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昆茨答應他們出去玩,玩家們立刻竄得沒了影子,他們大多是還沒進階的玩家,數量最多的就是各種兔子,這都是十一月的新玩家,他們進不了副本,雖然有了三個營地,擴大了玩家的活動範圍,但随着天氣越來越寒冷,他們越發找不到可以打的怪,現在終于開了新地圖到了他們大展身手的時候啦!
玩家們不見了蹤影,雷蒙多下來配合着專家安置格魯格魯人,昆茨陪着站了一會,确定一切順利,他準備回上邊去了。
[男爵,隊長在運河的工地那邊。]看出了昆茨的打算,要留下的藍橄榄說了一聲。
“多謝。”昆茨眯着眼睛笑了。
不過……順着通道走了兩步,昆茨就回來了。
_(:з」∠)_他出不去,那口井還格叽格叽的朝下掉玩家呢。上午去打裂縫的玩家也回來了,聽說開了新地圖,無論他們的“等級”是不是合适,也都得來看一眼。這就跟有些游戲開新的新手村地圖了,絕對一群大號跑過去跟小號搶怪的。
要跟他一塊走的格蘭沃特拽了兩下昆茨,昆茨頂着問號後退一步,剛才他站那位置的頭頂就突然嘩啦一聲,掉下來了幾塊碎雪。
昆茨再看,那邊已經重新出現了一口向上的豎井。
格蘭沃特對昆茨做了個請的姿勢,昆茨比了個大拇指:“謝謝!”
總算脫井而出,爬出來的時候,昆茨發現這口井在的地方正好是伐木場附近,倒是方便以後玩家下來了。他跟格蘭沃特一塊,在井的周圍戳下樹枝,簡陋的圍欄剛做好一半,原地休息就帶着熊貓來了。
[男爵放心吧,這裏我們會處理好的。]
這下昆茨才終于得了空閑,他幹的第一件事不用說是去餐廳,拿了食物後,他就成了外賣小哥,直奔……
【咳!親愛的J管家,隊長現在在哪?】說是運河的工地,昆茨也細細看過圖紙,可到底在哪,現在他還是不知道的。
【親,我不是電子地圖。】
【你當然不是電子地圖,你是月老,把我和隊長用紅線連到一起。】
【……=。=你跟隊長在一塊,好的不學,壞的倒是學得挺快。】
【幫幫忙吧。】
J管家還是幫忙了,作為阿爸,自家的崽子,當然有時候得順着他一點啦。
昆茨成了愉快的外賣小哥,不過這個施工點,還挺遠的。他飛了快一刻鐘,如果不是他的能力可以給食物保溫,那到地方的時候,怕是熱食都要變成了冷食了。
不過,蒙羅非男爵領這麽西的地方,他還真的沒來過,過去都是去的南邊和北邊。
這裏的樹很多,但都是很矮的樹,說是灌木也差不多。不過蒙羅非男爵領跟刻爾克子爵領以及溫爾塔公爵領的植被都不大一樣,那兩塊地方多是茂密高大的林木。蒙羅非這邊的高大林木則很少,就算是南邊和北邊成片的林子也都是中等高度的,這邊就更矮小了。
當來到男爵領的最南邊,也就是蒙羅非與黑暗沼澤交界處的地方,昆茨被這裏的美景震撼到了——黑暗個鬼!
這裏與其說是沼澤地,不如說是濕地,成片成片的野林子現在都是紅色的葉子,那紅比楓樹更豔麗,仿佛水洗過的那樣亮眼,這麽冷的天,濕地的岸上雖然有着積雪,但濕地的水并沒有結冰,水面上飄蕩着絲絲縷縷的霧氣,各種鳥類或在水中游弋,或在天空中飛馳,才讓昆茨知道,他眼前的不是一副美麗的畫卷,而是真實的世界。
在其中一座小浮島上,昆茨看見了穿着一身鵝黃色朝他揮手的隊長,旁邊的萬一點可以忽略一下。他周圍是一群顏色各異的熊貓,配合現在的景色,莫名的有一種喜感……不,不能說是喜感,應該說是生活氣息。
昆茨笑着落了下來:“大家辛苦了,喝點飲料吧。”
知道這裏有護衛的熊貓和研究的熊貓,昆茨當然不能只帶他和隊長的食物,也是給他們帶了小零食的——昆茨雖然是社恐,可該有的情商還是有一點的。
奶茶是別想了……奶真的一滴都不剩了。但是植物茶還是能帶一桶來的,還有小曲奇和炸酥肉。
他不帶熊貓們也無所謂,但帶了也是很高興的。雖然他們的研究不是為了蒙羅非,而是為了藍星的種花家,對昆茨這位領主更不可能存在忠誠之心,可能夠和本地領導者和諧相處也是挺好的。
昆茨和隊長獨自走開,萬一點這位中年大叔竟然還對着昆茨擠了擠眼,還比了個大拇指。
“我還以為過來看見的是工地。”
“沒那麽快,按他們說的,至少還需要四五天。他們說,缺少當地的水文資料,日後運河的建立必然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隊長突然笑了。
“怎麽了?”
“太謹慎了。”隊長擡手,金色的光之泡泡從他的掌心中飄出,“就算出什麽問題,魔法也能解決一切。別誤會……”隊長拳頭一攥,泡泡破裂了,“我不是在嘲笑他們,我只是覺得新奇,很有趣。還有些難以想象,無魔世界的人類,總有那麽多新奇的想法。”
昆茨不會想歪的,畢竟上回隊長都讓格叽格叽吓着了,他覺得,在隊長的心裏,格叽格叽也有點敵人的意思吧?還是那種讓他充滿了好奇心的敵人。
他也對隊長笑笑,隊長看他那張笑臉,忍不住挑眉,更伸手去捏他的腮幫子:“不要這麽笑,很英俊的一張臉,被你笑得傻乎乎的。”
昆茨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可能是兩人經常這麽親密,已經習慣了吧?他下意識的一歪頭,正好親吻在了隊長的掌心上。親完他自己就愣了,忐忑鬼祟又小心翼翼的看向隊長。同發呆的隊長被他這麽一看,回過來神,下一刻整張臉就紅了。
隊長感覺得到自己臉上的熱度,更知道現在面紅耳赤的模樣,讓昆茨看了個正着。他少有的不知道自己怎麽應對了,竟然選擇了逃避一樣,用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張臉,轉過了身。
昆茨:“……”
他覺得自己心裏有一只發了瘋,亂蹬亂竄的兔子,還有無數炸開的煙花。
從來沒想到,竟然能意外發現隊長害羞的樣子。有種“灑家這輩子值了”的感覺。
但作為一個社恐患者的直覺告訴昆茨,再興奮也不能出聲。他的下颚緊繃,雙唇死抿,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輕手輕腳的開始布置兩人的晚餐。
本來昆茨想帶塊席子或者皮子過來鋪在地上的——野餐布?蒙羅非現在缺布料缺到喪心病狂,昆茨作為領主怎麽可能把布朝地上鋪——結果能達到大小要求的皮子和席子都太大了,他要攜帶的“外賣”又太多,只能無奈放棄,不過,放食物的超大食盒這時候倒是能勉強當個桌子用,只擺出最外邊的食物,等吃完了再跟裏邊的換就好了。
暫且擺好了食物,昆茨轉身又去搬了兩塊石頭,給兩人作凳子。可回來的時候,當桌子的超大食盒兩邊放着兩個木墩,稍微遠的地方倒着一棵樹。
“……”
“發呆幹什麽?快下來。”隊長高傲的擡起下巴,露出細膩的天鵝頸和小小的喉結。嗯,又是昆茨熟悉的那個隊長了。
昆茨吃着烤馕夾肉,隊長咔嚓嚼着糖,突然,隊長說:“真意外。”
“呃……我下次會先問了,再親你。”
(〃>皿<)“不是說那個!”他把糖直接咽下去了。
(=ω=;)“呃……哈哈哈哈。”有一種詭異的爽感,要不然隊長總喜歡逗他。不過,昆茨真不是故意逗隊長的,他可是老實孩子。
隊長深切了解了,什麽是藍星人說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剛才只是根本沒有心理準備,太意外,太突然,太……
總之就是理智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反應了。他也很奇怪,他對昆茨做更過分的事逗弄他,也曾主動親吻,那時候最多心裏覺得有趣,快樂,但從來沒有臉紅過,剛剛那種都算不上一個親吻的行為,為什麽會讓他不知所措?
“我只是想說,這裏很漂亮。”隊長轉頭看着水面,一群白身紅頸的水鳥正在捕食嬉戲。少不了成雙成對的,還有将脖子擺成一個心的,“很意外,這個季節這裏竟然這麽漂亮。”
昆茨眨眨眼:“我以為這樣的景色你已經看過很多了。”
“是看過類似的,但不代表它就不是美麗的了。”隊長重新拿了一顆糖,咔嚓咔嚓的嚼着,“當也要注意,這裏既然并非貴族的封地,那一定有它的原因,”
昆茨把一個碗朝隊長那推了推,這個碗剛才就是放在隊長那邊的,可昆茨找石頭的時候,隊長把它和糖罐子交換了一下位置:“夾沙肉,甜的。”
沒聽說過的食物,不過隊長沒聽說過的食物很多。他還記得上次吃的水晶包子,那甜美的滋味讓他回味不已,這次昆茨一說隊長就拿過了勺子,可昆茨遞了一對小木棍過來。
“?”
“這麽用。”只有勺子和刀子做餐具,實在是慘劇,很多食物吃起來都很麻煩,昆茨用筷子示意的夾起了一塊夾沙肉,他本來夾起來就要放回去的,可隊長低下了頭,張開了嘴。于是昆茨的筷子轉了個方向,把肉放進了隊長的唇裏。
“哦……豆沙~”
沒有紅豆沙,但現在這種豆沙也是很适合的。只是沒有糯米,碗裏放的是大麥飯,口感差的不是一截而是幾截。更遺憾的是沒有醬油、老抽等等調味品,所以夾沙肉只能朝甜味上靠,不過這好像也恰好适合隊長的胃口。
昆茨的筷子退下了,隊長拿起了自己跟前的筷子,在手裏稍微動了兩下,已經掌握了筷子的用法。
吃完了大麥飯上夾着豆沙的五花肉,隊長拿出來了一個白瓷小罐子——這是當初燒出第一批白瓷來,昆茨給隊長的小糖罐——他打開一個,裏邊是滿滿的紅糖,在剩下的大麥飯上灑了厚厚的一層紅糖,隊長放下筷子,拿起勺子,美美的挖出一勺送進嘴裏。
真不知道該說他吃的是大麥飯拌紅糖,還是紅糖拌大麥飯……
不過看隊長那一臉的幸福,昆茨只能說:“隊長你愛吃就好。”
隊長舔了一下嘴唇:“下次能用豆沙、大麥飯和豬油給我蒸一碗嗎?”
這……最簡版八寶飯?隊長對美食,尤其是甜食,還真的是有點無師自通的天分。
“好。”
“哦,對了,烤也可以。最好再加上厚厚的奶酪,emmm……再放點野梅幹,澆上果醬、蜂蜜和糖……還差什麽?讓我想想。”隊長說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嘴唇還微微的嘟着,薄薄的唇顯得厚實了一些,既性感又可愛。
“……”收回剛才的話,隊長不是有天分,他只是把想吃的都混一起吃,只聽隊長說,昆茨都覺得齁。不過看見隊長的小嘟嘴,又覺得如果甜甜的滋味在隊長的唇上……好像也不齁?話說如果隊長吃成了一個大胖子……那也是最美的,讓昆茨最喜歡的胖子,“隊長,既然這裏有問題,那我們的運河以這裏作為起點沒問題嗎?”
還是說正事吧。否則要越想越歪了。
沒有領土貴族,等于不在封印的範圍內,但并不等于這裏是被漏掉的區域——就連海洋裏的空間裂縫區域,也是有海族貴族鎮守的——而是這片區域沒空間裂縫,畢竟空間裂縫并非無處不在。
而沒有空間裂縫的區域,曾經是各族争搶的目标,尤其是法則紀元早期,領主貴族模式剛剛建立起來的時候。大家都知道裂縫裏必然會有惡魔投影出現,經歷過英雄紀元的人們,沒誰想再經歷那種大恐怖。
那些區域是各族争搶的中心,那一段時期,也是蒙羅非男爵領作為前線要塞最後的輝煌時期。
現在的大多數死靈之地,亡靈區域,都是那時候形成的。即便沒有,也都是危險地帶。後來随着時間的流逝,大家漸漸适應空間裂縫的存在,争奪也就停止,到了現在,無領主區域各大勢力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遠離人煙的無領主區域,誕生出了各種各樣的危險。
“知道你一定會點頭同意運河,我就來過一趟——夏天的黑暗沼澤沒有現在這麽美,髒兮兮,臭烘烘的。雖然現在也有些怪味道,但更多的是冰雪的氣息。”隊長深吸了一口氣,“這裏的沼澤下面,有一條大水怪,很大。”
隊長着重加了個形容詞。
“不過不用擔心,體型和年紀影響了它的行動能力,它不會随随便便的跑出來展示它的威懾力。我們只是取走一些水,它不會跑出來追殺我們。當然……如果它跑出來了,那我們就殺掉它。”隊長眯眯眼笑着,“希望它有美麗的皮毛,或者美味的肉質。”
昆茨正在吃肉,隊長那話直接讓他把嘴裏那口咽下去了,還把他嗆了個半死。捂着嘴悶咳了半天,隊長都怕他嗆出問題,不吃那碗紅糖拌飯了,竄過來幫他拍後背。
“怎麽了?還不舒服嗎?”昆茨已經不咳嗽了,但還是彎着腰不站起來,隊長擔心的想到他正面看看,可他剛走過去,昆茨就轉向,再走過去,昆茨又轉向,“小領主?”
“我咳嗽了一臉鼻涕眼淚……”嗆到咳嗽的情況下,眼淚和鼻涕根本不是理智能控制的,而且還有口水,已經咳嗽出來的碎肉,他自己看不見自己現在什麽樣,但也确定必然很狼狽,他不想這模樣讓隊長看到……
隊長只覺得心裏一軟,一個人,當然不希望自己的醜态被更多的人看到,無論這個更多人是陌生人,還是熟人,那會讓人覺得尴尬、懊惱,甚至羞愧。但細想的話,不想讓人看到的原因,還是不同的。不願自己的醜态被傳播出去,不願被人拿自己的醜态當做玩笑甚至把柄等等。
可昆茨不想被隊長看到,是怕他嘲笑他嗎?隊長自己都知道,并不是。畢竟他可是經常“嘲笑”昆茨呢。至于傳播給別人,或者讓更多的人知道,那更是不可能的。
所以為什麽躲呢?他只是……希望隊長見到的,從來都是英俊的他。
這就是愛情,在心愛的人面前,即使自己不是最完美的,也不能是醜陋的。這無關任何功利,就只是一種單純而美好的願望而已。
隊長忽然明白,他剛剛為什麽臉紅了。因為昆茨的那個吻,也同樣不包含任何的谷欠望,或者索求。那時候輕柔如羽毛般觸碰到他掌心的,不只是昆茨的唇,還有這位小領主柔軟的內心——那上面寫滿了,“我喜歡你”。
隊長的臉竟然又紅了,這溫柔的情感,比熾烈灼燒的濃情,更讓他無法自控。
“給……給你手帕。”剛開口發現自己的嗓音出乎意料的嘶啞,隊長頂了頂神,才說出了完整的話。
昆茨接過了那條手帕,他本來不想用的,畢竟這可是隊長的。即使只是過了一下手,也要洗好了歸還的——就是在歸還前,可以偷偷藏起來一段時間。
但他現在真的太狼狽了,而且自己身上沒帶着手帕,穿的還是那身金色的皮甲。如果用皮甲的護腕擦臉,這毛茸茸的皮甲倒是能把他擦幹淨,但昆茨自己都受不了這麽不注意衛生。最後只能忍痛用了手帕。
這手帕的材質竟敢很像是絲綢,涼涼的并且細膩的觸感……其實也很像隊長的皮膚,明明隊長那麽熱愛陽光,可皮膚總是涼爽的。更何況,手帕上理所應當的還是隊長的香味。拿手帕抹完臉,确定自己幹淨了,昆茨才重新坐直了,就是臉紅紅的。
他疊着手帕,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隊長——怕隊長又逗他,今天的每日一燒日常還沒達成呢。
但隊長沒說話,只是對他笑。
昆茨繼續吃飯的動作就卡住了,他重新彎腰,用疊成方塊的手帕又細細的把臉擦了一遍。
可這次坐回來,隊長還是在笑,這次昆茨是真的發毛了。
“我、我臉上是不是有哪沒擦幹淨?”
“沒有,你臉上很幹淨。”隊長的手肘輕輕的支到了大食盒上,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微笑的看着昆茨,“幹淨得就像是今天的天空,澄澈無垠。幹淨得又像是你的眼睛,冰藍透亮。幹淨得又像是你對我的愛,毫無虛……”
“轟——!”
每日一燒(1/1)√
或早來,或晚來,但這把火,總歸會來的。
“……假。”隊長還是要把最後一個詞說完的,“為什麽你總要這麽羞澀呢?我的小太陽。我對你的每一個詞句,都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它們都是如此的真實且真摯,你這樣羞澀,會讓我以為你覺得我的誇獎并不真實,可是會讓我心疼呢。”
默默坐在那,等着火焰降下去的昆茨,用那雙被隊長形容為冰藍透亮的藍眼睛,委屈又無奈的看着隊長——如果隊長說話的時候,把滑音誇張的拉長,還繞着彎,并且嘴角帶着那麽明顯的壞笑,他大概就真信了。
這個就是男人不壞男人不愛嗎?不過,如果壞男人都是隊長這樣的,那世界也太美好了。
火焰熄滅了,昆茨的骨頭發癢,因為此刻全身的骨頭都催促他湊過去,擁抱隊長一下。
(*/ω\*)可能還要蹭一個親吻?
但他不敢,或者說尊敬,他不确定隊長是否喜歡他那麽幹,畢竟剛才親吻隊長的手心,都讓隊長不太開心(隊長:(¬_¬)明明是彎的,卻又為何如此直男?),現在他只能忍耐。
這頓飯終于吃完了,隊長吃得很開心,但昆茨甚至都忘記了自己今天吃的到底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隊長:ε=(?ο`*)))唉,其實男朋友太直男,也是很難的,真的。(*^▽^*)畢竟想逗他的法子太多了都不知道該選哪一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