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奶鹽10
楊仟仟做了一夜噩夢，他夢到陸星昀破産，人面獸心的兒子把她賣到煤礦去挖煤。然後煤老板的兒子看上她了，要她做他的小三，她，她當然不同意了，一怒之下把煤老板的兒子推進黑不隆咚的煤礦……
惹上了人命官司，最後是陸思危幫她擺平，輾轉去了陸思危的醫院做護士，順便勾引陸思危，陸思危擺出洪世賢的經典表情說，“你好騷啊”，然後把她壓到病床上。她又慫了，還被推門而入的陸居安捉|奸在床……
楊仟仟接起吵得腦殼疼的電話，一聽是陸居安冷冰冰的聲音，“現在幾點了？！”
楊仟仟還沒從夢中回過神，“陸娟，我沒出軌，我寧死不從來着。”
那邊陸居安一愣，“夢還沒醒吧？”
“啊？哈哈哈哈，我跟你開玩笑呢。”楊仟仟嗓音沙啞地強顏歡笑。
“我馬上到。”
手機裏傳來急匆匆地挂掉電話的聲音，陸居安丢開手機，對秘書說，“跟實驗室的人打個招呼，她晚一個小時到。”
楊仟仟昨天跟他說，她想給兒子調一瓶香水。她23年前剛畢業的時候就是在一家香水品牌的實驗室工作，這次兒子27歲生日，她要送香水，陸居安也能理解。
楊仟仟迅速梳妝打扮，手機鬧鐘定錯了，定成了下午7點的，昨天她讓“前夫”幫忙，前夫那邊反饋很快，今天就可以去香水研究部門調試了。約好的8點，估計要遲到一小時了。
鐘顧問剛趕到她別墅上班，見她行色匆忙，便問她是臨時有事嗎？楊仟仟才後悔昨天忘了告訴鐘顧問這件事，要不然今天就不會遲到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現在是有兩個助理的富婆，楊仟仟默默想到。
早晨的煎蛋不錯，楊仟仟囫囵吃了半個，随手塗了一個熱吐司帶上車。
這個時候，陸星昀也去上班了，總裁的日程很滿的，他昨晚說他這兩天不回來了，楊仟仟感動得熱淚都要流下來，肯定是炮友不滿了。
鐘顧問讓許助理拿了二十幾分小包裝的巧克力帶上車，楊仟仟問她帶這麽多東西做什麽。
鐘顧問很老成地說，“你遲到這麽久，而且占用他們的實驗室搞研究，雖然說陸居安總裁那邊有人脈關系，但基層的科研人員總歸要打點一下，送點小零食就好，這種手工的最好，既自持身份，又不至于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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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謝謝。”楊仟仟咬着吐司，她太忙了，想不到這麽周全，身邊有個靠譜的顧問，真的省事許多。
許助理也帶上車一杯溫牛奶，“您慢點吃。”
楊仟仟接過來，喝了一口，堵在喉嚨裏的面包被甘甜的純牛奶沖了下去，滿足地吐一口氣，“你們早上吃了嗎？沒吃的話等我到了你們自己下車去買一點吃。”
鐘顧問一笑，學以致用，楊仟仟上手很快。
許助理就是陸星昀送來的助理，一個月下來，她不得不佩服鐘顧問的統籌能力，于是心甘情願地在她手下當個小助理，唉，之前在總部被林秘書壓一頭，現在在楊夫人這裏又被鐘顧問壓一頭，這個世界上能人真的太多了，不努力不行。
到了香氛研究室，楊仟仟先給主管人道歉，然後送他們一些小禮物表示歉意。這些黑松露巧克力是家裏專門做西點的阿姨做的，很可口。
其實研究室裏的男男女女們早已伸長脖子等她了，百聞不如一見，研究室的同事都很年輕，23年前他們還只是個小孩子，當然不認識楊仟仟，但是楊女士最近在豆瓣八組又悄悄地火了起來，很可惜，暫時沒有一家媒體拍到她的照片。
一見面，對她的身材長相氣質，朱唇盈目鵝蛋臉，長發紮成馬尾，是這樣，就應該這樣，如果沒有這樣也不會生出陸星昀長相那麽完美的男人。
“大家好，大家好，不好意思，這周要占用你們的一個實驗室，我叫楊仟仟，其實，實際年齡和你們差不多，我也喜歡刷刷八卦，追星，我也很喜歡香水，希望相處愉快。”
她一笑，像是清晨淡金的陽光穿過森林薄霧，渾身散發着甘草般愉悅的香氣。
楊仟仟單獨用一個實驗室，她的香水需要保密。
她之前在現實生活中就研制過這款香水，但是由于實驗器材有限，人也沒有靈感，所以總覺得香水中少了點什麽，但她還是憑借這款香水拿到了著名香水公司實習的資格，被老板攪黃等等都是後話……
今天的工作是分比例配置出原來的香水。陸居安給她找的實驗室自然是頂級的，裏面都很多她之前都沒見過的新材料。
楊仟仟握着試管，呼吸着實驗室特有的各種芳香烴混合的氣息，每一個細胞都在沉醉其中，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腦中回顧陸星昀剛走到頂峰的人生，小時候他香香軟軟地依偎在她懷裏，五根白嫩的小指頭在她臉上抓啊抓，有時候忘記給他修指甲，小手會刮傷她的臉，生不了氣，母親大概永遠都不會怪罪自己的孩子吧，何況他還那麽小那麽軟。
陸居安知道他的存在後已經是一年後的事情，他第一次抱他，他已經一周歲了，陸居安僵硬地不敢動，生怕把他吵醒。
陸居安說，“他好香啊。”
那是孩子身上的奶香味，母乳的味道。
我的寶貝啊，你不記得你的父親也深愛着你，他為了給你合法身份，離開深愛的女人，與陌生的我結婚，他是一個大海一般的男人，承受的太多，你永遠都想象不到為人父母的苦衷與強大，只有生了孩子，做了父母，我們才會成為了大人。
楊仟仟将化合物滴入玻璃滴管，不知不覺臉上竟流下許多淚。原來她之前配的香水，缺少的是最重要的東西——感情，沒有愛的香水，落在人體上也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化合物罷了。
***
陸星昀的生日宴會如期舉行。
二房那邊費了很多心思，中午的宴會只是宴請家裏人和生意場上一些重要的客人，晚上還有一輪，則是在印度尼西亞的島上，陸氏在那裏買下了一座島。
中午的宴會十分正經。楊仟仟長發挽起，露出修長的脖頸，她穿了一件銀灰色的鑲鑽魚尾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二房是人丁最旺盛的，陸居安輩分的有三個，兩個堂哥分別叫陸居林和陸居山，一個堂妹陸萱，都在陸氏財團任職。陸星昀輩分的有六個，暫且不表。
楊仟仟已和二爺見過一面，整個二房，都是二爺在撐，下面的子弟都是些不學無術的人，陸居山前年還被爆出吸|毒，使陸氏股票大跌，陸居林則是在女人堆中爬不起來，經常有私生子私生女找上家門，唯一可以看的就是孫輩那幾個人，但比陸星昀還是差很多。
陸星昀在外心眼多，但是在家裏卻是個很實誠的孩子，這與二爺和三奶奶的教育分不開，他們最惶恐的不就是陸星昀背叛他們麽。歸根結底，陸氏是陸居安的父親陸大爺一手建造起來的，與陸二和陸三無關，所以他們才竭盡所能攀附吸食大房。
陸居安每年只回陸家老宅一次，就是在兒子的宴會上。
陸思危還沒來，真是個喜歡遲到的男人，楊仟仟百無聊賴地刷手機微博，風平浪靜，總有種暴風雨前寧靜的感覺。她有一個微博號，裏面只分享美食和美景，粉絲全部是賣id的。
陸居安走了過來，她便把手機收了起來。很湊巧地，陸居安今天穿了一件銀灰色的西服，“一瓶香水的研制時間那麽短嗎？”
楊仟仟微微歪了一下頭，“在我沉睡之前，就研制過，幸好沒忘。”
她湊近陸居安，悄悄說，“我帶來了小樣，大概2ml，你要先聞聞看嗎？”她不确定男人們喜不喜歡。
于是衆目睽睽下，兩人走到一間無人的房間，楊仟仟做賊似的掩上門，從手包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玻璃瓶，她沒帶試紙，于是說，“你伸手。”
陸居安依言伸出手，他的手掌修長，骨節分明，真是一雙美手。
楊仟仟把他的袖子往上撸了撸，男人的青色的血管比女人粗好多，她倒了兩滴在他手腕處的脈搏上，然後用手指揉了揉。
被她指腹觸摸的地方，有種溫柔的暖意，随着脈搏的跳動，淡香散發出來，像是大海上帶着鹽味的鹹風，像是牛奶的甘甜，像是森中之木……
“前調是爸爸的味道，是媽媽的味道，也有他喜歡的味道。我願他每一個晚上，都睡得香甜。”
她晃動的耳墜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耳垂柔嫩白皙——
“你們怎麽在這裏，”陸思危突然進來，“快切蛋糕了。”
陸居安柔軟的內心被打斷，他把手插|進兜裏。
“咦，思危，你終于來了，先試試香水。”
陸居安不願意看下去，擡步離開。
等到楊仟仟出門，偶然看到手機微博推送的消息，“終于等到你，陸星昀總裁連抽27部Vanquish，快來轉發。”
我轉你媽蛋啊我轉，楊仟仟氣得心肝疼，你抽奧迪也行啊，抽三四百萬的Vanquish，還27部，wang si cong 都沒你這麽敗家好嗎？見過敗家的沒見過這麽敗家的……
所以，陸星昀今年過生日被媽媽揪了耳朵。
“哎呦，媽媽，疼疼疼。”
坐在前面的陸居安從後視鏡中看到母子倆，不禁發笑，你也有這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奶鹽，精神鴉片有嗎，猛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