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你錯了，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認為陳慶民是兇手，确實，按照你的想法來看，陳慶民既有動機也有作案能力，和死者也有聯系。
但，前提是陳慶民右手沒有動過手術，還能像過去那樣。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陳慶民右手沒有任何問題，又或者在右手出問題的情況下，他勤練左手，亦或是他本身是左撇子。
雖然懷疑，但我們也不認為他是兇手，即使這些證據都指向了他，對他很不利，他頂多就是個幫兇或者這些事件的起因罷了。”慕明旭緩緩地開口說道。
“是這樣嘛，看來是我小瞧你們了。”孫紅芳嘆息道。
“你殺這兩人，應該不單單只是看不順眼，突然間起了殺心這麽簡單吧，畢竟八年前你就殺過同樣職業的人，不是嗎。我想原因應該跟陳慶民有關吧。”慕明旭繼續說道。
“你很聰明，八年前要是你的話，說不定那時候我早就被抓了。”孫紅芳沒有否認，反而順着話說。
“八年了，為什麽過了八年又開始了？”方芸忍不住開口問道，畢竟那起駭人聽聞的連環殺人案過去了八年，要不是這次又出現同樣的手法，這件案子可能永遠都不會抓到兇手了。
所以，為什麽又要再度出現，再度犯下兇殺案。
“哈哈，哈哈，為什麽，哈哈。”孫紅芳突然間大笑了起來：“為什麽？還能是為了什麽。
八年前，那時候我才剛結婚兩年，在我和陳慶民結婚的時候，陳慶民說會永遠愛我，永遠把我捧在手心上，永遠不會變心。
弟弟曾說陳慶民心思不正，我和弟弟争吵了數次，甚至為了陳慶民而選擇殺死了我的弟弟。
可是，不過兩年，才兩年啊，他就沾花惹草，去找那些女人，還自以為瞞得很好，我不知道。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啊，我不信他變心了，背叛了我，我認為是那些女人勾引他的，所以，八年前，我就殺了那些女人，之後為了慶祝生日，去了酒店，遇上了火災。
燒傷後，他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我努力恢複，知道他的手受傷了，沒辦法用力，就學着用左手經營家裏的肉鋪。
我原以為之後就能這樣安穩地過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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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想得太美好了些。
他根本沒有變，還是照樣去找那些女人，只不過，這次他瞞得很好，我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
直到，他把那種病傳給了我，我才知道。
可是，我愛他啊，是啊，我愛他，他說是那些女人勾引他的，他不是故意的，他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地說着對不起。
我相信了他，可，我也無法和他繼續維持婚姻，就離婚了，同時，我在知道他正要找是誰傳染給他的時候，我就動了殺心，殺了他去找的女人，這些年，我一個孩子都沒有，我也認了，這或許是報應吧。
但是，回不去了啊，一切都回不去了，我好後悔當初沒有聽我弟弟的話，我弟弟說陳慶民不靠譜，我沒有相信他，甚至為了這麽個人，殺了我弟弟，我真的好後悔。
要不是陳慶民，我弟弟也不會死，我也不會變成這樣。”孫紅芳說着說着，眼淚流了下來，激動地說着。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慕明旭和方芸絲毫感覺都沒有，或許孫紅芳有後悔，但這點後悔很少，少得可憐，說得再動人，也不能否認她殺人的事實。
換成其他人，或許會被孫紅芳的這番忏悔所感染，可惜，在她面前的是二隊的刑警，是專門面對非人類生物的成員，她的這番做派反而讓慕明旭和方芸覺得很假。
“行了，收起你的眼淚吧，你騙不了我們，或許這些年你有後悔過。
可是，你真的後悔了嗎？後悔殺了那些人嗎？
不，你不後悔，你後悔的是陳慶民背叛了你，你的愛情，你的婚姻都沒了。
從你知道陳慶民喜歡沾花惹草，喜歡玩樂後，你就對他有些死心了。
可這八年裏，你見陳慶民老實了許多，你又重拾了信心，覺得他收心回歸家庭了。
只是，你還是失望了，他這次更過分了，把那種病傳染給了你，在得知陳慶民要找出誰傳染給他的，你就将計就計，跟着陳慶民，殺了朱慧和柳瑤，你知道，陳慶民一定會被查到。
同時，陳慶民也會把罪名攬在自己身上，不是嗎？”慕明旭嗤笑了一聲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那麽想過，我只是怪他，怪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怪那些女人勾引他，還把不幹不淨的病傳染給他，甚至連累了我，我是愛他的。”孫紅芳否認慕明旭的話，強調自己是愛他的。
“到這個時候，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你既然怪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為什麽不幹脆點閹了他啊，反而要去殺人。
你說那些女人勾引他，陳慶民有什麽可勾引的，難道不是因為他自己意志不堅定，自己主動去找的。
哦，你愛他，愛他的方式就是殺了你自認為勾引他的那些女人。
你要真愛他的話，閹了他啊，不管是物理閹割還是化學閹割都行啊，再不濟你都敢殺人了，直接把他做成标本或者打斷他的雙腿也行啊。”慕明旭嗤笑一聲說道。
“你懂什麽？你不懂？”孫紅芳反駁道。
“啊，我确實不懂，明明是陳慶民犯的錯誤，你不找罪魁禍首的麻煩，卻去找那些明明什麽錯也沒有，只是單純地和陳慶民進行了些你情我願的事情罷了，就被一個瘋子抓着不放，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你說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把這不幹不淨的病傳染給了陳慶民，陳慶民才會傳染給你，所以，你生氣了，起殺心了，所以像八年前那樣殺了她們。
可是，我告訴你，你殺的朱慧柳瑤，甚至是你今晚想殺的張豔，她們的身體都很健康，并沒有染病。
好歹你也有高中文憑，你就沒想過去查查嘛，就陳慶民那症狀，都到了根本治不了，只能等死的程度，想也知道，分明就是他自身的私生活糜爛，又日夜颠倒，自己得了。
不敢承認，反而怪在他人身上，為此導致又有人因他而死。”慕明旭冷冷地看着孫紅芳，這對夫妻，實際上并沒有什麽不一樣，只不過，一人敢動手殺人，另一人只敢心裏想想罷了。
“不，你說謊，你在騙我，就那些賤人，每天都在陪客人，怎麽可能身體會健康，沒得那種病，都是她們的錯。
要不是她們，我的婚姻也不會出現問題....”孫紅芳臉色變了變，搖着頭，不相信地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