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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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宗澤軒的經紀人突然給南真來了電話,開口就是:“南姐,請你不要随意回複,一切交給我們處理。”
南真很納悶:“什麽事?”
林褚跑了進來:“媽,你上熱搜了。”
南真上熱搜了,不知道是哪個狗仔拍下了她和宗澤軒吃飯的場景,那角度親密無間,還有場景描寫,活脫脫就在暗示她是宗澤軒的隐藏女友。作為流量明星的宗澤軒爆出戀情,粉絲們都瘋了,有那神通廣大的人很快就将南真以前的舊照片挖了出來。有她和宗澤軒的合作的海報,還有兩人私下相處的一些視頻和照片。
魏嘯朗給集團的法務打電話:“我愛人是圈外人,讓他們趕緊撤掉不實報道,否則法院見。”
南真挺看得開的,她對魏嘯朗說:“托宗澤軒的福我出名了,著名模特經紀人,這兩天多了好多模特應聘信息。”
魏嘯朗少見地嚴肅:“悶聲發大財,咱們不能太引人注目。”
很快南真就明白了魏嘯朗的意思,網上開始鋪天蓋地地出現她喝酒公關的視頻,還有人爆出了她現在的身份——鴻信達集團太子妃。
緊接着有人像模像樣地編造了她的來歷——專門以釣金龜婿為目的的名媛培訓班學員,外號妲己娘娘。南真長得太漂亮,本就吸睛,加上吸睛的故事,讓她一躍成了網上爆紅的人物。
魏嘯朗勃然大怒,吩咐法律團隊的人:“查,誰在動我老婆,把這人揪出來。”
放下電話,看見南真背着包想出門,魏嘯朗趕緊問:“你去哪?”
“公司。”
魏嘯朗道:“這幾天別出去了。”
南真不以為然,當年那些人說她和繼父繼兄不幹淨,更難聽的話她也聽過。
“為什麽要躲,我又沒做錯。”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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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嘯朗不放心:“我送你去。”
魏嘯朗開着新提的沃爾沃和南真一起出門。剛開出小區停車場,一群奇形怪狀,拿着各種攝影器材的自媒體主播圍上來,對着車裏的南真一頓拍。
有人将拍攝器材貼在擋風玻璃上,大聲嚷嚷:“看到沒,一代妖姬妲己的素顏就是這個樣子,世上的男人都膚淺,只看女人的外表。”
還有人拍着車窗大聲問:“請問妲己娘娘,成功釣到金龜婿是什麽感覺?”
“你外號妲己娘娘是什麽意思?你是狐貍精的頭子嗎?你的模特公司是不是不幹淨?”
見他們在車上蹭來蹭去,心疼自己的新座駕,南真罵了句:“狗R的,欠揍。”說着就要下車。
魏嘯朗趕緊按住她:“老婆別生氣,這些人為了流量什麽都做得出來。”
他給物業打了個電話:“門口亂成這樣了,全是自媒體主播,影響業主出行,你們不管嗎?想不想幹了?”
小區是魏嘯朗家的鴻信達集團開發的,物業公司也是鴻信達自己的,見老板發飙,沒多久保安就趕了過來,在保安的幫助下魏嘯朗開着車沖了出去。
沒等魏嘯朗安慰南真,沈素衣又來了電話,氣哄哄的聲音直接從車載音響裏傳了出來:“小朗,跟真真說一下,讓她這陣子回蘇州老家避避風頭。居然和男明星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太不像話了!”
“媽,他們是朋友,那是錯位拍攝,他們是清白的。”
“朋友也得注意分寸吧?當初讓你不要娶這種複雜的老婆你不信,她從事的是模特行業,是公關,靠臉吃飯的低級行業……”
魏嘯朗看了南真一眼,厲聲打斷了沈素衣的話:“媽,她複不複雜我不清楚嗎?她不偷不搶不騙,賺辛苦錢養活自己和孩子,怎麽就複雜了?當年我們計劃得好好的,不是媽你又鬧又阻止,她早就穩穩當當從中大畢業,到英國留學,現在至少也是個大學老師,用得着從事你說的低級行業?現在你倒來怪她?”
一旁的南真聽不下去,淡淡地插話:“媽,魏嘯朗脾氣不好,你別跟他計較,晚上我們不回家吃飯了。”
沒想到沈素衣居然收了脾氣:“真真啊,原來你在小朗身邊啊,那你們晚上自己在外面找點幹淨的東西吃。”
挂斷電話,南真對魏嘯朗說:“你媽在考慮換兒媳婦呢。”
沈素衣不開口罵自己,反而客客氣氣的,肯定沒把自己當自己人。
魏嘯朗又激動了:“換什麽兒媳婦?你別胡思亂想,老人沒見過這種陣勢,生氣也是正常的。她沒直接罵你,在我身上拐了個彎,就是怕你多想。不許胡鬧,聽見沒有?”
雖然平時都是南真做主,可一旦魏嘯朗發火,南真還是很忌憚的。她沉默了片刻:“我下午出發,帶隊去三亞拍攝。”
“你現在去三亞?”魏嘯朗有點回不過神。
南真道:“今年簽了很多三亞的外景,我去了解一下三亞目前的物價,省得財務給我報花賬。”
南真出差後,魏嘯朗一邊處理視頻的事,一邊照常上班加班,看不出什麽異樣。
晚上他正認真畫圖,忽然柯慧進了辦公室:“魏老師。”
魏嘯朗知道她的心思,存了十二分小心:“什麽事?”
柯慧拿出一盒內褲和襪子放到魏嘯朗桌子上:“魏老師,我前兩天逛商場,CK專賣店做活動,送了我這些東西。我沒有男朋友,這些東西也用不上,送給你。”
魏嘯朗沉默了片刻,用筆将兩個盒子往她的方向一推:“不用,我的貼身衣物我老婆會幫我買。”
柯慧微微一笑,媚眼如絲:“嫂子她最近不是不在家嘛,應該沒人幫你打理這些。這幾件衣服我已經洗過了,可以直接穿的。”
魏嘯朗忍不住笑了:“多謝關心,我們家的衣服是我洗,從來不用你嫂子打理。”他揮揮手,“走吧姑娘,你這些招數對我這種不近女色的人沒用。”
“你不近女色?”柯慧愣了。
魏嘯朗一本正經地解釋:“我不近女色,只近我老婆南真,明白嗎?明白就把東西拿走,不要自取其辱。”他開始充分發揮老師的職業本能,教書育人,“你挺有天賦的,把心思放在正經門路上,好好提高專業素養。你還年輕,有的路不對,是歪的,不能走,走了會吃虧。”
聞言,柯慧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拿起東西離開了。
這時律師團隊傳來了資料,魏嘯朗看了一下那些資料,走到門口喊:“柯慧,你來一下。”
柯慧愣了愣,進了他的辦公室。
魏嘯朗靠在桌子邊,手裏玩着簽字筆,眼裏閃爍着冷冷的光:“柯慧,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墨爾本大學畢業的。”
“是的。”
“太可惜了,三天之內離開杭州,我會告訴協會你行為不端,從今以後不許再從事這個行業。”
柯慧一驚:“為什麽?”
魏嘯朗冷笑一聲:“你問我為什麽?”南真的那些所謂黑料,都是柯慧掏錢請黑公關發的。這種事沒證據,就算鬧起來,也頂多道個歉,賠個幾千萬把塊而已,魏嘯朗決定利用自己在行業內的地位封殺她。
反正魏嘯朗不上鈎,柯慧也不裝溫柔了,她抱着雙臂問:“你根本沒證據。憑什麽不讓我再做設計?”
“沒有證據又怎麽樣?你陷害我老婆就要付出代價。”魏嘯朗擡手指着門口,明明已經生氣到了極點,口音仍然帶着軟軟糯糯的吳侬軟語腔,跟唱昆曲似的,“滾出我的工作室。”
蘇州男人愛講道理,發不起大脾氣,跟小綿羊一樣,過陣子也就消氣了,不會把事情做絕。柯慧根本沒把魏嘯朗的憤怒當回事,她哼了聲,轉身離開。
南真這次帶隊去三亞是為了拍婚紗樣片,坐在沙灘椅上,看着手下的姑娘和小夥子們穿着漂亮的婚紗,在海邊各種秀恩愛,賞心悅目,她把先前的不快全扔到了爪哇國。
在魏家的操作下,她和宗澤軒的緋聞被澄清,她陪酒的視頻也在各大網站下了架,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老婆!”忽然,遠處傳來魏嘯朗的聲音。
她扭頭一看,只見穿着淡藍色花襯衫的魏嘯朗拖着行李箱,笑嘻嘻地朝她沖了過來。
他穿得非常浮豔,但他相貌濃豔,穿得越浮豔越帥氣。
南真飛快地将手上夾着的煙往沙灘裏一怼。
沖到南真面前,魏嘯朗丢開行李箱,彎腰摟了摟自家老婆:“驚不驚喜?老婆,我帶着兒子來跟你度假喽。”
将他推開,南真問:“林褚呢?”
“他自己坐下一班飛機來,我和他不能坐同一班飛機。”魏家的三個男人不能坐同一班飛機,這是為家族着想,人少就得小心些。說着魏嘯朗抽了抽鼻子,“怎麽有煙味?”
南真盡量壓低聲音,以防嘴裏的煙味飄出去:“沒有啊,是你的錯覺。”
幸虧這時不遠處一個小男模打趣道:“姐夫,南姐到哪你追到哪啊?”
魏嘯朗驕傲地答:“那是當然,你們的南姐是我的寶貝嘛。對了,你們渴不渴?我給你們每人點一杯奶茶,晚上海邊燒烤,我請客。”
“謝謝姐夫。”衆人歡呼。
南真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點蜜雪冰城讓他們漱漱口就行,他們要保持身材,不吃零食的,別浪費了。”
晚上,好一陣子沒和老婆的親近的魏嘯朗異常激動,快要進入正題時,他拿了個安全措施。
南真将安全措施從他手裏抽走,往床頭櫃上一扔:“以後都不用了。”小別勝新婚,分開好幾天,南真覺得自家老公更帥了,她想給他再生一個寶寶,延續他的帥氣基因。
魏嘯朗明白了她的意思,興奮地撲了上去。
奢華的西餐廳中,柯慧優雅地叉起一塊煙熏三文魚送入口中,然後扭頭看着窗外陸家嘴的天際線,又輕松又惬意。
“寶貝兒,我去一下洗手間。”她對面的男人溫柔地對她說。
柯慧點了點頭。
男人離開後,她看着自己手上的男友新送的KELLY手镯,覺得自己以前真傻。居然在魏嘯朗那個摳逼身上白費了那麽多功夫。離開杭州後,她到上海求職,沒想到愛情來得猝不及防,她與現在的男朋友一見鐘情。男友是某投資集團的小公子,愛她愛得死去活來。整整三個月,男友送包包送首飾,帶着她出入各種高端場所,每天都甜蜜得好像在做夢。就算不從事設計師的工作又怎麽樣?只要有她的男朋友在,以後她根本不用上班。
這時一個陌生的,長相妖冶,非常年輕,穿得斯斯文文的男人坐到她對面,看着她笑:“你好,能和你聊幾句嗎?”
柯慧笑道:“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
“傻姑娘,”男人微微低頭,譏諷地看着她,“你沒有男朋友,那個人是假的。”
柯慧覺得眼前這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有點奇怪,她收起了笑容:“請你走開,不然我叫服務員了。”
男人笑着對她說:“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體驗一下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他起身走到柯慧身邊,彎腰小聲道,“要知道我特意從加拿大跑回來收拾你,你很有面子的。”說完男人離開了。
柯慧看了看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她趕緊撥了男友的電話,想把遇到神經病的事告訴男友,可男友的電話居然關機了。
“怎麽回事?”柯慧有點急了。
男人出了餐廳,徑直來到停車場,打開一輛蘭博基尼的車門,從裏面拎出一個黑色編織袋,轉身遞給早就等一旁的,柯慧那個文質彬彬的男友:“做得不錯,這是你的報酬。”
柯慧的男友笑着去接,男人微微皺眉:“小心,別碰到我。”他松開手,編織袋掉在了地上。
柯慧的男友也不在意,趕緊将編織袋撿起來,對男人點頭哈腰:“謝謝司少爺。我能不能多問一句,那女的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徒,無非是愛慕虛榮,貪財,怎麽惹了司少爺,讓您用這麽狠的手段,花這麽多錢和心思對付她?”
司夏看着前方,眼神飄忽不定,嘴角神經質地抽搐了兩下:“我才離開多久啊,就有人敢欺負我的女人?小壞事做多了會遇到鬼的,我毀她半輩子,是她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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