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顏控手控
車輛緩緩停在陳家別墅門口, 姜尋墨捏了捏葉朝然的手指,輕聲說:“放輕松。”
葉朝然重重地點了點頭。
司機為兩人拉開了車門。
姜尋墨率先下車,又朝葉朝然伸出了手。
他的動作太自然,葉朝然也沒有想太多, 就把手放了上去。
陳家的管家看見姜尋墨和葉朝然, 快步走了過來。
葉朝然拿出了請柬, 管家接過,又看了眼葉朝然和姜尋墨身後的數十名保镖。
管家認識姜尋墨,面色有些難看問道:“姜少爺, 這些人……”
“不能進去?”姜尋墨淡淡地擡眼。
管家汗顏。
他們家小姐這是開宴會呢,你帶這麽多保镖過來,是來參加宴會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管家不敢得罪姜尋墨,只能說:“我先聯系一下小姐。”
陳穎聽到姜尋墨也來了,非常興奮, 可她這興奮勁兒剛升起, 又很快降了下去。
她分明沒有邀請姜尋墨, 姜尋墨是怎麽知道她舉辦了宴會?
陳穎想到一個可能,臉色很是難看:“他和誰一起來的?”
管家在那頭答道:“是葉家的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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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沒叫葉朝然少爺,在陳家工作這麽多年, 他非常了解自家小姐的性格,不會說話惹陳穎不開心。并且在管家心裏,葉朝然确實也算不上是什麽少爺。不過一個小小方家的孩子, 能擔得起他一聲少爺?
陳穎臉色這會兒已經不能看了。
早在她給葉朝然發請柬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但當時她心裏還抱有一點僥幸。
結果現在就是姜尋墨陪着葉朝然一起來了。
陳穎冷聲道:“你先攔着他們, 我馬上過來。”
管家挂斷電話, 把陳穎的話跟姜尋墨說了一遍。
早上的太陽不小, 姜尋墨發現葉朝然在外面站了這麽一會兒, 鼻尖就沁出了一層細汗。
他聽到管家這麽說,頓時嗤笑一聲:“看來你們陳家并沒有誠心邀人啊?那我們也就不用進去了,走吧。”
葉朝然自然沒意見,跟着姜尋墨轉身就走。
管家這才急了,忙道:“姜少爺,您等等——”
陳穎遠遠地看見姜尋墨和葉朝然要上車,趕緊喊道:“墨哥!”
陳穎全程快跑了過來,甚至都不顧自己還穿着禮服。
姜尋墨和葉朝然停下腳步。
“墨哥!”陳穎又叫了一聲,她胸膛微微起伏,着急問道,“怎麽都還沒進來,就要走了啊?”
說完,陳穎飛快地看了眼葉朝然,眼裏閃過一絲怨恨,勉強露出一個笑。
葉朝然朝陳穎微點了下頭,沒主動開口打招呼。
姜尋墨淡淡說:“我只是覺得你們家似乎不是很歡迎我們而已。”
“怎麽可能?”陳穎當即否認,趕緊說,“咱們別站在外面了,外面熱,先進去吧。”
姜尋墨這才轉頭,溫聲對葉朝然說:“走吧。”
葉朝然颔首。
姜尋墨語氣變化實在太大,陳穎想不注意都難。
她暗中收緊了牙關,又出聲說:“對了,我聽管家說,墨哥你帶了一些保镖?”
“是。”姜尋墨說。
陳穎就笑:“為什麽要帶保镖啊,我今天舉辦的就是一個朋友之間的小宴會,墨哥你未免也擡不信任我了吧?”
姜尋墨直接說:“是不信任。”
這個回答超乎陳穎預料,她嘴角的笑意頓時就再難維持下去,同時心裏也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安。
不會吧?
難不成姜尋墨和葉朝然察覺到了什麽?
不可能啊,她和方宴的計劃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難不成是有人洩了密?
陳穎幹巴巴地笑了一下:“墨哥你這麽說就過分了,要不你給我一個面子,就別帶保镖……”
“所以我才說你們家根本就沒有誠心邀人。”姜尋墨冷冷地看着她。
陳穎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一冷,她抿緊了嘴唇。
“我們走吧,”姜尋墨忽然牽住葉朝然的手,“早知道就不來了。”
葉朝然聳肩,并不在意。
陳穎視線死死地盯着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胸口的酸水不斷翻湧。
她和姜尋墨相識這麽多年,別說牽手了,就連靠近姜尋墨半米以內,姜尋墨都會迅速躲開。
這個人,憑什麽就成了例外?
陳穎手握成拳,長長的指甲都鉗進了肉裏,痛意傳來,她才稍微冷靜下來:“墨哥,你別走!對不起……”
姜尋墨再次停了下來。
他今天的耐心格外地好,主要是姜尋墨為了今天的這場表演,準備了諸多,如果錯失今天的這個宴會舞臺,就得他自己再舉辦一個宴會了。
辦宴會是小事,主要是姜尋墨不想再拖下去了。
姜尋墨在等陳穎接着說。
陳穎見姜尋墨停了下來,松了口氣,一咬牙,幹脆道:“保镖也不是不能進去,但是只能帶兩名……”頓了片刻,她接着說,“畢竟我這也是舉辦的宴會,墨哥你總不能帶十幾個人進去吧?否則別人還以為你是來砸場子的……哈哈。”
姜尋墨還是沒說話。
葉朝然就捏了一下他的手。
“四個,兩個人跟着我們,其他兩個人不跟着。”姜尋墨提要求。
陳穎牙關收緊,點頭答應了。
姜尋墨這才滿意,拉着葉朝然越過陳穎,率先朝宴會場地走去。
陳穎趕緊跟上,經過管家時,她狠狠瞪了眼管家。
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得她自己親自跑一趟!
管家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低頭不語,在心裏卻把姜尋墨和葉朝然罵了個遍。
一路上,姜尋墨一直在跟葉朝然說話,全程都沒有給過陳穎一個眼神。陳穎那叫一個氣,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陳家已經來了不少人,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看見姜尋墨和葉朝然結伴進來,衆人眼裏都閃過一絲詫異。
早在姜尋墨成人禮那天,就傳出了姜家和葉家要聯姻的消息,當時他們都沒太當回事,今天看見葉朝然和姜尋墨這幅親密的模樣,想來這個消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姜尋墨知不知道葉朝然的真實身份,要是被他知道了葉朝然的真實身份,姜尋墨還會答應聯姻這件事嗎?
想到這裏,不少人眼裏都有絲戲谑。
聽陳穎說今天宴會上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宣布,他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與此同時,陳穎正在房間給方宴打電話。
“……你今天,恐怕不能來了?”
方宴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急了:“為什麽?我們一開始可是說好了的!”
陳穎咬牙,她當然知道說好了,要不是姜尋墨的突然出現,她也不會臨時反悔!
沒有辦法,陳穎只好把她這裏的情況跟方宴說了一遍。
“墨哥他帶了保镖來,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麽,我也不好攔着他,攔着他,他和葉朝然都要走,所以就放了四個保镖進去……”
“就四個保镖?”方宴聽到這裏,頓時松了口氣,“那問題不大。”
陳穎蹙眉:“怎麽就問題不大了?四個保镖也是保镖啊!這說明他肯定會有所防範的,你到時候怎麽——”
“我怎麽把我哥帶走就不用你擔心了,但是如果真的錯過今天,恐怕我之後再也沒有機會帶我哥走了。”方宴聲音很是冷靜。
方晟之所以會出國,就是因為他知道了方家地下室的秘密。方晟不願意承擔風險和責任,方宴不怪他。
方宴怪的是方晟極有可能把這件事也告訴了葉朝然!
他最愛的哥哥,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把自己暴露了出去。
現在他的家人們,一個個都和他離了心,就連最疼愛他的爺爺奶奶,也不支持給他換心髒了。
方宴知道事情估計已經敗露,但是他沒有其他機會了,也沒有時間了。
無論這一次的風險有多大,他都要試一試。
他已經提前聯系好了約翰森醫生,只要把葉朝然帶到了車上,他們的手術就可以立即開始。
方宴要的也不多,他只想活下去。
陳穎沒想到方宴如此堅持,她糾結半晌,才猶豫問道:“那不需要我幫忙吧?我們事先已經講好了,我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幫助的……”
陳穎不知道方宴想做什麽,但直覺告訴她這件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她能不摻和就不會摻和。
就算最後真的出了什麽事,到時候要追查也查不到她身上。
方宴篤定說:“你只需要讓你的管家放我和我的保镖進去就行。”
陳穎總算松口:“好,那你準備快過來吧,我也要準備開始了。”
挂斷電話,陳穎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姜尋墨那人有潔癖,她剛剛一路小跑,身上都出了一層汗,要是被姜尋墨聞到了,肯定會嫌棄自己的。
……
同一時刻,葉宗接到了下屬的電話,稱發現方家的保镖開了三輛車朝陳家趕去。
葉宗眼裏全是陰翳:“派六輛車跟着,給我盯緊了!”
挂斷電話,葉宗找到譚筝:“我要過去一趟,方家果然還不死心!”
譚筝臉色一變再變,她當即說:“我也去,你順便再聯系幾個有名的媒體!”
葉宗也想到了這點,他趕緊點頭:“我會讓秘書再把其他的資料也帶着。”
既然他們方家還不死心,那他也不介意今天給他們家最後一擊。
……
陳家庭院。
葉朝然剛把手往回抽了一下,就很快被姜尋墨反手握住。
他臉上浮起一層粉,定定地看着姜尋墨。
姜尋墨嘴角微微彎了一下,裝作不知情:“怎麽?”
葉朝然手指微微蜷縮了下:“熱。”
手心都出了一層汗了,還要牽着。
姜尋墨便把手從葉朝然的指縫拿了出來,然後将葉朝然的手翻過來,手心朝上,繼續放在自己手裏。
“這樣晾晾就好了。”
葉朝然被他這個動作逗笑了。
他想到什麽,說:“我記得你之前是一個有潔癖的人。”
“那是針對其他人,”姜尋墨不假思索,“不包括你。”
葉朝然臉微熱,倉促地垂下頭:“你上哪兒學的這些話?”
姜尋墨有幾分震驚:“你怎麽知道我是學的?”
葉朝然更吃驚:“你還真的去學了?”
姜尋墨剛剛還挺冷靜的,這會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含糊地應了一聲:“唔,是學了點,畢竟第一次嘛,不太會。”
葉朝然:“……”
說的他好像很會一樣。
胸膛的心髒就開始狂跳,一下又一下,在耳邊咚咚咚地響着。
姜尋墨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是例外是真的。”
葉朝然飛快擡眼看他。
姜尋墨偏頭看他,側臉的線條流利俊美,外間的陽光折射在他眼裏,明亮一片:“我的潔癖不針對你。”
說來也奇怪,姜尋墨讨厭和人身體接觸,卻喜歡天天牽着葉朝然的手。
不喜歡汗水汗味兒,卻覺得葉朝然運動後汗珠順着他白淨的脖頸滑下時格外性|感。
只要是和葉朝然沾邊的事,姜尋墨都不很喜歡。
這麽一想,估計早在當初第一次在操場晨跑時,他的身體就先他大腦一步選擇了葉朝然。
姜尋墨心情很好,又把自己的手指從葉朝然的指縫穿過,然後緊緊握住。
葉朝然就又看他。
姜尋墨就假裝看不到。
夏日的風,帶着絲絲燥熱,從庭院吹過,吹響了樹上的綠葉,卻怎麽都吹不散倆人間的暧昧。
只可惜,這份獨屬于兩人的安靜,并沒有持續太久。
陳穎換好衣服,就迫不及待地跑來找姜尋墨了。
方宴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了,在這之前,她得想辦法把姜尋墨帶走。
姜尋墨不在,誰還會管葉朝然?
在家裏的大廳找了好一會兒,陳穎都沒找到倆人,還是問了侍者,才知道姜尋墨和葉朝然坐在庭院聊天。
陳穎遠遠看去,就看到了兩人坐的很近,姿勢親密。
任誰看了,都能猜到兩人的關系。
陳穎妒火中燒,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她明明才是陪姜尋墨長大的那個人,葉朝然憑什麽就頂了自己的位置?
陳穎快步走了過去,親密地叫了聲:“墨哥,你怎麽在這兒啊?我找了你好久。”
陳穎一來,葉朝然嘴角的笑意就淡了下去。
之前他對陳穎還沒有什麽感覺,可在聽姜尋墨講了陳穎偷進他房間後,他對陳穎就沒了好感。
姜尋墨沒說話,葉朝然就更不會開口。
氣氛頓時就凝固了起來。
陳穎嘴角的笑也僵硬了幾分,她尴尬地看了眼姜尋墨,又無比憤懑地看了眼葉朝然。
卻不想葉朝然看也沒看她,而是低頭把玩起姜尋墨的手指。
姜尋墨的手指格外白淨,指節修長,像是蔥段一般,很是好看。
葉朝然之前一直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個顏控,可此時看着姜尋墨的手,他心髒忽然跳了一下,葉朝然想,恐怕之後他還得再給自己加一個“手控”。
這雙手真的太好看了!
陳穎徹底遭了冷落,她不甘心被兩人忽視個徹底,突然對葉朝然說:“你是叫葉朝然吧?”
葉朝然還在觀察姜尋墨的手,壓根就沒注意到陳穎在跟自己說話,倒是姜尋墨冷冷地瞥了陳穎一眼。
陳穎卻一點都不在意,反而笑道:“說起來,前段時間我聽了一個謠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葉朝然終于擡起了眼,他先看了眼姜尋墨,又才看陳穎:“你在跟我說話?”
陳穎心裏那個火啊!
她差點沒咬碎了牙:“當然了,這裏好像也就只有你一個人叫葉朝然吧?”
葉朝然:“哦。”
陳穎:“……”
她不能被情敵氣到,絕對不能!
陳穎擠出一個笑,故意揚高聲調:“不過我挺好奇的,因為我爸媽也跟葉爺爺認識,還是第一次聽說葉爺爺有個孫子。所以那天第一次看到你,我還很驚訝。你真的是葉家的孩子嗎?”
陳穎作為宴會的主角,見她從大廳出來到庭院,好些人也就跟了過來。
此時聽到陳穎的話,衆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精彩。
陳穎真是勇啊,竟然直接當面問了。
不過他們也更好奇葉朝然此時會怎麽回答了。
畢竟這段時間外面都傳開了,說葉朝然不是葉家的孩子,是方家的人。
葉朝然表情沒變,姜尋墨臉色卻更冷了,他正想說話,葉朝然忽然捏了一下他的手。
“我不是葉家的孩子,難道你是嗎?”葉朝然這話說的很不客氣。
在場的這麽多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他們都覺得葉朝然會心虛,會因為身世的問題自卑。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葉朝然早就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困擾了。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葉朝然有多幸福,無論是宋雅還是葉裴,又或者是譚筝葉宗,他們都把葉朝然當成了寶貝。
就算沒有血緣關系又如何?
陳穎面色一僵,神情也冷了下來:“瞧你這話說的,我也只是不知道具體情況,好奇問一下而已……并且我有一個同學,和你長得還挺像的,我今天也邀請了他一起來參加聚會,到時候你們正好可以見個面。”
陳穎這話惡意滿滿,她說完就笑吟吟地看着葉朝然。
只是可惜,葉朝然讓她失望了。
葉朝然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甚至還直接道了那人的名字:“你是說方宴?”
陳穎眉毛一挑:“你果然不是——”
“我跟他,還有方家早就沒關系了,你消息這麽靈通,難道不知道方家在我小時候就将我遺棄了?”葉朝然絲毫不介意別人談論他的身世,“我姓葉,不姓方。你現在知道了,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陳穎看着面前的葉朝然,葉朝然表情很是平靜,半點都沒有羞愧自卑,更沒有她想象中的火冒三丈。
為什麽?
葉朝然為什麽不生氣?他為什麽這麽平靜,就好像這件事只是一件不足挂齒的小事一般?
還好葉朝然不會讀心,否則這會兒葉朝然就會回答陳穎:“這件事确實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甚至還沒有研究姜尋墨的手指重要。”
“你為什麽不生氣?”陳穎愣愣問。
葉朝然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時卡殼,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的問題還真的挺多的,”姜尋墨這時突然開口,“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好了,你還記得五年前的那件事嗎?”
衆人八卦的視線瞬間看了過來。
“五年前?”
“什麽事?”
“我靠,我靠,我怎麽突然興奮呢?”
陳穎怔了好久,才想起來姜尋墨指的是哪一件事。她臉上的血色盡數消失,神情變得異常難看。
“墨、墨哥?”
“別這麽叫我,”姜尋墨厭煩地蹙起了眉頭,“很惡心。”
陳穎身子一個踉跄。
其他人也沒料到姜尋墨會說出這三個字,頓時都有些傻眼。
有些人還是支持陳穎的,當即就幫陳穎說話:“姜尋墨,你這話未免有點過分了吧?”
“是啊,小穎什麽都沒做,你就這麽罵人?”
“拜托你有點紳士風度吧,她不就是喜歡你嗎?有必要這麽對你的追求者?”
“你才惡心。”
葉朝然皺起眉頭,正想開口,姜尋墨同樣捏了一下他的手。
葉朝然看他。
姜尋墨朝他一笑:“我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什麽?”有人不解。
葉朝然也用眼神詢問。
陳穎這會兒已經覺得有些不妙了,她想也沒想就要攔住兩人:“墨哥,你等等——”
姜尋墨停下來,他嘴角掀起一個諷刺的笑:“陳穎,我當初之所以選擇不公布,也是為了你考慮。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忍耐極限,這件事是你咎由自取。”
陳穎這會兒是真的怕了,她眼睛都紅了,想上前拉住姜尋墨,卻被姜尋墨不留痕跡地躲開了。
“墨哥,我、我知道錯了,你別那樣行不行?”陳穎小聲請求。
圍觀的人這會兒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怎麽還把人給弄哭了呢?
“姜尋墨,你有事沒事啊?”
“這是陳家的宴會,你姜尋墨要是不是真心想來參加的就走行嗎?非要在這兒把人惹哭。”
“不喜歡就直接拒絕呗,兩個男的欺負一個女生算什麽?”
譴責的聲音此起彼伏,陳家的傭人聽到動靜也趕緊走了過來。
陳穎這會兒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她是真的慌了,她害怕姜尋墨把那件事公布于衆,她只能用自己的哭來博取姜尋墨的同情。
這會兒陳穎是真的後悔,又有些怨恨葉朝然。
當初姜尋墨分明已經答應了她了,不會把這件事公之于衆,現在竟然為了一個葉朝然,姜尋墨要這麽對她!
陳穎的哭聲越來越大,陳家別墅外也停下了幾輛車,一行穿着黑色的西裝的保镖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站在他們前面的那道身影格外熟悉。
方宴來了。
葉朝然側在一旁的手沒忍住收緊,身子都微微變得僵硬。
姜尋墨緊緊握住了葉朝然的手,輕聲安慰說:“有我在,別怕。”
葉朝然緊繃的弦才漸漸放松,他偏頭看姜尋墨。
姜尋墨深深地看着葉朝然,聲音篤定:“這一次,沒有人會傷害到你。”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音箱裏傳來一道熟悉又有些稚嫩的聲音——
“你在做什麽?!”
衆人皆是一愣,擡頭一看,只見陳家別墅外,不知何時被人搭起了一塊數十米的巨幕,上面正在播放着一段清晰的監控錄像。
畫面上的場景正是姜尋墨的卧室!
再定睛一看,說話的那個人好像和姜尋墨長得也很像。
至于他旁邊的女生——
不少人回頭看了眼還在哭的陳穎,怎麽好像就是陳穎?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比姜尋墨更懂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