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顏非雖然一個人住,但宿舍是标準的兩人間,顏非把對面床位的椅子拖過來,方便兩人一起學習。
路凜插着褲兜慢慢走進來,在他宿舍掃了一圈。
他們學校的宿舍條件好,像個小型公寓,風格類跟顏非一樣,充滿了非主流黑暗色系。
路凜發現床上放着個尤克裏裏,他随手拿起來撥弄兩下:“哦?你還會樂器?”
顏非笑得有點尬:“平時無聊瞎彈唱幾下,不是什麽正經愛好。”
事實上,顏非在穿越前即會唱歌、又超級熱愛運動,是個熱情陽光的大帥逼。
因為高中時被家裏管壞了,剛上大學就立志養魚塘。
可塘裏一條魚都沒來得及養,就穿到這裏,還成了一只可以懷孕的白鯨。
這撩妹的尤克裏裏現在只能是偶爾排遣無奈的工具了。
路凜像是對顏非這個愛好很上心:“那,你能唱首歌給我聽嗎?”
顏非:“……”
我這是撩妹的,你又不是妹!
路凜見顏非把椅子準備好,一副現在就要學習的模樣,于是把尤克裏裏放下:“來吧,劃重點!”
果然學神不是白叫的,路凜在了解了他的大致情況後,按時間給他把每門科目的重點劃了一部分。
“今天先給你劃一部分,等你把這部分內容先搞明白再說。”路凜說着拿出作業邊寫,一邊說:“你現在有不明白的可以問。”
顏非哦了一聲,翻開今天的作業,一邊寫一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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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凜說是給他補課就真的是給他補課,态度一絲不茍,想偷懶是絕無可能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是一點了,路凜寫完作業轉頭一看,顏非已經趴在作業本上睡着了。
夜晚,時鐘嘀嗒嘀嗒的聲音顯得周圍異常寧靜,那張漂亮得近乎張揚的臉此時睡得很恬靜。
如果不是怕他睡得不舒服,路凜簡直想就這麽看着顏非一直坐到天亮。
他看了一會兒,還是了站起來,把顏非一只手繞到肩膀上,另一只手抄起他膝窩,把他打橫了抱起來。
路凜抱得毫不費力,低頭看看了懷抱裏的人,這麽長的個子,身上骨頭居然摸得擱手,看來以後要多養養,否則怎麽受得住。
他走到床邊正準備放下時,顏非突然把他一抱,他一個重心沒站穩,趴在顏非身上了。
下一刻,誰知顏非在他的背上彈起琴來,嘴裏迷迷糊糊唱起歌。
一通叽裏咕嚕,不知道他究竟唱的什麽。
唱完後,顏非說:“傻瓜!你知道嗎,這是我撩妹的技能,你要是妹,我就撩你……可我現在撩你了,這是,怎麽,回事?”說着說着聲音慢慢沒了。
他一直趴在顏非身上聽他一通說談夢唱,一動都不敢不動,直到顏非完全睡沉才起來。
他幫顏非蓋好空調被,靜靜地站了一會兒。
心想:你已經撩到我了,不管怎麽回事,我是不會放手的。
本來學期快結束時,同學們一般盡量在學校吃,避免浪費時間,但今天路凜帶着他們到校外去打牙祭。
原因是顏非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學習有效果了,鷹眼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表揚他了。
“大家都要向顏非同學學習啊,終于搞明白了投資性房地産的性質了,跟他家那個蒙巴頓溫莎莊園沒啥關系了啊!”
鷹眼說完,又有同學沒憋住笑出聲來。
弄得顏非心裏淩亂:教授!您是表揚我還是損我?
他們上次去的那條海鮮大排檔往裏面走,有一家燒烤店,名叫“狼愛上羊”,趙醒這貨嚷嚷幾天都沒吃上,今天顏非心情不錯,嘴一軟就答應了。
趙醒趕緊将消息奉上,也沒看出路凜臉色是晴還是陰,這貨臉上就樂得開了花,好像是路凜肚子裏的蛔蟲。
但僅只限吃這方面,其它方面就兩說了。
燒烤吃到一半,就看見對面桌進來幾個人,看上去也是W大的學生,只是其中有一個人,顏非看見之後,突然放下了烤串,路凜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顏非:“我先去個衛生間。”
大家繼續吃着也沒人覺得不正常,只有路凜眼裏閃過一絲冷意。
顏非上完衛生間,在洗手池捧了水把臉打濕,等擡起頭時,看見鏡子裏多了一張臉。
一張極其讓人生厭的臉。
“方凱,你跟蹤我!”顏非撐着洗手臺,聲音裏充滿警惕。
方凱猥瑣地一笑,繞過顏非時,還故意貼着他擦身而過,一邊擰開水龍頭一邊說:“想多了,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的,不過這次,真的是巧合。”
顏非沉下臉,邊挽袖子邊說:“上次沒打過夠嗎?別等以後了,咋倆現在就地解決!”
“別呀!”方凱身體向後仰,用調戲地語氣說:“顏非,咋倆之間并不是應該用武力解決問題的關系吧。”
“閉嘴!”為了讓他不要說出不合時宜的話,顏非眼中射出狠戾的光:“再說,老子閹了你。”
方凱做出個誇張的表情:“哎呀呀呀!我好怕呀!”
接着他眼神陰鸷,鄭重地說:“顏非,作為覺醒者,只要你沒有被人終身标記,我們感應者都是可以追的,那個路凜到現在還沒給你做終身标記,說明他并不是那麽想要你,而我……”
方凱又露出那讓人惡心的猥瑣表情:“卻每天晚上都想……”
說到這,他看見顏非拾起角落裏的棍子掄起就要打,連忙喊停。
方凱舉着手,估計也是被籃球場那次打怕了:“停停停……我說顏非,別一言不合就開打,最後誰是你老公還未可知呢?”
顏非咬了咬牙:“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方凱嘆了口氣,說:“你聽說過獵鯨者嗎?”
顏非聽後,手停住了,冷冷地說:“你怎麽知道?”
“你就別問了,以後你只要跟了我,我保證不讓他們來騷擾你。”方凱說得有些得意忘了形,完全沒注意後面什麽時候站着個人。
等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回過頭時,就看見路凜冷着臉,不用說什麽,方凱就躬起背,灰溜溜地從他二人身邊繞過去。
走時還不忘放狠話:“路凜,等着吧,顏非遲早是我的。”
方凱走後,可能是聽到了獵鯨者的消息,顏非表現的厭厭地,放下掃帚後,就走了出去。
路凜眼神随着他的背影,但沒有跟過去,只在心裏為他做出了承諾。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吃完燒烤,顏非就接到了通知。
因為前幾天顏非申請去鯨族博物館當解說員,所以,這幾天,他都要抽時間去博物館培訓。
奇怪的是,每當他有空隙時,他都會想:路凜,他現在在做什麽?
路凜這時前腳剛踏進帝國大廈的專屬電梯,到六十三樓見路俊澤。
帝國大廈是路氏集團總部,位于W市核心經濟區,董事長盧俊澤在頂層辦公。
路凜見他父親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路氏集團資助的一個機構——白鯨保護協會。
當他把想法和改進意見告訴路俊澤之後,路俊澤起先并不怎麽贊同:“這個是公益性質地,本身是個耗錢項目,爸爸不建議在此投入過多。”
路凜并不甘心,繼續勸說路俊澤:“路氏集團的很多項目利潤豐厚,完全可以消化這點支出,再說,為社會承擔責任不是我們路氏集團奉行的準則嗎?”
盧俊澤見他态度堅決,覺得不對,他這個兒子繼承了他所有的優點,從不做賠本的買賣,為什麽對這麽小的慈善機構上心?
只有一個原因,盧俊澤心領神會地笑笑,也不點破:“那好吧,你看着去做吧!”
得到盧俊澤的批示後,路凜這才從帝國大廈出來。
回到學校後,就碰見趙醒和陳鶴一往校外走。
趙醒拉着路凜:“顏哥不是這幾天在博物館當解說員嗎?他今天試講,想聽聽我們的意見,要不一塊兒去吧!”
路凜本來清冷的臉色突然有了暖意。
陳鶴一拍拍他的肩,用頭示意:“一起去吧!”
當他們到博物館時,顏非已經給游客講到白鯨覺醒者第一次發情會遇到的情況。
顏非正說到一半,見路凜也來了,不知不覺耳尖就紅了。
他們來的晚,趙醒聽得一知半解,就問路凜:“凜哥!你說這覺醒者不也是只白鯨嗎?你是馴獸師,知道怎麽分辨覺醒者和普通白鯨的區別嗎?
路凜看了一眼顏非,不知道想起什麽,臉上綻開一絲微笑:“還是可以分辨的。”
他一邊盯着顏非,一邊說:“覺醒者第一次發情如果沒有防護,就會恢複本體,那時,他們身體會很難受,全身酸軟發熱,精神狀态也蔫蔫地,全身皮膚因為發燙變成粉紅色,還會散發出獨特地信息素……”
顏非被他盯得耳根都紅了,眼睛也不敢往這邊看。
不知道路凜被什麽撓了一下,越發有興致了,繼續說:“如果這時碰到信息素與他匹配的感應者,他就會克制不住地向往對方身上湊……”
趙醒新奇得不得了:“好神奇啊,鯨族數量稀少,隐匿在我們中間,平時怎麽發現誰是白鯨啊?他們有什麽特點嗎?”
陳鶴一見路凜不說話,接着說:“很直觀的特點就是比普通人長得漂亮!”
“漂亮?”趙醒這貨聽了之後,逮着個長得漂亮的就問:“你是白鯨嗎?你是白鯨嗎?”
弄得別人把他當成個神經病。
後來,這貨不知道開了什麽竅,湊到顏非面前問:“顏哥!你這麽漂亮,該不會是白鯨吧!”
顏非一下愣住了,不知道怎麽回答。
路凜重重地咳了一聲,提着他的衣領把他拽過來。
哥的媳婦兒,也是你能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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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顏哥,在夢裏撩也是撩噢!不能撩了就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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