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把你的節操撿回去

第47章

陳放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說：“他們說，二叔摔倒，都是因為我。”

“你說什麽？”沈盛陽皺眉。

“如果不是我拒絕收留二叔，二叔也許就不會因為匆忙去拿錢而從樓上掉下來，孫哥，你說，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因為我？”

沈盛陽一把将陳放抱進懷裏：“怎麽會是因為你呢？他是你二叔，還是陳小江的親生父親，陳小江又是怎麽對待他的親生父親的呢？”

“？”

“半夜裏陳二叔從樓梯上摔下來，陳小江不在身邊？陳二嬸為什麽會先給你打電話，而陳小江會在你後面趕到？”

“這個……”的确是個說不通的問題。

“有些事情，還是問問清楚比較好。”沈盛陽說着，往那家社區醫院裏走進去。

“問誰？”陳放跟着沈盛陽。

“那就先問問醫生好了。”

沈盛陽和陳放一起回到社區醫院，找到接治陳二叔的醫生。

“醫生，我們想問你幾個問題。”沈盛陽在醫生面前坐下，醫生看沈盛陽的氣勢不凡，心裏有些打鼓。

“你……你說。”

“剛才的那位病人，陳勝利，究竟是怎麽受傷的？”

“怎麽受傷的我也不能很明确地說出來，但是，病人的腦後有撞擊的痕跡，應該是受什麽有拐角的東西撞擊形成。”

“那麽說，從樓梯上掉下來這一說法，你覺得合理嗎？”沈盛陽看着醫生的眼睛，似乎要從裏面看出醫生有沒有在說謊。

“這也是有可能的。同時，我們在病人的腦後取出了幾塊碎片。”

“什麽碎片？”

“類似于瓷器的碎片，也許是什麽花瓶之類的，正是因為這些碎片嵌入病人的腦部，才導致了大出血的狀況。”

“還有其他明顯的外傷嗎？”

“從目前的病例報告來看，應該就是這些，從病人的失血狀況來看，病人在受到撞擊昏迷後的半個小時內，似乎沒有被人發現送到醫院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醫生。”沈盛陽說完，站起來走出醫生的辦公室。

陳放跟着沈盛陽走出來，沈盛陽停下腳步，突然開口道：“你知道……陳小江家的住址嗎？”

“我怎麽可能知道。”陳放自嘲地說。

“嗯。”沈盛陽點點頭，拿出手機，撥了不知誰的號碼：“幫我查一下，陳小江的住址。”

很快，一條短信發進沈盛陽的手機。

“走吧。”沈盛陽看着手機，對陳放說。

“啊？去哪裏啊？”

沈盛陽開着車，陳放忍不住開口問：“我們去陳小江家裏做什麽？”

“難道你不覺得，你二叔的傷很可疑嗎？”

“可疑？”陳放忍不住細細回想，可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

“如果你二叔真的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那麽不可能只是頭部後腦勺有傷，身體其他部分，也應該被磕傷，但是醫生說身體其他部位沒有明顯受傷，甚至說沒有骨折或者胸腔受損。這麽會這麽巧，獨獨只傷到了後腦勺。”

陳放覺得沈盛陽分析得很有道理：“然後呢？”

“陳二叔的後腦勺還有陶瓷碎片，哪家會在樓梯上放花瓶的？”

“這麽說，是我二嬸在說謊了。”

“恐怕說謊的人，不止你二嬸一個人。”沈盛陽意味深長地說了句，踩了油門，車子飛快往前沖去。

陳小江的房子租在C市市中心，租價并不便宜，卻是單身白領非常青睐的地方。

“陳小江的工資倒是不錯。”沈盛陽看着眼前的公寓樓，如此評價。

“是，是，也就我還住在市郊的貧民樓裏面。”陳放以為沈盛陽是在誇獎陳小江，忍不住吃味地說道。

沈盛陽拍了拍陳放的腦袋：“你這個家夥，腦子想到什麽說什麽。”

“你幹嘛打我啊？真的是一點都不心疼。”陳放皺眉告狀。

“我心疼你做什麽，反正你就是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

“你才沒良心呢！”

電梯來到陳小江所居住的八樓，陳放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可是，我們沒有陳小江家的鑰匙，怎麽進去啊？”

沈盛陽指了指門口的密碼鎖：“除了鑰匙以外，還可以用密碼開門。”

“那我們又不知道密碼。”陳放攤攤手。

“虧你還是個黑客，真是辱沒蕭鳴的名聲。”沈盛陽無奈地看了陳放一眼，從口袋裏拿出一只手機和一根USB線。

将數據線插在密碼鎖下面的口子裏，很快連接上了手機，從手機裏移植一個病毒過去，很快密碼鎖“哔哔——”喊了兩聲，燈就滅了，門自動打開。

陳放贊嘆地看着沈盛陽打開門，走進去，連忙跟上。

“诶，那個怎麽弄的，你教教我啊。”陳放的關注點永遠有一點偏離。

沈盛陽環顧陳小江的房子四周：“不教。”

“為什麽啊？”

“我又不是你師父，為什麽還要教你這些東西。”

“诶喲，別這麽小氣嘛。”陳放還想繼續說服沈盛陽。

被沈盛陽揮揮手打斷，陳小江租的房子是LOFT的格局，樓梯上沿上去還有一個兩個房間，所以陳二嬸說陳二叔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倒也有這個可能性。

可是問題是——樓梯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沈盛陽沿着樓梯走上去，一路幹幹淨淨，哪裏有血跡的存在。

可醫生明确地說，陳二叔失血過多，血呢？

陳放都忍不住懷疑起來，這間房子，收拾得完好無損，一點都沒有一個人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淩亂感。

難道還有人不送陳二叔去醫院，還先把房子收拾好？

沈盛陽打開樓上的房間，一個房間明顯是主卧，陳小江居住的。沈盛陽打開燈，環視陳小江的房間。

将目光落到了靠牆站着的衣櫃上，蘇格問：“怎麽了？”

沈盛陽摸着自己的下巴：“沒什麽，感覺有些奇怪。”

“奇怪什麽呀？”

“總覺得這個衣櫃，似乎……”沈盛陽一邊往衣櫃走，一邊仔細觀察。

突然發現衣櫃的角上似乎有一點淡淡的紅色，這是……

“陳放，打電話報警。”沈盛陽突然開口。

“什麽？”陳放還沒反應過來：“報警做什麽？”

“你二叔不但不是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我還懷疑，是有人是推了他一把，撞到了這只櫃子。而推他的那個人……你想會是誰？”

陳放腦筋一閃：“陳小江？！”

“不……這不可能。”陳放很快就否決了這個可能性，雖然他和陳小江一直是死對頭，但他不相信陳小江居然會害自己的父親。

“到底是不是這樣，叫警察來調查一下就可以了。”

“萬一是錯的呢？怎麽辦？”陳放還是動搖着。

“我覺得，錯誤的可能性，不會大。”沈盛陽扭頭看着陳放，漆黑的眸子裏閃着堅定。

“……好吧。”最後陳放妥協，打電話報警。

警察很快就來到了現場：“是你們打電話報警？”

“是。”沈盛陽點點頭，指着陳放說：“這個人的二叔，被人推了，撞傷頭部，導致現在大出血有生命危險。而他的二嬸說，陳勝利是從樓梯上摔下去的，如你們所見，樓梯上一點血跡都沒有，明顯是在說謊。”

“現在那個被害者呢？”

“傷者已經送到了醫院。”

“好。”警察一邊拍照，一邊記錄。

“你們是第一發現人嗎？”

“不是。”陳放搖搖頭。

“不是你們報的警嗎？”警官有些喪失耐心。

“的确是我們報的警，事情是這樣的……”沈盛陽摟着陳放，将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當然，忽略了利用病毒打開陳小江家門的事情。

“好的，我們知道了。那接下來我們會對這個房間做搜查……”

“我已經找到了可能是案發地的地方。”沈盛陽打斷警察的話,往陳小江的房間走去，指着那架衣櫃說：“我懷疑陳勝利是被人推了，撞上後面的衣櫃，而衣櫃上面原本有個花瓶，因為在陳勝利的腦後取出了幾塊陶瓷碎片。如果在衣櫃上或者周圍的地上仔細找一下，或者進行血跡反應的話，我想應該會有線索。”

警察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懂得挺多。”

陳放一直站在一邊，看着警察在那裏忙碌，一名警察走過來：“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跟我們回去做一下筆錄吧。”

“好的。”沈盛陽點點頭，帶着陳放跟着他走出去。

陳放一路上都陷入了不安中，深夜遇到這種情況，而現在天都已經快亮了，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又遭遇了一個巨大的變故。

沈盛陽摟着陳放的肩膀：“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可是這突然到來的事實，陳放真的不想去相信。相信什麽，相信陳小江，自己名義上的堂哥，會傷害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到底是為什麽？

陳放一直都想不明白。

血跡反應很快就出來，的确在陳小江房間的衣櫃上和地上對比出陳勝利的血跡，而且，警察也在衣櫃後面找到了一塊很小的碎瓷片。

而從陳勝利腦後取出的碎瓷片還在醫院裏，警察很快就去取來做了對比。

作者有話要說： 争取明天完結……

作者君盡力了，虐渣虐得不夠狠之類的，我好像就沒有一個虐渣的心，但是最後的結局也不是瑪麗蘇，我還是相信，惡人終有惡報的

但是我們總還是要對生活抱有一顆寬容的心，是不是O(∩_∩)O~

☆、最終章

在醫院裏面守了一夜，實際上，陳小江是想确定陳勝利還會醒來的可能性。

而似乎，陳勝利很難再醒過來的可能性很大，這讓陳小江稍微放了心。

“請問你是陳小江嗎？”戴着大蓋帽的三個男人突然走進病房，詢問陳小江。

陳小江的心裏一慌：“沒錯，你們是？”

“我們懷疑你将陳勝利推到，導致陳勝利重傷，所以請你回去協助調查一下。”其中一名警察上前，做出請的動作。

“不是我，不是我。”陳小江倉皇否認，他怎麽都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來幾個警察，來插手這件事情。

“媽——媽——”陳小江叫着陳二嬸的名字。

而陳二嬸，剛剛從外面買了早飯，打算吃上兩口，就看到三個穿着警服的警察架着陳小江就往外走。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陳二嬸連早飯都顧不得拉，跑過來拉陳小江。

“我們有些事情想陳小江回去協助調查。”警察面無表情地說。

“媽，你快告訴他們，推爸爸的人不是我，不是我！”陳小江着急地嘶吼着。

“不是他，不是他。”陳二嬸連忙說，“小江不是故意推老陳的！”

所有聲音在一剎那靜止，陳小江真希望，那一刻他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然他怎麽會聽到，自己的母親，承認自己推了自己的父親呢。

警察一副了然的表情：“既然這樣，也請你跟我們回去走一趟吧。”

陳二嬸一下子就後悔了，“不不不，我剛才說錯了，我兒子沒有推他爸爸，兒子怎麽可能推他爸爸呢？”……

陳小江坐在桌子前，一句話都沒有說，他還在做最後的抵抗，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直到現在，他才有時間，仔細地回想自己活到現在，究竟做了些什麽事情。很小的時候，他一直都爸媽手心裏的寶貝，他想要的，從來沒有沒得到過。

記得很小的時候，陳小江和別的小孩在一起玩，那個小孩有一輛玩具汽車，那是陳小江很羨慕，很喜歡的。畢竟在那個年代，要想有一輛玩具汽車，不是有錢就可以得到的。

陳小江想讓那個小孩給自己玩一下，可是那個小孩怎麽也不肯，于是沒有學會謙讓的兩個孩子，開始打了起來。

最後的結果是，陳小江把那個小孩的汽車給摔破了，小孩回去告狀。陳小江也害怕了，蹬蹬蹬跑回家，對着自家媽媽說：“媽，剛才有個人打我。”

陳二嬸一聽有人打自家孩子，不分青紅皂白就問：“誰，誰敢打你？”

陳二嬸剛拉着陳小江走出來，就碰到那個小孩和他母親。他母親本來是了解情況的，陳小江指着那個孩子說：“媽，就是他。”

于是，沖上去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陳二嬸本來就是潑婦，但也不是每一個母親，都是潑婦。那個小孩的母親，正巧是溫順內斂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女人，自然是敗下陣來。

帶着自己的孩子讪讪地回去了，同時告訴自己的孩子，以後不要再和陳小江來往。

從那件事情開始，陳小江就知道，他沒有什麽事情是做錯的，只要告訴他媽媽，他媽媽就一定可以幫他做到，他是這麽相信着的。

後來，陳放來到了他們家，陳放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磕絆，最重要的是，陳小江的母親，陳二嬸居然都站在陳放這一邊。這讓陳小江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他把陳放當成自己的敵人，要把陳放趕出自己的地盤，趕出自己的視線。

反正，陳二嬸說過的，自己永遠是對的。

————

警察坐在陳小江面前：“你母親剛才說了，是你把陳勝利推倒，導致他後腦遭到嚴重撞擊，現在處于昏迷當中。你這可是殺人未遂罪！”

“不……爸爸不是我推的……”陳小江緩緩搖着頭，頭發淩亂不堪，臉上還有未幹的淚漬。

“我們在你房間的櫃子上找到了陳勝利的血跡，還有地上的陶瓷碎片，明顯就是有人刻意隐瞞了這些痕跡，你說，是不是你？”對方步步緊逼。

“不……不是我。我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事情，我怎麽會做錯的事情呢？你們肯定弄錯了，我媽媽，我媽媽也不會說我是錯的，我不是錯的……”陳小江抱住自己的頭，喋喋不休地重複着這樣幾句話。

“陳小江，陳小江……”

“不……我不是……我從來沒有做錯過事情……”

警察走到門口，對外面喊：“诶，叫幾個人過來一下，這個人神智有點不對。”

“好。”

————

“目前我們公司的律師團隊，已經找到了那家M公司之前利用相似的手段，控告其他公司抄襲成功的事件，那幾家公司也願意合作，讓M公司那家蛀蟲吃到苦頭。再加上我們手上能夠拿出《蒼生》游戲的所有源代碼，這場官司我們勝訴的可能性很大。”

沈盛陽靜靜地聽着，點點頭：“這次你們做得很好，辛苦了。”

“那個，BOSS，如果M公司提出私下和解，我們是否同意？”

“我們為什麽要同意？”沈盛陽冷笑一聲：“現在的主導權在我們手上，現在我們要打官司，還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們和M公司打官司了。這樣，別人就會知道，我們‘盛陽’是不會随随便便對一樁被污蔑的事情妥協的。”

“……好的，我會把您的意思傳達過去。”蘇林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沈盛陽一直沒有說話，其他人自然也不能說散會之類的，關于官司的事情說完以後，其他人居然陷入了一陣尴尬的沉默之中。

沈盛陽輕微地咳嗽了一下，坐直身體：“有件事，我想問一下孫經理。”

孫清被突然叫到名字，身體忍不住一顫：“是。”

“你和中恒的陳經理，關系很好嗎？”

“我和陳經理只是在工作必要的情況下才會聯系，私下從來都沒有聯系過。”孫清下意識地，就把陳小江撇得一幹二淨。

“是嗎？”沈盛陽冷笑一聲：“那為什麽，陳小江的電話記錄裏面，顯示了好幾通和你的電話呢？”

就在陳二叔摔倒的那天夜裏，陳小江就和孫清通過電話，之後陳小江把陳二叔推倒，由此聯想一下的，孫清和陳小江肯定是在電話裏面說了什麽，被陳二叔聽到，才會招致這樣的事情。

“嗯……有的時候，陳經理會突然想到一些工作上的細節，然後想和探讨一下，就打電話給我了。”孫清的手心裏冒出了冷汗。

“哦？”沈盛陽一聽：“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們都探讨了些什麽細節吧？”

“這個……太多了，有些記不清了。”

沈盛陽将電腦打開：“M公司收到的那封郵件是在23號晚上七點，那個時候公司裏面的人應該都已經下班了吧，所以沒有人看到那封郵件是誰發出來的。”

“而23號晚上七點，陳放和我在一起，又怎麽會有時間去發這份郵件呢？”

孫清瞳孔縮緊，猛地擡頭，看向沈盛陽那張冷漠的臉：“實際上這件事情很簡單，陳放和我在一起，所以他絕對沒有嫌疑，而讓我比較好奇的是，究竟是誰想陷害陳放。”

在座開會的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蘇林都忍不住為沈BOSS捏了一把冷汗，出世入櫃，沈boss說得好像家常便飯一樣，怎能不讓人捏把汗呢？

“那麽那天晚上七點，究竟誰還在技術部裏面，孫經理，你想看一下嗎？”沈盛陽看着孫清一張蒼白的臉。

孫清暗自讓自己鎮定，他明明在那天檢查過技術部前面的攝像頭，早就已經關掉了，而且他是再三确認過當時有沒有人的，所以不可能有人看到。

“看來孫經理是想看了，那就大家一起來看一看，出賣公司的人到底是誰吧。”沈盛陽說着，點開一個視頻，裏面顯示的時間正是23號晚上七點，這時攝像頭裏拍到的，正對着技術部的正門。

“這……這不可能！”孫清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可能不可能，孫經理可以看了再說。”沈盛陽不鹹不淡地說道。

視頻裏面很快就顯示出了孫清的身影，孫清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打開技術部的門，走了進去。

技術部采用的玻璃牆的設計，所以攝像頭可以很準确地看到裏面的樣子。

孫清打開陳放的電腦，破解了密碼，進入郵箱發送了一份郵件，做完這些以後，孫清又走了出來，一臉得意的笑。

一切都已經明了，在背後耍這些手段的人，就是孫清。

孫清面如死灰地看着眼前的證據确鑿，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呀，怎麽會被拍下來的？

“這……這不可能，這一定是有人捏造的！”孫清看着沈盛陽：“沈總，我對您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孫清，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沈盛陽冷靜地看着孫清：“當你告訴我，M公司拿到了《蒼生》的程序代碼的時候，跟我說是陳放的電腦發送了那份代碼的時候，我其實已經在給過你機會。”

“我沒有告訴過你們，在你們已知的攝像頭下，又安裝了一個很隐蔽的微型攝像頭，這是中恒方面要求的，我們的合作內容屬于機密範疇，他們不想任何一方的公司裏面出現蛀蟲。我也同意了。”

原來……是這樣……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孫清像個跳梁小醜一般，以為自己在上演一場好戲，在其他人眼裏，不過就是一出蹩腳的戲碼。

“我願意，接受公司的一切處罰。”孫清絕望地說。

“孫清曾經為公司付出過很多心血，但是上次盛世文學網被黑客攻擊，孫清管理不當，這一次又是發生了出賣公司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姑息的。特此，我宣布，孫清不再是公司的員工，IT界，不再有孫清的一席之地。”

沈盛陽看似是手下留情，實際上，已經把孫清的驕傲全部剝奪。孫清最為驕傲的，就是他的計算機技術，現在，沈盛陽不僅開除了他，并且讓他在IT界喪失了立足之地，這跟廢了他有什麽兩樣。

陳放看着孫清收拾東西，明明孫清一直看不慣他，最後居然還陷害他，但看到孫清這副落魄的樣子的時候，陳放又有些不忍心了。

孫清擡起頭，看見陳放，自嘲地一笑：“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

“我……孫經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看我不順眼，就因為我不是專業出身嗎？”陳放看着孫清，認真地問出這個問題：“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想學習計算機的，可惜，我沒有這個機會，但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一直歧視我啊。”

孫清看着陳放，仿佛要在陳放身上看出一個洞來，最後，孫清放棄了：“我現在終于可以稍微理解一些，為什麽沈盛陽會喜歡你了。”

沈盛陽……難道說……

陳放被自己的認知雷到了，他一直都沒有看出來孫清對沈盛陽的意思。

陳放就此得出結論，沈盛陽啊沈盛陽，真是夠招蜂引蝶的啊……

————

接到陳二嬸的電話，陳放的心裏真的很複雜。

她說，陳小江瘋了，她說，希望陳放救救陳小江。

陳放就只問了一句話：“二叔是不是陳小江推的？”

陳二嬸弱弱地問：“如果我說實話的話，你能不能救救他？”

“……”

“好，我說，我說！”陳二嬸着急地說，他害怕陳放反悔：“其實那天晚上，你二叔剛說要回去拿錢包，我就在下面等他。結果等了一會兒他不來，我就聽到你二叔一聲叫，跑過去一看，就看他倒在地上，地上都是血，小江站在一邊。小江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當時也是被吓傻了呀，那個人是他親爸爸，他怎麽可能會想要傷害他呢？”陳二嬸接着哭訴道：“小放啊，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一直針對你。可是我們畢竟是親戚是不是，小江是你二叔唯一的兒子，難道你想看着你二叔兒子的一輩子就這麽被毀嗎？”

陳放聽着陳二叔凄慘的哭訴，一句話都不說，直到陳二嬸懷疑陳放有沒有在聽的時候，陳放才幽幽地說了一句：“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應該放棄了。我有叔叔的，他叫陸愛華，我還有一個哥哥，他叫陸小華，你看，我并不是沒有親人的……”

陳二嬸似乎聽出了陳放的意思，又似乎沒有聽明白，叫着陳放的名字：“陳放……陳放……”

陳放将電話挂掉，心情非常平靜。

三天以後，醫院裏宣布，陳二叔因為失血過多，搶救不治而死亡。陳小江正式以故意傷人罪被逮捕，而陳二嬸多次來找陳放，陳放都是避而不見。

有些人，已經逝去，維系這些關系的微弱力量，其實也已經可以消失了，還有什麽好見，好說的呢？

陳小江最後會怎麽樣，又和他有什麽關系了呢？他們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了，毫不相關的人。

————

“和中恒合作的app馬上就可以完成了，之後的一段時間應該比較空，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沒？”沈盛陽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若無其事地問。

“怎麽，要帶我出去玩？”陳放擡頭，眼睛發亮。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也許帶他出去散散心，有助于他恢複心情。但沈盛陽這種大腹黑，又怎麽會對陳放說這樣的話呢？

“唔……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就算了……”

“诶，我怎麽會不想去呢？”陳放連忙打斷：“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能反悔啊。”

“嗯。”

過了一會兒，陳放問：“那我們去哪裏好呢？”

“……”

陳放苦苦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個地方來。國內，太普通，而且人太多，國外，他又是個路癡，能去哪呢？

“荷蘭。”

“啊？為什麽去荷蘭啊？”

“荷蘭有風車。”

陳放想想，嗯，荷蘭應該很漂亮，還有風車，荷蘭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好吧，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但陳放還有一點不知道，荷蘭，是允許同性結婚的國家。O(∩_∩)O~

作者有話要說： 《對面的》從去年教師節開問，一直到現在，其實拖的時間真的算長的，中間子夜也因為工作壓力太大，想要放棄過，後來也一度失掉寫文的感覺，但是還好，堅持了下來。

《對面的》是送給子夜每一位讀者的禮物，每個人都有了應該有的結局，感謝每一個讀者的陪伴，謝謝。

虐渣虐得不夠徹底什麽的，就先放過我吧，我的虐渣手段比起其他作者來，真的是不夠看的，不過好在陳放和沈盛陽一路輕松溫馨地走下來，O(∩_∩)O~

那麽，以後有緣再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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