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ACT.31&
☆、&ACT.31&
我在飛機起飛前給母親發了條短信,說外公找我去新加坡,我相信母親會把這消息告訴父親的。然後為了防止母親問外公,又給外公打了通國際長途。
外公一接通就樂呵呵地道:“蕊蕊啊,怎麽突然想起來給我這個老頭子打電話了?”
“因為我想您了嘛。”我對于外公撒嬌起來總是特別順溜,我想這大概和外公自小寵愛我有很大的關系。
“想我啊?”外公笑着反問,“不會是又有什麽事要我來給你擦屁股吧?”
“您說哪裏的話呢,”我靠着玻璃哈氣,看着機場上的跑道微微眯眼,“我這次可真的是想您了。我現在就在飛機上呢。”
“飛機?”外公愣了愣,趕緊一聲大喊:“老婆子,去超市!你寶貝外孫女要來了!蕊蕊啊,你想吃什麽?快點和我說,我好讓你外婆去買。”
我沒有想到外公的反應會是這麽熱情,咯噔了下後笑着說:“随便,只要不放香菜。”
外公的反應就像是我過年過節地去看他們一樣,可我這次去新加坡還真的不是單純的走親訪友,我也不是真的想念外公想念到非要去一趟的地步,我只是想通過他們知道當年的事而已。
要是外公知道我去他們那裏只是為了這件事,他會不會很失望呢?
算了,先去陪他們幾天也可以,名晨的事可以晚一點再問。
新加坡機場,一位穿着白色的劍道服的老年人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這麽多年不見,我的寶貝外孫女都長這麽漂亮了啊!”
我也擁抱他,笑道:“外公。”
“蕊蕊是不是就看見你外公了?”外公旁邊一位身着紫色唐裝的婦人發絲半白,但是容顏仍然美貌,她笑得眼角紋皺起。“連你外婆也不叫。”
“誰要叫你這個老太婆啊!我的外孫女當然先叫我。”外公非常的得意。
我對于他們兩個的這種相處模式非常無奈,都幾十年的夫妻了,怎麽還這麽喜歡互相給對方下絆呢。“外公,你又和外婆來這套。”
正說着,腳下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蹭了蹭我,我看着腳邊一只雪白色的哈皮,俯身将她抱起:“欣欣,好久不見了。”
白狗伸出舌頭舔了我一下,我被這種癢癢的感覺逗笑了。
“對了,外公,可魯怎麽沒有跟過來?”我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記憶中的蘇格蘭牧羊犬,不由得問道。
外公笑呵呵道:“可魯被一條蜈蚣咬了,他不能出門。”
“蜈蚣?”我想象着一條巨大的獵犬被一只小小的蜈蚣制服的樣子就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不是吧。”
我們邊走邊談,外公的車停在機場不遠處,我一邊抱着欣欣一邊說:“他那麽大,怎麽會被咬到?”
“不怕猛虎傷人,就怕兔子咬人啊。”外公坐上了駕駛座,說道:“你可別小看這些小東西,有時候就是他們會給你致命一擊。”
外公的話中似乎含有深意,我點點頭,摸着欣欣的頭不語。
回到外公家,一條雪白的長毛蘇格蘭牧羊犬就飛奔而來,頭上還套着一個大大的防護罩。
可魯的名字是英譯的,意思是羽毛,但是它其實長得很高大,有半人高。可惜當初他來到外公家的時候還是一個小不點,外公讓我取名,我一個不小心失足就成千古恨了。
可魯沖到我面前又立即停步,繞着我轉了一圈仔細嗅,确認氣味之後才又活潑地爪子前拱。他哈着舌頭似乎要舔我,可惜頭上的防護罩讓他只能隔着一圈硬邦邦的罩子碰我。
我無法摸他的頭,只好握住他的爪子:“讓你被蜈蚣咬。”
欣欣從我懷中跳下和可魯鬧在一起玩。
外公外婆準備了一頓盛宴給我接風洗塵,熱帶食物應有盡有。新加坡的食物一向以美味着稱,華人的聚集地也讓中華美食在這裏大為盛行,而且綠色環保,無食品安全隐患。
外公他們常年住在新加坡市,母親也曾經勸二老搬去海洋性濕潤氣候的倫敦居住,在巴黎常年定居的母親也好就近照顧他們。可是外公說這裏有很多老朋友,舍不得離開他們,他還有很多學生,也舍不得離開。外公是香港書法協會的名譽主席,他在華人區裏面的書法非常着名,這也是上次新品發布會非常重要的邀請人由外公經手的原因之一——那些邀請函的姓名都是外公親筆書法。
飯後我們一起在街心公園散步,外公對于我的到來非常開心,外婆私底下告訴我說他的臉從來沒有那麽紅那麽亮過。
這樣的迎接,讓我更難開口問他們名晨的事了。
但是我沒有開口,外公卻開口了。
“蕊蕊啊,”夜晚,外公把我叫到他的書房,讓我坐在他對面,和藹地對我說道:“你這次來是有事情吧。我看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你媽媽還說你在外面獨自過了一個晚上,出什麽事了嗎?”
我被他問得措手不及,愣愣道:“我……”
外公眼神柔和,示意我說下去。書房的燈光是溫暖的黃色,外公的書房是外婆布置的,很溫馨。
我交握雙手心中煩亂,他會不會告訴我真相呢?還是說些話來糊弄我?而那個所謂的當年真相……又是什麽。
“外公。”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名晨是不是被收養的?”
外公愣住,突然間就冷了神色:“你爸告訴你的?”他勃然大怒道,“名清淵他是不是過得太舒心了,竟然——”
“外公,”我打斷了他的話,“是我自己聽到爸媽講話的。”我擡眸看他,說:“名晨到底是不是被收養的?”
外公仍然怒氣未平:“那個小子怎麽可能會是我徐家的外孫!也只有他會把那個賤人的兒子當初寶貝一樣疼愛!”
我驚呆了,外公一向是說話得體風度大方的,就是他再生氣我也沒聽過他說髒話,可是他現在竟然這樣罵一個人?聽他的語氣,似乎非常看不起名晨,這和他平時對名晨雖然冷淡但還是有笑意的對待相差未免太大,我心裏有些不舒服。
“外公,”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臉色,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不給我講了。“小晨他真的是被收養的?那他的……親生父母呢?是誰?”
“他的父母……”外公冷笑道,“他的父母早就都過世了,不然名晨還輪得到名清淵那個小子來扶養?”他不屑道,“也就名清淵把他當初寶貝。我們徐家可從來沒有承認過這個外孫!”
沒有聽到我想要的信息,我有些失望,心下思量着還有什麽樣的話能夠從外公口中拿到我想要的信息。
“阿蕊。”外公很少這麽叫我,他一旦這麽叫就說明他在說很重要的事,我也打起精神仔細聽他接下來的話。“你記住,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徐龍飛唯一的外孫女,是Athena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外公的話擲地有聲,他毫不猶豫地表示我是他唯一的外孫女和公司繼承人,這份親情和父親給過我的比起來實在是超出太多。我一直以來都習慣了親人用繼承人的目光看名晨,但是很少有人會這麽跟我說:你才是徐家的繼承人,你是唯一的繼承人。
“那還有誰知道名晨是收養的?”外公的話另我感動,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
外公搖了搖頭,向後靠了靠身子,那種威嚴的感覺就被沖淡了不少。“就我和你父母知道,連你外婆都不知道。你外婆要是知道小晨是喬安娜的孩子,還不得和你爸拼命。”
喬安娜?我心中一動,記住了這三個字。
但是名晨是收養的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的話,名晨還是法定的繼承人啊。“外公,就算你剛才這麽和我說,”我苦笑道,“在別人眼中名晨都是公司和名徐二家的少爺。”
“名清淵他敢。”外公話中充滿了怒意,“我有本事讓他坐上Athena執行董事的位置,也有本事把他拉下來,他算什麽人物。”
看起來我好像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但是這樣不行,叫喬安娜的女人多的是,我也不知道父親是在學校遇見她的還是在社會上遇見她的。學校裏還好找,社會上遇見的話就難了。
我糾結了半天,還是準備投下一枚重磅炸彈,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信息。而且如果有外公的保證,那麽父親也就不能拿我怎麽樣了。
“外公,”我小心翼翼地說道,“爸他……讓我嫁給名晨。”
外公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他佛掉了茶杯。茶杯掉在地攤上滾了滾沒有碎,茶水潑了一地板。
我吓得心驚肉跳,不知道這句話觸到了什麽逆鱗。難道我戳中了外公的痛腳?這麽倒黴?可是為什麽?
外公的臉色很吓人:“阿蕊,你說的是真的?”
我咬咬牙,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父親既然都已經準備把我賣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裏為他說什麽好話。“他說,我以後就算繼承了公司,也會嫁人,把公司送給別的男人,還不如就嫁給名晨,正好——”
“不知羞恥……”外公站起來吼了一句,他踱着步不住念叨。“不知羞恥,不知羞恥……”外公在新加坡的書法協會享譽很大,算是一個文人,他現在大概是真的氣到了,連連地說了幾聲。
我心跳如擂鼓,要是這時候外公氣不過直接打電話去罵父親那一切就都穿幫了。
我剛才偷換了概念,将我偷聽到的說得跟父親親口要求我一樣,我偷聽的可能是父親的打算,可是如果是被親自告知的,那就是父親的決定了。我本來想用這個讓外公把關于那個女人的事說出來更多,可是沒想到他反應這麽激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作者有話要說: 名父不喜歡名蕊,外公不喜歡名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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