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接下來是下午項目是的紮筏泅渡。
但為了培養他們的團隊意識,還是将原來的隊伍打散重新組合。
顏非這回又分到和賀炫城一組了。
賀炫城是龍舟隊隊長,本能地對舟筏得心應手,當拿到竹杆和汽油桶後,他把隊伍指揮得井井有條。
他用繩子綁竹杆時,顏非就幫他把竹杆固定好,兩人配合得默契十足,遠遠就看見他們嬉笑打罵,合作得好不愉快!
路凜收回目光,臉色變得陰沉,隊員感到他們隊長氣壓超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十二個人,兩人一組,把繩子竹杆同時固定好,一起綁,注意汽油桶的位置!”路凜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命令極有震懾力。
隊員二話不說,各自分工合作,效率直逼專業團隊。
有隊員就問趙醒:“你們隊長平時就這樣嗎?”
趙醒:“……”不這樣啊,這是吃錯藥了?
陳鶴一打斷了他們:“二位,想活命就抓緊時間幹,看到那邊的龍舟隊了嗎?”
趙醒和隊員同時看過去,只見那邊氣氛活躍,有人還擂鼓吆喝起來:“勇往直前,沖向第一!
二人不明所以點點頭,像兩只求知若渴的呆鵝:可龍舟隊跟咋們隊長的低氣壓有什麽關系?
“幹翻了他們,你們的好日子就來了!”陳鶴一一臉老神在在。
比賽完了之後,他倆想把陳鶴一一頓搓扁捏圓了揉擰一番。
趙醒和隊員把陳鶴一抵在牆角:“明明贏了,為什麽好日子沒來?你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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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鶴一看了一眼顏非誓與龍舟隊共存亡,某人怨氣哄哄地樣子,抹了抹額汗:“兄弟,我錯了!關鍵不是幹翻龍舟隊!”
趙醒和隊員:“關鍵是什麽?”
陳鶴一:“……”
關鍵是某人打翻了醋壇子!
直到晚上隊員們才看到自家隊長臉上才露出點笑。
路凜吃完晚飯後,和陳鶴一逛到院子裏,看見顏非和賀炫城正在玩鬥地主。
路凜拉了個靠背椅,在他們旁邊坐下:“帶我玩一個。”
“來啊,鬥地主!我坐莊,陳鶴一也來嗎?”顏非說着重新開了一局。
陳鶴一莫名預感這局不能摻和,扯了扯嘴角:“不!不了!我看你們玩。”
“嗬!這牌!”顏非手上一對王炸,兩個炸彈,三連對,牌好得不得了。
得!吊一吊他們,知道貓捉到老鼠為什麽不馬上吃掉嗎?顏非此時充分理解了。
路凜皺了皺眉:“對3!”
“過!”顏非貓大手一揮,放你一馬,要打就打更酷的。
路凜遲疑半天,忽然一甩:“順子!”
顏非貓立馬傻眼,這他媽幾連順啊?再看對方手裏只剩四張牌了。
顏非醒了醒盹:“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炸了!”
本以為這回能逆風翻盤,結果……
“炸了!”緊接着,路凜似笑非笑地丢出最後四張牌。
“不可能!”顏非瞪大了眼睛,他輸了。
牌打到一半,作為一個大地主連連失利是怎麽肥四?不!關鍵是對方太狡詐!
顏非滿臉怨怼,一個勁兒地沖路凜扔西紅柿,要不就澆水,後半段,路凜游戲裏那張帥氣的臉就沒機會露出來過。
路凜也不生氣,盡由着他扔。
“好了!好了!我不玩兒了!”顏非贏不了,扔西紅柿也扔煩了,所幸退出游戲要撤。
路凜一掃白天的陰霾,眼睛裏噙着笑意:“知道自己為什麽總是輸嗎?”
顏非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你都使了什麽障眼法?”
路凜翹起椅背,勾了勾手指:“過來叫聲爸爸,我就告訴你!”
“滾!”顏非怒氣沖沖地回了房間:想的美!
回到房間,顏非洗完澡,覺得身體有點疲乏,也許是今天太興奮了,想到上午他們把大家騙得這麽慘,又笑了笑。
于是大大咧咧地靠在床上,打開微信,把這兩天的照片挑幾張給“雞娃”發過去,沒成想挑着挑着慢慢感覺身體比剛才更無力了,擡手摸了摸臉頰,還有點發燙。
該不會又是發情了吧!白天在山洞就有些不對勁了。
他剛想去拿抑制劑,又把手縮了回去。
以前總是忘記帶,這回是“雞娃”幫他收拾的行李,可一想到使用抑制劑帶來的負作用,他就不想用了。
床上微信還亮着,他滑到路凜,手指猶豫了一下還是發了條短信:我發情期又到了,你願意來一下嗎?”
信息秒回:“你在哪?”
“我在房間裏。”
“等我!”
過了一會兒,當顏非打開房門時,路凜正撐着他門框,像是剛洗過澡,頭發還是濕的,周身散發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雪松清香,看上去就像夏日裏的一杯冰淇淋。
顏非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忍着想蹭上去的沖動,紅着臉:“進來吧!”
路凜有些遲疑,他聞到一絲冷杉過後淡淡的甜橙從房間溢出來,喉嚨滾了滾:“你确定要我進你房間?”
要知道,覺醒者在發情期邀請一個絕對匹配的感應者進他房間意味着什麽,路凜就浮想聯翩。
顏非納悶:“是誰說趕跑了我的相親對象要對我負責的?”
“是我說的,可你今天還和其他感應者有說有笑,完全不顧我的感受!”路凜說得一本正經,很難讓人撲捉他什麽意思。
顏非滿腦霧水:“我今天跟人有說有笑的多了,你到底說的哪位啊?”
路凜:“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不清……”顏非突然覺得他這是在繞着圈子耍賴,于是怒道:“路凜,你今天到底給不給我做标記?”
路凜一臉為難:“據說給同一覺醒者标記三次以上,對這個感應者也有很大影響,會讓他迷上那個覺醒者。”
“你想讓我迷上你嗎?”路凜挑了挑眉。
顏非雖然不想,但他現在很需要他:“那,你後悔了?”
“嗯!我後悔了!” 路凜神色諱莫如深,轉頭準備走走:“你找別人吧!”
顏非突然就來了氣,有這麽不負責任的人嗎?
“你,你滾吧!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路凜面無表情:“我滾!我這就滾!”
可正當路凜轉過身時,發現衣角被人輕輕地拉住了。
“就一次,求求你!就一下,很快的!”顏非眼睛裏像噙着水,倒映出路凜□□的輪廓。
不知為什麽,路凜的心一下子變得異常柔軟,在顏非看不見地方向抽了抽唇角,然後面色如常地回過頭:“那好!就一次!”
兩人進房間後,路凜回手落了鎖。
顏非洗完澡穿的是一件寬大的白色睡衣,他把領口敞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指着一面牆:“就在這兒嗎?”
說完就俯身趴在牆上。
路凜看着那細膩的颌頸線,不覺嗓子有些幹,心說:這心得有多大,這麽輕易就把性腺露出來,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路凜提醒他:“感應者一旦标記了覺醒者,不管是臨時還是終身,本能就會對那個覺醒者産生占有欲和控制欲,在某些時刻,獨占欲可能令感應者喪失理智,最後雙方會産生依賴感,誰也不想離開誰。”
顏非:“……”有這麽嚴重嗎?
“顏非,你可想好了?”路凜指尖撫上了他的後頸。
“想清楚了!”他好不容易求來的人,不能就這麽讓他跑了:“我覺得你,不會被本能影響的,畢竟你自制力那麽強,總之,我相信你。”
路凜聽後,笑得意味不明:“那,就來吧!”
路凜拉開了顏非體恤衫的衣領,大片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往下是一截同樣細膩地削肩,獨屬于少年的青澀噴薄而出,帶着一絲淡淡地甜橙。
路凜突然有點口渴。
身下的人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你倒是……”
“唔……”顏非的話咽在喉嚨裏,後頸一下被咬住了。
緊接着,一種奇異的感覺彌漫開來,從脖頸流向四肢百骸,酥酥地,麻麻地,帶着一絲酣暢流向小腹。
但同時又有一種被占有的感覺讓他極為不适,他想抗争,想躲避,想驅逐。
顏非在身體徹底失去控制前,用手肘使勁一肘,試圖将身後人趕跑,但路凜反應極快,騰出一只手把作案的和試圖協助作案的反手一剪,統統制住。
顏非徹底失去反抗,他被動地接受另一股信息素地侵入,奇怪的是,當路凜的信息素入侵到他身體每一個角落時,那股躁動和不安卻被漸漸安撫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徹底平靜下來時,路凜停止了動作,在離開顏非性腺時,還用舌頭舔了一下。
顏非全身一顫,過電一樣!身體瞬間失去了依托,重重地往地上墜。
路凜眼疾手快地撈住了他:“怎麽?不舒服?”
顏非心裏納悶:“說不上來!”
難道這就是感應者對覺醒者的影響?
路凜摟着他,低聲問:“那你,想怎麽舒服?”
“我……?”想怎麽舒服?
标記完後,顏非以為這樣就完了,誰知,他想往路凜身上蹭的沖動一點兒也沒減退,反而更想往他懷裏鑽。
難道這是标記過後雙方互相的依賴?
顏非抱着路凜的腰,聲音似乎比平常奇怪:“我想,你今晚留下來陪陪我!”
路凜試圖将他扯開:“你知道,這樣影響不好,我不回去,陳鶴一會找我的。”
顏非想想也是,但他就是克制不住想抱路凜。
不是有獨占欲嗎?
“那我叫賀炫城過來陪我吧!”顏非說完松開手,站起來就去開門,同時摸出手機,滑到賀炫城的名錄,打算撥出去。
“等等!”路凜露出一副不知道應該把他怎麽樣的表情,把顏非的手機一抽,順帶着關上門:“我陪!我陪還不行嗎?”
顏非坐回來翹起二郎腿:“這樣影響不好吧?”
路凜抓抓頭:“他們都在玩游戲……”
顏非換了條腿,雙手抱胸:“陳鶴一會來找你的!”
路凜抹了把額汗:“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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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路凜:“你想怎麽舒服?”
顏非:“……想你咬我一口。”
路凜:“……”
一口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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