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太宰有死神執照（1）
22歲的中原中也——
成年的中原中也和未成年的太宰治面無表情地聽完這三位陌生人的敘述，他們知道了這三人的名字，也聽了個事件一二。他們知道這回的怪物與此三人有關，他們同樣知道成年的太宰治果然去了他們16歲的時間線，這就放心了，最起碼他們都還活着。
但要說聽這些人解釋什麽“死神”啊、什麽“咒術師”啊......
“很好。”太宰治不知何時掏出槍來把玩，這會兒忽然将槍口擡起直指五條悟，臉上的是瘋一般的笑容：“那我就殺掉你們，你們再将那什麽死神帶到這裏來見我怎麽樣？”
“……”五條悟“哈”了一聲，腦袋像飄帶一樣晃來晃去：“沒想到你小時候這麽熊。”
然而“砰砰砰”，三聲過後，三枚子彈赫然鑲在牆裏，剛剛正好與五條悟他們三個擦肩而過。
太宰治年少的時候熊嗎？一點都沒有。
他不過是不想僞裝罷了。
“喂，你打我們幹什麽？你和未來的你是兩個人吧？”虎杖悠仁本來覺得那個成年的太宰治過于不正經，但沒想到這少年的太宰治竟又有些瘋狂。
“你夠了！”中原中也阻止過于興奮的太宰治，他想了想，又低頭看看自己的傷，那傷口已然止住了血，完全沒有之前無時無刻的撕裂之痛。
或許這三個人說的是真的。
不過，五條悟忽然說：“小家夥，六年過去了……你怎麽好像一點個子都沒長？”
“哈？！”天知道中原中也聽了這話多想弄死五條悟：“誰說我沒長高？我長高了！我高了至少三厘米！”
“……”
“四厘米。”中原中也自我糾正。
“怎樣才能徹底除掉他們？”太宰治舉着冒煙的槍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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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以後再說，我問你，我怎麽才能聯系上16歲的我？”中原中也好像更急這個。
“你要幹什麽？”伏黑惠似乎知道中原中也的用意。
“我要他們換回來。”中原中也暼了這16歲的太宰治一眼：“我就不用天天帶着他了。”
“可是中也，你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麽滿臉舍不得？”太宰治擡眼故作茫然地問。
……
“你給我去死吧！”中原中也抓起枕頭便随手扔了過去，卻被太宰治穩穩接住。
只見太宰治抱着枕頭沖中原中也歪頭陰笑：“好啊，那大概沒人比我更想死了。”
“哈喽，你們在炫耀你們的關系很好嗎？”五條悟一語點破這關系，他比所有人多活了那麽幾年，他大出的這幾歲可是實打實的人生經驗。
然而，就在中原中也另一只枕頭快速飛向五條悟的時候，半開的窗外忽然傳來爆炸聲，驚醒了房內的五人，
“呦～”五條悟故意被大枕頭打了個正着。
“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動靜？”中原中也仰頭去看窗戶，但上半身太小，他看不到遠處。
憤怒之際，“砰”的一聲，太宰治竟将枕頭反扔回中原中也身上：“你乖乖在這裏躺着。”
“你要幹嘛？我也去看看！”中原中也連忙道。
“我叫你聽話～”太宰治留下鬼一樣的笑容，轉身便順着窗戶跳了出去。
“诶！”中原中也眨着眼睛與五條悟等三人面面相觑，但他下一秒便抓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把那只帽子扔給我！”
“帽子？”伏黑惠問。
“啊，你們旁邊架子上的帽子。”
那可是中原中也的本體。
16歲的中原中也——
“我，我剛才……”中原中也想起了那個熱情的青年，難道是那個人？
他的傷口不知什麽時候止住了血，他想起五條悟說只有死神能治好他。
所以，那個青年會是死神嗎？
腦袋被人拍了拍，是太宰治在安慰他。中原中也自然而然瞪向太宰治，他忽然發現，這太宰治長大之後的頭好像稍微大了點。
“怎麽這麽看着我？你覺得我很帥？”太宰治吊兒郎當地問。
“我只是覺得你的頭比以前更大了。”
“中也想說我臉更大了就直說嘛。”
“……”
此刻兩人對視，中原中也停頓數秒，之後便笑了出來。這回他沒有罵罵咧咧，反而被太宰治逗笑，此刻他真的是打心眼裏感到歡愉。
“中也，無論是哪個中也，我最欣賞你的就是……”太宰治揉了揉中原中也頭發，他微笑着道：“不管經歷了什麽，你都能繼續笑得很開心。”
“你還會欣賞我？逗人呢吧！”
“廢話，當然是逗你呢～中也可不要當真！”太宰治用力彈了中原中也一個腦瓜崩，之後便逃跑一樣飛速退遠，轉個身就重新回到人群，往那聲音最大的方向去了。
“诶，喂！”中原中也知道太宰治要做什麽，那家夥一定是去找怪物逞英雄了。
快步站起跟了上去，中原中也雖然傷勢未愈，卻絕對不想太宰治一個人行動。
他們是搭檔。
盡管現在他覺得……
他們還有些別的什麽關系，只是他也說不上來。
然而這人群實在太擁擠，中原中也一邊追趕太宰治，還要一邊繼續幫忙疏散人群，這樣就很難追上，因此與太宰治拉開了不少距離。
誰想，待中原中也再次看到太宰治，太宰治竟被一面坍塌的牆壁掩埋，奇怪的是這時已然沒了那怪物的影子，不知怪物去了哪裏。
“喂，太宰！”
中原中也驚得剎那失神，但也只有一秒鐘的時間而已，他便快速跳上前去。他再次叫了聲太宰治的名字，之後徒手挖掘磚塊，好半天之後他才想起自己可以利用重力的啊。
“太宰治！青花魚！”
中原中也多希望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同樣可以化解物理攻擊？這樣太宰治就可以直接穿牆而出了。
但太宰治不能。
中原中也此時緊張得不行，他似乎想起不久前魏爾倫出現的那時，他與今天的心情一樣，他擔心着自己身邊的所有人，當然也就包括太宰治。
可……
今天來的好像更激烈些，中原中也不懂。
“太宰治！太宰治你給我出來！青花魚——”
……
“你要是就這麽死了，你平時的自殺還有什麽意義？”
……
“這種死亡最醜了，太宰治！”
“吖，小中也。”
誰想，身後忽然傳來太宰治的聲音：
“你真的很關心我啊～這要我怎麽感動好呢？”
“太，太宰？！”中原中也快速轉身，見着的卻是太宰治毫發無損的樣子。
“呃……”太宰治見着中原中也緊張的臉，一時之間竟覺得自責起來，他笑了笑抓抓頭發：“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沒被砸……就被傳送到人群了。”
“……”
“或許是死神真的不收我吧，哈哈哈！”
然而中原中也擡手便掄了上來：“我管你什麽死神不死神！！”
22歲的中原中也——
爆炸聲是怪物造成的，中原中也緊跟太宰治，不過少年太宰治的速度極快，那人毫無顧忌一樣向着危機奔去。中原中也遠遠望着太宰治的背影，心裏再次罵了句瘋狗。
太宰治總說他是狗，他真是不知道究竟誰才是狗了。
“中也先生！”虎杖悠仁跟在後面跳了兩步，他叫了聲中原中也的名字，樣子是少年人的青春與興奮：“您好厲害啊，今天能不能給我露一手看看？”
“誰允許你直呼我名字了？”中原中也白了虎杖悠仁一眼：“哪個露一手？”
虎杖悠仁沒在乎中原中也的前半句話，只回答了中原中也後半句：“就是您撕掉死魂咒靈的那種咒術！”
“死魂咒靈？”
“就是您用咒術殺掉的那種怪物！”
“哈？”中原中也快速向前竄了出去，他再次被三人追上的時候才說：“那叫異能！那叫污濁了的憂傷之中。”
“哇，好文藝呢～你們異能者不會都是文藝小青年吧？”
五條悟跟着樂了兩聲，這聲音轉得中原中也很想抓住他的領子将他揍死。
中原中也低頭看看自己包裹着手套的手掌，前方傳來“砰砰”幾聲槍響，是太宰治。
少年太宰治殺生是很猛的，中原中也見過亦永遠不會忘記。
又提了些速度，中原中也身上已然散發紅色光芒。
“您的帽子真穩，跑這麽快都不掉。”虎杖悠仁繼續對中原中也示好道。
“很簡單，牛頓管不着我。”中原中也說着勾起嘴角緩緩一笑：“記住我們，我們是異能者，我們不會咒術，我們只有異能。”
“……”
“我們是雙黑。”
中原中也的重力散布，重力引導太宰治的子彈直接穿透對面怪物的身體，只聽“咔嚓”幾聲，那所謂的死魂咒靈便被中原中也狠狠嵌入地面。
“你怎麽不好好歇着？”少年太宰治撫上自己眼睛的繃帶，雖然埋怨着中原中也，但他又不自覺笑了出來。
“搭檔，雙黑，豈有分散之理？”中原中也笑道：“你還小呢，我必須愛護兒童。”
“哦？”太宰治再次瘋狂掃射數槍，之後才說：“那你就繼續忠實于我吧，我的狗。”
“揍死你！”中原中也一拳揮向太宰治：“你才是死神吧！”
“嗯哼，是，我是。”太宰治躲開笑答：“中也，要殺敵喽～這次不要用那個，只用重力就好。”
“……好。”
“用你的重力碾碎他們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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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22太宰擦鼻血：吖，小中也需要寵的，他打我我就忍着好了～
16太宰：……我沒寵着我這個，他打我我一定躲。
22太宰：這就是待遇啊待遇，你看我搭檔多寵你。
16太宰：那我搭檔就是太煩你了，你活該。
22太宰：……小兄弟，我們自己何苦為難自己啊？
——
16中也：你搭檔煩死人了，連我搭檔自己都煩他。
22中也：是啊，你搭檔說他以後如果變成這樣……
16中也：組織會主動将他掃地出門。
22中也：估計你搭檔不等被掃地出門，就直接因為太羞恥而自殺了。
16中也：沒關系，我們有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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