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什麽?我将玉佩送人?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難不成你在哪兒見過這玉佩?”溫玉大驚失色的一連串反問道。
溫秀成卻是不相信的,斜着眼睛看着溫玉:“你裝?你再裝。別告訴我韓褚身上的那塊兒玉佩不是你的。”
溫玉聽了溫秀成這話頓時站了起來:“你說什麽?你在韓褚那兒見過那塊兒玉佩?你怎麽見到的?”
溫秀成篤定的點點頭:“見過啊,就是你還沒回來時之前, 那次韓褚找我喝酒, 被我看到了。為這事兒, 我還差點揍他了。”
溫玉不相信般的再問道:“你确定?沒看錯?”
見溫玉一再的追問, 仿佛很不相信自己的樣子,溫秀成很是不高興的對着溫玉哼道:“怎麽,你還不相信我?那玉佩是我親手打就的,何況那圖案還如此古怪, 我是再不會認錯的。”
原來如此。溫玉坐了下來, 怪道那韓褚後面對自己的神情那般呢。
想到這個溫玉生氣了, 韓褚這厮可真是可惡,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為着這事, 還一直想着怎樣挑明他跟團子的關系的呢。可他倒好,一直不說,真是瞞的自己好苦。
見溫玉陰沉了臉,溫秀成瞪她道:“怎麽,你還敢對我發脾氣?你跟我說清楚, 那玉佩怎麽到韓褚哪裏去的?”
聽得溫秀成這樣問, 溫玉粉臉一紅,能怎麽到韓褚手上的?肯定就是那一次在沐府跟他的春風一度的時候不小心拉下的。
這話可是不能跟溫秀成說的。見溫玉臉紅不說話,溫秀成心裏一咯噔,站起來指着溫玉生氣道:“你們倆莫非是幾年前就私定終生了?”
肯定是真的了, 要不然怎麽會有靖兒?想到這個,溫秀成生氣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去找韓褚算賬去,這家夥既然跟你私定終生,但怎麽能那不負責任呢,竟然讓你一個人獨自在外吃苦許久。”
真是親哥啊。這種事,第一時間的反應不是妹妹做錯了,而是別人的錯。溫玉感念不已。
見哥哥生氣了,溫玉趕緊紅了臉攔人道:“二哥,其實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韓褚。”
一聽溫玉這話,溫秀成更生氣了:“真是女生外向,還沒嫁過去呢,你竟然如此這般為韓褚那厮說話?待我找他去,今天不揍他一頓,我這氣實在難消的。”
自己好好的妹妹被豬給拱了,這事兒可真讓人生氣的,不好好的揍那韓褚一頓,實在憋悶的慌,自己千寵萬寵的妹妹竟然就這麽讓人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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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溫秀成真生氣了,溫玉趕緊拼命岔開話題:“二哥,你去看看,靖兒怎麽還不回來?靖兒一向是出去了就不想回來的,估計川穹他們帶不回來。二哥,你去幫我帶回來吧。”
嗯,比起韓褚這家夥,還是外甥重要,溫秀成恨恨的用手點了溫玉幾下,轉身提步往外走去。
剛剛走到院兒裏,就聽到了團子的叫喚聲:“小舅舅,看,我又有個好玩兒的了。”
小外甥獻寶,溫秀成趕緊配合的跟團子玩了起來,不過,旋即秀成就發現了不對,驚訝的問團子道:“怎麽就你一個人,川穹他們呢?”
團子奶聲奶氣的答道:“二舅舅,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東青叔叔跟我一起過來的。”
東青?這人溫秀成可是一點也不陌生,雖然見的不多,但映像可是非常深刻的。
溫秀成聽了團子的話,氣死了,東青送過來的?這可是他們溫家後院兒,東青怎麽能随便進來?東青進來了,沐奕勳不會進來了吧?
想到這個,溫秀成有點埋怨起韓褚這個新晉妹夫了,怎麽這麽沒用,竟然将外人放進了後院?
溫秀成可是清楚的很,那韓褚在他們家放了多少人的。可現在竟然讓東青跑了進來。
溫秀成連忙左右張望了一下,沒看到東青,問團子道:“東青呢?怎麽沒見到他?”
團子歪着腦袋眨着大眼睛想了想,他也奇怪呢,東青叔叔這是去哪裏了?
東青去哪裏了?當然是跟韓褚的人打架去了。韓褚安排的人當然是不差的,早就發現了東青他們。可是沐奕勳今天也是有備而來的,韓褚安排的人又因着怕驚動了溫家的人,難免有些束手束腳的,到底被沐奕勳闖了進來。
方才在院子裏時,看到沐奕勳發現了團子,溫秀宗還緊張的不行,可是看到沐奕勳對團子的神情不像是有害的,溫秀宗也就稍稍放了點心。
可就在這時,聽到院牆邊有動靜。溫秀宗一把抄起團子交給川穹,讓他帶着團子回他娘那裏。
為着不放心,溫秀宗可是看着川穹将團子抱走出了門,才帶着沐奕勳回前廳待茶,然後告罪後方才出去處理異常去了。
自覺安排妥當了的溫秀宗可是不清楚,他剛剛走開,沐奕勳就跟了過去,順利的截住了團子,跟着他來到了溫玉的後院。
溫秀成緊張的抱着團子驗看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麽傷痕,稍稍放了一點心,忙忙的又抱着團子想進去告訴溫玉,讓溫玉小心些。
可是他轉身想要進屋時,東青卻過來了。一見東青,溫秀成激動了:“你們忠靖伯府的人怎麽這麽無禮,非請勿進不懂麽?還不趕緊給我走。”
溫秀成是看到忠靖伯府的人都生氣。東青也不答話,而是一副繼續往裏闖的架勢,溫秀成更怒了,抱着團子親自追着趕人。成功的将溫秀成引了出來,東青在心裏祈禱自家主子見美人可要順利。
沐奕勳現在确實見到溫玉了。可是卻沒有熟人相見的笑臉,只有溫玉的一副全身戒備的神色。
看到溫玉這樣,沐奕勳真是酸澀難當,忍了忍,終是忍不住開口道:“怎麽?我就讓你這麽害怕的?”
聽了沐奕勳這話,溫玉頓時睜大了眼睛,恨不能重重的點頭。怎麽不怕?看到你都怕啊。
看到溫玉眼裏的驚惶之色,沐奕勳深深的吐了口氣,忍住近前到她面前的沖動,對着溫玉盡量緩和了神情道:“溫小姐,客人上門,不請我坐下?”
渾身僵直的溫玉,聽了沐奕勳這話,更是愣了一愣,旋即趕緊道:“沐大人請坐。”
這句話一說完,溫玉發現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對啊,現在屋中沒人,剛好借這個機會出去,于是溫玉對沐奕勳禮貌的賠笑道:“沐大人請坐,我這就去上茶來。”說完,溫玉就想急急忙忙的出去。
見溫玉對自己如此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神态,沐奕勳瞬間有了苦澀之外的挫敗感,到底沒忍住,沐奕勳冷哼一聲道:“溫小姐,就這麽急着走?”
聽了沐奕勳這冷冷中帶點質問的口氣,溫玉心裏只翻白眼,見了你這殺神還不趕緊走,留在這裏過年啊。
溫玉神情中的懶散不耐,沐奕勳敏感的捕捉到了。想想自己今日來的目的,沐奕勳在心裏長嘆了一口氣。沐奕勳沉默了。
見方才還是一副冷凝到不行的沐奕勳,轉眼又是一副蕭瑟的神情,坐在那裏竟然讓人感覺到一種哀涼。
溫玉真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沐奕勳今天怎麽了?難不成在外面受什麽刺激了?
想到這兒,溫玉搖了搖頭,打掉自己這有點荒謬的想法。別說此人是出了名的鐵血,輕易沒什麽事傷害不了他的不說;就算是有什麽,他也不可能跑到她這裏來求安慰的。
這種冷凝中帶着點怪怪的氣氛,溫玉很是有點難受,這樣幹坐着可真不是辦法。
這是她的閨房啊,還是趕緊将人送走的好。溫玉想了想,正要開口說話時,沐奕勳卻是開口了。
沐奕勳眼神幽暗的看着溫玉問道:“你可還好?”
這種經常在韓褚眼裏看到的目光,今天竟然在沐奕勳眼裏出現了。溫玉被沐奕勳看得有點不自在,不及對視,就轉開了眼神,低了頭輕聲道:“還好。”
沐奕勳卻是沒被她的敷衍給打擊掉積極性,接着又問道:“嫁給韓褚可是你願意的?”
溫玉被沐奕勳這問話驚到了,沐奕勳怎麽會問自己這種話,這不是他能問、也不應該問的。
溫玉詫異的看向了沐奕勳。見到溫玉這驚訝的眼神,沐奕勳心裏一酸,這溫玉是被自己這話驚到了吧?
不過,雖是知道自己這句話問的于理不合,但是沐奕勳還是絲毫不退的,緊緊盯着溫玉要答案。
溫玉實在不是對手,趕緊低垂了頭。沐奕勳目光不錯分毫的緊緊籠罩着溫玉要答案。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嚣,說吧,只要你說你是被逼的,說你不願意。只要你說了,你說了這,這次就是違抗旨意我也帶你走。
雖是沒有擡頭,但沐奕勳那極具實質性的目光盯視,讓溫玉感覺身上都快被灼傷了。
沐奕勳眼睛發紅的看着不肯擡頭的女人。緊張的等着溫玉給答案。
看着溫玉那纖細柔弱的身子不動,驀然,沐奕勳升起了一絲希望,答案是自己所希望的吧?
終于,溫玉那瑩白纖長的脖頸動了動,頭上的青絲也随之輕輕晃動。
沐奕勳從未如此緊張過,呼吸都有瞬間的停滞。
緊張與希冀并存的沐奕勳,看到溫玉螓首輕輕的點了點,頓時如墜冰窖,心裏冰冷一片。
答案到底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聽到答案的沐奕勳呆坐了幾息,方才重重的吸了幾口氣,良久,方才輕聲對溫玉道:“你願意的?好,希望結果真是不負你所願。”
雖然很想見溫玉,看着她就好的。可是,現在,沐奕勳真的坐不下去了。旋即,沐奕勳站了起來。
看到大步往外走的沐奕勳,溫玉雖然有點奇怪這人突然來突然走的?看着沐奕勳漸漸走出去的背影,遲鈍如溫玉,這時竟然從沐奕勳一向剛硬的背影看到了一絲悲涼。
這感覺真奇怪,溫玉重重的搖搖頭。就算沐奕勳因為他哥的原因,也不至于有這感覺吧?
見沐奕勳大步往外走去,這時,聞訊趕來的溫孝和父子趕緊跟了過來。
雖然巴不得沐奕勳馬上就走的,可是到底人家今天也算是客人。該有的客套還是有的,于是溫孝和也是客氣的留飯。
對于溫家父子的留客,沐奕勳是堅辭不受,帶着人匆匆離了溫家。
剛剛走出溫府沒多遠,遠遠響起一陣馬蹄聲,聽着馬蹄聲還挺急的。沐奕勳勒住了缰繩,等在了一旁。
很快,一隊快馬就迎面跑到近前了。
看到來人,沐奕勳是絲毫不奇怪的,心裏冷哼,來得還挺快的。
是的,韓褚來得不慢,這邊沐奕勳剛剛進溫府他就接到了消息。韓褚生怕溫玉吃虧,當即什麽都顧不得了,趕緊往溫府趕去。
韓褚也發現了沐奕勳,急急的勒住了缰繩,正在疾馳的奔馬被突然勒住,頓時前蹄豎了起來,長長的嘶叫一聲,整個馬身立了起來。
韓褚立定了馬,看向了沐奕勳。兩人男人剛硬冷凝的眼神瞬間對上,眼裏的寒光向刀劍一般射向了對方。
眼神厮殺過後,兩人輕輕的一拱手,也不多話,旋即各自帶人跑開了去。
韓褚急急忙忙的跑進了溫府,這次是從大門進的。
既然是從大門進,當然是先要拜見老丈人的。
溫孝和一向不大待見這個想要叼走自己寶貝閨女兒的男人的,不過,今日對韓褚這麽快上門來還是比較滿意的。
因着這點,難得的給了韓褚好臉色。甚至最後,還大發慈悲的,默許了韓褚去找溫玉。
韓褚看到溫玉,立馬心急火燎的看着她問道:“玉兒,你可還好?”
他可是聽人說了,那沐奕勳竟然還闖到了玉兒的院兒裏來了。想到這個,韓褚就特別懊惱,方才沒在路上跟那沐奕勳打上一架。
溫玉搖搖頭,對他說道:“沒事,我很好。”
韓褚卻是沒那麽容易放心的,繼續問溫玉道:“真的沒事?那沐奕勳沒怎麽……?”
看到韓褚本就想發邪火的溫玉,一聽這話,怒氣頓生,惡狠狠的瞪向韓褚:“你什麽意思?你是希望他做什麽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
韓褚一腔關心,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頗是不解的看着溫玉問道:“玉兒,你這是怎麽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可有被吓到,沒有別的意思。”
急急的解釋完,韓褚突然抓到了一個重點:“什麽都像我一樣?我怎麽了?”
“你怎麽了?你再裝,再裝?虧我還以為你對團子是毫無芥蒂,真心喜愛呢。誰知道你原來早就……”溫玉氣憤憤的将心裏話喊了出來,不過,剛剛喊了一半,趕緊掐住了話頭。
這事兒,說起來還是有點羞恥的,雖然兩人現在談婚論嫁了,可這事兒還是不那麽容易出口的。
聽到溫玉這沒頭沒腦的話,韓褚卻是心裏一動,莫非溫玉已經知曉了:他已經知道了當年就是她的事了?嗯,估計有可能。那溫秀成能這麽快被自己套出來,也一定很容易在溫玉面前說漏嘴了。
韓褚看着溫玉那霞飛雙頰的模樣,心裏更是篤定。看着玉兒現在這怒氣沖沖的樣子,韓褚覺得自己今天要是一直軟下去,估計會被這婦人吃的死死的。嗯,還是以攻為守的好,先下手的好。
于是,韓褚先走過去,拉起溫玉的手表忠心:“玉兒怎麽這樣說話?可真是傷我的心。我對靖兒那是真心喜歡,不摻半點雜念的。還有玉兒你,你就是現在要我的命我也是願意的。”
溫玉被韓褚突如其來的情話說的起了雞皮疙瘩,撇着嘴正要說再嚷嚷兩句的,這時,韓褚卻是輕輕一用力,将人帶到懷裏。
韓褚摟着溫玉,俯視着她反守為攻的問道:“玉兒你好像一直有事瞞着我,我有什麽事要跟我說的?”
見韓褚這樣問,溫玉氣憤憤的瞪向了韓褚,可是剛剛一對上,就被韓褚那幽深的眼神給閃了一下,到底沒有抵受住男人那幽暗難測的眼神洗禮。
溫玉撇開眼神,看着男人那不斷滾動的喉結說道:“你少倒打一耙的,是我問你呢,你反倒來問我了。”
看着懷中婦人那低垂的螓首,青絲在自己懷中微微拂動,那玉白的耳朵現在也變成了粉色,韓褚忍不住低了頭輕輕的呷了一口。
溫玉氣死了,自己在跟他說話呢,這人又開始趁機吃豆腐了,溫玉掙紮着怒道:“你好好說話,再這樣我讓人趕你出去了。”韓褚卻是沒被這話吓到,不過,到底還是松開了嘴。
韓褚好整以暇的抱着溫玉找了個椅子舒服的坐下,溫玉氣鼓鼓的在懷裏掙紮不已,自己今天肚子裏的邪火還沒發出來呢,這人還這麽慢條斯理的,忒地可惡。
溫玉這一陣掙紮,讓韓褚的呼吸急促了許多,韓褚低啞了聲音,摟着溫玉狠狠摩挲了兩把道:“玉兒,你最好是不要再動了,你再這樣動,你可不要怪我了啊。”
溫玉一聽男人這暗啞的聲音,頓時不敢動了。不過,還是不甘心的伸出手去捏着男人的臉,狠狠的扯了扯:“你這人真是不要面皮。快點放開我。”
韓褚卻是悠然自得的一笑,誕着臉對溫玉道:“軟玉溫香在懷,哪裏還管什麽面皮不面皮的。”
韓褚邪氣的說完,忽的一笑,接着對着溫玉道:“玉兒,你有沒有發現,你的這名字好像就是為我取的。溫玉,溫玉?溫香軟玉,軟玉溫香……哈哈,玉兒,你可讓我怎麽舍得放手。”
說完,韓褚把持不住的嘴手并用的狠狠揉了溫玉幾把。這把溫玉急得在懷裏撲騰不已,唔唔叫着:“韓褚,你快住手,現在是大白天的。小心來人了,快點放手。”
來不來人,韓褚是不大在意的,何況人早就被他打發走了。不過,溫玉說的對,今天自己來是老丈人默許了的,難得的機會,可不能讓老丈人知道了,日後想進來更難了。
天知道這些天多難熬啊,自溫玉搬道岳母房裏去了後,晚上是再沒機會見面了;白天瞅空兒來,還得想盡辦法支走人。今天真是機會難得,不能惹得老丈人生氣。
韓褚不舍的松開溫玉,還好心的幫她理了理散亂的鬓發。溫玉今天本來是想找韓褚算賬的,不發洩一下心裏的邪火,實在是憋得慌。
現在被韓褚這樣一打岔,感覺松勁兒了好多。嗯,兩軍對壘還沒開始呢,怎能先松了勁兒,于是被放開的溫玉,急促的呼吸了幾下,整理了一下情緒。
溫玉迅速恢複神态,拿出一副跟人幹架的氣勢,看着韓褚惡狠狠的道:“你這人忒的可惡,每次問你什麽事兒,你就顧左右而言他。我現在很生氣,不想看到你,你趕緊走吧。”
看着溫玉這張牙舞爪的樣子,韓褚開心的笑了,玉兒現在在自己面前可是放開了好多。
看到自己問話,這韓褚非但不回答,反倒還笑。溫玉更氣了,站起來指着韓褚怒道:“笑什麽笑,趕緊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對溫玉的怒氣,韓褚視若無睹,看着溫玉繼續笑着。見這人還這麽悠然自得的,溫玉上前一步就想拉扯他讓他快滾的,這時只見韓褚氣定神閑的從懷裏掏了個東西出來遞到溫玉面前。
“玉兒,我剛才問你的,你好像也沒回答。玉兒,告訴我,這個玉佩你可認識?”韓褚拿着玉佩遞到溫玉眼前輕輕的晃着。
看到這玉佩,溫玉頓時慌亂無比,渾身突地爆紅無比,這可要她怎麽回答?這韓褚也忒流氓了。竟然現在挑明。
打不贏就走,惹不起也趕緊走的好。溫玉面紅耳赤的輕輕嘟囔了一句:“不認得。”說完,轉身就想溜走。
韓褚哪裏肯放,迅疾的一伸手,女人就倒在他懷裏。
韓褚輕笑着問道:“玉兒,這玉佩你真不認得?可我怎麽聽說是你的呢?玉兒,當年之事,你可要跟我說說?”
男人溫熱的氣息不斷的噴到臉上,癢癢的難受,掙是掙不脫,溫玉只好将爆紅臉藏到男人的懷裏。
女人在自己懷裏不停的動着,鑽着,韓褚渾身都爆炸了。也顧不上審問女人了,抱着女人就是一陣攻城掠地。
韓褚那濃重雄厚的男人氣息盈滿了鼻息,那火熱的氣息瞬間将溫玉包裹的嚴嚴實實,初時還能稍稍抵抗一下的溫玉,很快就被這濃厚的氣息給俘獲沉淪了。
溫玉軟軟的倚在男人的懷裏,由着男人施為。韓褚激動不已,屋裏一片迤逦。只餘男人重重的呼吸,夾雜着女人輕輕的嬌呼。
屋裏的氣氛迤逦暧昧,沉浸在其中的兩人忘卻了一切。韓褚雙眼通紅的看着眼前軟玉一般的女子,這女子身上獨有的馨香更是讓人心動不已。
韓褚加緊了攻城掠地,濕潤的薄唇慢慢下滑到女人挑開的衣襟處,眼前瑩白溫軟一片。男人的眼血紅一片,恨不能溺死在這裏。
正在激動之時,門口突然想起了團子嫩嫩的聲音:“爹爹,娘親,你們在做什麽?”
這一聲,就像炸雷一般,頓時炸醒了情動不已的兩人。
軟成一片的溫玉陡然清醒了過來。清醒過來的溫玉,一看自己的情形,慌亂不已。自己現在衣襟打開的騎坐在男人的腿上。
天啊,這畫面想想就羞恥。更羞恥的是被團子抓了個正着。
溫玉羞憤的恨不能當場暈了過去,可惜身體太好,暈不過去。溫玉羞的頭都不敢擡的,狠狠一口咬到韓褚的肩上。
本就□□未滿的男人,頓時深吸一口氣,恨不能将女人就地正法。
韓褚緊緊的摟過女人,對着懵懂不解的團子不贊同的道:“靖兒,你怎麽進來了?”
韓褚第一次對兒子升起了怨氣,臭小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看到語氣不大好的韓褚,團子也生氣了,哼哼,竟然抱娘親?娘親是自己的,只有自己能抱的。
于是,深覺受到傷害的團子邁着小短腿,噔噔的跑到還抱着娘親的韓褚面前,伸出小腿兒龇牙咧嘴的踢了韓褚兩腳。
可惜踢的位置不對,小腳丫子疼死了。小團子立即咧着小嘴大哭了起來:“娘親,痛,好痛!”
見兒子哭的這麽凄慘,溫玉心疼死了,再顧不得害羞了。趕緊從韓褚腿上跳了下來。抱起團子一疊聲的問道:“怎麽了,靖兒哪裏痛。快,給娘親看看。”
被溫玉抱在懷裏的團子立即伸着小腳丫給他娘看:“哇哇,腳腳痛,腳腳痛。哇哇……”
溫玉立馬将團子的鞋襪除掉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韓褚冷眼看着團子那故作姿态的幹嚎,第一次生出了揍他的沖動,這臭小子壞自己的好事不說,還敢裝模作樣的告狀?
團子卻是不懼他爹那不善的目光,靠在他娘懷裏嘴裏幹嚎的同時,還不忘對着他爹發來一個挑釁的目光。
看着團子那得意的目光,韓褚氣笑了,臭小子這麽小就這麽狡猾。
溫玉仔細的檢查了團子的小腳丫,看看除了小胖腳指頭有點紅外,其它都還好。溫玉松了口氣,輕輕捏了捏團子的小腳丫,湊到嘴邊吹了兩下,安慰團子道:“好了,沒事了,娘親呼呼了。”
團子卻是不依,繼續将小腳丫子伸到他娘嘴邊:“娘親,再呼呼,再呼呼。”
兒子的要求當然是要滿足的,溫玉拿着兒子的腳,吹了幾下。看着兒子柔柔的小胖腳,溫玉忍不住抱過來輕輕咬了幾口,直把團子高興的嘎嘎笑個不停:“娘親,癢癢,好癢癢。”
母子二人抱着咯咯笑了好一陣,溫玉方才給團子将鞋襪穿好。
穿好後,溫玉對着團子安慰道:“沒事,沒事,不疼了啊。”
說完,溫玉還不往瞪了韓褚一眼,對着團子說道:“以後別踢他,人家皮糙肉厚的,小心像今天一樣自己疼。”
團子早就不疼了,聽了他娘埋汰韓褚的話,重重點點頭後,趕緊抱着他娘一陣親香,狠狠的親了他娘幾口後,又是得意的看向他老爹,哼哼,娘親是我的,我才能親他。
韓褚別兒子這傲嬌的小眼神逗得笑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兩把兒子的肉嘟嘟的小臉蛋兒。
還沒過手瘾呢,已經被溫玉一把打掉:“快松手,你那手跟鉗子一樣,小心将兒子摸疼了。”
韓褚聞言,不懷好意的看着溫玉調笑道:“玉兒,我可是弄疼你了?”
見這家夥當着兒子面說這沒羞沒臊的話,溫玉氣得啐了兩口。團子聽了卻是不幹了,老爹竟然将娘親弄疼了?于是,團子又踢了他爹兩腳後,指着他爹氣勢十足的說道:“你弄痛我娘親了?不許你打我娘。”
韓褚被兒子這童言童語逗得哈哈大笑,心情大好的摟過老婆跟兒子好一陣高興。
韓褚盡情的享受着這難得的一家團圓時刻,心裏卻更是煎熬,恨不能現在就将人娶回家去。
可惜,現在離成親還有好一陣子呢。老婆兒子還有好一陣才能抱回家,韓褚只好将多餘的心力放在盡心修整園子,布置婚禮上,務必要給老婆一個難忘的婚禮,讓老婆兒子住的舒服。
日子飛逝而過,轉眼就到了臘月了,過幾天女兒就要成親了。于是,這天,溫王氏就讓溫玉大嫂林氏帶着溫玉去報國寺進香祈福,順便也算是給女兒婚前放放風,這些時日也将她關的夠嗆了。
溫玉去報國寺進香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韓褚的耳朵裏。韓褚聽聞後,讓人加強戒備,務必要保護好溫玉的同時,心裏也熱切的不行。盤算着等會兒忙了公事,就趕緊去報國寺看媳婦去。
可還不等他去報國寺找溫玉的,七星心急火燎的給他禀報一個讓他五雷轟頂的消息:“大公子,不好了,溫小姐被人擄走了。”
韓褚驚得立即彈了起來,看着七星怒喝道:“你說什麽?你們幹什麽吃的?”
七星趕緊低頭認錯,接着又急急的對韓褚說道:“大公子,這次對方有備而來,很快就将人擄走了,沒有驚動旁人。不過,奇怪的是,他們這次擄人也沒跑遠,很快留了地址給我們不說,還指名道姓讓您親自去前去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