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次的逆襲

第4章 章節

你——你是我認識的那個老餘嗎？你以為我楊慕次是什麽人，還需要出賣色相換取情報？”從沒發現老餘的嘴，居然比前世自己大哥的還要毒。

老餘一副“我明白”的樣子，說道：“李沁紅那樣的人，怎麽會讓你輕易得到這麽多絕密情報。不用解釋了，我知道，年輕人好面子，我絕不會出去說就是了。”老餘憐憫的拍拍楊慕次的肩膀，楊慕次想解釋卻又咽了回去，他沒辦法說的清楚啊，難不成要說他重生了？以後的劇情發展他都清楚？他還有那麽多□消息沒有說出來呢，等到時候——楊慕次已經可以想象以後老餘看到他的眼神，憐憫中帶着可惜，一副“你犧牲太大了”的感慨模樣。狠狠的打了個冷戰，楊慕次推開老餘便往外走去，“我走了，沒事別聯系我。”

第二天一上班，就感覺整個偵緝處一片戰戰兢兢地景象，偶爾在走廊裏經過的小兵，連大氣都不敢喘，跟他打了聲招呼便飛快的消失了，活像身後有幾十匹狼在追似的。楊慕次納悶的看向源頭——李沁紅的辦公室，心下微笑，看起來她心情非常不好啊，昨晚的行動失敗，讓好勝要強的某人抓狂了吧。笑着搖搖頭，楊慕次走了過去，在手下們崇拜的目光中推開了那扇對他們來說幾乎視之為地獄的門。

“組座，昨晚又沒合眼？”

李沁紅一股火正沒處發洩，看到阿次進來，對上他那關切的眼神，心頭的怒火卻奇跡般的消了些下去，疲憊的坐到椅子裏，說道：“你來了。”

楊慕次走過去，低聲問道：“聽說組座昨晚上去抓地下黨？”

李沁紅并沒有否認，頹廢的道：“行動失敗了。”

“哦？”楊慕次頗有深意的說道：“是有确切的情報？”

李沁紅倏地擡頭，“你懷疑提供情報的人？”

楊慕次微笑道：“組座，我可沒有想要窺探你秘密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組座你以前沒有得到過如此确切的情報吧，這說明這個人是剛被組座收買？還是有事耽擱一直到現在才出現？以我對組座的了解，你對這個人的信任是絕對的，所以他只能是後者。但是組座，你要知道，人心易變，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什麽都有可能，幹我們這行，可沒有絕對的事情。”

“你知道他的身份？”

楊慕次并沒有否認，肯定的回道：“共-黨，共-黨的叛徒。”

李沁紅瞳孔一緊，戒備的問：“你怎麽知道的？”

楊慕次一攤手，“這不難猜到好吧，組座你似乎掌握着一條絕密的線索，但是目前看來這條線索的準确性還有待觀察。組座，可以想象，一個叛徒會一直對你忠心耿耿嗎？”

李沁紅深深的看着他，突然道：“阿次，你做副官，屈才了。”

楊慕次俏皮的回道：“等候您的提拔。”

李沁紅也笑了，但內心對阿英的懷疑卻是深深的埋下了。她轉移話題，“阿次，你回家問你父親了沒有？”

“問什麽？”楊慕次可不想告訴她自己徹夜未歸，在他還沒有調整好心态之前，根本就不能踏進那個家一步。

“咦，那個榮初的事情啊，自己的影子都走到面前了——”

“組座！”劉雲普突然出現在門口，說道：“組座，榮家出事了。”

“什麽事？”

“昨晚榮家的一名丫環上吊自殺了。”

03榮家血案

李沁紅看了一眼楊慕次，問道：“你怎麽看？”

楊慕次斟酌了一下，回道：“有人在逼榮初。”

“什麽人？”

“日本人！”

“這麽肯定？”

楊慕次一聳肩，實事求是的說道：“我們雖然和地下黨的理念不同，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樣裝神弄鬼的事情他們做不出來。”

李沁紅顯然也認可他的說法，對劉雲普命令道：“派人暗中跟着榮初。”

楊慕次卻欲言又止，李沁紅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有什麽問題？”

“呃，組座，”楊慕次搓搓手，“這個事情讓我去吧。”

李沁紅有些玩味的看着他，“還是在意了？”

楊慕次不想和她談這個事情，無奈的提醒道：“組座，家事。”

“好吧，你去，但是別忘了你的身份！”

“謝組座！”

楊慕次來到警察局找到韓正齊韓副局長，他記得上一世榮家的丫環被殺一案就是這個韓局長辦理的，并因此而認識了榮初，這一世，他得在他們還沒有接頭之前截住他。

“韓局長。”

韓正齊一見到楊慕次的臉卻驚住了，“楊——你就是楊慕次楊副官？”

“是，鄙人楊慕次。先前給您打過電話。”

“冒昧的問一句，令尊是？”

“家父楊羽柏。”

聽到這個名字韓正齊像被蟄了一下似的，驚疑不定的目光一直鎖在楊慕次的臉上，心下暗道：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和老爺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楊慕次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也知道他在懼怕什麽，記得大哥說過韓局長以前是父親楊羽柏的司機，算是他家忠實的家生子，不過現在可不是把事實真相攤牌的時候，于是他假裝沒有注意到韓正齊的異樣，說道：“韓局長，今天來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榮家丫環被殺一案，如果方便，楊某還想跟随韓局長去榮公館走一趟，以便更加詳細的了解案情。”

“哦，”韓正齊穩定一下情緒，說道：“楊副官來的巧，我今天正好要去榮公館，榮家畢竟是上海的名門，我們警察局可不敢怠慢。”那意思就是你們偵緝處也得按規矩辦事，去了可別亂來，可見偵緝處在外的名聲是有多好。

楊慕次苦笑一下，回道：“一切聽從韓局長安排。”

于是前世今生，楊慕次第一次榮家之行便這樣開啓了。韓正齊是真的沒有去過榮家，所以他并不知道榮家有個榮初長得和楊副官一模一樣，更不知道他的舊日戀人楊慕蓮就是榮家的四太太，如果他早就知道，恐怕根本就不可能這麽痛快的答應楊慕次。

提前打過電話，榮家大太太和三太太還有大少爺榮升都坐在客廳等候，韓正齊和楊慕次一進門的時候，就發現榮家的丫環下人們看他們的眼神就不一樣，确切的說是看楊慕次的眼神。楊慕次今天特意穿了身軍裝，偵緝處要辦案肯定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否則讓李沁紅和徐玉真他們誤會就不好了。

進了門，韓正齊就發現不止榮家的下人們不正常，就連榮家當家的幾個人對楊慕次也是驚詫不已，竟然連和他這個警察局長打招呼都忘記了。于是韓正齊也疑惑的看向楊慕次，楊慕次很滿意大家的反應，上前一步高傲的宣布道：“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楊慕次，警備司令部偵緝處少校副官。”

還是大太太見的場面多，第一個回過神來，尴尬的笑道：“原來是楊副官，哦，韓局長也來了，請坐請坐！”

韓正齊有點郁悶，我當然來了，我還提前打電話通知了你們來着。這楊副官究竟是咋回事，不就長得帥了點嗎？至于你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都這般不正常？心下雖然腹诽，但面上卻是絲毫未顯現出來，笑着寒暄兩句，就勢坐到了沙發裏。楊慕次更是毫不客氣的大馬金刀的就坐下了。

三太太眼睛就沒從楊慕次臉上移開過，渾渾噩噩的坐下，又扯扯大太太的袖子，低聲說道：“大姐，你瞧，簡直一模一樣啊！怎麽會這樣？阿初——”

大太太打斷她，“別說話。”

榮升卻看着楊慕次，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招呼丫環杏兒過來，附耳道：“去攔着，別讓阿初出來。”杏兒低聲應“是”，小跑着就上樓去了。

這邊韓正齊例行公事的問了幾句話之後，突然就道：“聽說榮家還有位四太太，那個被殺的丫環平時就是伺候她起居的，不知道方不方便請她出來見一下。”

大太太和善的回道：“她受了驚吓，腦筋有些不清楚，最近都在休息，不太方便見客，請您理解。”

韓正齊點頭，今天的拜訪也沒有問到什麽有用的線索，看來只能這麽回去了，真不知道這楊副官一定要跟來做什麽。他下意識的看看身邊一直旁若無人喝着茶水的楊慕次，卻發現楊慕次突然站了起來，擡頭看着樓上，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激動的事情。韓正齊疑惑的轉回頭，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這一眼，驚的他霍的就站了起來，全身的血液凝固，那激動的情緒一點也不比楊慕次少。

樓梯上，榮初正扶着四太太一步步的走下來，四太太一眼看到韓正齊，像觸電般突然就停了下來。而樓下楊慕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