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姓齊的，你他媽的對我兒子做什麽了，你敢動我兒子，我撕了你。”撲上去就準備打人。
齊盛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你動我一下，我就雙倍還在程春東身上。”
“你敢。”趙美麗有些忌憚，但還是死鴨子嘴硬。
“我不是已經做了。”齊盛一點掩蓋的意思也沒有。
“你～”趙美麗恨得牙癢癢但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倒是想撒潑打滾，可顯然齊盛不吃他這一套。
“我兒子如果出了什麽事，我絕對不讓你好過。”趙美麗放完狠話，就跑出去，看兒子去了。
小滿有些擔心的看着齊盛。
齊盛輕笑，“沒瘋，他可是惜命的很呢。”
其他人聽了，也不知該不該覺得慶幸。
這個中秋節，程婆子過的很心累，中秋節中午打起精神做了頓飯，晚上直接宣布分家。
“娘你這是做什麽？一家人不是好好的嗎。”程杏有些着急。
程果覺得分家也好，以後矛盾會更多。
“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家裏如今什麽狀況，你們都清楚，錢票前兩日，都已經買了糧食，我們就重點分一下糧食，絕大部分都是果子她們帶來的，我也不藏着了，都拿出來，分成四份，只希望你們能夠撐到秋收後。
我自己一個人過，也不和你們要啥東西了，你們看着孝敬。鍋碗就那麽多，你們看着分，沒有的，自己想法子。”程婆子已經不想那麽多廢話了。
“老大，你以後好自為之。”這是程婆子對程大鐵的忠告。
程大鐵想說什麽，被趙美麗瞪了一眼，啥話都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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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鐵和程三鐵都有自己的小家，自然要多想一些，分家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程果心裏也難受，她擔心程婆子的生活“娘，要不你和我走吧，家裏如今只有我和她爹，房間也有，給你養老沒問題。”
沉重
這個家裏也就她的條件好一點，能吃飽，也能支撐起養老的重任。
程婆子被逗笑了“說啥呢，原來是沒辦法，落葉總是要歸根的，雖然這裏有點窮，但也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還想和你們爹，葬在一處呢。”
“不許胡說。”程杏有些不高興了。
“理是這麽個理，你們聽聽就成了，有你們孝敬，也足夠了。”程婆子感嘆道。
所有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中秋過後，程果一家就準備回家了，悲傷，不舍的情緒，怎麽都掩蓋不了。
“娘，你真的不和我去嗎？”程果還是不死心。
程婆子搖搖頭，摸了摸陳果有些白的頭發“娘年紀大了，就不來回折騰了，你就兩閨女，也找了兩女婿，他們都是好的。
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齊盛是個好的，對小滿也上心，但長久來看，齊盛和小滿未來未必能夠順暢，齊盛很厲害，也很有本事，齊家雖說暫時沒什麽想法，可時間長了，誰也不樂意家裏供着一個祖宗，還耽誤人家兒子的前途。
人啊，都是自私的，壞的時候，瞎子裏頭挑好的，好的時候，就算是天仙，人家也未必能夠看得上，你心裏要有章程。”
程果點頭“我知道的，說實話，當初齊盛确實看着要不好了，齊家人過來說相，有沖喜的意思，但我們商量後，也同意了這門親事。
一開始我們就已經做好了，把小滿接回來的打算，如今齊盛是越來越有本事，看上他的人不在少數，我和他爸商量着，乘着兩人還沒領結婚證，把小滿接回來。
不耽誤齊盛的前程，也不給齊家人磋磨小滿的機會，我們雖然沒什麽本事，但至少不會讓她餓着。”
程婆子點頭“你心裏有數就成，當初那道士還斷言，小滿活不過二十呢，如今看着不是挺好？大難過後必有大福，說不定以後還能找到合适的。”
程果笑道“以後的事，誰能說的準，只要她健健康康的活着，我們也就知足了。”
齊越悄無聲息的從程婆子門口離開，他站在山上看着勞作的人民，心情十分複雜。
為了小滿，為了齊盛，也為了他自己，他是真的喜歡方小月，所以才結婚的。
但當初兩人的約定，他還記得，她們不領證，如果以後覺得不合适了，就直接分開，她會負責照顧小滿一輩子。
他同時也能夠看出來，齊盛對小滿不單單有喜歡，還有感激和獨占欲，不知不覺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可從他下意識的動作，就能夠看出一二。
但齊越也不得不承認，程婆子的話有幾分道理，家裏人暫時還是挺喜歡小滿的，因為把小滿當成了福星，确實，齊盛是在和小滿結婚後，身體才會徹底痊愈，也是因為小滿，齊盛才找到了這麽好的工作。
可以後呢？三年，五年，十年，随着齊盛越來越有本事，小滿會成為了齊盛前途上的累贅，他娘又怎麽可能允許。
那個時候，只怕小滿真的會成為很多人口中的負擔，也有可能被厭棄，被抛棄，被折磨。
送糧
如果小滿真的被程果她們接回去，他覺得方小月雖然不至于和他徹底分開，可感情上，只怕她們會再難寸進，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他也很迷茫，如果告訴齊盛，今日程果和程婆子的談話，齊盛回去後肯定會第一時間領證的。
可以後齊盛有更高的成就，小滿又該何去何從。
齊盛這麽喜歡小滿，卻不知道他和小滿的婚姻，一直是一個擦邊球。
“東子，快點出來，你小姑一家走了。”趙美麗等程果離開不久，迫不及待的去程春東的房間，彙報消息。
程春東癱在那兒的身子，一下坐了起來，“娘，快點做飯，我餓了。”
看程春東這麽有精神，趙美麗松了口氣“娘這就給你做，我們分了好多糧食呢。”歡歡喜喜的給兒子做飯去了。
春花看到程春東一如既往的德行，眼神暗了暗，心裏有種淡淡的失望。
“東子，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麽回事？”程大鐵有些擔心的問。
程春東想到那個晚上，齊盛拿着柳條早早的等着他，為了防止他打出聲音，直接纏住了他的脖子，拉着他往走。
直至到了河畔，他如今還清晰的記得，那樣河畔的水特別急，齊盛什麽話都沒說，直接把他推進了河水中，任由喘急的河水把他沖走，淹沒。
就在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裏時，齊盛有拉着脖子上的柳條把他拉了上來，任由他謾罵，詛咒，哭求，齊盛都毫無反應。
就是把他推進河裏，即将淹死時，拉上來，如此反複，後來，他已經精疲力盡，連張口都成了困難。
齊盛終于開口了“我媳婦，誰也不能動。”
泡了一晚上河水的他，早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可最後的求生欲望，讓他說出了兩個字“道歉。”
齊盛這才放開了他，任由他癱在那，脖子上的疼痛，更是提醒着他，齊盛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他是真的怕了。
心有餘悸的顫了顫“齊盛真的是個瘋子，為了一個廢物，真的想要整死我。”
程大鐵看程春東受驚不小，也不敢再多問。
春花低着頭，若有所思。
“死丫頭，快點，要是餓着你弟，我扒了你的皮。”趙美麗把這幾天受的氣，都撒在了春花身上，罵了不解氣，還上手扭了兩把，心裏才好受一點。
春花默默受着。
程大鐵裝作沒不到，程春東不屑的看了春花一眼。
程婆子沉默的看着這一切，分家對誰都好，唯有春花日子不好過，她嘆了口氣。
下午程婆子正在上工，就聽到了大隊長在喊她，疑惑的走過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程嬸子，這是鎮上供銷社的常主任，他找你。”大隊長有些興奮。
“咋了？我不認識你，找我有事？”程婆子不明所以。
程主任笑道“知道嬸子不認識我，嬸子認識齊盛吧。”
“認識，咋了？”程婆子還是想不明白，這裏面有齊盛啥事。
常主任确認了程婆子的身份，這才開口“齊盛臨走前，在我這買了點東西托我給你送過來，你看，我和你走一趟？幫你送回家。”
其實這趟也不用他親自來，可齊盛臨走前交代了兩句，他大概就明白了，這個老人的地位還是很重要的，所以他也不辭辛苦的跑了這一趟。
程婆子大概也聽出了常主任口中的意思，點點頭，“也好，我這身子骨也老了。”
“我幫你一起送過去吧。”大隊長還想和常主任在聊幾句。
常主任直接拒絕了“不用，也沒有多少東西。”跟着程婆子往程家走。
常主任把東西給程婆子搬進她的房間，看家裏沒人，才開口“嬸子這是齊盛給你的糧食，他說分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