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朝堂局勢
榮安不知道景首輔做了怎麽樣的準備,但那和她無關。
景紹元對她很好,是她的學生,她想看到他好好的。
這是榮安為他做的準備。
岑家,岑寧。兵部尚書嫡次子,同樣何等風光的家世。
但是近幾年來邊疆無戰事,各國安定,岑家訓練的兵在那些文人看來似是無多大用武之地。
岑寧得父親本是在邊疆征戰的護國大将軍,近年邊疆安定。再加上聖上猜忌,被調回做了個兵部尚書,賞賜一個接一個的進将軍府。
外人看來的風光只有岑将軍知道個中滋味。
岑寧是個武癡,在岑将軍看來也是個練武的奇才,若是當了兵,以後的成就絕不會低于他。可是在如今這世道,岑将軍也不敢讓他兒子再入軍了。
岑寧的大哥已經走了當兵的路子,這條路直直看不到盡頭。
岑家都是武将,從來沒有出過文官,岑将軍這個兵部尚書當的是如履薄冰,寸步難行。
岑家需要一個文官來朝堂上替他們走動,不然等到他日,岑家不知道會面--------------栀子整理對什麽。
朝廷不想發放軍饷,不想要岑家掌握軍權,還想要岑家練兵。
若有朝一日,戰事來臨,刀劍無眼,倘若岑家兒郎都上了戰場,那留在京城的一家子女眷怎麽辦,誰來照顧。
岑将軍寧願岑寧一輩子不做官碌碌無為,也不要他做個武将。
榮安希望借此一趟,讓岑寧明白他要走科舉的路,他絕對不能做個武将。
學不會可以慢慢教,只要他有顆努力上進的心,榮安相信他可以的,她知道他們都是特別聰明的孩子,只是沒有用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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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丁修明,有丁禦史那個好壞不分,寵妾滅妻的貨存在,他就必須要自己走出一條路來。
如若他自己不能護住他和母親,趙姨娘和他那個庶出的弟弟能把他啃的渣兒都不剩。
在古齊國,科舉是他唯一的出路。
祝家,祝允常。這就是個喜歡美食長不大的孩子,心地純良,只是不喜歡讀書。
他哪兒哪兒都很好,唯有讨厭讀書這一點違背了世俗大流,他也因此被世人稱為纨绔。
譚家,譚奕。是個有中二病的少年,同樣是不喜歡讀書。
譚家和祝家倒是沒什麽大風浪,但是他們五人是一個小團體。
榮安不希望他們分開,景紹元,岑寧和丁修明三人都去科舉了,怎麽能夠留下他們倆人呢。
他們雖然還小,但是熱忱,正直,善良,講義氣。未來的朝堂應該是屬于他們的。
他們只是不喜歡讀書,這個世界的教育太落後,先生的授課太死板。
如若榮安在古代有衆人矚目的家世的話,她也很難學進去吧。
榮安也去聽過國子學其他先生的授課,都是一群博覽古今的大儒,講的知識刻板又□□。
這種教育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地方,比如教出來的學生個個都是為皇帝服務的。
但同樣也有個最大的弊端,如今朝廷多是屍位素餐之輩,拿着朝廷的俸祿不幹正事兒。
也并不是所有的官員都是這樣,但是這鼠蟻之流也不少。
朝廷有許多官員都沒有見過什麽百姓疾苦。地方官員最擅長的就是做面子演戲工程。
這種戲從京城演到地方,從府城演到縣城。
只要官員來巡,城中百姓皆是豐衣足食,不見菜色和乞丐。就連平時百姓們一年幾年都見不到一次的地方官那幾天都是殷勤下訪百姓。
皇帝能不知道這種情況嗎,他當然知道了。但是他離不開京城,只能找些真正務實的官員替他辦事。
榮安想要她的學生将來都是為百姓着想,為整個古齊着想的好官。
她希望務本院能真正能做到教會這群學生務實根本,不是說說而已。
榮安希望她的希望有希望。
想到這兒,榮安收好那五個“喜登連科”的荷包,路漫漫其修遠兮吶。
“布偶,你有什麽要帶的嗎”,榮安收拾好她的東西歪頭問道。
“嗯…我想要帶那只烤鴨,還有你做的好多好吃的”,布偶在桌子上梳理着自己的毛喵着。
“那就是沒有咯”,榮安兩手一攤。
怎麽會帶烤鴨去的嘛,路又遠,放不住那烤鴨的。至于她做的好吃的,帶着個她去就好了。
“那就沒有啦,他們肯定會帶好多好多吃的”,布偶和榮安是一脈相承的臉皮厚。
既然都收拾好了,榮安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練字了。
“布偶,我在路上沒法練字怎麽辦”,榮安練着字問道。
“乖崽,放心吧,一切我都給你安排好啦。等到晚上我給你找空間咱們繼續練習,練字是個好習慣。什麽時候都不能丢”,布偶小貓爪子拍拍胸脯一臉打包票說道。
“你找空間”?
“是噠是噠”。
好的,榮安繼續練字了。
她都懂了,布偶肯定不知道又該給她在哪片犄角旮地找個地方讓她練字了。
至于照明,她相信布偶會解決的。哪怕是變個油燈出來她都不會再驚訝了。
榮安不擔心他們五人出不來,這兩個月他們家裏也沒什麽事情。更何況有她這個先生的名頭在,還有她寫的那幾封信,肯定可以的。
五人拿了信就趕緊回了家,他們要回去征求父親的同意,收拾好行李,同先生一起出去游玩了。
這可比之前他們玩的要刺激多了,想想單獨出去就很興奮。
這邊的景紹元更是興奮的在他父親書房大叫。
“父親,你趕緊看看先生給你寫的信,看完給我,我要去看看我們此次出行路線”,景紹元站在景父面前着急的催促。
“急什麽,坐下”,景父冷臉命令道。
他倒要看看這榮安耍什麽花招,也為這不成器的兒子生氣,他還沒同意呢,就着急的要出去了。
景紹元越是着急景父就越磨蹭,直到景紹元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像個穩重的少爺一樣了,景父才打開那簡陋的一封信。
“字還算可以”,景父心裏想着,雖然比他還是差了很多。但是這字看上去至少是下了功夫的,倒是能教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