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請……允許我站在您的背後。”格蘭沃特話說的有些猶豫,因為歇爾弗帝國有不成文的規矩,領主貴族出征會有另外一位貴族戰士作為他的後援,一般這位是主帥的親人、密友,或者是極其信任的下屬。
格蘭沃特的天賦能力是刺客,他幹的也是刺客的事。雖然很多貴族很喜歡用刺客,但刺客在明面上依然屬于幹髒活的小人。很多貴族會覺得讓刺客作為自己的夥伴,是一件很丢臉的事情。
“有您站在我的背後,我将一往無前。”昆茨知道那個規矩,J管家最近的教學不是做樣子的,他也按照規矩,莊重的回答,同時抽出長劍,握着劍柄的手在胸甲上一叩,以示尊重。
格蘭沃特在空中站直,抓着他的劍同樣在胸前一叩。
——歇爾弗帝國各種各樣的禮節多到讓人頭皮發炸,但等到記下來,用在該用的地方,确實挺能提振士氣的。
昆茨和格蘭沃特暫時“離隊”。
格蘭沃特只在兩人的周圍結了一個“網”:“下面的人看不見我們。”
昆茨比了個大拇指。
小山坡後是一個不大的營地,昆茨看見了七八個獸皮帳篷,幾個男人在帳篷中間活動。他們大多穿着皮甲,還有兩個人身上有兩件鐵甲。
“他們也是超凡者嗎?”
“大強盜頭子必然是超凡者,但這種小股的強盜,只是強壯的男人。”
“騎士都是超凡者,這種人攻擊村莊不是找死嗎?”
“他們比大多數騎士行動更迅速,況且……”
“?”
“在這種冬天裏,如果損失不大,騎士不會追出太遠。甚至有些騎士甚至領主會很高興他們劫掠走部分人口,畢竟冬天的食物不多。”
“……”這世界的貴族們,總是一次次突破昆茨的底線。
【J管家,營地裏有被他們搶來的人嗎?】
【不在蒙羅非境內,我掃描不了。否則我早就告訴你有強盜了。】
【咦?我以為你至少能掃描整個歇爾弗帝國。】
【如果你的格叽格叽能遍及整個歇爾弗帝國,到時候我才能掃描整個歇爾弗帝國,加油吧,正太男爵~】
“我下去了。”頭盔的面罩已經落下,劍盾在手,昆茨對着格蘭沃特一點頭,人已經大頭向下自由落體!
他已經找好了目标,最大的帳篷。
“轟——”放縱自己墜落的昆茨,就像是炮彈一樣,伴随着一聲巨響,最大的帳篷成了廢墟,甚至還有沖擊波向四周擴散,路過的兩個倒黴蛋飛了出去,把另外兩座帳篷撞得搖搖欲墜。
強盜們反應迅速的從各個帳篷裏沖了出來,大帳篷倒塌的煙塵落了下去,露出一個全副武裝的金甲騎士。從他剛才從天而降的行為能知道,這還是一位可以飛行的超凡者。
“這位大人,我們只是路過的商隊,如果驚擾了您那十分抱歉,我們願意付出過路費,并立刻離開。”一個有着黑白絡腮胡,臉頰消瘦,眼睛滾圓,還有深深黑眼圈的男人站了出來,極其誠懇的說着。
昆茨已經打量完畢了他墜落的帳篷,這裏沒人,是存放糧食與貨物的地方,他剛才那一撞讓貨物從貨車裏掉落了下來,是雕塑,很……奇怪的雕塑。不過人販子會賣雕塑嗎?
【一會對你說這些是什麽,昆茨……這些人一個都不要留。要麽幹掉,要麽抓住。一定不能放。】
就在昆茨猶豫着是否要動手的時候,J管家說了話。那太好了,昆茨握着劍,邁開了大長腿。
“進攻!”昆茨剛表現出進攻的意圖,絡腮胡就一聲大喊,強盜們舉着武器沖向了昆茨。
昆茨左臂一甩,盾牌飛了出去!
“吼!”一個強盜吼叫着身體膨脹了兩倍,兩腿擺出類似于馬步的姿勢,雙臂前舉,明顯意圖接住盾牌,但在碰到盾牌的瞬間,他的雙臂就咔嚓一聲彎成扭曲的弧度,接着他的腦袋被拍了個正着,最終他整個人都被盾牌以碾壓之态,擊飛了出去。
其他方向的強盜并沒有被盾牌吸走注意力,他們的面目越發猙獰,看起來想借着昆茨失去盾牌保護,給他來上兩下。昆茨放出盾牌的同時,沖鋒的速度也沒有減緩,面對着沖過來舉着斧頭的敵人,他揮下了長劍!
昆茨以為會有一次兵刃撞擊,一次力量的較量,但他只聽見了“唰”的一聲,他長劍上反饋回的力量,就像是削切過一根小手指粗細樹枝時的力量,然而這次切斷的卻是粗厚紮實的斧面,還有手持斧子的盜匪。
昆茨曾經這麽砍死過哥布林,他認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那個強盜在漫天血雨裏分成兩段倒下去的時候,他還是短暫的愣住了。
“铛!”盜匪們并沒因為同伴的慘死而有任何的動搖,一柄破甲錘的錘頭砸在了昆茨的手臂上。
這是一柄看起來有些邋遢的破甲錘,髒乎乎的鏽跡與血跡交疊在一起,八角形的錘頭還少了兩個尖,但它依然是一柄破甲錘,普通铠甲如果受了一錘子,铠甲勢必會凹陷,甚至破裂,铠甲下的騎士也輕則血肉模糊,重則筋斷骨折。
但昆茨只是手臂搖晃了一下,并且因為這沖擊從走神中恢複。
手持破甲錘的大漢及時後退,可還是被砍斷了一條手臂。
“這是個菜鳥!”“他只有一個!”“扒下他的铠甲!”
強盜們依然無所畏懼,昆茨剛才的走神已經讓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認清了昆茨的“真面目”。他們從四面八方圍上來,一個靈巧的小個子直接從背後跳到了昆茨的身上,他雙腳夾在昆茨的腰腹部,手抓住了昆茨的頭盔,使勁朝後掰!
“死吧!小子!”
“呼——!嘭!”巨大的盾牌,已經完成了一圈的飛行,在細如發絲的昆茨魔力的牽引下,飛回來了。距離昆茨最近的強盜一起吐着血被砸倒在了地上。昆茨舉起長劍朝着腦袋上的家夥一抹!那靈巧的盜匪躲開了,但緊接着他慘叫着掉了下來,滿是水泡的雙手捂住了胯部。
昆茨激發了火焰,雖然在刻爾克子爵領他受到了壓制,但只是一瞬的火焰外放,他可以堅持。
這家夥剛才品嘗到了“自産烤雞”的美味。
盜匪們拿來了閃着金屬光澤的網,兩人罩向昆茨的上半身,兩人攔向昆茨的雙腳。昆茨等他們足夠近了,再次抛盾,罩向昆茨上半身的強盜意圖用網兜住盾牌,但盾牌抛出去的力量是巨大的,他們拽着網,被一起甩飛。
兩個攔腳的強盜沒改變自己的進攻方向,當昆茨揮劍向他們攻擊,這兩個家夥猛的站起來,意圖用金屬網纏住昆茨的長劍,但網被一劍削成了兩段,一個盜匪将半張網扔向昆茨,這家夥的運氣很好,劍穿過了網眼,網罩在了昆茨的身上!
盜匪興奮的叫着沖了上來,只有那兩個被網帶飛的盜匪還有首領沖向了昆茨的巨盾。
“按住那塊盾牌!”首領的眼睛閃爍着貪婪的光,他當然知道這些都是好東西。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在他背後響起,發出叫聲的人他很熟悉。首領下意識的回頭,看見又一個強盜的腦袋沖天而起,那甚至不是發出慘叫的家夥,慘叫的比較“幸運”只沒了半截肩膀和一條手臂,正鮮血直流的倒在地上。
罩在昆茨身上的半張網現在只剩下地上散落零碎幾塊,昆茨剛才雖然被罩住了,但在敵人沖向他時,他輕易的撕扯開了金屬網,比一個壯年男人扯開一根稻草還要輕易,甚至感覺不到他用了力氣。
首領看見有黑影在身側動着,他下意識的向一旁躍開。另外一個盜匪反應沒那麽快,他被黑影——那巨大的盾牌——拍了個正着,正好落在了首領的眼前。首領眼睜睜的看着他一落地就開始大口的嗆咳着鮮血,這樣的情況首領熟悉,他的肋骨戳進肺裏了。
強盜們終于散開了,他們的眼睛裏依然充滿着鬥志,雖然損失了不少人,但昆茨沒讓他們感覺到力量懸殊的恐懼,只有裝備懸殊的怨恨——類似于某些嚴重不平衡的游戲裏,同等級的技術型貧民玩家遇見排行前三氪金大佬的怨恨。這TM的不破防!
到此為止,昆茨也差不多知道自己與這些強盜的力量對比了,他收起了劍,單純使用盾牌作為進攻的武器。
黑色的巨大的盾牌,此時是重錘,是利斧,甚至還可以做回旋镖,碰到就傷,挨着就死。逃跑者開始出現了,可剛跑出營地,他就碎成了肉塊,沒人知道他是怎麽碎的,但顯然不是那個金甲戰士幹的,這周圍還有別人!
“我願投降!我是大鮑勃商會的護衛!我願贖回我自己!”到現在連點油皮都沒擦破的強盜首領大喊着跪在了地上。
大鮑勃商會?昆茨有印象,上次去塔良城,這商會有人跟他打招呼了,不過等他再去的時候,那商會的門也關上了。
“你們來這幹什麽?”
“我們與刻爾克子爵有協議。”首領卻沒立刻回答幹什麽,“每年都會給刻爾克子爵一筆租金,我們來這是合法的。”
歇爾弗的語言裏,“法”這個詞所指的是,平民需要遵守的規則。嚴格來講,歇爾弗帝國只有一條法律,或者說鐵則——皇帝所言,即是法律。而擴散到領地上,又有領地貴族所言,即是法律。
“所以呢?”昆茨穩穩的把長劍挪到了首領面前。
砍殺了如此多的強盜,劍刃不見破口,劍鋒雪亮,一絲鮮血都不見。
“我們是來做藝術品加工的。”
“藝術品加工?”昆茨想起了倉庫帳篷裏看見的那些怎麽看怎麽覺得怪異,甚至毛骨悚然的雕塑。
那些都是形态逼真的人形雕塑,無論男女都有着美麗的形貌,還有孩子的。但是,所有的雕塑都面目痛苦,或是哭泣的姿态,或張口大叫,或扭曲驚恐,如果是夜晚看見那樣的雕塑,能吓出病來。
【屁的藝術品,他們用木雕蟲把活人做成了類似木雕的東西,專門賣給變态。】
昆茨握劍的手,頓時更緊了兩分:“最後給你一次說服我饒你活命的機會。”
“我……”首領的眼睛裏,立刻流出了眼淚,“我有孩子,大人,最小的甚至在我出發前還沒有出生,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我還有年歲很大的父親需要撫養,我……”
昆茨一劍劈了下去!但他劈到了一個軟殼,劍竟然被擋住了。首領一個翻滾躲開長劍,從靴筒裏拔出靴劍,刺向昆茨的腳跟。這柄短劍又細又短,但被首領拔出的瞬間,匕首的周圍就開始纏繞紅色的光芒——與昆茨紅色的火焰不同,這匕首的紅色看起來邪惡又污穢。
昆茨揮盾牌回拍,首領向後翻滾放棄進攻,他另外一只手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枚六角形的護符,直接拍在了盾牌上。
符咒紅光一閃!冒着黑煙掉在了地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昆茨:“……”
首領:“……”
昆茨挺緊張,怕這符咒是什麽後發制人的東西,所以還在等反應。首領也挺緊張,這符咒可是他花大價錢弄來的好東西,而且這不是一次性的,他之前已經用了很多次,可為什麽這次就什麽反應都沒有?!
“狗娘養的!”還是首領先反應過來,雖然不願相信,但這次他依然沒破防。他一個側向翻滾,翻到了昆茨的背後,靴劍刺向昆茨的腰間,他認為的铠甲薄弱的接縫處。
雖然以昆茨腰部铠甲+鎖子甲+腰封+裙甲上沿+皮帶的厚度,他這小靴劍想破防依然有億點困難,但也沒道理站着讓他砍。昆茨轉身,揮劍,首領斜撤身,再次躲開。
作為幹這種髒活的負責人,他手底下的人都不是好東西,想壓服住那群人,首領當然得有一身真本事。即使他的天賦低于昆茨,此時在刻爾克子爵領地裏被壓制得甚至半點都無法施展,但依然像是一條滑溜的泥鳅。昆茨的戰鬥經驗差他太多了。
首領當然發現了這一點,其他還沒死的強盜也發現了。他們遠遠的散開,吆喝着辱罵着髒話,偶爾扔一塊石頭,或者一柄匕首,分散昆茨的注意力。
“金閃閃的貴族老爺,你今年多大?十五?十六?或者更大一點,有二十嗎?”首領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當他們不再急躁着進攻,不去跟這位貴族老爺硬碰硬,其實是有機會的。,“真年輕啊,你的皮膚一定特別滑嫩吧?就像我們‘藝術品’裏的一個男孩那樣,他十七歲,是個小貴族家的幼子,真是漂亮啊。比所有女人都漂亮。但想不到吧?是他爸爸親自要求我們把他做成‘藝術品’的,不然我們可沒有那個膽子去招惹貴族。”
首領開始繪聲繪色的描繪他們如何把男孩制作成的雕塑,說男孩如何哭泣,嘶喊,掙紮:“他還說他爸爸一定會來救他的,要殺死我們,可真是讓我害怕啊。木雕是不會說話的,所以在制作之前,我們這些下等人只要硬的起來,就都能去跟那位貴族少爺玩耍。那可是難得的機會,就算對男人沒興趣,也要抓住!真可憐啊,但漂亮男孩終于學乖了,他會求饒了。你也會求饒嗎?金色的貴族老爺?你的聲音可是很好聽的。”
其他的強盜都開始起哄,做下流的姿勢。如果現場有玩家在,那他的屏幕裏八成會被馬賽克覆蓋。
【昆茨,冷靜。】J管家知道有格蘭沃特,昆茨不會出事,但有個變故也是不好的。畢竟現在的昆茨充滿自信,朝氣蓬勃,如果被打壓一下,縮回去那可就不好了。
【別擔心,我很冷靜。這種垃圾話,還在我的接受範圍之內。】怎麽說也是藍星現代網絡世界的主播,雖然那時候他不是多紅,但多少也遭受過網絡暴力,更看過別人遭受嚴重的網絡暴力。那時候社恐嚴重的他都能撐過去,現在已經成長許多的他,面對首領,更不會太過激動。
但昆茨表現出來的可不像是冷靜接受垃圾話的樣子,尤其強盜們已經開始編造昆茨的小黃文了。昆茨的腳下開始變亂,對首領的追砍變得頻繁,但因為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所以只是對體力的浪費而已。
遠處的強盜“朗誦”小說的怪腔怪調越發高昂了,他們甚至加上了動作表演。昆茨看似忍不住了,盾牌再次被他抛了出去。兩個“表演”得下流的家夥,甚至還沒來得及放開彼此,就被盾牌拍在了下面,他們的血從盾牌下蔓延出來,滲進烏黑的土地中。
首領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靴劍從右手扔到左手的同時,他已經竄了上去,他用右手別住昆茨扔出盾牌的左臂,左手反握靴劍,刺向昆茨頭盔無防護的眼睛。
但……他的左手被握住了,首領想退後,想縮回去再次尋找機會,但昆茨戴着鐵手套的手力氣大得驚人,無論左右都是。首領以為昆茨被他扣住左臂,其實反過來他的右手也被纏住了。至于被昆茨握住的左臂,更是被一點一點的掰開,首領咬緊牙也只是不讓靴劍脫手而已。
“砰!”一顆戴着頭盔的腦袋撞擊在了首領的頭上,巨大的力量讓首領眼前一黑,頭盔的棱角在他的臉頰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砰!”又是一下,這次是下頭,昆茨一個膝撞,頂在了首領胯間。臉黑發懵的首領瞬間清醒了,他張大了嘴,疼到極致甚至叫都叫不出來了。
昆茨毫不留腳,又連頂了兩下,才放手。首領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的血這時候已經流過了褲腿,昆茨的铠甲雖華麗卻不是樣子貨,這是徹底的戰鬥裝備,膝頭與肘部都有加厚的設計,是為了保護,也是為進攻增加力量與硬度。
三次連續進攻……就像是用鐵錘三連捶在同一塊嫩肉上,雞肉怕是已經變成了肉糜,雞蛋怕是蛋黃都散掉了。
昆茨手一張,長劍和盾牌飛了回來。看着首領,他猶豫了一會——那地方血管密集,正常男人受到這種傷害,在沒有照顧的情況下,必死無疑。昆茨覺得讓這麽一個東西流血而亡,是很匹配他的死法,但又擔心有什麽意外。畢竟天氣很冷,萬一他那地方被凍上,止血了,或者他有什麽修複身體的手段呢?
昆茨一劍砍掉了首領的腦袋,只是讓他多疼那麽一時三刻,而為自己增加了無數變數,沒必要。
最後剩下的強盜要麽被昆茨砍了,要麽跑出營地,變成了碎肉快。
格蘭沃特進來時,昆茨已經完成了補刀,這是隊長教他的,戰場上,戰鬥結束後,無論躺在地上的人看起來多像死了,但除非砍掉頭顱,否則都要把他們當成有威脅的存活的敵人對待。所有強盜的腦袋,都在地上滾動,鮮血四處流淌,最先流出的血已經凍成了血冰,整個強盜營地,看起來就像是人間煉獄。不,這地方本來就是人間煉獄了。
“還能救活嗎?”昆茨看着那些“藝術品”。他是在問格蘭沃特,也是在問J管家,然而很遺憾,兩個人的答案大同小異。
他們應該還有知覺,一些人扭曲的表情變得平靜,甚至有人露出了笑容,因為他們看見了那些強盜的下場。
“他們都是普通人,一旦改變就無法恢複。”
【超凡者有機會,普通人不行。就算是魔法世界,細胞跨物種改變也是極其激烈的變化,經歷過一次改變,已經是普通人的極限。再改回去,普通人的身體缺少能量和魔力的支撐,最終只能得到一攤爛肉。】J管家解釋得很詳細【你幫助他們的唯一手段,就是送他們離開。】
“大人,讓我來送他們離開吧。”
“我親自來。”昆茨搖頭,他沒有碰到髒活就扔給別人的習慣,“這些人應該不想和強盜共葬一處,我把他們挪到上面去。”
“我幫您。”
作者有話要說: 昆茨: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