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琥珀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麽多話了。
“所以說本田君在課長醬不在的時候可欺負人了嘤嘤嘤課長醬你要幫我做主啊……”平子抓着琥珀的袖子開始當面告狀:“天天讓我搬箱子啊!!!”
“本田君GOOD JOB!”琥珀賞了個拇指給本田君:“我也覺得體力活可以磨練你的意志讓你變得沉靜下來——所以如果你少說點話或許就不會天天搬箱子了。而且比起來我更想讓你搬磚來着。”
“喂別兩個星期沒見就這樣殘忍啊課長醬!”平子淚光閃閃地說。
“惡心死了你這表……”琥珀的吐槽呼之欲出,卡在喉嚨裏:“才……兩個星期嗎?”
“是吧是吧課長醬你也覺得離開我們度日如年吧!”平子說。
琥珀撓撓頭:“好像……真的是這樣。”
她真的很想他們。
“果然S4什麽的煩死了,竟然對我們大萌神拔刀完全不能容忍!”本田君喝得有點多:“課長醬趕緊回來吧,刑事部長總是對我笑得陰仄仄的惡心死了!”
“說得好像刑事部長要潛規則你一樣。”琥珀抿了一口酒:“破案率上不去而已吧。”
“掉了六個點。”
不知道是誰說的。
“……六個點?”琥珀的嘴角詭異地勾了起來:“再說一遍?”
聽到破案率驟降,如果不是平子攔着大萌神課長差點把桌子給掀了。拍着桌子把五個比自己年齡大的部下挨個罵了一遍,琥珀灌了半瓶啤酒:“你們還好意思腆着臉叫我課長醬!!!丢人!!!”
琥珀非常憤怒,然後帶着人直接殺到了本部。
周防電話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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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琥珀一邊看卷宗一邊圈重點:“有什麽事情嗎?”
周防頓了一下:“你在哪裏?”
“我當然在本部啊……”琥珀這句話說完之後才發現不對:“幫本田君他們看看最近的案子,快好了。”
“我去接……”
“不用。”琥珀打斷了周防的話:“我今天想跟本田君他們多待一會兒,有點事情要說。”
“說什麽事情啊~”平子帶着蕩漾的表情:“跟周防君吵架了嗎?”
“吵你妹啊,”琥珀将文件糊了平子一臉:“效率低下成這樣還好意思八卦平子你是不想在我手底下幹了是嗎!說的事情當然是案子!!!”
琥珀又翻了幾頁:“手頭的這個案子明顯是自殺吧雖然周圍蒼蠅一直飛但是不在屍體上産卵可以證明是服毒而且錄像機也很明顯證明沒有人進去過如果家屬有異議的話可以翻看死者病史——又是個抑郁症複發自殺得了吧。不過,有沒有檢驗附近的異常能量?”
“诶,檢測過了,沒有異常。”水野接過話:“但是家屬就是拒絕承認嘛,非說是謀殺。”
“關系到保險吧。”琥珀來了一句:“和保險公司的人談過嗎?”
本田君搖搖頭。
“糊你熊臉!!!”
在本部待了幾個小時,琥珀覺得自己嗓子幹得能冒煙。把案子撸了一次之後,琥珀頓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一點都不累了。
“還是在本部的日子好過啊……”琥珀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诶,本田君你怎麽沒有搬過來?”
本田君理所當然地說:“這是課長醬的桌子,我用了課長醬回來坐在哪兒?”
桌子很幹淨,沒有一點積灰。就算是上面的筆筒,也被擦得一塵不染。琥珀覺得鼻子有點酸,拉開抽屜,聲音忽然間拔高了八度。
“我放在抽屜裏的鹽津梅子呢!!!哪個王八蛋給我偷吃了!!!”
最後平子買了一大包零食賠給了課長醬,不過依舊遭到了全體同仁的鄙視。
“別搞得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吃掉了啊喂!”
“當然只有你一個人吃掉了,”水野白了平子一眼:“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吃掉了?”
“是……”
琥珀“噗”一聲笑了出來:“平子水野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課長醬你怎麽知道平子向我……”水野發覺自己說漏了嘴,臉慢慢紅了起來:“……還沒定呢。”
“下次不敢戴戒指,就把戒指藏好一點。”琥珀眯着眼睛,笑得很陰險:“把戒指當吊墜還情侶吊墜,天天在別人面前暗爽你們的節操被我一起帶到S4提升他們整體道德修養水平了嗎。”
“課長醬你忘記你是最後一個脫團的了嗎……”本田君小聲提示道:“我們課不存在情侶去死去死團的情況啊不要一臉怨念的樣子。”
……好像是這樣沒錯。
琥珀有點心虛,因為她在那一瞬間,忘記了她有一個叫周防尊的男朋友。
所以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琥珀特別嚴肅地說:“我聽說結了婚的家夥會特別有優越感,所以為了我們課以後的團結,要把這種勢頭完全悶死在搖籃裏。”
平子和水野堅持要送琥珀去車站,琥珀抱着一大堆吃得覺得可以賞他們這個臉。三個人一起在路上走,水野唧唧喳喳地像麻雀一樣說平子最近總是在欺負她。琥珀一邊吃零食一邊幫着水野吐槽平子,開始暴擊連擊三連擊幫着水野把平子訓得服服帖帖。
“我上輩子真是造孽啊……”平子摁着太陽穴:“怎麽同時遇到你們兩個人。老婆的閨蜜是上司,以後這日子真不用過了。”
“敢對水野不好讓你去當一輩子巡警。”琥珀吐吐舌頭:“我聽師姐說神奈川廢坑那邊最近缺人呢。”
“诶喲我的好課長醬……”平子剛緊張起來就松了一口氣:“來了真好。”
琥珀叼着一根pocky順着平子的視線看過去,然後眨了眨眼睛。
周防……呃,不對。
尊。
不知道為什麽,琥珀腦子裏忽然間冒出了以前她背下來的關于周防的資料。
他是我男朋友。
琥珀笑了笑。
她竟然現在才覺得那樣真切的不真實。
“課長醬,那我們就不送啦。”平子揉了下琥珀的頭發:“诶喲我就摸個腦袋你看看周防君這眼神。行了行了快去吧,扛不住啊我。”
平子看着很嫌棄地把琥珀往周防那邊趕,琥珀抱着吃的一邊走一邊還回過頭。
這種被遺棄的即視感……周防将一步三回頭的琥珀拉到身邊,對着平子和水野點了下頭,帶着琥珀走遠。
周防的手一如既往地比琥珀的溫度高,被牽着走琥珀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本來兩個手抱着的袋子現在一只手拿着有點吃力,琥珀想把手抽出來,周防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另一只手将袋子拿了過去。
琥珀叼着pocky,眼光向旁邊看過去。
被看穿了啊。
趁機想把他的手甩開……什麽的。
“今天東邊出了點事。”周防忽然說:“……下次我洗碗。”
“诶?”
琥珀想了半天,才想起周防說得是什麽事情:“沒什麽,有事你就去吧……沒關系。”
她還記得上次在家裏周防摔了她幾個碗。
那碗還很好看來着。
啊啊想到這個真是一肚子火啊。
琥珀咬了一口pocky,看了一眼周防:“除非你把你摔得碗都賠給我。”
“……嗯。”
“嗯什麽啊,”琥珀又咬了一口:“那幾個碗是我媽從中國帶回來的你上哪兒賠啊,而且平時都是放着觀賞用的就你順手拿來盛飯了。”
啊啊真的虧得慌啊。
琥珀覺得就算是pocky也吃不下去了,往四周看了一眼。
“不吃了?”
“嗯。”琥珀看着周防低頭把她手裏的pocky叼走:“……這根我剛剛吃過了。”
“沒關系。”周防說:“我不嫌棄你。”
喂!
被牽着走其實不是一件壞事,尤其是在醉酒的情況下。只喝了半瓶不算多,但剛剛雞血滿滿地飛速旋轉大腦還是有點讓琥珀精疲力竭。
直到被晚風吹得抖了一下,琥珀才發現現在已經是秋天了。
“快兩年了。”
“嗯?”周防回頭,看到琥珀正望着天空。
“這個冬天……是我來到這裏的兩周年整。”琥珀收回目光,眼神有點空:“好快啊。”
其實并不是都快,比如遇到周防之前。那時候她一直埋頭在案子裏,每天回家之後不是鍛煉下就是自己翻看父母親的資料,偶爾和師姐通通電話或者直接殺回東京抱大腿,算是很标準的……不算有趣的生活。
無聊的日子裏,她會期望哪位好心的同事大叔讓一個案子給她查,或者滿本部地去找人陪她玩拼圖。和搜查一課的人鬥嘴很有趣,平子和水野就是在鬥嘴中走到一起的,現在他們竟然都快結婚了……
“有點想當平子和水野的證婚人啊。”
……竟然說出來了。
“他們要結婚了。”周防語氣非常平淡:“什麽時候。”
“我不覺得你很想知道,”琥珀努力眨了兩下眼睛:“不告訴你。”
“……”周防頓了一下:“下次不會了。什麽都不說……就把你留在Homra。”
“我不是都說過沒什麽有事你就去吧沒關系了嗎為什麽這點小事我不提你自己來來回回說你不煩我都煩好嗎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周防松開琥珀的手,将琥珀整個人圈在懷裏讓她鬧。不知道為什麽,琥珀覺得周防看自己的眼神很像自己平時看流浪貓。
“放開我,我又不是你養的兔子。”琥珀試圖推開周防的手臂:“都以為平時你們說話我都不知道是吧。”
早都被八田這個廣播喇叭漏給我了!
然後被周防稍微用力就拎了回來。
如果她也是王權者……琥珀咬着嘴唇扭頭不說話。
“不用去湊熱鬧,證婚人都是結了婚的人才能當的。”
“誰規定的?!我去弄死他!”琥珀咬牙切齒:“就算是大不了我明天就結婚!”
“跟誰。”周防非常淡定地吐出兩個字。
這副自信的樣子擺給誰看啊!
琥珀輕輕哼了一聲:“第三王權者·赤之王·周防尊,我跟你打個賭好了,只要我想,明天我就能帶着人去把戶籍辦好——這個男人,可以不是你。”
“芥川琥珀警視,”周防擡起琥珀的下巴:“你可以再跟我打個賭,無論你想不想,能帶着你去辦戶籍的男人,只能是我。”
想得美!
作者有話要說:跟一個喝多了的人認真計較,尊哥其實就是這樣的二缺= =
而漫畫裏高中的尊哥還要二缺【捂臉
我一直覺得尊哥雖然看起來兇惡,但是本質不壞
例如吠舞羅在漫畫裏其實還管別人在他們地盤上販毒的确是在認真維持社會秩序沒錯
所以我總是忍不住想如果尊哥也是警察的話……
阿西吧真是個可怕的腦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