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開始無限】
“開始，意味着什麽？”
早上八點半，丁赫被堵在榮譽路上，聽着廣播，敲着方向盤在心裏吐槽着，開始，意味着擁堵，毫無頭緒。
“也許開始從一個早起開始。”
一間簡約風格的公寓裏，床頭櫃上的手機不停地響着，床上的一雙手試探着把它拿起來，而後發出了一聲怨念：“糟了！”
舟湘從床上爬起來，沖進了衛生間裏。
“也許從一項簡單的工作開始。”
17號的辦公區裏，小陳在自己的工位上不知道多少次又翻開血色天平案件的文件。
“無論如何，開始總是令人欣喜的。”
小陳搖了搖頭，這個文件無論看多少遍都不過是三天三天地重蹈覆轍。
柳風和祝粲運來到了辦公區，小陳擡頭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早。”
“早。”兩人跟他回應道。
“無論如何，出發便是開始。”
舟湘家裏，舟湘穿着外套準備出門，她朝着正在飯桌上吃飯的那人抱怨着：“哥你聽着我手機響為什麽不叫我起來？”
飯桌前，一個男人一邊喝着咖啡一邊朝她擺了擺手，這個男人我們都認識：舟思，正義的宙斯。
舟湘埋怨她這個身無一文過來借宿的親哥哥卻也沒有辦法，搖了搖頭拿起鑰匙離開了家門。
“無論如何，給自己一個開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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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譽路上，丁赫依舊敲着方向盤，心裏滿是抱怨：那倒是給我一個踩油門的機會啊。
“如此，才會有無限的可能。”
廣播大樓裏，白玄念完稿子上的字，忍不住無聲的打了個哈欠，如此，才有回家睡覺的機會。
結束了早上的這個工作，她跟着明塵溫離開廣播大樓，在車上就忍不住睡着了。
此時，榮譽路的堵車也終于開始有些進展了，丁赫開始緩慢地前進着。
17號的工作區，舟湘匆忙地跑進來，惹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她看向小陳問道：“丁警官？”
“還沒來。”小陳回答着。
她雙手合十感謝着，溜進了自己的地盤。
恰巧的時候，丁赫走進了辦公區，問道：“今天有任何進展嗎？”
他掃視了一遍衆人，大家都搖了搖頭。
他臭着臉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案子有什麽可查的，明面上說了可以往兩派的方向上查，上面又不給他們查看相關信息的權限。
丁赫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想着，上面大概是想等着時間過去，讓大家漸漸遺忘這個案子。當然，說不定也要順便忘了他們這五個人。
趁着這個時間到來以前，他只能做他能做的，最好在大宗的文件裏面想出一絲蛛絲馬跡。
他也拿起文件翻看了起來。
七月末，清醒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打開空調，冷風一縷一縷侵占了房間，又忍不住攤開厚重的毛毯蓋到自己的身上。自然和人造機器一起糊弄着腦子，毛毯上還有這白玄身上的香氣，丁赫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再高一點。”
女孩的聲音和青草的氣息，丁赫知道自己不小心睡着了，他不準備醒過來，熟練地做着這個夢，放着手中的線輪。
小女孩跑到他身旁，開心地笑着。
他蹲下，看着她問道：“我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小女孩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化作了一縷白光。
他伸手阻止着，把自己驚醒了。
醒來看着白玄正在看着他。
她看着他，好奇地問：“夢到什麽了？”
他攬着她的腰，仰頭說道：“夢到你。”
白玄笑着問道：“夢到我什麽？”
他回答：“夢到你逃走了。”
白玄又追問道：“逃到哪裏去了？”
他盯着她，看着她的背後有一縷陽光，失落的說道：“逃離了我的心。”
“是嗎？”白玄笑得漂亮，伸手向他的胸口，說道，“我來看看。”
他盼望着，期望着，奢望着，放任着，卻聽到了敲門聲。
白玄站了起來，他去開門，是小陳來叫他吃午飯。
他回頭想問白玄要不要一起去吃，卻看到自己的辦公室空蕩蕩的，一縷白光也不剩。
他失落着，又聽到了敲門聲，愈發聲響。
丁赫猛地從夢裏醒來，愣了一瞬，又聽着門外的敲門聲，準備起身，被身上的毛毯阻擋，伸手把它扯下。
他走到門前，開門，門外的小陳問道：“吃午飯嗎？”
“ 好。”他回應了一聲，跟他一起出門。
外面的辦公區，柳風和祝粲運正站在一旁，在等着他們。
丁赫環顧一圈問道：“舟警官呢？”
小陳回答道：“還在工作，說是不吃了。”
丁赫一臉了然地問道：“又遲到了？”
柳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人家今天比你來的早。”
然後他們四個人一起出去吃午飯。
一家飯店，丁赫他們四個人圍坐在一個靠窗的桌子旁吃着午飯。
氣氛安靜又尴尬，丁赫為了不冷場，開口問道：“韓宋怎麽樣？”
韓宋是他之前的同事，現在去了CA工作。
柳風回答道：“氣走了十幾個側寫師，自己跑到意國查案子去了。”
丁赫夾着一塊紅燒肉，随口評價道：“像他的作風。”
又有服務員端着一盤菜走向他們的桌子。
白玄的公寓裏，明塵溫在茶幾上擺好碗筷，向一旁的白玄說道：“吃飯了。”
白玄看着手機沒有回應，他又提高一點音量提醒道：“阿玄？”
“嗯？”白玄回神，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向明塵溫，把手機遞給了他：“以熙發來在意國的照片。”
明塵溫接過她的手機，滑動着看完了幾張漂亮的風景照，然後把手機還給她，聊到：“又要過一個月才能見面。”
白玄假裝着點了點頭，回應道：“是啊。”
她拿起筷子，伸向一盤菜。
飯店裏，随着小陳夾了最後一筷子茄子，這頓飯總算是吃完了。
丁赫結了帳，他們四個人一同回去了17號。
等電梯的間隙，丁赫看了一眼表。兩點鐘了，不知道這時候白玄正在幹什麽。
兩點鐘，白玄公寓牆上的時鐘也是相同的時間，向右望去，沙發上，白玄正躺在明塵溫的懷裏，閉眼小憩着。
明塵溫盯着她，手指滑過她的臉頰，一下子把她弄醒了。
白玄起身，靠在他肩上揉了揉眉頭。
明塵溫輕聲問道：“晚上去看電影？”
她打了個哈欠，說道：“丁赫晚上會過來。”
聽着她的回答，明塵溫有些失落，他小聲問道：“你跟他……有沒有……”
“什麽？”白玄聽不清他的話，轉頭問道。
明塵溫看着她，沉默了一瞬，笑着說道：“沒事。”
他摸着她的臉，講道：“希望這件事趕快結束。”
17號的辦公區，四個人從電梯走出來，他們路過舟湘的辦公室，丁赫看着門旁還是有人的标志，他問他的同事們：“她今天真的來上班了嗎？”
其他的人都點了點頭。
于是他們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假裝着有進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