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程果一行人的碗大，面還多，程家人也就每人少半碗，一兩口就沒了。
程果嘆口氣，沒在多說什麽，招呼閨女，女婿快吃。
程婆子吃着軟乎的面條，真的是太香了，舍不得咽進去。
飯後，程婆子把她們帶在了，準備好的窯洞裏，一個大通鋪，上面都是草席，蓋着一張涼席，這就算是很好的住處了，夏天熱，沒有被子也可以。
這就是程果每年這個時候回來的原因，家裏條件有限，哪裏有多餘的閑置被子，給她們蓋。
程果晚上直接和程婆子睡了，都知道她們要談心，誰也沒過去打擾。
其他人适不适應，小滿是不知道，只是她有些不适應睡這樣的炕，硌的她身上疼，雖然意識很想沉睡，可身體卻不允許，這種感覺真是太磨人了。
齊盛一直沒睡，他也沒有想到，程家會是這樣的情況，看着睡的不踏實的小滿，心疼的皺了皺眉頭，把人傭過來，趴在他身上，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發，直至她徹底沉睡。
齊越半夜起夜，回來時，就看到了這副場景，都怪今晚的月亮太過明亮了，他腳步虛浮的飄到炕上，背對着他們躺下，一動不動。
方老三早晨醒來後，大概掃了一眼，目瞪口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閨女是這個睡姿，和齊盛的目光對上，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房頂，想要幹咳兩聲，又怕吵到人，趕快下地，出去才深呼吸兩聲。
方小月就比較淡定，“辛苦你了。”以她對小滿如今這個嬌氣程度，在這樣的條件下，肯定睡的不舒服，有齊盛這個人肉墊子，就好很多，沒看到小滿睡的很香嘛。
齊越偷笑了一聲，也悄悄的出去了，把空間留給齊盛和小滿。
程果今日起的也遲了，等醒來後，就看到方老三他們都在外面坐着，獨獨不見齊盛和小滿。
“小滿呢？”程果好奇的問道。
方老三有點尴尬，程婆子笑眯眯的，拉着程果從窗戶看了一眼，又把她拉遠一點說話“這個女婿找的好，會疼媳婦。”
程果失笑，那丫頭不過一年，就被養的更加嬌氣了，她也不知該誇，還是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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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食
小滿剛走出房門，就收到了所有人的注視，她整張臉都紅了，藏在方小月身後。
程婆子昨晚已經聽程果說了糧食的事，今天早早醒來收拾了家裏所有的幹貨，準備今日去鎮上換糧食。
“常主任，今天來的挺早啊。”齊盛直接帶着人，來到了供銷社的後院。
常主任看到齊盛，一下就笑了“就知道你今天會來，這就是你家親戚吧，看着這麽結實，來找東西？”
“對，順便拿山貨換點糧食，家裏人口多。”齊盛這樣說。
常主任了然“沒問題，既然是你的親戚，自然是按內部價走，絕對不虧了他們。”
“自然是相信主任的，那我讓他們去和你換，我把東西裝好，一會好早點回去，家裏人還等着呢。”齊盛想着早點回去，省的小滿午睡又睡不好。
“行，那我帶人去裏面。”常主任把程二鐵和程三鐵請了進去。
齊盛和齊越往木板車上裝東西。
等程家兄弟出來，看到滿滿一車的東西，呆愣在原地。
常主任後面出來，看到這，一下就笑了“這是沒少拿啊。”
“一年就這麽一趟，正好有車，就多帶了點，下次不一定有機會。”齊盛笑着解釋道。
常主任暗中點頭“是這個理。”
“二舅，三舅，快點，不然午飯趕不上了。”齊越好笑的招呼呆愣住的兩個人。
程二鐵和程三鐵機械般的，把兩袋子糧食裝上車，拉起車，離開。
到了山腳下，板車上不去，只能人工往上搬，程家兩兄弟，一看就是幹力氣活的，每人扛着兩袋糧食，輕輕松松就上山了。
再次來的時候，把家裏的獨輪車也推了過來，還帶了幾個程家的子弟，過來搬東西。
程婆子看到這麽多東西，也震驚了“哪兒來的這麽多東西？”
“這兩袋苞谷是我們換的。”程二鐵指了指擺在飯棚底下兩大袋糧食。
程果還真不知道有這麽多東西，看向方小月。
方小月笑道“有兩袋玉米是我和齊越給姥姥的，還有一袋零食是小滿給你們拿的，剩下的都是齊盛弄來的，我也不知道會這麽多。
哦，還有四匹布，都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方小月翻了翻大概看了看，“這裏還有一百個雞蛋，都是雙黃蛋，小滿喂的雞，養的可好了。剩下的就是我們的行李了。”
“還有一袋子日常用品，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姥姥，舅舅們別嫌棄。”齊盛補充兩句。
一家人默了，雙眼發光的看着齊盛，這莫不是財神爺吧。
程果上去摸了摸，松了口氣，幸好不是白米白面，不然自家娘肯定不要。
“都是孩子們的一片孝心，娘就留下吧。”程果笑着勸到。
程婆子心都跟着顫了顫。
“娘，家裏人口多，吃飽了飯，幹活才能有力氣，你看二哥，三哥他們瘦成啥樣了，齊盛有本事，不差這點東西。”程果拉過程婆子，悄悄的說服着。
程婆子嘆口氣“那就留下吧。”她也知道家裏子孫都餓着肚子，可她沒辦法。
程果這才笑了，幫着程婆子開始整理這些東西，東西都搬進程婆子那屋。
齊盛把小滿的行李拿進那間窯洞，他走的時候以防萬一，拿了一床他的舊被子，現在正好用得上。
手镯
小滿拿出自己準備的奶糖，遞給方小月，往外面示意一下。
方小月點頭，接過奶糖，出去分給了其他人。
齊盛把舊被子鋪好，讓小滿坐在上面，看小滿似乎過于沉默了，輕笑問道“不舒服？”
小滿搖頭“我上午去姥姥和姐妹們的窯洞看了一下，都是茅草。”
齊盛也大致掃了一眼，知道大概情況“哪個地方都有窮的地方，能活着，對于他們來說，已經很好了。”這也是當初得知來這個地方時，他帶那麽多東西的原因。
他沒有太大的能力，改變這種地方的困境，但他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至少讓親人們，能夠過的好一些。
小滿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看見了，心裏不好受罷了。
“我們走的時候，這床被子就留下吧。”小滿也不知道該怎麽幫助她們。
“好。”齊盛摸了摸她的頭。
午飯剛做好，程大鐵和趙美麗帶着春東就進門了“娘我們回來了，小妹也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們一家人都特想你。”趙美麗看到程果笑成一朵花。
“大哥，大嫂。”程果淡淡的笑了一下。
“春東，快喊人。”趙美麗把後面吊兒郎當的男人，拉了出來。
“這是開飯了？正好，走了一上午又累又餓的，還是家裏夥食好，居然有雞蛋吃。”趙美麗一波操作猛于虎，根本不給別人阻攔的機會，自己去棚子裏拿了碗筷，就準備開動。
程果一把把整盤雞蛋，拉到了小滿和小月這邊，剩下的只有一個鹹菜疙瘩了。
“大嫂，孩子們一口吃的，你總不至于搶吧。”程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娘，我要吃雞蛋，吃大米飯。”春東嫉恨的盯着小滿碗裏的飯。
程大鐵看程婆子，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扯了扯趙美麗的袖子。
得不到趙美麗的回應，春東直接過去準備搶，被齊盛抓住了手腕，直接推倒在地上，冷冷的看着他。
方小月冷笑道“程春東，二十三年過去了，你依然沒啥長進，欺軟怕硬，好吃懶做。”
“春東，你沒事吧？”趙美麗心疼的扶起春東，瞪向齊盛“你是誰，幹嘛打我兒子。”
“我是齊盛，小滿的男人，有啥問題嗎？”齊盛自我介紹。
“程大鐵帶着這倆丢人的東西滾出去。”程婆子終于發作了。
程大鐵不敢看程婆子的臉色“娘，我們只是回來見見二妹，大妹明日也該到了。”
程婆子臉黑了下去“滾回屋去，中午沒做你們的飯。”
程大鐵拉着不情願的趙美麗，春東回到了自己屋裏。
程果把一大盤雞蛋拿出來，給程婆子分了一大塊“娘快吃，這雞蛋可好吃了。”順便給她順順背，別被氣出好歹來。
程婆子看了看齊盛，笑容有些勉強，一桌人沉默的吃完了這頓飯。
晚上，程婆子把小滿和小月喊進了屋，從櫃子後面拿出一個舊的手帕。
這個場景莫名熟悉，兩人對視一眼。
程婆子把手帕打開，居然是一對玉手镯，“這是你們太姥姥留給我的，家裏人口多，給誰也不合适，正好是一對，你們一人一只，正好。”
昏倒
“姥姥，這個我們不能要，你留着當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