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莫西莫西,冬花哥你們還沒回來嗎?】
“小千,是我。”
【朱利?冬花哥呢?】
“小千,冬花出車禍了,現在還在昏迷。”
【什麽?!你們現在在哪?】
“不知道——小千你等等。”
朱利到處找着醫院的标志,最後終于在某個地方找到了标志,借着外面的走廊燈,朱利辨認着上面的字。
“我找到了,是義仁醫院。”
【義仁?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找你們!】
朱利看着形象無比慘冬花,輕聲嘆了口氣,三兩下爬到了床頭櫃上,注意着冬花,也注意着外面巡查的護士。
——要是被發現了,它肯定會被趕出去!
十多分鐘後,繪麻的身影出現在了監護室門口,因為被護士告誡過,他不敢貿貿然擅自穿進去,只能發個郵件告訴朱利明天再來接它。
幸好冬花的包包裏放着給朱利的堅果,短時間內餓不死。
在第二次被巡查護士發現後,繪麻不得已還是離開了,徒留朱利一人,哦不一松鼠看着冬花。
一直以保護者自稱的朱利爽快的接下了這個任務,定定的看着冬花,直到淩晨才打着哈欠回到了包包了睡覺。
第二天一早,監護室門外就站着幾個朝日奈,其中不可或缺的絕對有朝日奈祈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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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祈織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冬花,面對把他劈暈的要也沒什麽反應,到是要很不好意思。
事實上并不是要所想的祈織并不怪他,而是祈織急着見冬花完全沒心思管他。
祈織現在連一秒的時間也不想拖沓了。
透過厚實的玻璃,看着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冬花,祈織的心髒如同被手掌緊握着,一陣陣的抽痛。
——都是他的錯。
祈織的眼神黯淡下來。
祈織就這麽在玻璃前站了一個上午,要他們也勸過,但是完全沒用,也就由着他去了。
中飯是梓從外面打包過來的,祈織雖然沒胃口,但是還是在要一句話下吃了幾口。
“不好好保護你的身子,怎麽去保護冬花。”
——他還要保護冬花。
——可是他卻害了冬花。
看着祈織一會兒明亮,一會兒黯淡的眼神,大家都知道,如果這次冬花醒不過來的話,恐怕祈織會徹底崩潰。
并不是說醒不過來就會死去,但是對于祈織來說,一個植物人和死去沒什麽兩樣。
哪怕他想過要把冬花關起來,也是關着一個會和他撒嬌,生氣的冬花。
終于到了允許探望的時間,祈織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搶占了裏面唯一的一把椅子,坐到了冬花的床邊。
一直注意着的護士很好心的搬了幾把椅子過來,在幾個朝日奈感激的笑容下紅着臉離開了。
朱利是接近天亮才睡下的,直到祈織進來他才被發出的一系列聲響吵醒,還沒睡醒的朱利揉着眼睛嘟囔着說。
“真是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在其他人耳中,這只是能忽視的吱吱聲,可是對于朝日奈琉生而已,就是陌生的男聲。
琉生轉頭掃視着周圍,判斷着聲音的來源,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第二次,就歸結為是外面的聲音。
雖然已經沒有聲音再吵朱利了,它還是不睡了,他突然想起這是在冬花的病房裏,而且之前聽到的聲音都是不熟悉的,其中有幾個絕對是昨天碰到的。
朱利想也沒想就沖出了包包,入目的是清一色的美男,不過它才不會被迷惑,這些都是惡魔!都是因為他們冬花才會變成這樣的!
見沒人看見自己,朱利三兩下就竄到了冬花的病床上,雙腳站立指着祈織開口大罵。
“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裏!要不是你冬花怎麽可能出車禍!惡魔!人渣!”
“哪來的松鼠?”
祈織皺起眉,面露不滿。
肯定是從窗戶外面進來的,可是窗戶從他來這裏開始就是關上的,也就是說在之前這只松鼠就出現在這裏了,沾染了細菌的松鼠出現在這會對冬花産生影響的,要是再出什麽事怎麽辦?
“這不是朱利嘛?”
椿伸手一撈就抓住了朱利的蝴蝶結。
“說起來昨天在明慈就沒看見你,這回到出現了。”
“該死的你快點放開我!不讓我不會放過你的!”
朱利被四腳騰空的抓着完全不能掙脫,只能指着椿叫嚣着,只可惜這裏除了琉生和冬花沒人聽得懂。
“诶?小椿認識嗎?”
彌靠近打量着朱利,眼底的好奇一閃一閃。
“是啊,這是冬花的寵物,昨天他親口跟我說的。”
“親口說的?”
祈織剛松開的眉又皺起來了。
他可從來不知道冬花還有什麽寵物的。
“是啊。”
椿挑釁的對祈織笑。
祈織冷冷的看了眼椿,随即就沒在理會,注意力又回到了冬花身上。
椿見挑釁不成,祈織幾乎沒有反應,聳聳肩松開了鉗制着朱利的手,朱利一掉到地上就擡頭惡狠狠地瞪着椿,然後是祈織,把房間裏除去冬花和自己的所有雄性都瞪了一遍,可是松鼠的眼睛本來就是圓溜溜的,誰也看不出是在等眼。
“真是的,小千怎麽還不來,這群雄性居然敢無視我!”
注意到了小千這個名字,琉生難得運轉起大腦。
聽起來像個女孩子,但是有冬花這個先例在不排除是個男生。
【還不來】的意思是馬上就會到,似乎和冬花關系頗深。
琉生沒去想為什麽那個【小千】會知道冬花住院了。
“朱利。”
說曹操,曹操到。
陌生的嗓音出現在病房裏,衆人望向門口,一個及肩棕發的少年站在那。
“小千!”
朱利一路跑到了繪麻身上,站定後指着朝日奈控訴着。
“小千!都是這群家夥害的冬花變成這個樣子的!”
繪麻摸摸朱利的頭,淡淡的掃視着病房裏的人,最後眼神一沉,視線落在緊握着面色蒼白的冬花左手的朝日奈祈織身上。
“喲少年,你這是迷路了麽?”
要輕佻的笑着,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你就是朝日奈祈織?”
繪麻沒有理會要,繞過衆人走到病床前,上下打量着祈織,最後冷笑道。
“長得倒一副人樣,冬花哥的眼光還有待提高啊。”
祈織原本不想理會這莫名其妙出現的人,但是一提到冬花,還有那親昵的稱呼,都得到了祈織的高度重視。
“你是誰?”
“呵,看起來冬花哥并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啊,還是說你們并沒有熟悉到可以進入對方生活的程度?”
繪麻故意誇大事實,刺激着祈織,他到現在還是看這人很不爽,先是拐走了他的冬花哥,現在還把冬花哥害成這樣。
心底很生氣,表面上還是帶着笑容,不過其他人看着很刺眼就是了。
“你好,我是白石冬花相識六年的同居人,日向繪麻,請多指教,冬花哥的,前—男—友。”
繪麻故意說得很暧昧,雖然是鄰居,但是這六年來只要兩個人都在家,就都是住在一個人家裏,說是同居人也不過分,而最後那個稱呼,繪麻更是加重了讀音,拖長了音節,明眼人一看就是在挑釁。
果不其然,在聽到繪麻的這些話,祈織一下子沉下了臉,緊握的雙拳揭示了他在忍耐。
祈織沒有回答,他陰冷的看着繪麻,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讓一旁的幾個兄弟一驚,連忙開口轉移話題。
他們都知道祈織已經生氣了,如果不阻止,那病發的可能絕對是百分之一百,失去理智的祈織可是什麽都做得出的。
“日向君是嘛,雖然有些唐突,但是我想問你是怎麽知道冬花出事的?”
要一邊問着,一邊觀察着祈織的表情,以防突發事故發生,也好及時打斷。
——他都快成【劈暈祈織】專業戶了。
“我的手機號冬花的手機裏可是存着的,昨天晚上接到電話我就來了,不過那時候已經沒人了。”
繪麻解釋着,他沒有說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