠屁颠地抱着登山包進了廚房,他可不想再吃鋒的“黑暗料理”了,真不是一般的難吃啊。
林樂從小跟媽媽相依為命,媽媽每天都很忙,回到家的時候大多是已經累得快要睡着了,家裏的家務活都是林樂包辦的,對廚藝雖說不敢跟大廚相比,但一般的家常菜什麽的,還是很拿得出手的,至少比鋒那種水平的廚藝好了很多。
看來喬說的沒錯,不能在明知會傷害伴侶身體的前提下,去滿足伴侶的生理需求的話,就要在其他地方去盡量順着伴侶,這個方法果然是有用的啊,看,同意讓這個人類去做飯,果然就高興起來了。
哎,有個未成年伴侶真是麻煩,尤其這伴侶還這麽喜歡自己。
鋒無奈地嘆了口氣。
林樂進了廚房,就看到案板上放置了好大一塊肉,足有三四十斤的樣子,林樂仔細瞅了瞅,嗯,已經處理的很幹淨了,也看不出是什麽動物的肉。
鋒平日裏吃的都是烤肉吧,林樂轉了一圈,在廚房靠裏角落的小櫃子裏,翻出了一個小爐子,旁邊放了幾個前頭尖利的細鐵棍,爐子裏還有些炭火,看來,平日裏鋒都是用這個烤肉的了,櫃子裏還有一大袋的黑炭,角落裏還有些幹草,儲備還挺豐富的。
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貿然把肉都炖了的好,鋒吃慣了烤的肉,一時半會的恐怕接受不了新的菜式。
就做鋒常吃的烤肉,再弄個香菇炖肉也就夠了,把今天摘的季菜放進了冰箱,林樂洗了洗手就準備開始做飯了。
林樂拿了廚房裏的一個大大的陶罐,跑到衛生間接了滿滿的水,洗了三四個比林樂巴掌還大的香菇,雖然肉看來很幹淨了,林樂還是又沖洗了遍,一切三份,再細細切成長條的肉片。
又拿了個陶碗,放了根香菇進去,用洗幹淨的原本放在案板邊不知有什麽用的小木棍,使勁往碗裏壓,看到壓出來了一些汁液,就拿了兩塊肉放進去繼續用木棍使勁敲打,弄了一會,又拿了新的陶碗,用櫃子上的鹽罐倒了些鹽,又接了小半碗的食用水,再把已經被搗的爛碎的香菇泡到水裏。
林樂拿出登山包裏的打火機,小心地點燃了幾根從櫃子裏拿出長長的幹草,丢到小爐子裏,又扔了一大把幹草進去,等火慢慢要燒上來了,就又往裏扔了些新炭,把肉拿細鐵棍串好,架到了小爐子兩邊突起的支架上。
烤肉最重要的步驟就是調料和火候,調料是不用想了,現在的條件,能拿的出的所謂調料也不過是鹽水和香菇汁液了,火候是不能大意的,火太大會容易烤焦,火太小的話,外面熟了裏面還會是生的。
林樂蹲在地上,左手抓着兩根串好了肉片的細鐵棍,一邊用爛掉的香菇蘸着鹽水往肉片上來回的抹,一邊翻轉着細鐵棍,力争務必讓肉片每個角落都能沾到鹽水。
林樂來回串了兩回肉片,才把給特意給鋒準備的烤肉弄好,又趕緊開始準備做香菇炖肉。
這個就簡單很多了,等水滾了,把肉片扔進去,煮一小會,估計半熟了,再把洗好剩下的兩個香菇切成細片也丢到鍋裏,沒有其他的調味料就只能撒上些鹽,等到肉都煮的松軟了,也就可以出鍋了。
鋒沖了個澡,坐在客廳,等了又等,聞着從廚房飄出的淡淡的香氣,只覺得肚子餓的更厲害了。
自家伴侶做飯的手藝還真是不錯,鋒滿意地暗暗點頭,心裏有些得意,喬天天明裏暗裏的拿齊夏來臭美,看看,他家伴侶做飯可比齊夏強多了。
“吃飯了。”林樂端着盛滿了烤肉的兩個陶碗從廚房走了出來。
☆、戒指
鋒用叉子插起肉片放進嘴裏,入口就是一陣混雜着不知什麽味道的肉香,肉片烤的恰到火候,嚼起來更是鮮嫩爽口,比起平日裏的烤肉,也沒了肥膩感,好吃的不得了,心裏更是滿足了,自家伴侶做飯手藝果然比齊夏強很多,明天就輪到是他顯擺的時候了。
看着鋒手上動作不停,一片接一片地往嘴裏塞肉,林樂心裏也高興的很,做飯的人看到吃飯的人吃的開心,那種滿足感是無法形容的舒爽啊。
看鋒只顧着吃肉,旁邊的香菇炖肉湯看也不看,知道這人估計平日裏是沒有喝湯的習慣,林樂還是忍不住說道,“肉湯不錯,你嘗嘗看。”
嗯?
鋒看了林樂一眼,也沒說什麽,聽話地端起了陶碗,先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看着漂浮在乳白色肉湯上薄薄的蘑菇片皺着眉,猶豫了一會兒才放到了嘴邊。
既然人類說這種蘑菇是沒有毒的,那身為伴侶的自己就應該相信他吧?
小心地喝了一口,鋒就放下了碗。
“怎麽了?不好喝嗎?”林樂悶悶地問道,他喝過了沒什麽問題啊。
“不錯。”鋒頓了頓,身體沒有異常,沒毒?又拿起了碗,這次沒有客氣,直接三兩口就全喝了下去,蘑菇片也嚼吧嚼吧都咽了下去。
的确很好喝,肉都炖爛了卻不散,蘑菇很嫩,可能炖入了味,還帶着肉香,喝下肚,原本只有半飽的肚子這下就七八成飽了,還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看到鋒喝完了湯,肉也快吃沒了,好像還沒有吃飽的意思,林樂想了想把自己碗裏的肉撥出了一半到鋒的碗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太餓,你就多吃點吧。”
這話是不假的,喝了這麽大碗湯,裏面有香菇有肉,他是沒辦法再吃一大碗肉的了,只是看鋒瘦削的身材,還真看不出胃口這麽好,難怪家裏會一點存糧都沒有了。
鋒對林樂的動作沒什麽意見,只看了看他就默默地開始進食。
吃完飯,鋒自覺地端着用過的餐具進廚房洗刷去了,剩下林樂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糾結。
糾結什麽呢?
還不是齊夏說出來的話,讓他跟鋒開口要儲物戒指,他是張不開這個嘴的,可是人類是沒有辦法自己煉制儲物戒指的,翡翠他還有,不知道讓鋒幫他煉制行不行?會不會需要其他什麽的材料?會不會嫌麻煩被拒絕?
等到鋒洗完了碗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林樂一臉便秘地盤腿坐在凳子上愁眉苦臉地看着自己。
“怎麽了?”鋒遲疑地問道。
林樂谄媚地湊上前,鋒疑惑地看着他,這人類這是又要做什麽了?
“也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問,做儲物戒指要用什麽材料啊?”
“......翡翠。”就是這個?他還以為......
林樂瞬間雙眼一亮,把早就準備好的鴿子蛋大小的紫色玻璃種翡翠雙手奉上,笑眯眯地開口說道,“你看,能不能幫我做個戒指出來啊?”
在看到林樂手上捧着的翡翠時,鋒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把手縮到了身後,聽見了林樂的話,才慢慢把手拿了回來。
顏色很正的紫色,這種顏色的玻璃種鋒還是第一次見到,話說之前林樂拿出來的紅翡就很特別,這個人類從哪弄來這麽珍貴的玉石?
鋒的手指在就要觸到翡翠餓時候停了下來,迎着林樂疑惑的眼神,淡淡問道,“我可以幫你煉制儲物戒,只是我不知道這塊翡翠,會不會像上次那個紅翡一樣能主動被吸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只是煉制不成戒指,這翡翠也會廢了,你真的想好了嗎?”
林樂一呆,會像上次一樣嗎?他哪裏知道會不會?
咬咬牙,林樂狠心說道,“沒事,你就盡管試試吧,我想好了。”算了,這翡翠在自己手裏除了能做儲物戒還能做什麽?裏面的能量他又不能吸收,憑他和鋒現在的關系,就算被鋒吸收了,也好過一直封塵吧。
沒有給林樂緩沖的時間,鋒順從地直接從林樂手裏拿過了翡翠,在林樂瞪大了的眼睛下,握在了手裏。
沒有,沒有上次的光線,林樂心都要跳到喉嚨口了,怔怔地看着還握着翡翠的手,忍了又忍,終是控制不住地伸手扒拉開仔細看了看。
攤開的手心裏靜靜躺着晶瑩剔透的翡翠,在光線下流淌着純正的紫色,看清了翡翠的顏色,林樂這才松了口氣。
為什麽這次不能被吸收了?那上次的紅翡又為什麽會這麽特殊?鋒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幾圈,還是選擇咽了下去,也許人類并不想說也說不定。
“你等會。”在林樂期待的眼光下,鋒轉身進了卧房,還把意圖跟進去的林樂,毫不留情地推了出來,鎖上了門。
林樂瞪着擦着自己鼻尖關上的門不明所以,這是幹嘛啊,他不就是想看看嘛,看了他也不能自己煉制啊,藏什麽鬼啊,小氣,差評!
看看手表都過了快一個小時了,就在林樂快忍不住要去敲門的時候,門終于打開了。
在林樂亮晶晶快要閃瞎人眼的目光下,鋒直接擡手就把戒指扔了過去,說道,“弄好了。”
林樂手忙腳亂地接過戒指,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丫的,就不能溫柔點嗎!多貴重的東西啊,你這是當成籃球了嗎!
顧不上開口埋怨,林樂看着手裏的戒指,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喲,還弄的挺漂亮的,整個戒指都是由翡翠打造,不是像齊夏那樣簡單的指環,而是和鋒手上的戒指一樣的在正中間扭曲成詭異弧形的指環,也刻上了林樂看不懂的圖騰,卻不是刻在戒指表面,而是刻在了裏面,讓林樂驚訝的是鋒一次就煉制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戒指,那個翡翠還真是一點也沒浪費。
“滴上滴血,這戒指就是你的了。”看林樂還是定定地只盯着戒指看,鋒不得不出聲提醒道。
看着自己白嫩嫩的手指,林樂犯愁了,血啊,只要一滴的話,用刀子是不是也太誇張了點?萬能刀沒有針啊,要不問問鋒有沒有針......
就在林樂考慮怎麽用傷害性最小的辦法弄出滴血的時候,鋒幹脆直接地抓過林樂的手,也不知他做了什麽,林樂的手指就一痛。
“嘶——”林樂猛地縮回手,卻沒成功,被鋒牢牢抓住,硬是滴了滴血抹在了戒指上,這才松開了手。
大哥,你好歹也提前打個招呼先啊,林樂憋屈地看着面無表情高冷的伴侶,無語凝噎。
默默地把戒指戴到左手食指上,大小倒是正合适,摸出褲兜裏的萬能刀,心想着‘放進去’,果然手裏的萬能刀瞬間消失不見了,不過也沒有像小說描寫的那樣,腦海裏有個小黑屋什麽的,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大概有多大,裏面有些什麽東西,就像能親眼看到似的。
“睡覺前記得洗澡。”看林樂已經沒什麽問題了,鋒淡淡囑咐道,轉身就要進房間。
林樂扯住要走的鋒,把手裏剩下的那枚戒指塞了過去,說道,“這個給你吧,這戒指挺大的,我用這一只就夠了,你去狩獵可能用的着。”
看看鋒手上的綠色戒指,林樂倒是沒怎麽猶豫就決定把另一只給他了。齊夏說過翡翠本身越好,煉制而成的儲物戒空間就越大,那個綠色的一看就沒這紫色的翡翠品級好,鋒每天都要去狩獵,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的上了。
其實,雖然他還有些別扭和不适應,但也覺得既然他們都已經結婚了,就是一家人了,沒道理自己帶個好的,任由自家伴侶帶個次品的道理吧,本來他就打算把手上那塊帝王綠翡翠給鋒做戒指的,現在既然有現成的了,就不用再費事了。
鋒也沒有客氣的意思,幹脆地滴了血也戴在了左手食指上,看了看林樂,略顯別扭地拍了拍林樂的腦門,“你放心,我沒有嫌棄你,再忍一年吧。”說完就直接進了房間,留下一臉茫然的林樂不明所以地傻站着。
丫的!這人不要太自戀了啊!!要嫌棄也是他嫌棄好吧!好歹他曾經是有找女人做老婆的權利和自由的,你個自戀的蟲族,就算沒有了他,也是要找男人結婚的,到底誰嫌棄誰啊?!
就算你長得比小爺好看,也不用這麽臭屁吧,林樂對着門板張牙舞爪地比劃了一陣,心情舒暢了許多,轉身找自己登山包去了,小爺才不跟自戀狂計較呢。
把自己少的可憐的私人物品都放進了戒指後,林樂怏怏不樂地進了衛生間泡澡去了。
哎,只有五百積分,家裏除了今天他采來還剩下的香菇和幾根季草之外,什麽存糧都沒有,明天要想辦法多弄些吃的回來才行啊。
昨天和今天鋒都是只吃了一頓飯,好像還沒有吃飽,蟲族的胃口都這麽大麽?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最起碼也要喂飽自己伴侶才行啊,養家真是難啊......
☆、捉奸
“咚咚——”
齊夏打開門,看着眼前的人,一時間有些怔忪,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總不是來看他的吧?
“齊夏,喬還沒出去吧?”齊秋問完就毫不客氣地推開還站在門口的齊夏,徑直往裏走去。
齊秋出手的力道很大,齊夏被推了一個踉跄,扶着門框才勉強站穩。
這是你的家嗎?誰請你進來了?
齊夏很想大聲質問這個直接闖進來的人,卻知道他不能,這只是在自取其辱。
面對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齊夏總有種說不出的憋屈感,卻又發作不得,只能安慰自己說至少不必整天對着這張讨厭的臉,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喬,我們走吧。”沒有費神搭理身後的齊夏,齊秋對着剛剛從房間走出來的喬笑說着。
“好。”沒有多餘的話語,喬微微點了點頭,就跟着齊秋一起往門外走。
兩個人好像都沒有看到還杵在門邊的齊夏般,目不斜視地走過。
齊夏站在原地,沒有去看擦肩而過的兩人一眼,直到聽見身後門合上的輕微聲響,苦澀地笑了起來,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麽。
總是這樣,他都已經習慣了。
只要是他齊夏的東西,齊秋總是有辦法奪走。以前是母父和食物,現在是喬,他總是在不停地失去。
齊秋總是能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哪怕是他齊秋不要了的東西,也不許別人沾染,尤其是他齊夏。
在齊秋的眼中,他什麽都不是,只是個可以肆意欺辱的人吧。那在喬的眼裏呢?他齊夏到底又算是什麽呢?
哪怕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齊夏仍然不可避免地覺得難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對這兩個人這樣容忍,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這樣的日子多久,也許只有一秒,也許是永遠。
林樂一向淺眠,身邊的人起身的動靜雖然刻意放輕了,但竄進被中的秋季清晨微涼的氣息還是弄醒了他。
床上已經沒有人了,剛才似乎聽到了水聲,林樂轉過頭去,鋒正站在房間內的衛生間門口,似乎已經洗漱完正要出去。
“你再睡會吧,我要出去狩獵了。”鋒看着還睡眼朦胧卻直直看着自己的人,放輕了聲音說道,帶着不自覺的溫柔。
林樂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又仰面倒回床上。不等林樂再次沉浸夢鄉,敲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鋒皺了皺眉,轉頭對再次坐了起來的林樂說道,“睡你的,我去開門。”
看到林樂聽話地躺了下去,鋒這才滿意地走了出去,細心地關上了卧房的門。
剛合上眼沒多久,林樂就再次被敲門聲弄醒了,無奈地扯下罩在頭上的被子,今天他是別想再睡了,這下徹底醒了。
從儲物戒中拿出手表看了看,才想起來這個世界沒有表,時間是林樂自己憑感覺調的,壓根就不準,只知道大概是六七點左右。
林樂起了身發現鋒已經出門不在家了,只好慢吞吞地拖着腳步往門邊走,大清早的就有兩撥人來敲門,這裏的人平常都是起的這麽早麽。
“怎麽這麽慢啊,快去收拾下,我們趕緊走。”門一開,張立言的話就噼裏啪啦地砸了下來,推着林樂就往裏走。
“哎哎,等會,我們走去哪啊?這麽急?”林樂急忙問道。
“當然是跟着鋒和喬他們去森林了。”
林樂看了看一臉着急上火的張立言,再瞅瞅站在一邊沉默的齊夏,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不是說鋒他們去的地方很危險嗎?那我們還跟着幹什麽?”
“齊夏傻,你也傻啊?就這麽眼睜睜看着自家伴侶跟那個齊秋一起走,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啊?”
“齊秋?”之前敲門的是齊秋嗎?
“總之,你給我快點,趁他們還沒走遠,我們跟上去。”
林樂滿頭黑線地被張立言推進了衛生間,不是說鋒壓根不喜歡那個齊秋麽,為什麽還要跟上去?大清早的,他們這是去捉......奸麽?
“臨!等等我!”
緊趕慢趕,終于在基地門口看到了目标人物,張立言趕緊沖前面的人影揮揮手,就拽着齊夏和林樂往前沖。
被拖着跑了一路的林樂氣還沒喘勻,就被突然抓着開始了百裏沖刺,張着的嘴灌進了涼氣,喉嚨火燎火燎的疼,難受地咳嗽了起來,只覺得想吐。
身邊的人停下了腳步,鋒也跟着轉過了頭,結果就看到自家本該還在睡覺的伴侶,滿臉通紅地邊跑邊咳嗽,沖着自己這邊過來了。
鋒幾步跑過去,把自己伴侶的胳膊從張立言手中拽了出來,皺着眉拍拍他的背,看着伴侶難受的樣子,不滿地看了眼一邊大喘氣的張立言。
“謝,謝謝。”林樂猛咳了一陣,嗓子火辣辣的疼,比剛才稍微好了一些,就跟身邊的人道謝。
“不是讓你睡覺嗎?出來做什麽?”
好耳熟的聲音。
林樂轉過頭就看到了鋒面無表情的臉,眼裏還透着不滿,頓時窘了起來,難道要說我是來看你和齊秋有沒有暧昧的嗎?!雖然不是我自己自願來的......
林樂求救地看向一邊的張立言和齊夏,結果兩人都沒注意到他的窘境。張立言跟一個陌生的蟲族說着話,齊夏沉默地站在喬旁邊。
站在身邊的鋒還等着自己的回答,林樂只好硬着頭皮說道,“我睡不着了,想跟你進森林。”
“不行。”鋒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變異獸也很危險,你要去就只能在外圍,裏面不能跟進去。”
看吧,就知道是這種結局。林樂哀怨地看着還在喋喋不休跟蟲族唠家常的張立言,看你出的馊主意。
“回去吧,想睡就再睡會,不想去挖野菜就別去了,我回去給你買。”鋒揉了揉林樂的頭發,表示談話結束,轉身就招呼喬他們去了。
“為什麽齊秋能去,我們就不行?”張立言生氣地質問着眼前的蟲族,看到齊夏死不出聲,林樂被鋒三言兩語就給哄得要打道回府了,他就快氣死了,想不到連臨都不帶他去。
“別鬧了,森林裏面很危險。”
“危險?危險他齊秋不也能跟你們去嗎?”聽了臨的解釋,張立言更生氣了。
齊秋站在喬身邊,嘲弄地看着張立言。
“他是藥劑師,是要進去采藥的,我們三個保護他,沒辦法同時看好你們這麽多人。”臨耐心地解釋道,今天這是怎麽了?立言平常都很乖巧的啊,這會怎麽非得往森林裏面闖?
采藥?采藥就非得找鋒和喬他們這支隊伍保護嗎?安的什麽心,真當別人都是傻子了嗎?
張立言不理還欲說些什麽的臨,轉頭看向齊夏和林樂,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大聲說道,“齊夏,你不是也要去采藥嗎?既然你和林樂的結契者沒辦法保護你們,我未來的結契者也要去保護別人,不如我們另外找個小隊好了。”
這話一出,不止是臨,鋒和喬的臉都黑了下來,一直站在喬身邊沒有出聲的齊秋臉色也很難看了,這裏只有三個蟲族,那個叫林樂的結契者是誰?!鋒什麽時候結契的,為什麽他不知道?
林樂偷偷看着鋒越發冷峻的神色,知道張立言的話估計殺傷力挺大,正想着要不要打個圓場,鋒先抓住了他的手。
“林樂不需要別人來保護。”鋒瞪了張立言一眼,對林樂說道,“我帶你進去,要好好跟着我,別亂跑,知道嗎?”
小爺壓根就不想去好吧,雖然這樣想,林樂還是乖乖地點點頭,眼睛盯着自己被抓着的手,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還挺好的。
“鋒,他是誰啊?”看着鋒主動握住林樂的手,齊秋實在忍不下去了,出聲問道。
“鋒是林樂的結契者。”張立言主動為齊秋解答了疑惑,又朝林樂眨了眨眼,示意他出來宣誓下主權,奈何林樂低着頭,壓根沒看他。
結契者?!居然真的是鋒的結契者!齊秋只覺得眼前發黑,心裏滿滿的憤怒和委屈,快要喘不上氣來,鋒怎麽可以跟別人結契呢?!
又來了,張立言看着齊秋那直勾勾看着鋒傷心欲絕的樣子,惡心的不行,你看啊,你把眼珠子看瞎了,鋒都是人家林樂的結契者,少自作多情了,真以為全世界的蟲族都得喜歡你啊。
“那林樂你就跟鋒進去吧,我和齊夏去找隊伍帶我們,走了,齊夏。”張立言說着就抓住齊夏的胳膊,想要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看到齊夏和齊秋都站在喬的身邊,他就生氣的要命。
“我帶你進去。”喬黑着臉拉住了齊夏的另一條胳膊,硬聲說道。
齊夏沒有說話也沒有擡頭,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好像自始至終他們談論的事情都和自己無關一樣,就連被兩人各抓住一條胳膊都沒有擡擡眼皮。
林樂奇怪地看着齊夏,總覺着他今天很不一樣,平常明明叽叽喳喳說個不停,也總是笑眯眯的樣子,今天從見面到現在都沒有說過話,整個人都很陰郁的感覺。
今天真的是來監視鋒和齊秋的嗎?為什麽氣氛這麽奇怪?張立言又為什麽突然這麽咄咄逼人?
感受到周圍彌漫的微妙氛圍,林樂識趣地閉緊了嘴巴,往鋒身邊靠了靠。
鋒靜靜站着,只等着眼前的人商量出個結果,察覺到林樂的動作,也沒說什麽,順從地也往林樂的方向挪了挪腳步,直到兩人的胳膊緊緊地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