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即使聽到了悅耳的情話,費奧多爾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一一倒不如說,在聽到了少女癡嘎似的對未來的祈願的時候,費奧多爾的眉毛反而稍稍皺了一下。
“将就?”
短暫的沉默之後,費奧多爾仿佛賭氣的孩子般從少女的話裏挑出了這樣的字眼。
紫紅色的眼瞳當中透出的情緒完全就是在指摘對方把這樣的詞彙跟自己聯系在了一起。
少女證了證,顯然也沒料想到男人會在這種奇怪而且很不必要的地方上較真。
見少女停下,費奧多爾索性也頓住了步子。于是在漸漸飄起的雪花裏,兩道身影靜靜地信立在一片白桦樹中。
因為下雪的綠故,覆了日色的地面上除了幾排淺淺的足印之外,甚至連灰色的影子也很模糊。
“費奧多爾。”
少女仰着頭,臉上的表情也在雪幕中漸新地變得正經了起來。說起來平常她更傾向于稱呼眼前這個男人為“費佳”,從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開始就是這樣。
那個時候,少女的俄語還相當慘不忍睹,她第一次叫費奧多爾名字最後的那個彈舌音整腳到費奧多爾都有點不忍心指摘——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大概是因為我的舌頭比較硬,所以無論如何都發不出那個奇怪的音吧。”被費奧多爾玲着補習俄語的時候,少女撒着嘴巴這樣抱怨。
當時費奧多爾單手撐着面頰坐在桌邊,着少女委屈的表情着了好一會兒,接着忽然伸出了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少女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唇間便傳來了前所未有的柔軟到甚至有些滾燙的觸感。有什麽東西滑進了她的口腔,在她的舌側輕輕點了一下。
于是原本過分白皙的面容頓時暈染上了一層厚實的維紅。直到男人稍稍退了開,耳邊傳來了男人貫平靜的聲線。
“是軟的。”
在她面前的時候,費奧多爾的聲音一向沒什麽起伏,但即使是這樣,她也依然從話裏聽出了濃重的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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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對這種不負責任的流氓行為進行徹底的抗議,可男人的溫度卻再次貼近了她的頰側。
“答應我,由,不要再覺得自己不夠好了。只要你肯努力,你就是最好的。”
這個毛子雖然在很多時候都毫不掩飾自己浸透在血液當中的戰鬥民族直男氣場,但更多的時候你甚至來不及感嘆他的直男就已經被他忽悠瘸了。
仔細回想起來,由希覺得自己被忽悠進死屋之鼠的經過完全就像是為了奶酪心甘情願鑽進陷研的小老鼠一樣。
更要命的是她絲毫沒覺得鑽進陷陰之後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反而抱着費奧多爾這塊大奶酪啃得十分歡快。
少女酷起腳尖親過來的時候,費奧多爾并沒有解閃。如果是她的話,他倒是并不反感這種程度的身體接觸。
“将就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我知道的,費奧多爾,至少對于我來說,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你更好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