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爸爸的手下居然是日本黑龍會的人?于是他板着臉道:“放肆!我是楊幕次!”
陳浩山一愣,接着卻是笑道:“楊幕次?哈哈,榮先生真是什麽招數都能想得出來呀,”陳浩山臉一變,道:“我家少爺現在還在偵緝處的禁閉室裏關着呢!給我帶走!”
楊幕次一聽便愣了,“關禁閉?”他自己居然被關在偵緝處?那就是說,老師也知情了?楊幕次突然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于是沒有反抗任由那幫人捆了個結實,他倒是要看看,黑龍會的幕後老板究竟是誰!
這是一座教堂,周圍布滿了黑龍會的武士,楊幕次雖然被蒙着眼睛,但是依然能從空氣中嗅到這些信息。陳浩山推着他走入地下室,他聽到一些人痛苦的哀嚎聲,聽到一些人不耐煩的呵斥聲,還聽到一些玻璃儀器相碰撞的聲音,他隐約明白了,這裏就是日本人的細菌實驗基地,日本人還在做活體實驗!憤怒充斥着全身,他發誓遲早有一天他要把這些黑龍會的餘孽徹底鏟除,手刃那個喪心病狂的幕後首腦,為這些無辜的同胞報仇血恨!
繼續往前走,便來到了一間安靜的房間,楊幕次知道他想見的人馬上就可以見到了,心下不禁莫名的有一些心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就聽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帶着笑意說道:“怎麽可以這麽對待榮先生呢?榮先生可是我們的貴客,來來,快給榮先生松綁。”
立即便有人上前給楊幕次解開繩索,楊幕次迫不及待的摘下眼罩,就見面前站着的赫然正是自己的母親——徐玉真!楊幕次震的後退了一步,甚不置信的盯着徐玉真的臉,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半個字來。
徐玉真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突然用日語對陳浩山問道:“少爺呢?我不是吩咐你一定要将他騙過來,他是我們控制楊羽桦威脅榮初的重要人物。”
陳浩山同樣用日語回答道:“我們找了好幾天,今天才打聽到原來少爺得罪了杜旅寧,被關了禁閉,我們的人無法進入偵緝處。”
聽他如此回答徐玉真倒是放心了,剛才她還以為這個人就是楊幕次呢。于是她轉回頭對“榮初”說道:“榮先生何必這般作态,上次見面你不是挺張揚的嗎?怎麽,今天沒有警察局給你撐腰,便站不住了?沒關系,站不住我們可以坐着聊,慢慢聊。”
榮初聽不懂日語,但是楊幕次卻是日本留學的高材生,聽到自己在母親眼裏居然就只是一個威脅別人的工具,不禁心下一片冰涼。她絕對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不會用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威脅他的父親和大哥,我的母親更加不會是個日本人!楊幕次暗暗捏緊拳頭,讓疼痛使自己保持冷靜,學着榮初的口氣就道:“你想怎麽樣?”
“上次我不是和榮先生說的很清楚嗎?我說我可以保證你在上海的人身安全,我還可以給你一輩子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只要你把‘雷霆密鑰’交給我,可是遭到了榮先生無情的拒絕。痛定思痛,我認為是我用錯了方式,你說用楊羽桦的頭和我的這張臉來換犬雷霆密鑰’,現在我想改一下這個條件,就用楊幕次和你的這條命來換,你覺得怎麽樣?”
楊幕次沒有說話,徐玉真接着道:“聽說榮先生在上海灘放出話去,說有誰要是敢動楊幕次一根頭發絲,榮先生就會要他全家陪葬,雞犬不留!啧啧,榮先生為了阿次可真是用心良苦,情可感天地呢。可是就不知道阿次是否會領你的情呢,他那個人,父母最重,你再努力也只是排在我們後面的呢,哈哈,如果有一天,我讓阿次和你不共戴天、兵刃相見,不知到時候榮先生會是什麽表情哈,我很是期盼呢。”
楊幕次看着她瘋狂的笑着,咬牙問道:“你想做什麽?”
“簡單,只要榮先生交出‘雷霆密鑰’,幫我研制成功細菌彈,我就會放過阿次。否則,我派人殺掉楊羽桦嫁禍給你,等阿次出來,他一定會去找你報仇!哈哈,我倒是很期待你們兄弟同歸于盡的那一天呢。”
很卑鄙,很歹毒,楊幕次很難相信面前這個惡魔般的人和家裏那個柔柔弱弱的母親竟然是同一個人!但是,楊羽桦是誰?聽名字倒是和父親“楊羽柏”的名字很相近,似乎應該是兄弟,殺了他就能使自己和大哥為敵?楊幕次心下突然有個很荒唐的猜測,但是——他真的不敢相信,他擡起頭決定賭一把,假裝不經意的問道:“你終于承認他是楊羽桦了?”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我承不承認有什麽關系?楊羽柏還是楊羽桦,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能為我做事,我說他是誰他就是誰!好了,你不就是想為你父親正名嗎?等完成‘雷霆’我給你證據,讓你恢複你父親‘楊羽柏’的名聲,将楊羽桦這個殺兄弑嫂的敗類繩之以法,讓你光明正大的回到楊家,如何?我開出的條件已經夠優厚了,如果你還是不識擡舉,可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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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慕次會好好的!只要你乖乖聽話!
楊慕次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踉跄着後退好幾步直到扶住牆才勉強站住腳步,他瞪着徐玉真,眼神中有震驚、有質疑、有傷心,但更多的卻是憤怒。他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開口問道:“你——你還是我母親嗎?”
徐玉真駭然變色,“你是阿次!”徐玉真看着阿次蒼白的面孔,眼中有一絲不忍閃過,但是立即便被淩厲代替,笑道:“好好,很好,倒省的我多費事了。”
“阿次!”在楊慕次一口血噴出去的同時,榮初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只覺得胸口像針紮一樣的疼痛,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披立即沖出去,撲進楊幕次的房間,看着空蕩蕩的床鋪榮初愣住了。頓了一下榮初像想起什麽,箭步沖到床前,伸手探進被窩裏,冰涼的溫度就猶如他此時的心,如墜冰窟——阿次已經走很長時間了。
榮初瘋狂般的沖到樓下,“劉保!”
劉保正是先前和楊幕次說話的那個保镖,也是這二十人的小頭目,他看到“楊幕次”沖出來正要上前來攔截呢,卻突然聽到這聲很像老板語氣的喝聲,不禁就愣住了。榮初沒有注意,急急地就問:“阿次呢?他什麽時候出去的?”
劉保看着他,不敢确定的問道:“老——老板?”
榮初立即明白了,阿次是扮成自己的樣子出門去的,于是喝道:“是!趕緊說,他什麽時候走的?”
“走,走了有三個小時了。”
“趕緊出去找!順着他走的方向,有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是!老板!”
“你等一下,再派兩個人去楊公館和偵緝處問問,他沒有別的地可去。”
“是!”
榮初看着茫茫夜色,心下暗暗祈禱:阿次,你千萬不要有事!
折騰了一夜,天剛亮的時候,出去打探的各路人馬都返了回來,劉阿四收到了消息也是連夜趕了過來,“老板。”劉阿四看着無力的坐在沙發上的榮初,忍不住勸道:“老板,也許楊少爺只是出去散散心,一會就自己回來了呢?”
“不會。”榮初摸了一把臉擡起頭,說道:“阿次不是随意發脾氣的小孩子了,他是發現了藥有問題,所以他一定是出去找答案,而此時能夠給他答案的就只有楊羽桦、杜旅寧或者夏躍春,但是這些人都沒見過他,所以他一定是出事了。”
榮初繼續分析道:“他不會一個人亂跑的,一定是徐玉真,徐玉真把他當成了我,我最近出入都有保镖保護,徐玉真無法動我,所以昨天晚上見到孤身一人的阿次,沒有理由不對他下手。可阿次畢竟不是我,所以他一定會被拆穿,那麽徐玉真會怎麽樣?首先她絕不會殺他,阿次的身份特殊,殺了他杜旅寧會發瘋,最主要的是我,徐玉真的主要目标是我,她需要用阿次作為籌碼來威脅我和她合作,所以,她一定會派人送信來,讓我知道阿次在她手上,以此來換‘雷霆密鑰’!”榮初一步步的分析完,騰地站起來就吩咐道:“立即派人去查徐玉真,我要知道她究竟把阿次藏到了哪裏去!然後聯系楊羽桦,試試能不能從他那套出徐玉真的所在——不對,教堂!我想起來了,徐玉真在郊外有幾座教堂是她的秘密藏身所,對,她還有一座櫻花別墅,阿四,立即派人去查,越快越好!”
“是,老板!”劉阿四迅速離去,榮初一下子跌坐回沙發裏,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