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二天一大早,本來決定在次卧睡一晚的顏非卻在某個人的床上被壓醒了。
他先感覺到胸口沉甸甸地,想動一下腿,才發現某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把他壓得死死地。
顏非剛一使勁地把腿抽出來,“嘶!”不知道牽扯到什麽地方,一陣疼痛襲來。
他看着始作俑者還把手壓在他胸口呼呼大睡,氣得牙根直癢癢。
忍着身上的不适,用盡力氣把路凜從身上扒拉下來,想一腳蹬到床底下去,但蹬了幾下,沒蹬下去倒把人蹬醒了。
路凜眼睛睜開一條縫,一把拽着他的手,聲音迷迷糊糊地:“怎麽?昨晚弄得你不舒服?一大早就要謀殺親夫。”
顏非一聽,快要氣炸了,他剛想爬起來跟他理論,突然感覺一陣頭重腳輕,身上使不出一絲力氣了。
路凜見他神色不對,立刻清醒了,伸出手在他額頭上一摸,好燙!
于是今天下午的3000米,大家看到的就是路凜一個人在賽道上熱身。
大家都很納悶,平時同進同出的兩人怎麽今天單飛了。
雖然跑三千米的運動員不多,但圍觀的人巨多,裏三層,外三層地把賽道兩邊圍得嚴嚴實實地,路凜擡頭看看某個人來沒來也不行。
他承認昨天是把人弄狠了,但誰叫他先…結果,沒兩下他就受不了,還做出個那麽撩人的動作。
路凜想到這裏,短暫地失了一下神。
他心急地挑開顏非的唇逢,闖入他的領地,并邀邀請他與之共舞,在那一刻,他感覺到顏非是喜歡他的,因為顏非反過來纏着他,粘人得像只饞嘴的貓。
想到這裏,路凜收回思緒,現在燒也該退下去了吧,這副小身板,以後可怎麽行!
這時,裁判槍聲一響,路凜就率先沖了出去,可能是因為惦記顏非吧,一路上怎麽跑的,完全沒什麽印象。
Advertisement
這時萬景江城的公寓裏,顏非站在陽臺上,踮着腳遙看着學校地方向,這時,隐隐地,還聽得見比賽開始的槍聲,他再也忍不住了,背起沙發上的包就出去了。
一大清早,路凜發現他發燒了,趕緊去藥店給他買來退燒藥,好在他年輕氣盛,很快燒就退了下去。
路凜下午有3000米長跑,他實在有些放心不下,匆匆在學校小賣部買了瓶水,就趕往體育場。
當他穿過人牆,找到路凜時,看見他正在拒絕一個送水的妹子,于是他等路凜跑過來時,把水遞了出去:“才半天沒見,就有妹子示好,你當真豔福不淺啊!”
路凜在看到顏非的瞬間,眼睛裏閃過一絲欣喜,他接過水,喝了幾口又塞回顏非手裏,大言不慚地說:“确實豔福不淺,昨晚把你弄舒服了嗎?沒有的話,今晚再戰?”
顏非瞬間變了臉,想起現在還酸的腰,低聲叱道:“滾!”
路凜像看不見他的臉色,一邊跑一邊低聲說說:“好吧,等我家裏辦生日宴那天,我在再辦你!”
路凜跑出去又跑回來,在顏非耳邊低語:“到時候就不僅僅只是在外邊了,我要你整個人都屬于我!”
顏非聽得一愣一愣地,回味了一下他的意思,再結合在博物館看到的終身标記的過程,一下臉就紅了。
說起生日會,路家從來都不僅僅是只是給路凜過個生日這麽簡單。
其間抱着各種目的來參加生日宴的人不在少數,近幾年,除了在商務合作方面的應酬外,還多加了一個相親的功能,這讓路凜煩透了。
好在今年,他終于可以終結這方面的煩惱了。
生日會當天,路家早早地就做好了準備,基本上都是按五星級酒店的招待标準。
蘇筱筱在布置庭院的時候,隐隐有種預感,以她對路凜的了解,今年生日會上,應該有什麽事要發生。
當顏非和趙醒還有一幫同學們走進路家大門時,多多少少驗證了他們對豪門的一貫看法。
确實和他們一般人的生活不太一樣,如果不是有路凜這樣一個豪門闊少當同學,他們一般是不會接觸到這樣的場面。
好在他們也是接受過良好高等教育的,哪個在高中時期不是被衆人追捧的學霸,這點驕傲還是有的,不過,能多見一些事面,開闊一下眼界,對他們以後的人生多多少少大有裨益。
陳鶴一一進來時,就有很多年輕人對他打招呼,看樣子他們以前認識。
果不其然,事後顏非特意了解了一下,W城有四大望族,路家為首,緊接着是王家、賈家、陳家雖然排最末,但好歹是也是個豪門望族。
陳鶴一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後,就到那邊應酬去了。
趙醒看他前呼後擁地圍着一幫妹子,有的妹子也不知道通過哪條線進來的,看着陳鶴一,眼裏甚至流露出想撲上去欲望,不由的嘴裏喃喃地說:“隐藏得很深啊,陳鶴一,難怪在學校裏沒見他把妹,原來主戰場在這兒啊!”
陳鶴一走之前,讓小芳把同學們引到一個相對獨立的花園,那裏也一早準備了酒水和樂隊,但透過灌木,依然能看見路凜跟在盧俊澤旁邊應酬的身影。
遠遠望去,路凜顯得有些急躁,三不時地往這邊看,好不容易應酬完了,他趕緊找了個借口往這邊走過來。
路家請的名單裏,自然包括四大家族,王恩茹就是王家千金。
自從上一次當衆吃了路凜的閉門羹後,她依然不死心,今天,一早就起來約了造型師過來,如今呈現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明星氣質。
她今天穿的是全套紀梵希高級定制,踩着一雙水鑽高跟鞋,頭發微微卷曲撥在一側,顯得異常妩媚。
她見路凜從商務應酬裏抽身了出來,再不去搭讪恐怕沒機會了,于是拉着閨密提前在路上堵他。
路凜正向顏非這邊走得匆忙,冷不丁地從拐角處走出一個妹子,可能是因為鞋跟太高,她一不小心在自己面前摔倒了,潔白地皮膚瞬間劃開一道血口子。
路凜出于男士的禮貌,立刻把她扶起來,結果,那個女孩卻站不住,一個勁兒往他身上倒。
他沒辦法,一邊扶着她,一邊趕緊叫人。
等這女孩擡起頭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他時,他才發現這人似曾見過。
王恩茹自從上次被路凜當中揭發後,多少有些忌憚,再不敢随意拉進關系,她只能迂回行動路線,想慢慢打動他。
“路凜,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王恩茹捋了捋略微淩亂的秀發,臉上路癡嬌羞的表情。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路凜就把人人了出來,王恩茹,那個被他揭穿僞裝的女孩,不在這遇到他,在哪兒?這可是他生日會。
但路凜并沒表現出來,只垂下眼眸,露出一副清冷地樣子。
王恩茹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路凜認沒認出她,于是楚楚可憐地說:“我腳崴了,你能不能送我回房間?”
路凜沒說話,垂下眼眸,把頭轉向一邊,從衣服裏摸出手機,準備撥出去。
這時,王恩茹臉色瞬間就沉下來,這是要甩鍋的節奏,于是流露出傷心的樣子。
這時王恩茹的閨密從拐角處氣沖沖地走出來,對路凜一通指責:“你怎麽能這樣?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你知道她為你的生日會準備了多久,為了能打動你,她……”
“寧倩!”王恩茹在關鍵時刻打斷了她。
寧倩這才把話咽下去,不過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這時,這兒的騷亂引起周圍人的注意,顏非就是這時趕過來的。
路凜沒來由被人一通斥責,皺了皺眉,但他不會真的跟一個女人計較,看到顏非疑惑的目光,他搖了搖頭,接着撥通了電話。
誰知王恩茹此刻站了起來,說:“不必了!我自己能解決!”
路凜拿下電話,點點頭:“那就最好了!”
說完,轉身就摟着顏非走了。
周圍人不明白顏非和他的關系,也沒表現得異樣,但王恩茹卻不同,雖然路凜不說,但她就是感覺得到,剛才那個男生與路凜的關系與衆不同。
雖然想往路凜身上撲的女生數不勝數,但她都可以派人搞定他們,畢竟王家無論財力勢力,除了路家無人能及,那些自不量力的女人,她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唯一這個人不同,她沒來由地心裏一陣發堵。于是她暗暗咬了咬牙,一定要打聽出這個人的來歷,以及和路凜的關系。
她理了理秀發,挺了挺胸脯,踩着高跟鞋在衆人面前走出一陣風,那不可一世的樣子,誰還能看出她剛才摔過一跤。
路凜回來以後,和同學喝酒聊天就自在多了。
他和顏非的關系在學校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所有同學們早已習以為常。
有的同學就借機打趣他問:“路凜同學,你都二十二了,該到結婚的年紀了,想什麽時候迎娶顏非同學啊?”
路凜聽後,心情好得不得了,嘴角一直挂着笑,看着顏非說:“是啊,那要看他什麽時候願意嫁給我!”
顏非被同學們取笑慣了,也不言語,和趙醒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痛快。
忽然,他隔着看見灌木從看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不由好奇,于是跟了跟過去。跟了一段距離,發現那是個女孩,他感到莫名其妙,路家的生日宴上怎麽還有跟蹤者?
于是,正要上前問一問,卻被趕過來的路凜攔在懷裏,顏非心說當着別人的面不好,正準備推開他,結果,人沒推開,自己的唇卻被某人堵上了。
顏非心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幹嘛這麽急?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