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二天一大清早,同學們一一背上行囊準備返校。
王教練拿着麥早早地站在大巴前喊:“同學們請注意了,一周的訓練任務已完成,收拾好随身物品請速速上車。”
李教練等同學們點完名,最後關上車門納悶了:“唉!老王,你頭上纏着個繃帶怎麽回事?”
王教練表情稍微有點不自然:“不小心磕着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練鐵頭功呢!”李教練哈哈一笑。
王教練幽怨地看了看某個方向:“……”
現在練還來得及嗎?
薄刀山騰龍洞拓展基地離學校只有三個小時的車程,他們今早六點就出發了,回到學校還來得及趕上周一的三四節課。
“鷹眼”點完名,收回考勤,語調陰陽怪氣:“這個星期我們學習新內容,上個星期沒來的同學抓緊時間借一下其他同學的筆記,這一章結束後,我要就上半個學期的內容做個簡單的測試。”
說完回過身在黑板上寫下:財物報告的目标。
也許沒有見到預想中的反應,“鷹眼”轉過身補充:“不要小看了這次測試,要計入結業成績的噢!”
“啊!”同學們終于開始哀嚎:“不要啊!”
見到了同學們終于入套了,他這才滿意地打開教案,開始上課。
顏非坐在後排,他昨晚拜趙醒所賜,一晚沒睡好,今天鷹眼的課又超級無聊,所幸擋了本書,趴在桌上睡覺。
也許是太困了,他一下就睡着了,睡着睡着,迷迷糊糊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突然就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聲音大得以為是他家,就差沒把衣服襪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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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眼”這時正要點同學回答問題,突然被他的笑聲整懵了,他走到顏非跟前站着,一臉地只要你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這道坎就沒法過去的表情。
教室裏瞬間鴉鵲無聲,同學們“嗖嗖嗖”地看過來。
路凜碰了碰他,關鍵他睡得挺沉,叫都叫不醒。
路凜沒辦法,只能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顏非覺得難受,終于睜開了眼睛,結果一擡頭,就對上了“鷹眼”極富洞察力的眼睛。
“什麽情況?”他小聲問路凜。
路凜看了這二世祖一眼,頂着“眼壓”說:“在點同學回答問題時,你笑了,笑得很大聲。“
顏非抓了抓後腦勺,一臉睡眼惺忪,心裏不斷地給自己燒着高香,臉皮厚的木倉都戳不破:“老師,我,我笑得那麽大聲,是因為您問的那個問題正中我下懷,簡直太簡單了,我情不自禁,就笑出聲了。”
路凜和後面的趙醒聽到後,一起抽了抽嘴角,愣是憋着,差點兒沒笑出聲。
“那好,你就來答一答,”“鷹眼”像看砧板上的魚肉一樣的眼神看着顏非:“答對了,我就放你一馬,要是答不對,你就到我那去實踐,到時候再看你夢裏還能不能笑出聲。”
顏非莫名打了一個寒噤。
這問題突然擺在顏非面前,本來,學經濟管理并非他本意,財物會計實踐關他屁事,反正就是不去!
“啥問題啊?”顏非朝路凜擠眉弄眼。
路凜:“……”
“鷹眼”還看着,一句話又說不清楚,還是得留點面子給教授,否則後果很嚴重。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時,顏非的手機響了。
從微信彈出一個對話框,是賀炫城發來的:“小非非,聽說昨晚你去捉鬼了?”
“鷹眼”當下表演了他此名非浪得虛名,接過顏非的手機,用中老年男人的煙嗓一字一句念:“小非非,聽說昨晚你去捉鬼了?”
全班同學頓時忍俊不禁,有的還漏了個破音,被“鷹眼”一掃,瞬間被扼殺在喉嚨裏。
“沒想到啊,顏非,你不僅有超乎尋常的理解力,還有超乎尋常的行動力。”
這時手機短信又響了,賀炫城問:“聽說你們捉到鬼了?用的什麽方法?”
“鷹眼”念完後,快被氣笑了,但依舊板着臉:“快給人家回話呀?
顏非看了看路凜三人,見那些貨瞬間表現出有福同享,有難不同當的思想覺悟,于是咬了咬後槽牙,硬着頭皮說:“驅,驅鬼符,用的驅鬼符!拍,拍在腦門上的那種!”
聽到他說到這裏,教室裏再也憋不住了,哄堂大笑起來。
路凜腦補了一下他昨晚頂着張驅鬼符的樣子,實在憋不住,也跟着笑起來。
賀炫城嫌還不夠添亂的,在手機那邊吱哇亂叫:“啊啊啊!你們真牛逼,顏半仙兒,下回捉鬼一定要帶上我啊!”
念到這裏,鷹眼再也憋不住,也跟着笑起來。
顏非撓了撓鼻子,不知道他們到底笑個什麽?
等笑得差不多了,鷹眼整頓了一下課堂紀律,重新板起臉:“既然顏非同學有這麽多超乎尋常地意識和潛力,那麽課後就到我的審計中心來,那兒有成千上萬只“鬼”,我讓你抓個夠!”
頓時,同學們都向他投來羨慕的眼神。
顏非站在那,吊兒郎當地,一副無所謂地表情。
後來,路凜告訴她,審計工作又多又細,常常半個月一個月地不能休息,但能快速地提高自己的實踐水平。
顏非睜大了眼睛,一臉懵逼:“啊!這麽久,我還以為一天兩天呢!”
路凜嘴角顫了顫,想使勁揉揉他,還是忍住了。
“我操,小非非!你怎麽這麽好玩啊!”趙醒一下課,就抱着顏非的頭使勁揉。
顏非一拍,把趙醒的狗爪子拍下來:“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你媽媽沒告訴你嗎?”
趙醒:“……”我又沒摸你腰。
中午,他到鷹眼的審計中心報了個到,路凜要趙醒他們先去飯館點菜。
趙醒找了個學校旁邊的一家湘菜館,等他們到時菜已經上桌了。
看着盤子裏紅彤彤的辣椒,顏非拿起了手機和網友一起開黑組隊,打得酣暢淋漓。
路凜見他也沒動過給他夾在碗裏的菜,問:“是不是不能吃辣的?”
顏非點點頭。
“還有什麽忌口不吃的?”路凜耐心地問。
顏非邊打游戲邊說:“也沒什麽忌口的,我一點兒也不叼,也就是蔥姜蒜,芥末、香菜;辣的、鹹的、太甜的不吃!”
趙醒吃一半停下來:就這還不叼?凜哥不糊他一臉我姓顏。
誰知路凜招來服務員,給他點了一個清蒸魚,兩個小時蔬,再三叮囑服務員不要放這些忌口的。
看得趙醒都快懷疑人生了,要是他說個忌口的,路凜肯定會打爆他的頭,唔……人和人的差距怎麽那麽大?
可到底,他倆哪不同啊!
在等菜的功夫,顏非邊打游戲便和隊友聊天:“對面五頭牛,你是哪個學校的?老碰到你,咋倆還挺有緣分的。”
“H大,你呢?”
二人你來我往聊得不亦樂乎,最後,對面桌五個人中有一個身材矯健的男生突然站起來,和他同伴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就往他們這桌走過來。
男生有點兒不好意思,撓撓頭,對着顏非笑:“你……你是爆眼血衣侯?……我是對面五頭牛啊!”
顏非驚訝了:“你是……你是……我隊友!”說完忙拖出旁邊的椅子請他坐下,飯也顧不上吃:“咋倆真有緣分啊,說遇到就遇到,你說這概率得有多低呀……”
飯桌上其它幾個人:“……”
到底誰才是他隊友啊!
兩人要不了一會兒,便聊得熱火朝天,直到走的時候,還在約時間一起開黑組隊,弄得有些人莫名低氣壓。
結果,吃完飯,路走到一半,顏非才反應過來氣壓不對:“你們怎麽了?是要和我們一起開黑組隊嗎?”
趙醒總算心裏平衡些了,要是論反應這方面的差距,他寧願和顏非距離大點兒。
路凜皺了皺眉,脫下外套,披在顏非的身上:“降溫了,擋擋風!”
心說,剛才跟那人聊得熱火朝天,染上一些別人的信息素,不知道嗎?
顏非納了悶:“我不冷啊!”
趙醒看了一眼路凜的低氣壓,心說:祖宗,我冷!
今天晚上冰球隊要和H大冰牛隊來一場訓練賽,晚飯後,隊員們早早來到休息室,王教練要和他們分析比賽打法。
“晚上好!王教練!”趙醒第一個低着頭進休息室。
陳鶴一乖乖地給王教練泡上一杯中老年枸杞茶。
陳文安所幸套着個頭套,蹑手蹑腳混進來。
只有路凜和顏非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走進來。
王教練看着他們心累,招招手:“都過來吧,今天H大的冰牛隊特點是,體格都比較矯健,速度很快,但技術性沒有我們強,你們只要拿出昨天晚上捉鬼的勇氣,拿下他們應該不成問題。”
幾個人同時低下頭,差點兒沒埋進桌子底下。
“都擡起頭吧,膽都挺肥呀!”王教練摸了摸頭頂,對陳文安說:“你今晚要是沒有防禦住球門,就罰你停賽一周。”
“還有你,趙醒、陳鶴一,射得還挺準啊,今天你們要是不得分,就罰你們做一星期替補。”
“還有路凜,作為隊長,大晚上不睡覺,帶領組員去什麽山洞,要不是遇見了我,還指不定會碰上什麽!”王教練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氣一通都撒了出來。
“教練!您這是公報私仇!”
顏非翹起椅子腿兒,說話也沒個正形:“教練,您也不能都怪我們啊,誰叫您深更半夜不睡,頂着個床單滿世界瞎晃悠,要不是我們把您敲醒,指不定您掉哪兒山溝裏被財狼虎豹塞牙縫了,哪有機會在這兒教訓我們?”
“我那是……”王教練被氣暈了,指着顏非:“小兔崽子,你今天要射不進兩個球,看我怎麽收拾你!”
幾個人在底下擠眉弄眼了一番,由路凜帶頭,大家齊聲說:“是!教練,今天不拿下冰牛隊,就請教練收拾我們吧!”
王教練氣也出得差不多了,見好就收。
“好了!趕緊準備一下,馬上對方球員就要入場了,先進去熟悉熟悉場地,一個星期都沒上冰了!”
“是!”全體組員鬥志昂揚。
等他們全副武裝地來到冰場,顏非向對面一看:“嘿!對面五頭牛,緣分啊!”
路凜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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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凜哥貌似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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