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可寫的內容都不計其數。
但她最向往的還是大漠孤煙,醉卧沙場的英雄情懷。
前兩天無意間聽到了《大漢天子》裏面的歌曲,覺得好聽,便忍不住單曲循環了一整天。
既有“壯士鐵馬将軍劍,旌旗半卷出長安”的大氣磅礴,又有“何必回頭傷往事,且把風流唱少年”的兒女情長。
于是,當下她便決定,這次要寫一個關于将軍的故事。
既要寫一個能馳騁戰場殺敵,保家衛國的好男兒;又要寫一個鐵血柔腸,情意綿綿的癡情少年郎。
歷史上的武将多不勝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秉性。但她要寫一個至情至性、忠君愛國、亦狂亦溫文,能用自己生命去守護心愛之人的将軍。
于是乎,鍵盤上敲擊出了三個字,“衛長雲”。
之所以要讓将軍姓“衛”,只因為一提起古代名将,白婉川腦海裏一瞬間就蹦出了“衛青、霍去病”的名字,為了省腦細胞,那就姓“衛”吧。
至于“長雲”,只是她想起王昌齡《從軍行》裏面的詩句,“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從中取出來的一個名兒罷了,若硬說有什麽意義,那便是用邊塞防線蒼涼悲壯的景色,來映襯衛将軍的鐵血男兒、衛國奮戰的決心。
而衛将軍的長相嘛,白婉川陷入沉思。不其然地,一張恍若天人的模樣映入她的腦海。等她反應過來之時,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心也慌亂起來。
怎麽會想到他,那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
等禮拜一大早,衆人開完晨會,白婉川才剛進入工作狀态。臺長便讓人傳話,讓她去趟他辦公室。
白婉川聽後擰着眉,看向臺長辦公室的方向,思索着叫她過去的可能性。
最近她沒遲到沒早退、工作上也沒有什麽失誤,更沒給電臺形象抹黑,直至到門口了,也沒思量出個結果來。
白婉川看着門板,深呼吸一口氣,才擡手輕聲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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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聽見裏面傳來聲音,白婉川才推開門。一瞬間,便聽見爽朗的笑聲傳來,白婉川擡眸,便看見一個背影跟半彎着腰身正在倒茶的臺長。
看見她進來,臺長忙笑着招手,“婉川,過來,快過來。”
白婉川疑惑,走了兩步才看見那個背影,不由得愕然,原來是他。
吳臺長多精明的人啊,一看兩人的表情,就心中有數了。他跟江晨逸其實已經認識數年了,今天江晨逸突然而來,說是想要在他們電臺投放廣告。
而廣告費用也是令他驚顫啊,這若是簽了合同,本年度半數以上的效益就完成了。
原本他還疑惑,怎麽他堂堂總裁,會親自過來商談。結果後來他便知曉了。
她有自知之明
在談妥合同後,江晨逸便開始明裏暗裏向他打聽白婉川的事兒。更是言明,希望廣告能在她所主持的節目中重點推廣。
這樣一說,吳臺長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他暗搓搓想着,恐怕這個合同也是看在白婉川的面子上,才白白便宜給他了吧。
就沖着這連續5年的合約,從今天起,哦不,從現在起,他也得将白婉川當財神爺一樣給供起來。
江晨逸從她進門開始,就一直似笑非笑着,一臉莫測地看着她。
白婉川看着他一臉高深的笑容,其實心裏早已顫抖起來了。這家夥不會是因為被她打了,記恨于心,今兒專門找過來要收拾她了吧。
她面上看着若無其事,其實心底早慌亂了。別怪她如此膽小,實在是她不能丢了這份工作啊。她沒背景、沒權沒勢,一直跟奶奶相依為命,當初能進到電視臺工作,一方面是因為錢平的關系,剩下的只能說她是走了狗屎運了。
若真丢了這個工作,她都不曉得要怎麽對奶奶說,也不知道該要花多少功夫才能再找到這麽滿意的。
她眼睛有點疼,眨了眨,好想哭啊。早知道就應該收斂收斂自己的脾氣,不這麽沖動地打人了。
譚憶心就不止一次說過她,讓她一定要收斂自己的壞脾氣,凡事三思而後行的。她每次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現在她好後悔啊,好想回到事發那天晚上。她認慫、她逃跑還不行嗎?
“婉川,來坐,我給你們介紹一下。”熱情又不失身份地示意白婉川坐下後,吳臺長才在她疑惑、無措的目光下開口,“這位是我多年的老友,也是江川集團的總裁江晨逸先生。”
呃?江川集團,總裁?
白婉川意外,是她認知裏面的那個跨國集團嗎?若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
白婉川意識到這一點,心髒猛地劇烈跳動起來,整個人也變得特別激動。
像他這樣有身份的人,應該不會無聊到專門跑過來,只為報複她這樣的無名小卒吧。那是不是可以認為,她不必為失業而憂心了。
想到這裏,白婉川惶惶不安的心,才終于慢慢平撫了。只要這次不被失業,她以後絕對收斂脾氣,把他當大爺一樣供上。
吳臺長滿意地看着白婉川的表情,緊接着又開口:“今天叫你過來呢,主要是江川集團打算将廣告投放在我們電臺,而你主持的那檔節目,是重點投放對象。”
白婉川聽了這話,眉頭微微擰了下,不解地看了眼吳臺長,又疑惑地看着江晨逸,最後視線還是落在吳臺長身上。
“臺長,放我那檔節目不太妥當吧!”
“有何不妥?”吳臺長還未來得及開口,江晨逸便先一步問了出來。
他沒生氣,仍是帶着一抹笑意看着她。黑眼仁亮晶晶的,像是掩藏着數不清的星星,令人看一眼便不自覺被吸引,想要去探究在那星光背後所掩藏的情意。
白婉川被她看得有些心驚,她別開眼看向吳臺長,“之所以要投放廣告,就是想要被更多人知曉。我的那檔節目時間太晚了,受衆面有局限。我覺得集中投放在晚高峰時段,廣告效果應該會更好些。”
江晨逸聽了她的話,也不反駁,只是看着她笑。
吳臺長聽完後眼觑着江晨逸,其實這些話白婉川來之前,他都已經跟江晨逸說過了。
其實不用任何人說,江晨逸是做生意的,怎會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
但是他當時卻痞痞地看着吳臺長笑起來,“我知道,效果好不好無所謂,我就是想放她節目裏,不然你把她節目提到六點鐘。”也免得她每天那麽晚回家,讓他放心不下。
吳臺長聽了這話,便不想理他了。他怒視着江晨逸,憤憤想着,原來這家夥明為投廣告實則是泡妞來了。
泡妞就泡吧,竟然還想管他們電臺的節目播放順序。
他也不想想,白婉川主持的是情感專欄、情感專欄啊!你見過那個電臺将情感專欄放在下午六點鐘的高峰啊。只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的情感才是最脆弱、最豐沛的嘛!
江晨逸接受到吳臺長的眼神,依然看着白婉川笑着,“說得有道理,那就放在六點檔吧!”
于是乎,廣告投放的事情便這樣三言兩語間敲定了。
白婉川莫名其妙的來,雖然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執意要她過來的用意,她可不認為那些道理臺長跟身為江川集團的他不懂。
不過她也不會過于糾結。她這個人還有一大優點就是,事不關己,從來就不會放在心上。
既然現在已經沒她什麽事兒了,她看了眼吳臺長,就想着要說一聲,她要去工作了。
豈料,她才一擡頭,就發現吳臺長也正一臉笑意看着她。視線與她相對,吳臺長移開目光,清了清嗓子,才又看着她笑,“婉川啊,那這件事兒就這樣說定了。接下來時間還早,你就先別工作了,帶着江先生在我們電臺轉轉,招待好江先生啊!”
“臺長?”白婉川驚詫地看着吳臺長,不明白一向将工作紀律看的比天還高的人,怎麽會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再說,她也不想帶着江晨逸四處轉轉。別說他們兩人有過節,即便沒過節,她也不願意跟着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有交集。
她有自知之明,也清楚自己的條件,更清楚現在社會的生存規則。他們兩個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三觀肯定也不相合,不适合做朋友,亦或是有更深層次的交往。
只是吳臺長已經在翻看桌上的資料了,根本就不理她。
白婉川正一臉無措的時候,江晨逸一臉似笑非笑起身,“白小姐是不願意帶在下轉轉嗎?”
白婉川怒視着他!
這還用問嗎,她當然不願意了。但是她不敢說啊,她用餘光已經能看見吳臺長在瞪着警告她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即便全身的細胞都抗拒着,她還是瞬間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