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虐中帶爽
即将奔湧而出的欲-望像烈火燃燒,白言初極力忍着,渾身緊繃,皮膚燙得驚人。
悠悠終于在自己的身體徹底崩潰之前、也在他再次瘋狂爆發的那一刻前絕望地喊道:“我是被人設計的!那天我接到一個電話!”
說完這句,她完全松垮,松開了圈住他頸項的手,虛弱無比地軟在床上。
白言初聽見這話,緊繃的身體驟然一松。他咬咬牙,讓自己從她身體裏全身而退。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那一刻,悠悠感覺到身體深處大量液體溢出。但她沒有力氣去控制自己的身體,任由裏面的汁液在腿間溢出,也顧不上羞臊了。
她的身體還是對他有強烈反應。她心裏一陣酸楚。
白言初從她身上跨下,下了床進了浴室。
躺在床上的悠悠眼淚不斷流下。眼淚帶走了她全身的力氣,讓她最終渾身精疲力竭。
大約十分鐘後,白言初從浴室裏走出來。臉上還淌着細細的水珠,溫暖的水汽夾着薄荷沐浴精華的味道罩在他身上,而身上披着白色的浴袍。
他走到床邊,再次伸手去扳她的身體,不過動作溫柔了許多。悠悠還在低泣,枕頭上已經濕了一大片。
白言初輕嘆:“傻丫頭,別哭了。去洗幹淨吧!”
看着她這樣,他的心又開始疼痛了。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部,用哄勸孩子般的語氣問,“告訴我,那個電話怎麽說的?”
悠悠吸了一口氣,“叫我去天水墓園,說小南瓜在他們手上,不去的話就他就有危險。”
她還是告訴他了。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就是沒做過那件事。
天水墓園?江心怡的母親江彩萍的墓就在那裏。白言初劍眉緊皺:“嗯,然後呢?你就去了?去了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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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到墓園沒看到任何人,就被人整暈了。”
白言初聽到這裏神色冷肅,就一手輕輕抱起她往自己懷裏塞,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悠悠被這個動作吓了一跳,就渾身在被子裏一顫,呼吸也急促起來。
意識到她肩膀微抖,他笑了笑:“別怕,傻丫頭。剛才是我太心急了,才對你那麽兇的。”
他的吻柔柔的落在她眉心,才讓她渾身平靜下來。
他又說:“看來你真的是被人設計了。我會去查的。”
悠悠在他懷裏擡頭,驚問:“你相信我沒有做那件事?”
她又覺得自己很沒出息,為什麽還對他的信任如此甘之如饴?
他環着她的手臂突然用力,讓她感到一陣微疼,“不過想起你跟其他男人睡在一張床上,我還是很生氣!”
沒等她任何言語,他的嘴唇又狠狠堵住了她的嘴,舌尖霸道地搗了進去,用力的卷着。她一手攬着他的腰,絲毫動不了。
就在她嘴唇皮都發麻的時候,他才松開了她。她無力地卧在枕頭上,微微喘息着。感到自己的骨頭真的要散架了。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兩個人都同時反應過來。
“誰打來的?”白言初問,目光緊緊盯着她的手機。
悠悠爬起身一看,上面顯示着“小南瓜”。可不幸的是,白言初也看到了,而且動作比她快一點,抓起了手機。
“給我!”悠悠着急地叫道。
白言初拿起她的手機對着那邊的男人冷冷道:“喂!柯二少吧?以後不要再打電話給我老婆了,這次是我暫時留你一條命,下次你運氣沒那麽好了!”
然後挂了電話,把手機扔在床上。
悠悠氣得又流淚了:“你就是個鬼!不是人!”
他輕笑,抱過她柔聲道:“那你就是鬼的女人。”
“放開,我想睡覺。”她扳開他的手,然後躺下。
她怕他再心生歹念去折騰她,就加上一句:“不許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略顯無奈地微笑:“你怎麽就把我想得那麽禽獸不如了?好吧,我離開,你好好睡。”
禽獸不如?他不就是一頭嗜血如命的野獸嗎?這是對他最中肯的評價好不好?悠悠心想。
待他出去後,悠悠當然沒有睡,而是慢慢從被子裏摸到手機,按了柯哲楠的號碼。
那頭很快通了,然後是柯哲楠的聲音:“悠悠,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悠悠同問。兩人好像劫後餘生的小獸,在互相慰問。
“我手下的人已經查到了給我打電話的女人叫紅玫,是一個舞女。她打電話給我,說她知道我哥死前一個小時見過誰?我以為有重要線索,就答應跟她見面了。估計這個女人跟打電話叫你過去的神秘男人是一夥的,他們分頭行事,把我們約到那個公墓,然後把我們整暈就送到酒店去制造我們上床的假象。”
聽完他的分析,悠悠也覺得合情合理,就問:“那個紅玫就是幕後主使嗎?我們跟她素不相識,她為什麽要害我們?”
“她應該不是主謀!主謀另有其人!”柯哲楠說。
“小南瓜,我覺得那個人是沖我來的。”悠悠嘆了口氣。
重生過後,她越來越發現自己無形中卷入了一些漩渦當中。但漩渦背後意味着什麽,又因什麽而起,她還無法弄清楚。
反正,她有種直覺,她這輩子不會活得比上輩子輕松。
“也有可能,但那個人為什麽要沖着你來呢?他會是誰呢?”
悠悠深呼吸一口,說:“我心裏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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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大廚房邊有一個小型的酒臺,上面有半圓形的桌子,連着一個高大的酒櫃。上面都擺放着的各種口味、各種品牌的名酒。
白言初拿出一瓶拉菲往空杯子裏倒,看着绛紅色液體沿着透明杯壁緩緩淌下。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轉身,看到一個嬌美玲珑的身影移近。
洗浴後的悠悠披着黑鴉鴨的長發,穿着白色睡袍倚着酒櫃站着。他放下杯子,問:“你沒睡嗎?”
“江心怡偷偷從澳洲回來了?”她問。
白言初輕微一怔,“你也知道了?”
“你不告訴我的事,不代表我不會知道。白言初,你一直習慣性地瞞着我,習慣性地把我傻子看,可惜現在我不會再被你牽着鼻子走了。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知道。”
聽完這話,白言初卻并沒什麽強烈的反應,而是淡淡說道:“我的悠悠果然變化很大。”
悠悠差點有一種想告訴他的沖動:其實她是死過一次的。她其實是從上輩子來的,這一輩子她就是要把他看個清清楚楚。
她上前一步,直直望着他俊美冷寂的臉問:“她一回來我就被人下藥設計了,你不覺的巧合嗎?”
“這件事我會去查的。”白言初端起酒杯輕輕呷了一口酒說。
“不勞煩你費心,我去查!我是特地來告訴你,假如是你舊情人做的話,我絕對不會姑息,而且我會讓她跪在我腳下求饒!”
悠悠抛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白言初一手拽住她的手臂,她沒有走開,整個人往後退了退,差點撞進他懷內。
他把她拉到跟前,在她耳邊沉沉說:“如果真的是她,我也不會放過她。可是,我不想你自己出面。”
悠悠擡頭,苦笑:“我已經很久不相信你了。既然你說把她送到了澳洲,那麽她又怎麽會跑回來?理由大家心知肚明吧!”
若不是因為還和他藕斷絲連,江心怡又怎麽會從澳洲悄悄跑回來?假若不是他一再包庇和縱容那個女人,那麽自己怎麽會被人活生生算計了?
白言初,這個仇我要親自報。我不但要撕毀你虛僞的面紗,更要狠狠教訓那個最賤的女人!
他笑道:“你說到底就是不相信我。你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我,那你又憑什麽要我相信你跟柯老二是清白的?”
悠悠冷笑:“是你欠我在先的。白言初,你既然從來不愛我,既然當初也沒人拿着槍指着你的頭逼你娶我,那你為什麽非要娶我?娶了我之後你又何嘗給過我生路?”
說到痛心處,她的眼淚又哭了起來。
“好吧,看來我們已經無法可說了。但是唐悠悠,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的!就算是死,我也要綁着你一起。”白言初冷笑,眸內更是有着孤注一擲的決絕。
悠悠含淚傲笑:“既然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就不要茍延殘喘了!從今後你走你的,我做我的!我想幹什麽,你不要幹涉。我要對付誰,你也管不了!只要是想害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放過!”
她第一次說得那麽解氣,覺得渾身松爽極了。
離開廚房後,她拿起自己的手機打了柯哲楠的電話:“小南瓜,我試探過白言初了。從他的反應來看,他應該也知道是江心怡做的。我覺得我們要先他一步去揪出那個女人來。否則,他一定會縱容她,讓她繼續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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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時許,城西約翰斯三街的一座多層老樓的天臺上。
晾曬的衣服随意地搭在搭起來的竹篙上,地板上還有薄薄的一層青苔。這裏是香城人口最密集的地段之一,一座座上世紀八十年代樓下來的老樓房內,住着已經換了好幾代的底層市民。
悠悠戴着墨鏡,身穿古琦白底黑點的長風衣。她身後是黑色緊身衣、黑皮靴的梅雪。
天臺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染着黃發的年輕女人被一個高個子男人拽着走了進來,嘴裏不斷發出慘叫。
那個男子将她狠狠一推,剛好推到了悠悠身後:“來!臭婊-子!”
悠悠轉身,摘下墨鏡,打量了幾眼這個塗着深藍色眼影、帶着長墜子耳環的女子,然後冷冷問:“你就是紅玫?人稱‘玫瑰香’?”
那個叫紅玫的女子已經知道自己是被人強行架來的,就害怕地點點頭,說:“是的!”
“我就是你參與設計下藥的那個女人!怎麽,不想擡頭好好看看我?”悠悠忍着厭惡的心情,故意慢條斯理地說。
紅玫已經吓得面如土色了,就哆哆嗦嗦地說:“唐小姐!是有人指使我的,叫我打電話給那個柯先生的!剩下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悠悠走近一步,問:“你認識江心怡?她是你什麽人!”
聽到這個名字,紅玫的神色更加複雜了,咬了咬唇才說:“她,她是我的師姐!我們以前同一個舞場跳過舞的,可是後來她去了電視臺!以前她有個外號叫‘金蝴蝶’,而我就叫‘玫瑰香’。”
悠悠再走近她,直勾勾望着她的眼,厲聲問:“是她叫你做的嗎?是不是?”
紅玫閉上眼,狠狠點頭:“她知道我男朋友欠了賭債需要錢,就找我幫她做事,事成之後給我錢!但是她具體的計劃我一點也不知道啊!”
悠悠沒有言語了,清麗的臉上漸漸寒冷起來。而她身後的梅雪卻一臉笑容地走向紅玫,就在後者納悶的時候,她突然臉色一狠,一手揪起紅玫的長發往後一拉。
“啊……啊……”紅玫慘叫起來。
梅雪沒有松手,而是再用右手的手肘往她脖子後面用力敲了一下。紅玫再次尖叫一聲,頹然倒在地板上,痛楚地呻-吟着,身軀縮成一團。
悠悠望着地下的女人,冷硬的下令:“趕快滾!下次再幫那個賤女人做壞事,我就讓你男朋友變成過街老鼠,讓你去全城最爛最髒的馬檻!”
紅玫跪在地上哭喊起來:“求唐小姐開恩!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一邊的梅雪又彎腰叮囑她:“今天的事不許對人說!否則,我就讓你光着屁股沒內褲穿在街上走!”
紅玫哪裏有不答應的道理?不斷點頭:“我一定不會的!”
梅雪一揮手,叫她快走。紅玫擦了擦淚,就逃命似的走了。
這時,悠悠的手機響了,是柯哲楠打來的。
柯哲楠告訴她:“悠悠,我這邊已經OK了。江心怡的女兒妮妮已經上了我手下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