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混合雙打渣男
司機猶猶豫豫好半天, 這種要人命的事情他也好幾年沒做過。不過老板的怒氣也有點把他吓着了,好兩年沒見過修身養性的餘先生大動幹戈。
為了保住飯碗和可觀的薪酬,司機關切詢問:“要撞到什麽程度?”
餘滿東揉了揉發脹的眉心, “你下去。”
司機哪敢不從, 利索滾下車。餘滿東手邊的拐杖被棄之一邊,解開襯衫袖子的紐扣, 活動手腕, 也不管自己的腿怎麽樣, 換到駕駛座, 親自開車, 一腳油門幾乎踩到了底, 冰冷如霜的眼神盯着前車,直接撞了過去。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在空氣中爆開。
突如其來的猛烈撞擊下,陸茴慶幸自己還系着安全帶, 整個人才沒有飛出去,她的腦袋差點磕到前面的擋風玻璃, 岑越澤的狀況也沒好到哪裏去, 臉色難看的要命, 他的雙手攥緊了方向盤,“你前男友是要把你撞死嗎?”
陸茴也這麽覺得,她氣的發狠,正要動手解了安全帶沖下去餘滿東算賬。
後面那輛車卻并沒有就此收手,車速未減,怼着他們的車屁股直到撞上牆壁,引擎蓋冒着白煙,陸茴感覺自己的後腦勺也冒着煙, 被氣出來的。
她連着冷笑幾聲,用力解開安全帶狠狠一甩,“他媽的,我要跟他拼命!”
混黑的就不是個東西。這種車速也不怕真的就把她撞死了。
餘滿東鎮定坐在車裏,用手帕慢條斯理擦幹淨手指上的血跡,目光冷淡,望着滿臉怒氣朝他這邊走過來的女人。車窗被人用力敲了幾聲,幾秒鐘過後,餘滿東打開了車門,一前一後邁出雙腳,寒冬節氣裏他穿的依然單薄,一雙黑色長襪,做工精致的黑色皮鞋,腳踝細瘦,身姿筆挺。
他剛下車,陸茴揚起手用力給了他一下,“餘滿東,你是瘋子吧?!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餘滿東牙龈出了血,濕鹹的味道在口腔彌漫,他咽下滿嘴的血,毫不在意這點疼,甚至于還有心情對她笑,“這不是好提醒你走錯地方了嗎?”
陸茴是真的氣的不輕,這次如果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她自己就還好,但是卻不想白白連累幫她忙的岑越澤,她冷笑着說:“沒走錯,我回我男朋友的愛巢,有什麽問題嗎?”
她巴不得餘滿東被他刺激的去死,可惜餘滿東這人心理強大的可怕,除了沒文化這點就找不出其他的短板,其他方方面面都很強勢。
陸茴擡眸看向面色難平的男人,不介意火上澆油,“你還想娶我?我看你是準備弄死我,搞個陰婚。”
餘滿東斂下眼皮,擋住血紅的眼眶,他臉上的表情足夠平淡,做足若無其事的姿态,“不會死。”
是,不會死,但就不會受傷嗎?說到底,他和以前也沒什麽兩樣,自我絕情。
岑越澤的車,前後都已經不能看了。拿去修理廠修也要花好長時間。
岑越澤下車時脫掉了外套,邁開大步潇灑朝他們走過來,一邊不徐不疾的卷起胳膊上的袖子,他揚起握緊的拳頭,被餘滿東随身帶着的保镖動手攔下。
岑越澤看着清瘦,打架的本事卻不輸專業保镖,幾拳就将兩名身高馬大的保镖撂趴下,他自然也不是毫發無傷全身而退,臉上挂了不足為道的彩。
解決完保镖,岑越澤和餘滿東動起了手。
餘滿東腿腳不便這點多多少少吃了點虧,岑越澤提着他的衣領将人狠狠摔到車身,盯着他的臉,嚣張吐字:“老子操.你媽。”
這可是他的愛車,說毀就被人毀了,怎麽可能會不來氣?
餘滿東沒有站穩,殘疾的那條腿也支撐不了太長的時間,他用手撐着車身,勉強保持站立的姿勢,又聽見岑越澤說:“這他媽的是老子将來結婚要用的婚車。”
“都半死殘廢的老東西,不在家好好待着,出門不是給人添堵嗎?”
岑越澤罵人可不分三六九等,惹了他,他就口不擇言誰都敢辱罵。
餘滿東吐出嘴裏的血,他問:“你和她在談戀愛?”
岑越澤納悶今兒到底是個什麽日子,圍在陸茴身邊轉的這幾只蒼蠅怎麽沒完沒了,不怪陸茴忍辱負重跪求他扮演親愛的男朋友打發他們。
就這種瘋子,得多喜歡受虐的女人才會喜歡啊。
沒有他一半優秀。
岑越澤懶洋洋地反問:“這不是明擺的事情?你覺得你和我比,哪一點能比得上我?就你這種半死不活的,不及我萬分之一優秀。”
陸茴感覺岑越澤的嘴炮總算不是一無是處。
餘滿東拍拍身上的灰塵,倒是淡定如初,“那她愛你嗎?”
岑越澤挑動眉尖,愣了半秒,自負傲慢的樣子讓人很想揍他,“愛啊,愛的死去活來,為我洗衣做飯,瘋狂的想要占有我。”
他每說一句,餘滿東平靜的面具上就多添一道裂痕。
但三十多歲的男人畢竟有閱歷有經歷,沉得住氣,不會喜形于色。餘滿東表面如常,垂落在褲縫兩側的雙手早就握成了拳頭,剛咳過血的嗓子說一句話都像被刀割過,如雪白皙的皮膚近乎透明,他說:“她曾經也為我做過這些,你能保證現在她心裏沒有我了嗎?你要知道,女人是很難忘記初戀的,一輩子都放不下她第一個愛上了男人。”
陸茴聽了只想yue,她跳出來解釋,“他胡扯,真沒有,是個死人。”
岑越澤則好奇地是,陸茴到底他媽的有幾個好初戀?此刻他看着陸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海王。
挺好的,渣男遇上海王,這不是活幾把該嗎?
“你聽見了,你的地位與死人無異。”
餘滿東白着臉,拳頭抵着唇色血紅的薄唇上,勾唇一笑:“她口是心非。”
岑越澤滿不在乎敷衍道:“可能是吧。還是有的。”他态度正經,“或許她的心裏還給你留了一副棺材。”
死人就該住在棺材裏。
這句話攻擊力極強,侮辱性也極強。岑越澤活到現在還沒被人打死也是個奇跡了。
陸茴在心裏給他默默鼓掌,岑越澤猶覺不夠,不怕死地說:“餘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要耽誤我們的夜生活,還有,修車的錢我也不要你出了,就當你給我們将來結婚随的份子錢。”
餘滿東還沒說話,陸茴弱弱道:“這車修起來得不少錢吧,該賠還是的賠償。”
限量款的帕拉梅拉,落地至少四百萬,修理費肯定也不低,絕不能便宜了餘滿東。
岑越澤挑眉,說話腔調慵懶,聽着就很欠揍,“我媳婦兒果然會心疼人,知道我掙錢不容易。”
這聲媳婦兒,叫的親熱熟稔,陸茴汗毛豎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餘滿東開始後悔剛才自己還是太心軟,他腳底下踩的油門就不應該松開,把岑越澤撞死了現在他也不會這麽頭疼,再怎麽後悔也為時已晚。
滿腔的淤血,吐出來憋都快憋死了。
餘滿東隐忍至極,“陸茴,你今晚真要跟他上樓嗎?”
“是啊。”
“你別後悔就好。”
“這必然不可能。”陸茴挽着岑越澤的胳膊,“我們上去吧。”
餘滿東以前确實有只手遮天呼風喚雨之能,現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得掂量自己會不會招來警察,雖然他配了律師團,但也不是萬能的。
他親眼看着這兩個人進了電梯,腳上的力氣也撐到了最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的腦仁腫脹酸痛,揉捏也不管用,還是特別疼特別酸。
他都能想象到那兩個人上樓回房會做些什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以男女朋友自居,總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所以餘滿東方才會失去控制,猛然撞了他們的車,企圖破壞或者是阻攔。
餘滿東不能再細想,眼睛裏的血絲越來越多,擡頭一照鏡子,通紅的雙眸好像在下一秒就能流出血淚。他深深呼吸,有氣無力道:“報警。”
司機愣了,“什麽?”
報警自己抓自己?投案自首?
餘滿東說:“就說這裏有人嫖.娼。”
司機人都傻了,想象不到他的老板還能做出這麽幼稚的事情!為了破壞別人的感情還真是拼了啊。
“快點,打電話。”
“是是是。”
司機按照要求報了警,小區地址,幾棟幾單元,樓層和門牌號,精準到位。打完電話,他心情複雜勸慰:“先生,我看陸小姐平日性格還挺好的,您若是想追求她,不妨試試柔和的一點的手段。”
想來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喜歡蠻橫霸道的方式。
餘滿東打從高中肄業出來混社會那天就不懂柔和兩個字要怎麽寫,這世上的所有人都欺軟怕硬。他說:“沒用的。”
餘滿東還記得陸茴以前确實是嬌嬌軟軟可可愛愛的小姑娘,他說什麽她都願意相信,從來不懷疑,愚蠢傻氣,滿腦子只有愛情,從不過問自己丈夫的事業,不起疑不鬧事。活得像從古代穿越遵守三從四德的賢妻,他那時候嫌她蠢笨,單純天真的性格在他眼裏也成了缺點。
陸茴也會吃醋,警惕關注他身邊出現的女人。他帶秘書出席晚會,回家後,她眼淚汪汪,明明不高興還不敢質問他。忍無可忍終于流着眼淚問他是不是喜歡上秘書,他随便幾句話就能哄好她。說得好聽她這是不谙世事,說得難聽就是蠢。
因為她太蠢,太愛他。
餘滿東才會在他愛而不得青梅落難時,毫不猶豫将陸茴這個傻子推出去頂鍋。如今回憶起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麽想的,有那麽多人可以當替罪羔羊,為什麽他就那麽狠毒的把她推了出去呢?
看守所的日子已經是難過,剛成年的餘滿東就是那塊地方的常客,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還會有人仗着“資歷”欺負你。相比下,監獄裏肯定更不好過,失去的自由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更多的是剝奪了人活着的尊嚴。
餘滿東不能想,每次想都是萬箭穿心。“悔”這個字已經被他自己用刀子刻在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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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澤也受了傷,但bking就算挨了打也要裝逼自己一點都不疼。
餘滿東這厮比他想的陰險,一個半殘的老東西下手快準狠,筆筆都是要害,他內傷也不輕。
開鎖進屋之後,岑越澤對陸茴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後請你找男人睜開眼睛好嗎?”
陸茴面對他難得心虛愧疚,“你還好吧?”
岑越澤捂着小腹 ,“不太好。”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餘滿東混混起家,別看他現在殘廢了,拳頭也還是硬的,打傷你的內髒就不好了?”說來餘滿東并不常動手,洗白後裝起文化人,能讓底下人解決的事情就交給他們。
岑越澤被傷口疼的直皺眉,在她面前還是死要面子,“去醫院?你看不起誰啊?”
陸茴現在也清楚岑越澤不裝逼會死的個性,她說:“我真沒有看不起你,就是給你友好的建議。”
“男人受這麽點小痛小傷,還不至于去醫院走一趟。”
“你不肯去就算了。”
岑越澤一顆顆解開襯衫的扣子,手指碰到傷口疼的龇牙咧嘴,“去拿我的藥箱。”
陸茴乖乖去了,說到底今晚這場無妄之災是她帶來的。
岑越澤用嘴指揮:“幫我上藥。”
陸茴也沒意見,但動手之前有話要說:“我上藥的手藝可能不是很好。”
岑越澤哦了聲,似乎有所準備,“沒指望你有護士長的技術。”
陸茴望着一箱子的藥品,當場愣住,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轉,拿不準用什麽藥,在這方面她就是個廢物,猶豫過後她真誠道:“我叫個車,去醫院吧。”
岑大少爺肯定也認不得這些幾乎長得一樣的白藥瓶的用處。
岑越澤掃了眼,“中間第二個,用棉簽塗。”
陸茴驚詫:“你認得?”
“這很難認?”
“…”
陸茴低頭認命,用棉簽蘸取足夠量的藥品,塗抹在他的腰間。岑越澤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腰線明顯,細瘦卻又有力量感,她認真塗藥,有意放輕手上的力道。
岑越澤還是不滿意,“你恩将仇報吧?”
“我沒有。”
“太疼了,你輕點。”岑越澤身體金貴,就是個不吃苦的主。
陸茴忍氣吞聲,“好的呢岑少爺。”
岑越澤吹毛求疵為所欲為,“還是疼,你到底會不會幹活?”
陸茴想摔東西不幹了,她已經伺候的很誠心了好嗎?挑三揀四的大少爺真難伺候。
她提起笑臉,笑容幹巴巴的,“你是不是個男人?這點疼都受不了。”
岑越澤意味深長的眼神幽幽落在她臉上,冷不丁跳出一句:“激将法?”
“什麽激将法?”
“你想激我證明自己的能力。”岑越澤不禁要為她鼓掌,“可惜這招現在對我沒用,你死了這條心。”
陸茴聽了只想翻白眼,此人腦補的症狀又加重了。
阿彌陀佛終于上好了藥,岑越澤也不穿上衣,裸.着上半身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然後去陽臺收了件浴袍套在身上,“我家沒客房,你睡沙發我睡床。”
陸茴表示沒有意見,這完全沒問題。
岑越澤在她面前脫掉黑色長褲,随手丢在沙發上也不管,陸茴翹着蘭花指,閉着眼将他的褲子襯衫扔到地上,“你能不能注意點衛生?”
岑越澤瞥她,“明天會有阿姨上門打掃,我這雙手從來不幹粗活。”
真是好作一男的。
也到了該休息的時間,陸茴問:“麻煩您給我準備一床被子可以嗎?”
岑越澤輕輕飛來兩個字:“沒有。”他給自己倒了杯牛奶,抿了兩口,“有沙發給你就不錯了,還要什麽自行車。”
陸茴好想打他,她靠幾個深呼吸平複心情,“兄弟,這是冬天。”
“所以?”
“沒有被子我會凍死的。”
“那就等你快凍死的時候再說吧。”岑越澤悠然喝完一杯牛奶,精致白皙的臉隐在燈光裏,若隐若現,“而且我的被子給了你,我也會受凍,我岑某人還沒有這麽偉大。”
除了他老婆,其他人還不配讓他降低生活質量吃苦頭。
陸茴不是想霸占他的被子,她就是不相信岑越澤家裏真的就剩一張被子。
“好吧,我抱着枕頭睡。”
“晚安。”停頓稍許,岑越澤繼續說完:“不太開心的陸小姐。”
客廳的燈一關,驟然陷入黑暗。今晚的雲層擋住月亮,厚重的黑色窗簾将微弱的月光擋在落地窗外,陸茴用沙發上的四個抱枕蓋在自己身上,雖然又沉且不保暖,但總比什麽都沒有好。
她在手機上設置了早上六點鐘的鬧鈴,明早時間一到,她就打車回家補覺。
陸茴側着身體,面對着沙發靠背的一側,盡可能将自己的身體蜷縮成最小的一團,她閉上眼睛,好不容易有了睡意,主卧的門把手被人擰開,穿着睡袍的男人懷裏抱着一床羽絨被,借着主卧透出的微光,足夠他看清楚女人的臉,比他手掌還要小,皮膚特別的白,睫毛濃密漆黑,鼻梁翹而挺拔,咬着下半紅唇,散開的長發壓在枕頭下,四肢蜷縮,看起來有些可憐。
岑越澤回過神,将被子丢到她身上。
陸茴本來就沒睡着,一下子就被驚醒,她看着這床被子,“給我的?”
岑越澤搭着懶腔,“嗯啊。”
明年感動中國沒他都說不過去。
陸茴擁着軟乎乎的被子,說了聲謝謝。
岑越澤好像沒在聽,搭腔都沒搭,目光投向她懷中的枕頭,他伸出手,“枕頭給我。”
陸茴遞了過去,“那…晚安?”
岑越澤忍不住譏诮,“剛才怎麽沒見你對我說句晚安?”
陸茴有了被子心情舒爽,眉眼舒展笑開,“那…晚安晚安?”
幸虧客廳沒開燈,不然岑越澤紅透了的耳朵尖根本就藏不住,“爹睡了,別煩我。”
光線太暗,客廳的擺設幾乎什麽都看不清楚,岑越澤走的太急太快,像落荒而逃,動作倉促之下小腿撞到了茶幾,整個人往後一跌,坐倒在沙發上,睡袍上的腰帶松松垮垮,就此徹底解開。
岑越澤的急于尋找支撐點爬起來,雙手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腰,兩個人都是一僵,還沒說話打破尴尬,警察已經破門而入,掏出證件,“警察,接到舉報,麻煩你們配合一下。”
這句話落了地,客廳的暖燈随之被人打開,充裕的暖黃燈光把沙發上的兩個人照的一清二楚。
陸茴當時就是想死,很想死。
岑越澤淡定撿起落在地上的浴袍,慢悠悠系好腰帶,“警察叔叔,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有人舉報你們這裏有賣.淫嫖.娼的行為。”
岑越澤嘴角的笑僵住了,“什麽?”
警察重新複述一遍。
岑越澤真的有被逗笑,他輕啓朱唇,吐字圓潤:“我這種長相,還需要花錢嫖?”
拜托,都是別人排着隊求他的垂憐,好嗎?
陸茴掀開被子坐直身體,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這樣的,應該也不至于出來……”
話說了一半,陸茴想要收聲就晚了,她這種長相…好像确實…不太良家。
她靠咳嗽遮掩尴尬,“警察叔叔,這是我男朋友,你們誤會了。”
“我們會調查清楚,你們可以放心。”
經過盤問和仔細的巡查,警察發現他們确實不存在任何不正當的男女關系,然後才結案撤離。
警察走後,陸茴就更沒有睡意。
岑越澤一屁股坐在她身邊,“呵呵呵。”
“你笑什麽?”
“餘滿東幹的好事。”
“是他!沒錯!”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岑越澤搭着長腿,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她,“不坐實他報的警,我都不甘心了。”
陸茴拿腳丫子踹他,“滾。”
岑越澤笑容蕩漾,胸腔裏發出悶悶的低笑,“你氣什麽?我賣家你買家,如何?”
陸茴叫他滾遠點。
半夜警車鳴笛而來,又呼啦啦的離開。這個高級公寓也有不少明星在住,所以還是引起了狗仔們的注意,利用人脈稍微打聽就查到了記錄。
一看時間地址和理由,可真不得了。
首爆新聞的媒體記者感覺陸茴這次不是挨不挨罵的問題,而是可以為她提前點播一首涼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