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節
第 24 章節
嫌不夠,快步走過去挽住江晨逸的胳膊,将頭也靠在他肩膀上撒嬌。
江晨逸背對着門口,沒瞧見白婉川,只低頭看了眼江晨雨,很嫌棄地将她推開,皺着眉頭,“想要什麽就買,但是你給我好好說話。”
江晨雨也不計較他的态度,斜眼看着已經進門的白婉川,心裏憋着笑,看他一會兒要怎麽哄嫂嫂,想想那畫面,她都覺得解氣。于是臉上蕩起愈加崇拜又幸福的笑,眯着眼睛噘着小嘴就要去親江晨逸。
一眼萬年
就在江晨逸伸手要去擋的時候,白婉川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江晨逸?”白婉川都未覺察到自己聲音中的顫栗,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們,你……”她唇角抖得厲害,哆嗦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譚憶心伸手抱着她的肩,将她往自己肩頭攬了攬,輕輕拍着,給她力量讓她放松。
江晨逸沒想到在這兒碰見白婉川了,連日的思念已經被他壓抑到極點,今早若不是被江晨雨拉着來商場,他也是要去找她的。
只是他太興奮了,第一眼竟沒發現白婉川的異常,直到她甩開他的手,他才發覺她臉色蒼白的可怕。
江晨逸一下就慌了,不知所措地舉着手想摸她的臉,卻被她後退了一步閃開,而她顫抖的眼睫毛與眼底的痛苦灼得他心都疼了。
他上前抱住她,動作輕柔語氣卻充滿焦急,“怎麽了?是不舒服還是生我氣了。”江晨逸雖不懂女人的心思,但也不笨。昨天也确是他失信在先,她生氣也是應該的,“對不起是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以前老聽那些男同學說,女朋友生氣了,甭管你有錯沒錯,反正認錯準沒錯。
他以前不懂,現在卻有些心得了。見不得她傷心難過,覺得她落一滴淚,都是因為是自己不夠好的原因。只要能看見她笑,讓他幹什麽都心甘情願。
譚憶心在一旁看得明白,她的視線從江晨逸臉上移到江晨雨臉上,疑惑地沉默着。而江晨雨感受到她的視線,朝她友好地笑笑,那雙靈動的雙眸,閃爍着得逞的竊笑和看好戲的期望。
她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光,猛地扭頭看着江晨逸又看看江晨雨,而後才盯着江晨雨失笑起來。
而江晨雨也顧不上譚憶心是不是已經識破了她的奸計,她靠在櫃臺邊上,真想叫上一杯咖啡再來點瓜子看熱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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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有記憶以來,江晨逸對女生都是愛搭不理的,連青梅竹馬的惜文姐姐他也是冷淡以待。
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遇到了喜歡的姑娘,他會變成什麽樣子。
今天她終于得償所願了,也目瞪口呆了。原來在她眼裏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木頭哥哥,也有對女人這麽溫柔的時候。輕柔低語的哄着,焦急不安的解釋,最重要的是竟然還耐心十足。
早都聽人說過,即便是再殺人如麻、兇神惡煞的男人,一旦有了喜歡的人,冰冷兇狠的心也會變得柔軟。也會在不經意間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并且不以為意還樂在其中。
而江晨逸曾說對女人不感興趣,也只是對不入他眼的女人不感興趣。若入了眼、進了心,那便如幹柴遇烈火,寒冰遇雪花,那便是永恒。
便是一眼萬年。
“對不起,昨天聯系不上你,我吓壞了,立馬往回趕,等回來的時候也已經淩晨了。”感覺到白婉川的掙紮,江晨逸不僅沒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我怕打擾你休息,在樓底下待了會兒才回去。”
他說得委屈兮兮,存心是想讓她內疚讓她心疼。
只是現在除了內疚心疼,白婉川更尴尬害羞。稍早前的傷心與震驚在他抱住她那一刻,便煙消雲散了。
公共場合,還有外人在,這讓白婉川特別害羞。一想起好閨蜜還在一旁全程看好戲,她覺得鑽地洞都不足以掩飾她此刻的慌張與羞澀了。
“你,你先放開我。”白婉川不敢擡頭,低垂着腦袋推他,可是江晨逸的胳膊跟銅牆鐵壁一樣,紋絲不動。
她擡頭看着他委屈的眉眼,心都軟了,“你先放開我。”
“你不生氣了我就放開。”江晨逸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松了口氣,也有心情逗弄她了。
“我沒生氣。”他離她很近,說話時氣息噴在她臉頰,讓原本臉頰火辣通紅的她忍不住顫栗起來。她不自在偏偏頭,滿含水汽的雙眸看着他,既委屈又無措。
她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他的心都化了,還怎麽舍得再逗她呢。
好戲看夠了,江晨雨才有眼色地蹦到白婉川身邊,拉着她的手笑嘻嘻開口:“嫂嫂!”
白婉川被她的舉動吓了一跳,更被她嘴裏的“嫂嫂”給吓壞了。
看着江晨雨與江晨逸有七分像的面孔,她一瞬間便明白了。她看着江晨雨,又局促地與江晨逸對視。
江晨逸偏愛看她這反應,笑着敲着江晨雨的頭頂,“不許欺負你嫂子。”
江晨逸不說還好,一說白婉川更無地自容了。瞪了眼江晨逸,又看着江晨雨笑了起來,“你好。”
“嫂嫂,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別這麽客氣。”江晨雨自來熟地挽着白婉川胳膊,“我早都想見你了,奈何我哥怕我欺負你,不肯讓我見你。”江晨雨邊說還邊挑眉地向江晨逸示威,一副你以後再敢欺負我,我就讓嫂子收拾你的模樣。
只是這話不太好接,白婉川幹笑着岔開話題,“今天挺巧的啊,在這邊遇見你們。”
說到這,江晨雨趕緊讨巧地遞上剛包裝好的禮物,“嫂嫂,第一次見面送你的禮物。”江晨雨笑着看向白婉川身後的江晨逸。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單身了這麽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找了個女朋友,她玩笑歸玩笑,卻真不敢在未來嫂嫂面前說哥哥的不好。
萬一嫂嫂生哥哥氣了,那喬菲女士可就要剝她皮了。
白婉川看着被硬塞進手裏的禮盒,笑看向江晨雨,“謝謝。”她不滿地瞪了眼江晨逸,也沒提前告訴她,她都沒來得及準備回禮,“我沒來得及準備什麽,要不,一會兒請你們吃飯吧。”
譚憶心看着他們說說笑笑,勾起唇角臉上也挂着淡淡的笑容。她曾經也有這樣的時光,只是卻那麽短暫,現在回憶起來,也覺得不夠。
看着白婉川,她現在除了祝福還有羨慕。祝福她能遇見一個愛她同時她也愛的人,羨慕他們能彼此擁有。而不像她,守着那個人那段感情,回不去也走不出。
人們常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卻不能擁抱你。
她以前不覺得有什麽,現在再聽,只覺得說這句話的人太矯情。
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雖然不能擁抱,但最起碼你知道他還活着,還在這個世界上,還跟你共同呼吸着同樣的空氣,看着同樣的明月。你可以看着他,聽着他的聲音,若是再勇敢一點,也還是能再争取擁抱他的權利的。
但是人不在了,便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聲音,留下的只剩下回憶。
要她說,這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便是陰陽兩隔。
明明是最親密的愛人,兩人也曾留下很鮮活的記憶,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卻只留下一小壇骨灰、一塊冰冷的墓碑。
譚憶心看着他們,眼有些酸。
玩過火了
她悄悄低頭掩去眼底水汽的時候,包裏的手機突然響起悅耳的鈴聲。一通電話之後,她看着白婉川笑起來,“妞兒,不能陪你了,我得加班啦!”
白婉川一聽就急了,推開江晨逸就拽住她的手,“不是才忙完交上去嗎?”好久沒見她了,這次一見感覺她似乎又瘦了,面色也不太好。還說今天陪她散散心,給她補補營養呢。
“沒辦法啊,誰讓人家是金主爸爸呢,人家一個意見,我們得屁颠屁颠地改啊。”譚憶心早都習慣了,拍了拍白婉川的背湊在她耳邊笑着開口,“人不錯啊,好好把握啊。”說完對江晨雨笑了笑,看向江晨逸,“工作上有點急事得回去了,改天一起吃飯啊。”
三人送走譚憶心,江晨逸一個多禮拜沒見過白婉川了,只想找個安靜的地兒,兩人好好膩歪膩歪。
誰知江晨雨個沒眼色的,他們走到哪兒,她就跟到那兒,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大電燈泡。
江晨雨當然也不是無堅不摧的,走在後面,看着前面兩個甜蜜膩歪的背影,心裏也感覺孤落落的,好想有人陪啊。
她掏出手機,在聯系人裏翻來翻去,也沒能找出來幾個能陪她吃飯逛街的人。
手指落在王惜文名字上,猶豫了很久也沒能按下去。她跟王惜文關系是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