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強吻,剛才的劇情也算嗎?
但這種是否走完劇情的判斷是誰來決定的……主角攻?
費淩在客房思忖了很久,無果。
沒過多久,傅司醒從浴室裏出來,拿了一片藥片利落吞了下去。
費淩看他吃了藥,轉身去飲水機倒了杯熱水。少頃,他發覺傅司醒站在他背後,穿着浴袍,從脖頸從腹部隐約敞着肌肉的痕跡。
費淩皺了眉往後退了些,但被摁住了。
男人沾着水汽的、有力的雙手圈住了他的手腕,身體幾乎将費淩困在桌沿之前。
“別和我生氣,費淩。”他垂下眼,對費淩說,“畫室那件事……很抱歉。”
說着道歉的話,卻不是道歉的姿态。
比起來更像是想……
費淩頓時煩了,手肘抵着他胸口将人往外推。
“不要煩我。”
他沒有穿鞋子,光着腳在地毯上,也不知道踩到什麽,身體晃了晃,沒來得及穩住就被身邊的傅司醒扳正了。不僅如此,傅司醒也像是不打算和他解釋,徑直将他摟着腰抱起來。
像拎一只貓似的,傅司醒将他放回了床上。
費淩被壓在松軟被子裏,天旋地轉。
“別生氣,”傅司醒抱了他一下,又很快松開,盯着他的眼睛說,“下次畫可以嗎,在宿舍,或者你家。”
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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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淩一時沒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來,傅司醒說的是那張沒畫完的全果畫。
見他不吭聲,傅司醒又問:“還是你想現在畫?”
室內頓時陷入沉默。
傅司醒坐在床邊。
視野裏,床上的
美少年皺了眉,他一生氣,整個人都多了分血色。
“我不想看你的東西,”他說,“我也知道你不樂意,一邊去。”
話音未落,費淩的手就被捉住了。
傅司醒握着他的手,放到他浴袍的帶子上。
系帶松開了。
“你為什麽覺得我不樂意。”
傅司醒盯着他問。
他很願意做這種事……但不是在畫室裏。
燈光很暗,男人的上半身肌肉壘壘分明。
再往下,費淩就皺了眉挪開眼不看了。
“你很煩……把衣服穿好。”
“嗯。”
“那天你在畫室跑什麽?”
傅司醒說:“沒準備好。”
很含糊但又合理的回答。
費淩看着天花板,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這麽一折騰,他現在很像一個強迫年輕人當裸模的色.情畫家,但他本意不是如此。
【确實有一點。】
系統弱弱說。
他只是想讓傅司醒離自己遠一點而已。
費淩自己思忖了一會兒,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還被傅司醒握着。
他縮回了手:“我半夜不畫畫。”
“那就不畫。”
傅司醒說。
“你打算怎麽補償我?”費淩坐起身,“也許我應該把那件事發到BBS,讓大家都知道。”
坐在他床沿的男人此時正在系好浴袍,聞言手上動作一頓。
“你想要什麽?”
“讓我想想。”
費淩托腮思忖了片刻。
被子被掀開落在一邊,他沒在意,倒是傅司醒幫他擋了一下不至于掉下床。
費淩本就天生長得很白,在一堆深色的被褥裏,裸着的雙手雙手都是一種柔軟的奶白色,他的睡衣是半袖七分褲,盤腿坐着,露出一截瘦白的腿和膝蓋。
傅司醒坐在床沿,離得近,能感覺得到他身上溫熱的香氣。
費淩忽然問道:“我想要的你都會答應我?”
“是。”
他不假思索。
“當牛做馬也可以,是嗎。”
“嗯。”
“你可以當一個做家務的保镖,我需要這麽一個人。”
費淩說話時濕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仿佛是被湊近了輕輕吹了口氣,溫軟淡紅的嘴唇幾乎碰到他的耳垂。
“随叫随到,像我的寵物犬一樣。”
他的指尖是粉白的,微冷,摁在傅司醒肩頭靠近鎖骨的地方,本意是恐吓,但讓人心猿意馬。
這句話像一個咒語,他是女巫。
他說,當他的狗。
傅司醒無法拒絕,聽到的一瞬間就起效了。
費淩完完全全是他喜歡的類型……玩這種游戲也讓他覺得格外可愛,簡直要命。
這時,客房的門忽地被叩響了。
“費淩,你在裏面嗎?”
段英叡的聲音。
“你可以去睡覺了。”
費淩像以往挑釁他那樣,輕輕踢了踢他的小腿。
他的腿又白又細,也沒什麽力氣,貓蹭主人腿似的,這麽踢過兩下就又縮回被窩裏了。
傅司醒從被踹的第一下,就從床沿起身了。
他看着費淩也下了床,穿上拖鞋,說了句再見就推門走了。
傅司醒想着今晚他說的“随叫随到”“當牛做馬”,心頭狂跳。
費淩剛出客房門,一轉頭他就碰到了段英叡和管家,兩人似乎在說什麽。
“在聊什麽?”
他問。
段英叡正好聽管家說今晚小少爺的朋友喝醉了,兩人一起來家裏,頓時不虞,他知道肯定是那個室友傅司醒。
見費淩走過來,他心裏不快散了些,問:“餓了嗎?”
“還好。”
兩人去了三層的餐廳,把他帶的夜宵拿出來。
“你們今晚喝酒了?”
段英叡問他。
“沒有,是他喝醉了我去接他,宿舍不方便就回家了。”
段英叡聽到這裏才放心了些。
費淩這個人,看着性格冷硬,卻很容易對熟人心軟,當初和他在一起也是這樣。
說到這裏,費淩的手機響了。
傅司醒打來的電話。
他接了,
那邊的男人低聲問他:“睡了嗎?”
“沒有。”
“我準備睡了。”
這種事為什麽要特地打電話告訴他?
費淩莫名:“好,我知道了。明早我叫你,你和我一起回學校吧。”
“嗯,在吃夜宵?”
“吃完了。”
“好,”傅司醒說,“費淩,晚安。”
段英叡聽了全程,只覺得對面那個傅司醒,像個綠茶……特意在這種時候打電話過來示威。
他換了個話題:“費淩,你今年的假期在首都呆着嗎?”
這也是段英叡之前擔心的情況。
費淩是被帶到帝國來的,父母都在C國,按照當時的說法,成年之後他能得到返回的許可。
也就是今年,費淩十八歲。
但那個地方十幾年來都是炮火連天,他的母親是現在執政的女大公血腥的安妮,被公認是狂熱瘋子,怎麽看都不适合再回去。
費淩這時挂了電話。他看着段英叡欲言又止的樣子,随口說:“我不知道。”
他想的是,這些劇情實在很麻煩。
他對待傅司醒,段英叡,本是打算讓他們厭煩遠離自己。
如果這個方法行不通的話,他只能換個做法了。
在原著裏,他端水周旋失敗,但主角攻們發現自己無法單獨掌控他,于是最後達成了合作囚.禁.共.妻的結局。
……不能讓主角攻們聯合起來。
怎麽才能讓主角攻們互相針對、大打出手,不可能合作呢,最好變得像……
【好危險啊~?】
系統聽到他的心聲,不由得哇哦了一下。
他剛才用的是故鄉語言,大意是像他圈養的動物一樣。
【宿主,你是不是在想辦法馴化他們啊,讓他們變成一些你指哪打哪的狗狗~?但是他們都是瘋子~!你要三思~】
‘一個瘋子沒什麽好怕的,但他們不能合在一起。’
費淩這樣認為。
手機提示,他看了眼,來自男高的新信息。
Zoo:[你在幹什麽呀._.~]
又到糊弄男高的時間了。
費淩與段英叡說了一聲,回房間翻找女裝。
之前因為社團活動,他買過一套女高制服,記得是放在衣櫃裏。他找了半天,沒找到,只翻到了一雙黑白花邊的長筒襪子和小皮鞋。
到底放在哪裏了?
算了……就這麽穿吧。
費淩套上襪子,只敷衍地拍了腿。
——[今天社團活動穿了jk制服,好看嗎?]
放下手機,他心裏稍微輕松了些。
目前為止,男高是唯一一位遠離原著劇情的,不至于陷入修羅場。
另一邊。
蔣之野收到了信息。
他當場愣住。
一打開照片,滿眼都是腿……因為Ling只拍了腿照,角度從上往下。似乎是長筒襪小了一碼,有些勒腿,在雪白的大腿上勒出了一點肉感。
._.?!!
好白的襪子哦不,好緊的腿……
蔣之野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