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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山頂,慢慢尋找雙子湖。

像是看出霄暝的疑惑,熒惑的嘴角牽扯出一抹詭異的弧度,“雙子湖只與有緣人結緣。待殿下取下中景之後,我便能搜尋這有緣人。”

“姑娘要怎麽搜找?”

“取血試驗!有緣人的血會和雙子湖産生共鳴,如果真能找到這有緣人,我的願望便可輕易達成。”

狐妖嗜血的本性不自覺地自她那雙泛出猩紅的雙瞳裏流露出來,霄暝沒有想過她的願望竟會這麽血腥。不過他和她又有什麽區別,同樣是用別人的血去祭自己的野心。

他笑了。

他慶幸,他們是同一類。

“如果姑娘真可以如那高人所言幫我達成心願,我必定替姑娘找到那緣定之人。”

“殿下還喚我姑娘麽?”熒惑媚笑着感謝,湊近他。

“喚你熒妃如何?”近距離注視着熒惑這雙魅惑的眼,霄暝只覺得自己快醉了。

“謝殿下封號。熒妃很是喜歡。”

第四願 跟蹤者

是夜,熒惑一直睡不着。霄暝在深夜的時候悄悄回去自己的寝宮,感覺到他離開,她坐了起來,就一直坐在窗前看星星發呆。閃閃爍爍的星星像是會說話一般,她隐有感觸,推開窗戶,幽幽地自言自語,“娘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一直就做得很好。”身後突然溢出一陣陰風,熒惑警惕地回頭,人類的手指變得鋒利而修長,俨然成了防身的利器。

漆黑的屋子裏有一抹比這夜更深的影子。他像是無邊的黑夜,籠罩了整個東豐。如果不是衣擺邊若隐若現的刺花,熒惑會以為整個黑夜都是他的衣衫。

四周的蠟燭一一亮起,熒惑反射性地眯起眼,再看過去才看清了對方。

“是你?”

身着黑衣的男子勾起稀薄的唇,眼中始終纏繞着陰澀的霧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看樣子你和霄瞑聊得不錯。”男子很自來熟地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

“幸得你指點。”熒惑在他面前坐下,利爪已經恢複成了芊芊玉指。

“好說。我也有我自己的目的。”他勾人的目光停留在熒惑的脖頸間,隐隐閃現的光澤讓他的笑容驀然加深了。

感受到他打量的視線,熒惑不自在地拉好領子,又撥弄了一下披散的紅色長發。

“怎麽這麽不小心呢。一發功就原形畢露了。”男子的話聽得熒惑莫名,他拿起她的發絲,只是一簇,才接觸到他,發色便由紅變成了黑。“做人不是這麽容易的。凡人膽小,不習慣看到與自己不同的東西。”

“可是霄暝并沒有啊。”

“所以他就是一國之君咯。霄暝也算個異類了。”男子稍稍頓了頓,“雙子湖的事和他提了麽?”

熒惑點頭,“看樣子他也不很清楚。”

“那是自然。連中景裏都沒幾個人知道,更不要說霄暝了。總之,記得要找到雙子湖。只有找到了它,我才能幫你實現你想要的。”

“我會盡力的。”

“還有……”男子攤開左手,一只長槍從他的掌心變幻而出,“把這個交給霄暝。他會有用的。”

熒惑接過長槍。

“它叫破雲。”男子補充。

“那麽你……?”

“叫我懸壇。懸壇宗衣。”

懸壇宗衣……莫非是那個懸壇宗衣?熒惑才想問清楚,眼前的身影已經消散在漆黑裏。空寂獨存,仿佛他不曾來過。

這些天,東豐君王的身邊多了一個曼妙女子讓朝臣上下議論紛紛。尤其在宣布了她的身份之後,更有反對的聲音冒出來。

“殿下,臣并非要幹涉殿下的後宮。那麽多年,後宮空曠,也的确該添幾位妃嫔。只是熒惑姑娘來歷不明,就這麽貿貿然封妃是不是太草率了?以後如若封後,何以母儀天下?”輔臣之一的晁憲率先啓禀,字字句句都是對熒惑的不滿。

王位上的霄暝也不動氣,勾起淺笑,王者的風範濃郁,讓晁憲不禁鞠得更深了些。霄暝走近他,扶起他,一舉一動都顯示了他對肱骨之臣的尊敬。可他的心裏全然不是這樣想的。無非就是沒看上他的女兒,而封了別人。哼,野心可以有,可也不用這麽明顯吧。

“熒妃的事,我意已決。而且後宮之事本不宜拿到前朝來說。只是我看各位大臣都在為我的婚事擔心,所以知會一聲罷了,并非讨論。目前來說,與中景的戰事仍是首要的。與其浪費時間讨論以後封後的事,不如說說如何對付中景吧。”

如他所料,朝堂之上鴉雀無聲,一個個把原本就已經很低的頭低得更低了。霄暝笑着坐回龍椅,如果靠朝廷上的這些人幫他拿下中景,那恐怕有生之年他都沒辦法實現野心了。相較之下,還是熒惑更可靠些。草草散了早朝,霄暝更堅定了和熒惑的合作。

在熒惑的宮中歇了歇腳,見她芊芊而來,一身粉色紗衣襯得肌膚白雪通透,霄暝的心情好了許多。

“最近就開始我們的計劃。不過明天開始我要失蹤一陣子,這是我的令牌,如果有需要宮裏的任何人幫忙的,出示令牌就可。”他看着垂首的熒惑,取下腰間的金色令牌,交給她。

“謝殿下。定不負殿下所托。”熒惑擡頭謝恩,眉眼間的清致淡雅任誰看了都會傾心。霄暝滿意地一笑,對這張臉很是喜愛。相信景唯會更喜歡的。

“不是幫我,是幫你自己。”

“殿下要出門,不妨帶上這個。”突然想起懸壇的話,熒惑拿出白色的長槍,“它叫破雲。我想你會需要的。”

霄暝接過破雲,才一碰它竟幻化無形。只覺得手背一熱,他撩起袖子看,小臂上映出黑色的圖騰。“有趣!謝謝熒妃關懷。”對上她的一雙妙目,流轉着透明的瑩瑩光澤,似藏着說不出的話語。霄暝只是這麽看着,竟有一絲分神,忘了自己要說什麽。

那天之後,熒惑沒有再見過霄暝。又過了幾天,連熒惑也消失了。

相比東豐的風平浪靜,中景城內似乎就不那麽太平了。時常有邊境的信使在街道上策馬疾馳,吓得攤販百姓快步讓到一邊。景唯看着八百裏加急的奏折,眉頭都快連成天了。時常在百姓間走動的景瀚宇自然也聽說了這事兒,主動去找了景唯請纓去邊境鎮壓東豐。景唯欣慰地囑咐了一句和白嘯同去,回到自己寝宮的景瀚宇立刻收拾行裝,并遣人去通知白嘯。

景大将軍又要挂帥出征的事兒很快在中景百姓間傳開來,自然也傳到了潇然的耳朵裏。迅速地整理好行裝,打聽到軍隊出征的路線,她四下環看這住了好幾年的屋子,雖然簡陋可也有了感情。從師父去世之後,她一直在找機會接近景瀚宇,成為軍醫繼承師父的遺願。這次機會難得,所以她只能成功。

是夜,景瀚宇和白嘯率領兵士連夜兼程往中景東豐的邊境趕去。一路上塵土飛揚,跟在隊伍最後的潇然背着行李緊緊跟随,一步不落。她早已預計到行程的艱苦,可是這樣的艱苦遠遠超出了她的預計。

“該死的景瀚宇,那麽拼命!”她在心裏抱怨。稍稍坐了會兒,見隊伍離她越來越遠,她重又站起來,快跑着跟上。

在小跑了一夜之後,軍隊終于安營紮寨,進行休整。潇然早已累得趴到了地上,拿出水囊,竟然是空的。

“啊,怎麽會……”

仔細回想了她收拾行裝的過程,她竟然忘記把燒好的水灌進壺裏。再埋怨自己大意也無用了,透過矮叢林看到營地的士兵們一口幹糧一口水,她卻只能咽口水。在跑跑歇歇了一夜之後,滴水未沾的她的喉嚨口早已像燒起來一般,這些口水完全不能滿足她的需要。

環顧四周,黃土地連着黃土地,根本沒有湖泊或是水潭。怎麽辦?難道目标還沒達成就要渴死了麽?

又偷看了一眼隔着矮叢林的營地外,剛剛還坐在營地外休息的士兵都沒人影了,只剩下架在火堆上燒着的水壺。潇然一下子起了念頭,放下行囊,貓着腰偷偷摸摸地穿過矮叢林,躲在帳篷後偷瞄。

“真一個人也沒有了。都去哪裏了?”她嘀咕着,壯了壯膽又往裏走了走。聽到不遠處操練的聲音,她放下心來。這個景瀚宇真是一絲都不松懈,這麽點整修的時間也要練習。

潇然想了想,回到自己的包囊邊,拿出一些擦傷摔傷的藥油,又挨到營地邊。用幹樹葉包裹着滾燙的水壺替自己倒了些水,然後把藥油放在木堆不遠處。她滿意地揚起笑,退回到矮叢林之後。

熱水順着喉嚨下到肚裏,那種舒服的感覺真是難以言喻。填飽肚子,解了渴,她繼續透過矮叢林注意軍隊的舉動。看見景瀚宇接過士兵們遞來的藥油,疑惑地四處張望無果後很是得意。看他将藥油交還給士兵,鑽回了帳篷。士兵們紛紛取用,潇然也覺得開心。

之後的幾天,她始終跟着他們。雖然很累,可是每次安營紮寨的時候,她都會送些藥過去,然後偷拿些糧食,偷拿些水。

而營地裏總是少東西的現象也引起了景瀚宇的注意,幾次在察看的時候都注意到淺淺的腳印,不打算打草驚蛇的他攬住詭笑的白嘯,鑽回營帳裏。

潇然看着倆大男人鑽回營帳裏像是商量對策,不容有失的她趕緊收起帳篷,孤身鑽進茂密的樹叢裏。果不出她所料,到了傍晚起行之前,景瀚宇和白嘯帶着三四個士兵穿過樹林。她趕忙躲得更深了些。

他們看上去是在找失蹤的士兵,大喊大嚷着讓士兵們搜索,搜尋無果後又返回營地,整裝出發。

松了口氣的潇然也趕緊尾随其後。都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鞋子磨破了一雙,身上原本幹淨的衣服也早已磨破,沾着沙土。她不敢洗澡,生怕被大隊伍甩下。糧食吃完了就用各種士兵們用得着的草藥偷偷去營地換。這樣的日子,她甘之如饴。只希望可以讓她順利挨到邊境,想來就算景瀚宇再冷酷無情,也不至于讓她一個人再從邊境回去中景城。

這麽想着,潇然提了提行裝,盡可能接近地跟着前方飛揚而起的塵土。包囊已經不再似剛出發時那麽沉重,她的決心卻更堅定。

第五願 新的随軍大夫

這樣的跟蹤還是在大半行程之後被發現了。因為前一晚天降大雨,淋了雨的潇然染上了風寒。給自己煎了藥服下,正昏昏沉沉地倒在帳篷裏歇息,只覺得帳篷忽然變小了,她被牢牢地困在裏面。人忽然離地,還聽見帳篷外有兩抹得意的聲音。

“總算抓到你了吧!”

“喂,放開我啊!”帳篷裏的潇然頭暈腦脹,又驚訝又害怕,拼命掙紮着。

“竟然是個女賊!”白嘯一邊忍住笑,一邊沖着瀚宇眨眼。景瀚宇無語地賞了他一個白眼。

“我不是女賊!放開我!”任由她如何掙紮,她還是沒能順利逃出來,只覺得自己被兩人擡着走。

回到景瀚宇和白嘯的帳篷,白嘯放下袋子,潇然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左動右動,終于爬了出來。

“誰是女賊?!我好心送藥給你們,還說我是賊!”她人還沒站穩,嘴已經開始開炮。一邊整理衣裝一邊整理頭發,還不忘揚自己氣勢地瞪大了眼睛瞪眼前欺負她的大男人。一時忘了自己還病着,她怒氣沖沖地瞪着他們。

“為什麽跟着我們?”

景瀚宇早就認出被綁來的女子是誰。早在第一次看到士兵遞來的藥油,檢查四周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腳印。當天他就去打探過,因為看見是潇大夫所以才按兵不動,想着跟個幾天跟累了,她自然就會打退堂鼓回去。沒想到她竟一直跟着,絲毫沒有回去的意思。他這才找上白嘯,和早已經注意到她的白嘯一拍即合,索性把她弄到營地,勸她回去。

“我要做軍醫。你們去邊境打仗,當然需要一個大夫。”

“當地會有男大夫,到時候我們請來和軍中原有的大夫一起幫忙醫治就是了。”景瀚宇不留情面地把潇然的要求擋了回去。不過她的勇敢和堅持倒是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随軍的大夫是最辛苦的,不單要冒着随時失去生命的危險,更要直面最殘酷的離別。每個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傷員幾乎都遍體鱗傷,更甚者支離破碎。有時候男大夫都受不了這慘狀,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子,怎麽可以讓她面對這些。

“你回去吧。我不會用你的。”景瀚宇轉開閃躲的眼睛,惱怒地不停撓着後腦勺。

白嘯在一旁看着,他懂好友的意思,只是……

“她都跟到這裏了,現在誰送她回去?再說了怎麽保證她回去的路上的安全?就讓她跟着吧。”他和瀚宇一樣被她的執念打動。既然景瀚宇別扭着不肯留人,那就由他變相倒戈吧。看着好友送來的白眼,他不以為意地牽出扯皮的笑。

早料到白嘯靠不住,先前他也力薦過潇然,這會兒還不順着杆子往上爬。用手肘狠狠給了某人肚子一下,景瀚宇把俯身喊痛的他留在了身後。

“回去吧。戰場不适合你,我也不希望你有事。更何況中景的百姓需要你。沒了你,讓他們去哪裏治病呢?”幾句話聽得白嘯一個勁兒地撸肩膀,景瀚宇不自在地用眼角睨他,希望可以緩和他此刻緊張的心情。

他敬重潇然,所以不希望她出事。只是睇見她執拗的眼眸,他再次轉開眼睛,清了清嗓子,躲過她執着的雙目,卻對上了白嘯狡猾的眼神。

還不如看着潇然呢……他在心裏嘀咕。

身後傳來潇然清亮的聲音,攙着一絲沙啞,卻沒有猶豫也沒有妥協的意思,“如果你不讓我成為隊伍的一份子,那麽我就不歸你管。要跟要走随我。”

她側臉緋紅,勉力支撐住輕顫的身子,雙腿已經綿軟無力,可她不能倒下。她還要繼續跟随軍隊前進。最後期盼地望了一眼依然背對她的景瀚宇,那背影竟然這麽偉岸,她從未注意。見他仍然不語,她倔強地拖着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白嘯見狀,用力拍了下景瀚宇的後背,瀚宇往前挪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她不過是想幫忙而已,你沒試過怎麽知道她不行。肖大夫要是知道你這麽欺負他的關門女徒弟也不會瞑目的。快追啊!”

白嘯硬是把他推出了營帳,趁機一腳踹上他的屁股。這一動作正好被巡邏的士兵看見,連忙憋住笑捂住嘴,快步走開了。雖然他們的白将軍看上去總是沒心沒肺,又老是被景将軍壓着,可是有時候他的反擊總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可以說,景将軍和白将軍真是最佳盟友了。

沒心思去在意巡邏士兵的笑,看着潇然的背影逐漸在樹林中消失,他連忙追了上去。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他怎麽就被說服了呢?不過白嘯有一句話說對了,再讓一個女子這麽辛苦地跟在大部隊之後,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更何況昨天還下了雨。想來她為了躲避他的查看帳篷都沒搭吧。淋了那麽久的雨,身體沒事麽?回想剛才的情形,潇然的隐忍引起了他的懷疑。如果她真的因為他的拒絕而有事,該讓他如何對得起把命都交給他的肖大夫。

“等等。”他快步追上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才發現她顫抖不已的身體,“你怎麽了?”

“沒事。”她昏昏沉沉,嘴上卻還在逞強。

景瀚宇看她搖搖晃晃的樣子,恐有不妥,一把抱起她往回走。感覺到身體離地,差點睡過去的潇然又醒了。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捶他打他,只能用越發沙啞的聲音念他,“放我下來。我沒事。我自己是大夫,知道自己的身子。”她被他掂得越來越暈,忍不住嘔吐起來。

“喂!”顯然他沒料到有這出,又不能就這麽把她放下。

“我叫你放下我,不要管我的!”潇然歉然地笑笑。原來,景将軍的力氣這麽大,抱着她那麽久都不喘。執着的眼神沒有了,渙散的目光注視上近在咫尺的景瀚宇,竟看得瀚宇心跳加速。他轉開眸子,繼續往營帳走去。

“你要我留下來幫忙了麽?師父不在之後,我就一直想要繼續救助傷兵殘員,卻一直尋不到機會。只因為我是女兒身……”

“不要說了!”景瀚宇沒好氣地命令。生病了就不能不要再說這些麽?好好休息嘛!

鑽進營帳裏,對上白嘯奇怪的眼神,他把她放在床榻上,“她染上了風寒。”

白嘯聽着,趕忙轉身出去囑咐士兵們燒些熱水,又多拿了幾條被褥過來。瀚宇在潇然的行囊中翻找着藥草,兩個大男人有條不紊地分工合作。直到幫着潇然喝下藥湯,又替她捂好被褥,他們才停止忙碌。

“你領着隊伍先走吧。等她好了,我會立即跟上的。”當夜,瀚宇坐在篝火邊對白嘯說。

“你答應她了?”白嘯咬着稻草,半躺在沙土地裏問。

瀚宇看向他,不語,往火堆裏丢了幾根木頭。

不回答就是默認了。白嘯眯起眼睛睨他。說一句“是啊”就那麽難麽?啧!腹诽着吐出稻草,他起身往另一個帳篷走去。

“你幹嘛?”瀚宇看着他掀起其他士兵的帳篷,連忙問。

“那邊留給你和潇然。我和他們擠擠就好了。好好照顧她,快些跟上來。東豐是不會等你的。”說着,白嘯沒再理他。

被留下的景瀚宇微微揚開笑。又在火堆前坐了會兒,他不放心地回到帳篷裏。潇然睡得很安心,想來這麽多天也沒好好睡過一覺吧。因為怕被偷襲,景瀚宇大多在晚上趕路,白天休整。這樣日夜颠倒的日子,還要跟在他們後面小跑,一個女子是怎麽撐過來的?

他有些好奇,團坐在她的床榻前看着她。原本的灰頭土臉已經被他用溫熱的水擦拭幹淨,白淨的臉還是有些殷紅。拿手背探了探她額頭,熱度下去不少。

“以後別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了。一個弱質女子竟然這麽胡來又那麽倔!”說着,他起身走出營帳,讓巡視的士兵去休息。反正他也要值班,不如順帶着負責營地的安全。

幾個時辰的守候讓景瀚宇有些疲乏,送走了白嘯和軍隊,他重返營帳。見潇然還安睡着,他想起自己這一身酸臭的衣服。都忙忘了,她的嘔吐物還都在衣服上呢。想起不遠處有湖泊,他留了字條,帶上韶華劍和幹淨衣服快步朝湖泊跑去。

輾轉醒來的潇然只覺得渾身酸痛,勉強坐起身子,額頭上的白色宣紙掉落下來。她撐開眼睛看,竟是景瀚宇寫給她的。記憶似乎有些斷層,她托着側腦思索,想了會兒才想明白幾個時辰前發生了什麽。

她起身為自己煎了一碗藥湯服下後,尋着紙條上寫的大致方向走去。她也有好久沒洗澡了,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好想……想着,她的臉發燙。原來那湖泊沒有很遠……她停下前進的腳步,看着一個赤/身/裸/體的人從湖泊裏走上來。那具身體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烏黑,健碩的背影在湖水泛起的粼粼波光中萦繞出一層光影,模糊了他的輪廓。

她覺得她又要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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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願 他是誰?

景瀚宇似乎并未發覺不遠處的潇然,撿拾着衣裳,一件件穿起來。直到系好腰帶,轉過身,他才發覺原來他早被人看光光了。臉倏地就僵硬了,披散的長發也遮擋不住他那臉震驚又尴尬的表情。他景瀚宇一個人活了将近二十五載,還從來沒被哪個女人從頭到腳的看個遍。

“你……你在這裏幹什麽!”他拿起韶華,氣鼓鼓地跑向愣怔的潇然。

“我……我……我……我來找吃的!”被他吓到的潇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個“巧合”。瞎掰總沒錯。不見得讓她回答“我是來找将軍的,沒想到看到将軍出浴這一幕覺得還不錯,所以就不請自便地看了下去……”

“吃?”景瀚宇要是看得見自己這張羞紅扭曲的臉,他恐怕會恨不得立即跳回河裏去。

“現在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回去吧!”潇然“呵呵”傻笑了幾聲,自顧自轉回身往營帳跑去。

吃飽了?他有那麽秀色可餐?!抽搐的嘴角扯出的窘樣要是被白嘯看到還不被他笑到老。幸好幸好,讓他領着軍隊先行離開了。幸好幸好,這裏只有他和她。

回到營帳裏,兩人很默契地都沒有再提這出意外。一個帳篷內,一個帳篷外的各發各的呆。透過帳篷沒有合實的簾子,潇然看見他正在束發,走向他。

“我來吧。”她主動拿過梳子,放下他之前自己梳起的發髻。她輕柔地梳順他的頭發,柔和的動作讓瀚宇動也不敢動。束起他的長發,替他戴上鑲着藍寶石的發飾,精致的式樣可惜他看不到。

兩人一直休息到晚上,确認潇然身體無恙後,瀚宇打算整裝趕路。

“真的沒事了?接下來要日夜兼程了。如果你還有什麽不舒服,多歇一天再趕上去也無妨。”他将行裝駝上馬背,确認無虞後詢問潇然。

“我沒事了。”她環顧周圍,“我的馬呢?”

景瀚宇拍拍馬背,抿着似有似無的笑看她。

“和你一起?”潇然愕然地指着高大的馬匹。

“難道你要跟在後面跑?”

潇然傻傻地搖搖頭,下意識地莞爾。瀚宇心口蕩漾起漣漪,接過她的行囊,和自己的放在一起,率先跨上馬,而後向她伸出手。

害羞地垂眸,她把纖小的手交付到他寬厚粗糙的掌心裏。溫熱隔着皮膚傳來,竟染紅了她的臉頰。

“你真沒事?”景瀚宇見狀,忍不住又問。

潇然把頭低得更低了,輕聲說了聲“沒事”。也不明白她怎麽了,他把她拉到自己懷裏,仔細确認她坐穩後,駿馬便奔跑了起來。

停停歇歇,當景瀚宇帶着潇然趕上白嘯的時候,白嘯已經領着軍隊打完一仗了。灰頭土臉的士兵分批坐在營帳裏休息,受傷的兵士被獨立開來,簡單的包紮之後沒有再進一步的治療。

“謝謝你,景将軍。”潇然從馬上取下包裹,擡眼看向他。感激的目光裏流轉着別樣的柔和,瀚宇撸撸自己的後腦,扯起笑。“我去傷兵那裏看看。”

目送着潇然離去的背影,瀚宇的心裏揚起一絲牽挂。幽幽的紅線才冒出一個頭,就被蹦跶過來的白嘯給撞沒了。

向他投去埋怨的眼光,他站穩身子,朝屬于自己的帳篷走去。

“東豐怎麽樣?”在書案前坐下,瀚宇看向攤在桌面上的地圖。

“暫時不會再來犯了。看上去東豐這次準備得并不充足,草草進攻又草草撤退。”談起正事的白嘯恢複難得的正經,向景瀚宇報告前一次鎮壓的情況,“有個人倒讓我格外注意。”他雙手抱胸,一邊踱步一邊回想當日雙方打鬥的場面。

那個人雖然穿着兵士的铠甲卻格外突出,格格不入的感覺分外強烈。士兵長年累月的操練會讓皮膚黝黑粗糙,而他肌膚白皙,眼睑細長,直眉飛斜,不凡的氣質太搶眼了,怎麽看都不像是累年練習的士兵。

他會是誰?

聽白嘯這麽說,景瀚宇也跟着沉思。能夠引起白嘯注意的必定不是普通人,這小子別的不怎樣,看人尤其準。

“今晚我打算探一探敵營。”

“也好。我留在這裏。”

瀚宇點頭,開始拾掇起夜行的行裝。

“最好能帶上潇然。”白嘯突然說。不出他所料,瀚宇果然不明所以地轉頭看他。“我總有不好的感覺。”

“帶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我還怎麽探。”

瀚宇的拒絕在白嘯的意料之內,他也不強求,出去看潇然去了。他邊走邊摸下巴打主意,越來越扭曲的表情讓路過的兵士不由得紛紛回首。

他們的白将軍是怎麽了?難道昨晚打仗的時候被敵方的士兵打壞了腦殼?那麽能打的白将軍應該不會啊……

白嘯沒空理手下的胡思亂想,景瀚宇不肯多帶一個人,別人自己跟着去總沒辦法了吧。想着,他竊笑着加快了步伐。掀開傷兵營的簾子,潇然忙得壓根沒回頭看是誰來了。

“潇大夫沒事了麽?”

“白将軍?”潇然停下手中的活兒,直起腰,用手背擦拭汗水。“我已經沒事了。”

白嘯驀地板起臉,快步走近她,語氣沉重地附耳說道:“不瞞潇大夫,白某有事相求。”頓了頓,他特意強調了一句,“此事事關景将軍的生死,還望姑娘幫忙。”

還不了解白嘯的潇然在聽說和景瀚宇有關之後立刻變了臉色,“景将軍受傷了麽?”

“非也。”白嘯眼中精光一閃,蹙起雙眉,口氣凝滞而鄭重,“是景将軍正要進行一項相當危險的任務,白某實在擔心不下想要跟他一起去。但是一來軍內不能無人坐鎮,二來姑娘的醫術或許能在危難之時幫上忙,所以冒昧前來請姑娘同往。”

潇然環看了一下兵員,重傷的已經全部看過了,輕傷的做了初步的處理,再加上本就有大夫,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我知道了。”她臉色一正,“請白将軍稍待,我立刻收拾收拾就走。”

“多謝多謝。”白嘯一鞠到底,潇然沒有看到他彎下腰時那張得意的笑臉。

然而這麽說着可能的白嘯可能不知道,他所說的竟應驗了。而且,正是因為他讓潇然跟去,景瀚宇才撿回了一條性命……

在白嘯自說自話去請潇然同行的時候,景瀚宇已經穿上夜行衣往十幾裏外的十裏坡走去。那裏一直是東豐的一個前鋒營的駐紮地,而他們真正的營地是在十裏坡旁邊的盤嶺內。

盤嶺是由連綿的小山丘、茂密樹林和深谷組成,不熟悉的人進入之後很容易迷失方向。景瀚宇也不非常熟悉地形,所以他走得很慢。

直到月上樹梢,他才看到東豐搭建在盤嶺密林中的營地。火光裏,一個個簡單的營帳忽閃忽現,仿佛随時會消失。景瀚宇躲藏在樹林裏,看着巡邏的士兵來了又走。他默默記下巡邏的次數和時間,他曾聽人說過,東豐的君王對士兵的訓練要求極其嚴格。

雖然他沒有見過霄暝,可是憑空想想他也能想象得到,那位蓬勃野心的君王有多苛刻。他們的士兵每天掙紮在生與死之間,這也練就了最強的軍事實力。東豐的軍事制度在某些方面和碧落王朝相當接近,甚至更加簡化。因為它沒有碧落王朝那麽多的國土,在人員上也精簡不少。

觀察了幾個時辰,瀚宇不得不欽佩對手。這個地方易守難攻,樹林是最好的掩護。要是滅了火堆,中景的偷襲小隊摸黑進攻,很可能就被埋伏了。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貿然領兵進攻,瀚宇明白自己的軍隊必會難以全身而退。

此行的目的算是達成了。只是就這樣回去似有不甘,因為他還沒有看到白嘯口中那個不簡單的士兵。決心再等等,這一等便等到了深夜。東豐的營帳裏昏暗的燭光幾乎全部都暗下了,唯獨有一個帳篷裏還亮着昏黃的火光。好奇驅使着瀚宇摸近帳篷,良好的武功底子讓他走路如風,迅速挨近唯一亮着的燭光的帳篷,他小心地不讓裏面的人注意到自己。

偷偷劃開一個小口子,黑色的眼珠看見了帳內的景象。男子身穿的是上好的錦緞面料,祥雲紋的刺繡是極其精致的。瀚宇看不清楚棚內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似乎有女子的聲音。而男子說的話他也聽不太真切,虛虛實實的。

對話突然中斷了。

帳內的男子保持着身形,可是下一瞬間,他便撕破了帳篷,現身在瀚宇面前。

“我從不知道我也受男子歡迎。”他的聲音低沉好聽,狡黠的笑意裏卻藏着殺機。

他應該就是白嘯說的那個男子。拿出韶華,瀚宇一邊想着,一邊戒備着。四周的帳篷很快都亮起光來,士兵們拿着兵器,将只身前來的景瀚宇團團圍住。

“重将軍,沒事吧?”其中一位士兵問站在中央的男子。

被喚作将軍的重幽含笑搖頭,“放他走。”

“可他是景瀚宇,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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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願 會好的

“可他是景瀚宇,将軍!”

重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知道。放他走。”語氣更強硬了些,士兵們猶豫着,乖乖讓出一條路。

景瀚宇牢牢擒住始終似笑非笑的重幽,黑色的眼眸在閃爍的火光中閃耀着警惕。握緊手中韶華,他一邊快速往樹林裏退,一邊關注着敵方的動靜。直到走出營地重新埋入樹林,他才停下腳步。回身遙望站在士兵中央的重幽,有一度他曾懷疑他就是霄暝,東豐的王,因為不論是年紀還是氣質,都和霄暝接近。可是,他們卻叫他“重将軍”。

陷入沉思的他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異樣,兩根樹枝像是聽了誰的命令,活絡地沿着泥土地朝他挨去。犀利的殺意終究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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