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後遺症
榮安重新坐回了她的位置上。
“先生, 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景紹元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榮安關心道。
“哦,沒事兒,就是剛剛和李大廚說會兒話, 耽誤了些許時間。” 榮安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立刻整理自己的心緒, 不讓自己再去想那些其他的事情。
“燒餅放在這裏,你們也都下去用膳吧, 不用都候在這裏。” 榮安指揮着小厮把燒餅放下,也讓他們去吃飯。
她可是讓李大廚做了好些個燒餅呢,這也算為李大廚的燒餅打響第一槍。
“別,夾着這些菜再吃。” 一個沒注意祝允常就直接拿着燒餅準備開吃。
“直接吃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了,燒餅夾串就是必須得夾着這些。” 榮安拿起一個燒餅做示範, 挑幾片牛肉、鴨肉,還有最重要的面筋夾進燒餅裏邊。又用筷子沾些醬料,做好這一切才放下筷子。
“你們夾些自己喜歡吃的菜, 這樣才是最美味的。鮮嫩肉香混着燒餅面被千錘百煉的酥香,這才能被稱得上一絕。只吃一個燒餅不會有那麽好吃。” 榮安向他們展示着自己手中的燒餅。
“我懂了先生。” 祝允常是個行動派,當然目前僅限于吃上。
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照貓畫虎, 夾好自己的燒餅。
衆人:……
靓仔無語。
“你們也快行動起來。” 榮安讓景紹元幾人也趕緊開動。美食當前, 幹就完了。
“真香, 先生這燒餅做的也太酥了吧。層層分明,連帶着裏邊的菜都更加好吃。” 祝允常被燒餅圈粉,化身為小迷妹一枚。
“确實很不錯,以前從未嘗過如此美味的燒餅。” 景紹元贊同祝允常說的話。不知不覺間心底對榮安的敬佩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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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為何你什麽都懂。” 祝允常再次發問。
榮安不知道聽祝允常問過多少遍她怎麽什麽都懂。
“讀書二字我已經說累了, 多讀書, 讀好書, 好讀書。你未來會懂的比先生還要多呢。” 榮安伸出指頭點點祝允常的小腦袋瓜,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她是真恨不得給祝允常開個瓢,看看他的腦子裏除了吃還裝其他東西沒有。怎麽天天說好好讀書還是記不住呢。
景紹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放下筷子,在旁邊默默的看着榮安和祝允常互動的一幕。
他是打心眼裏佩服榮安這個先生。年紀不大,學識淵博,不是迂腐文人,教學別具一格。他是特別想知道先皇是怎麽發現榮安這個寶藏先生的。
以前的先生從來沒有對他們說過“你未來懂的會比先生還要多”或者“多讀書”之類的話。
他們五個一直被國子學,不,準确來說是京城所有百姓給認為是不學無術的纨绔。國子學先生們和祭酒尊重他們是因為他們身後的家族,從來沒有人像榮安一樣真真正正的尊重他們自己,不因權勢,不圖名利。
景紹元越來越好奇榮安的經歷,他想知道是什麽原因成就這麽獨特的先生。
不止是景紹元,丁修明、譚奕、岑寧和祝允常,他們都很喜歡天使般的榮安。
榮安給了他們平等的尊重,不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國子學裏很多先生見到景紹元幾人面子上恭恭敬敬的,背後都是唾棄他們這群纨绔。只有榮安不一樣。
“吃飽了沒有。” 榮安問道。她摸着布偶的小肚子給它消化消化,布偶肚子撐的像要生小貓娃一樣。
“撐的要走不動,吃完累到我了。” 祝允常同樣揉揉肚子說道。
“站起來走幾圈,走走走。” 榮安抱着布偶起身。
只有榮安和岑寧站起身,其他幾人還在努力和自己的思想作鬥争。
“先生我起不來。” 譚奕試着站起來最終失敗。
“你們怎麽都這樣子。” 榮安敢肯定這絕對不是吃的撐住的表現。
“不會發燒生病了吧。” 榮安喃喃着,把布偶放在譚奕懷裏,擡手摸向他額頭。
又換着摸其他人額頭。“額頭都不熱呀,沒發燒怎麽都起不來呢。” 榮安有點兒着急,不會是水土不服吧。
“先生,沒有發燒,我就是腿好疼,腰也酸,站起來好疼,動一動都疼。” 譚奕苦楚着一張臉,他再次嘗試動動腿,結果直接出了痛苦面具。
這樣子看的布偶直喵喵。
“疼?” 後勁來的太快,媽呀,榮安也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吓的岑寧趕緊過去扶她。
“我怎麽也開始疼,剛剛還不疼的。” 榮安不敢亂動,再次癱在椅子上。
剛剛她還是活蹦亂跳最有精力的那個,要不是她爬山經驗豐富,都要以為有人給他們下毒。
她這匹老馬最終還是失了前蹄。吃的太愉快完全忘記爬山後遺症這回事兒。
得了,今天哪兒也不能去,還是坐在房間歇吧。
“剛剛怎麽咱們都沒有感到疼。” 景紹元揉着自己的小腿問。
“可能因為一說要去走幾圈身體自己感到害怕,大概也許就是這樣吧。” 榮安也搞不清楚,她自己身體也是很不争氣。
“怎麽寧哥兒都不疼,哎喲~我腿。” 祝允常看着偷笑的岑寧,氣的想要捶他兩下。剛擡手就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自己腿疼的大叫。
“真傻,你過來呀。” 岑寧表情很是欠揍的挑釁祝允常。
任祝允常被氣的張牙舞爪都沒法起身去打站在眼前的這個人。
“此刻就是身體素質的較量,唉。比不過,比不過。” 榮安看看岑寧的體格又看看自己的小身板,發出感嘆。
“他怎麽就一點兒也感受不到酸疼呢。” 丁修明揉着腰看向岑寧。
“寧哥兒,你一點兒也不疼嗎。” 榮安也忍不住看向岑寧問道。
“也沒有啦,先生。” 岑寧被幾人看的不好意思撓撓頭。
“腿感覺有些酸,但是我可以站起來,再跑幾圈都行。這和在岑家訓練場上的訓練比起來輕松太多太多。” 岑寧道。
雖然他父親不讓他習武,但是架不住他有一顆熱愛的心。
岑家将練什麽,他自己就學什麽,不用人監督,全靠自己的堅持。父親也防不住他,只能攔着把他送進國子學,堵着武官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