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誇來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聲音也太好聽了吧？這是在演偶像劇嗎？”
攝影師李信冷哼打斷趙媛媛“妄想”，“別想了，這種科研帥哥，不會喜歡你這種花癡款，沒戲。”
“怎麽沒戲了？我沒戲……我還不能想想嗎？又不犯法！”
“想想是不犯法，但被你想，這帥哥也挺可憐。”
“你！”
江南沒打斷他倆，類似的對話，她聽了不知多少年，習以為常。
“這位女士，還有問題嗎？”男子似是帶着兩分笑意，目光柔柔，令江南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兩年來，她從未有感受過的溫柔。
江南踢了踢趙媛媛，趙媛媛立馬站起來，拿出準備的問題。
Dr.Brown果然一一回答，墨發清瘦男子逐句翻譯，會場又回到先前氣氛。
她的冒失就像不起眼的小插曲，被人彈錯一個音，但仍舊成曲，好像她可有可無似的。
男子的目光再未落到她身上。
直到散會，Dr.Brown和男子以及陪同人員先行離去，媒體們才開始收拾陸續離開。
江南磨磨蹭蹭，拿出手機，果然有條信息。
大聖的男人：【原地等一下。】
言簡意赅。他的風格。
“主編，人都走完了，我們也走吧。”李信收拾完對江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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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媛媛看着手機裏的帥哥照，又“啧啧”兩聲贊嘆。
“完全是禁欲系啊，讓人浮想聯翩，想不到科研人員裏還有此等絕世帥哥，不知道私下是不是也冷冷的，這态度、這模樣，啧啧，得擊中多少少女心！也不知叫什麽名字，也沒機會加個微信。”
江南并無起身意思，“你們先走回公司整理素材吧，我去上個洗手間。”
趙媛媛見她并不動，關心問：“主編你是不是身體不适？”江南不想多做解釋，應了聲，并捂了下腹，其實，她只是午飯吃太飽，有些積食。
趙媛媛以為她突然來了生理期，小聲問江南需不需要“姨媽巾”。
江南尴尬站起來，表示自己不需要。
“我去下衛生間。”江南剛準備走，被趙媛媛眼疾手往手裏塞了一片“姨媽巾”。
“主編你別不好意思，這個你留着備用也行。”趙媛媛對着江南比了個大拇指，接着李信就“拎”着趙媛媛出門。
江南一臉懵，實在搞不懂小孩們想法。
正巧，門被人推開。
趙媛媛險些被門打臉，正要怒，定睛一看，瞬間沒了脾氣。
“啊，剛才的翻譯帥哥！”
江南眼疾手快給了趙媛媛後腦勺一巴掌，“孩子小，不懂禮貌，別見怪。”
“沒事，她說的是實話。”男子輕笑一聲。
趙媛媛和李信愣了一下，剛才公事公辦臉的冷清“禁欲系”帥哥，原來是個，自戀狂嗎？內外大相徑庭啊！
“你怎麽來了？”男子先開了口，對象卻是江南。
“看了你朋友圈。知道你們單位有發布會。”
“嗯？”
“不給個獨家嗎？”
“難為我？”
“嗯。難為你了。”
“我以為，你刻意避開我，還在想，該怎麽辦。”
“你都回來幾天了？現在想，是不是有點晚？”
“‘好飯不怕晚’。”
“啧。”
趙媛媛和李信一愣一愣，這對話，明顯認識，不，是非常熟。
“主編……這位是……”
人多非好事，原本江南想一人搞定事，但現在情況不允許，她只得一攤手，嘆了口氣，“這位是前幾天剛從德國回來的博士，我的，初中、高中同學——陳之影”
“啊？啊！”
不理會李信他們的驚呼，江南自然說道：“所以，今晚請你吃飯，叫上向衛。可以？”
“前幾天，你有事？”陳之影沒有直接回答江南。
在說接機事？江南心虛略微轉了轉眼睛。
“嗯。”
陳之影抱着胳膊，笑了笑。
“lie to me。”
“沒有。”
“我說的是那部美劇——《lie to me》。”
江南覺得他就是在說她，她沒去接機，就是想給他個意外，但不确定是驚吓還是驚喜。
陳之影眼眸低垂幾分，看到江南手裏之物，上前半步，突然靠近江南，兩人只有一臂之距，陳之影前傾身體，低聲，說：“我記得，這幾天不是你‘那個’的時間……”
江南一臉疑惑，順着陳之影目光，低垂至她手中，一驚，迅速将“姨媽巾”塞進自己包中。
略微擡頭，卻見他眼中眸有一絲笑意，像是回憶起什麽事，順着他目光，往下望。
陳之影的目光停在她包上。
這包，四年前陳之影回國探親，江南托他在免稅店幫她買的。
他問她，算不算有一包之恩。
她反問他，有一包之恩又怎樣？要她以身相許嗎？
他笑着說，一個包就賣了自己？這麽好騙嗎？
不是好騙，只是想被你騙，哪怕只是玩笑。
可他連玩笑都沒回她，只是笑了笑，無聲的沉默回應，比拒絕更令人難堪。
其實，每年，每次，陳之影回國，江南都會托他在免稅店買東西。
他會忙前忙後，甚至幫她比價，在一衆結賬女士中間，簡直鶴立雞群，但她很高興。
不是她買不到，是她想找個理由，合理的理由，見到他，逗他。
僅此而已。
每年陳之影回國前，都會自覺發信息給江南。
大聖的男人：【下個月回國，這次又有什麽要買的？】
江南：【列清單中……稍等】
大聖的男人：【……】
我想和你有聯系，即使被認為是無理取鬧，任性刁蠻也好。
因為，我知道，你嫌我煩，也依舊會滿足我的要求。
這是屬于我們的，獨有的相處方式。
如果人與人之間的聯系如此脆弱，說斷也就斷了，我偏要勉強你。
如何能放開你？
我做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有用的小知識：
馬克斯·普朗克協會（簡稱MPG），全名為馬克斯·普朗克科學促進協會。其為德國的一流科學研究機構的聯合。協會為紀念著名德國量子論創建者物理學家馬克斯·普朗克，冠以普氏姓名。
只招收博士生和一些實習的碩士研究生。
從 Times高等教育增刊的非大學類研究所的排名中，馬普所名列世界第一。
馬普所不是大學，它的組織方式更像是個高科技公司。
彼此間，是同事關系。
陳之影同學原型就職于此。
喜歡（二）
“誤會。”江南并不想為“姨媽巾”多做解釋，只瞪了趙媛媛一眼，後者立馬認慫。
陳之影幾分認真，幾分玩笑應了聲，“嗯，我猜也是誤會，畢竟……從小到大，我可沒幫你少買過‘姨、媽、巾’。”
江南瞬間熱了臉頰，往事歷歷，不由她想與不想回憶。
玩笑歸玩笑，陳之影并不深究，畢竟現場還有別人在，他打算給她留些面子。
但江南仍舊頗為尴尬，瞪了邊上趙媛媛一眼。
“等一下，應該快到了。”陳之影看了看手表。
這時門又被推開，進來的正是Dr.Brown。
“不必客氣。”陳之影對江南笑了笑，轉身感謝了Dr.Brown。
“chan，原來是你同學嗎？”
江南看了看陳之影，這次，他不用翻譯，她也聽懂了，雖然英語沒他那麽好。
陳之影的英語，從小到大都很好，甚至三年前在佛羅倫薩博物館門口，因為網站系統問題，訂票失敗，只給了一人票，陳之影打電話同訂票網站陰陽怪氣講（吵）理（架）。
她還記得，因為陳之影的據理力争，歐洲訂票網站另外給他們多補了別的博物館門票。
當時陳之影查收電子郵件，對着靠在牆邊的江南晃了晃手機，那時，他站在陽光裏，像個勝利的将軍。
這就是，陳之影。
總能替她做好她做不到的事。
“是的，所以麻煩您，真是抱歉老師。”陳之影介紹了江南，Dr.Brown笑着握了握江南手。
“沒關系。能和這麽漂亮的女士聊天，是我的榮幸。”
Dr.Brown并不像電視裏怪脾氣的老科學家，只是言談間比較克制，甚至有一些科學家的驕傲。
他是有資本的，但面對江南，他又表現的紳士且幽默。
李信和趙媛媛緩了好久，經江南提醒反應過來，即興提問、錄音，拍視頻，甚至江南加了一點文藝方面話題。
Dr.Brown對音樂劇情有獨鐘，說起音樂劇頗有些遺憾，以前每個月總會抽一點時間去看音樂劇，江南投其所好，推薦了幾個音樂劇購票網站和有趣的劇。
雙方聊的頗為投緣，老教授很是開心。
“chan，你的朋友非常有趣又漂亮，我很喜歡她，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