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就這樣誤了終身?
李平沙又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他是被餓醒的,喉嚨裏火辣辣的難受,胃裏也不斷的翻騰着,似乎是餓了,又似乎不餓,宿醉的後遺症讓他腦子裏昏沉的厲害,看着熟悉的帳子,讓他不由的松了口氣,盡管他不急的自己是怎麽回到帳子裏的,但是在這個陌生的草原上,住着自己熟悉些許的帳子,總是讓人放松的。
看着矮桌上還冒着熱氣的湯菜,他想也沒想的坐了下來,拿起湯勺喝了起來,首先他是确認了草原上将他買來不是為了毒死他的,再次,他的胃确實難受的需要吃些東西下去,不然一直反胃的感覺讓他十分不舒服。
“呀!夫君!你醒來啦?!太好啦!夫君你不知道,你一直在睡覺都錯過了一場好戲啦!我和你說哦,你們項城來的那個叫陳什麽的他好厲害呀!居然當着洛娃的面将心頭血灌個了阿奇——果然這樣的人才是真爺兒!……啊!其實夫君也很厲害的!我們草原上的爺兒都不敢一下子喝下兩大碗燒刀子……”正喝着湯感覺胃裏舒服多了的李平沙看着忽然闖入自己的帳篷,叫着自己夫君的少年有些摸不着頭腦,看他好像主人一般坐下來你自說自話的少年有些疑惑。
“恩,陳大哥的确很厲害的。”李平沙嘴角含笑看着有些尴尬的少年,看他似乎覺得自己做錯事了一般的抓着腦袋,就和自己在病房裏養的貓兒一般,很是讓人溫暖,不自覺的伸出手去給少年順了順毛。
“夫君……”感受着頭上溫柔的力度,西哲不由得紅了耳朵尖子。而他這一句叫出來,卻讓李平沙也回了神。不由的為自己剛剛的舉動羞愧了,對面這少年看起來和貓兒一般的可愛,看起來也是個男孩子——可是!耳垂上帶着的耳墜明明白白的說明着,這少年是個哥兒啊!——換句話說,就是未出嫁的少年郎!
“咳咳——額,我姓李名平沙,并不叫夫君,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
“夫君這是想抛棄我們麽?”聽着李平沙的話,本來底垂着腦袋的西哲忽然将頭擡了起來,對着李平沙怒目而視。“你答應了娶我們的?想反悔麽?”本來還有些拘謹的西哲想到李平沙喝了自己的均分酒卻不和自己回家,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推拒,不由的忘記了秋實阿爹交代的要溫柔的話語,伸手就握住的李平沙的衣領。“是不是?是不是?”
李平沙衣領被拽住,聽着耳邊的是不是是不是,本就暈着的腦袋更加的迷糊了,下意識的使用內裏将人推開。鄒着眉頭看着被推開了依舊雙眼噴火的少年,揉了揉額角,口氣也有些糟糕了起來。
“你到底在說什麽?莫名其妙!難道你們草原哥兒的教養就是這樣的麽?”
“我草原上的哥兒敢愛敢恨!不像你們項城的爺兒不負責任!哼!”看着揉着額頭的李平沙,西哲不由的撇開了頭去。其實要說西哲真的喜歡李平沙倒也不盡然,畢竟才見面的哥兒和爺兒根本談不上感情,草原上雖然因為哥兒多餘爺兒所以造成了一夫多郎的風俗,甚至近年來由于爺兒出生率太過底下,只能從其他地方換些爺兒回到草原,但是也是講個你情我願的。
“我怎麽就不負責了?”李平沙壓下來心中的不悅,依舊緊皺着眉頭看着少年,他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麽?隐約似乎記得多哲家的小哥想要對自己說什麽又不敢說的樣子,心中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不由得有些黑了臉。
“你喝了我的均分酒卻不想娶我!”西哲別扭的扭着頭,雖然他說不上愛上了李平沙,可是畢竟從開始就認定這就是自己家的爺兒,再說又喝了自己的均分酒,那麽不讓自己叫夫君就是不想負責的意思了。
“我什麽時候喝了你的均分酒了?”李平沙抿着嘴看着西哲,眼中的疑惑,并不是裝出來的樣子,這然西哲也有些不解了起來……
于是當李平沙終于明白什麽事均分酒的時候,真的非常想甩自己幾個耳刮子,讓你用前世的禮儀來理解這個異世的風俗,讓你沒事喝了別人給的酒!讓你喝酒誤了事!這一誤事就是自己的終身大事!不過事到如今,李平沙卻也不得不負責任了,再說李平沙這一輩子無牽無挂,只想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他看着身邊表情靈活比自己這輩子的身體還要小一兩歲的少年想着,也許和這樣一個少年過一輩子也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