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有孕的妾侍
“陛下很寵愛這位衛娘娘嘛。”段毅笑嘻嘻的調侃王景堂:“這是遇到真愛了?”
王景堂失笑:“別胡說,衛媗還是個小孩子。”
皇帝明顯不想多談和衛媗相關的事情,段毅卻心癢癢的不死心:“衛娘娘脾氣不怎麽好啊?”
皇帝笑了笑:“還行,小孩子一個,撒撒嬌罷了。”還是不願意多說。
“衛娘娘長得很漂亮。”
“……”
段毅說話皇帝不搭理他,于是他放大招了。
“你真舍得讓衛媗鎮守遼東?”
“怎麽不舍得?”皇帝終于擡頭,微微一笑:“如此利器不用,才是明珠蒙塵。衛媗天生是要站在最高處的,他的鋒芒,無人能擋。”
“你也不可以嗎?”
皇帝又不說話了。
衛媗病了一場似乎更愛撒嬌了,他以前稱呼皇帝都是喊陛下或者直呼姓名,但病好以後他就開始稱呼王景堂為“景郎”。
皇帝從一開始的囧雷到最後的習慣也僅用了半個月。
衛媗現在變本加厲粘着他,甚至上朝也跟着。對于他和皇帝一起坐在龍椅上這件事朝臣有志一同的忽略了。大家都害怕一個嘴賤惹怒了衛媗,被半夜殺了全家。
反正四百年前羅娘娘也和長寧大帝一起聽政,似乎沒什麽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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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當然知道這樣的平靜意味着更大的風雨,估計衛媗一旦離京,這些大臣不彈苛死他才怪。
不過,只要沒有戰争,給他時間,他總能穩住朝政,治理好國家的,他有信心。
王景堂不理會下面的群臣争論,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身側的少年。
這是他的少年。
王景堂已經能夠理性的看待前世今生。不管是前世那個對王滿堂莫名癡迷的衛媗還是後來殺掉王滿堂自立為皇的衛媗都是前世,和今生的衛媗沒有相同的地方。
他的衛媗愛撒嬌,性子爛,好美食,在他的懷裏一窩就是一天。
轉眼雍華二年到了盡頭,雍華三年到來。
大年初二衛媗回了一趟娘家,本以為沒有什麽大事,結果卻真的出了事情,是件喜事。
至少對衛家來說是。
衛三爺的妾侍梅娘懷孕了,而且據大夫說極有可能是個男孩,阖家都高興,就連衛三夫人臉上都挂着溫柔的笑意。
衛三爺喋喋不休的拉着衛媗的手,讓他多照顧弟弟等等。
衛媗先是茫然,被衛三夫人暗示了好幾次才笑起來。
“真是個喜事。”衛媗笑吟吟的說:“我高興的簡直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梅娘算是咱們衛家的大功臣,賞她三匹布,兩百貫錢。”
梅娘居功不自傲,恭順的謝恩。
衛媗又和父親道喜,然後和祖父說了一會話,就被祖母身邊的丫鬟請到了祖母房裏。
祖母還是一如既往的慈愛,母親依舊溫婉柔和,幾個嬸子伯母一個個都含着關切。但到底如今君臣不同,沒有人放肆。
衛媗一直含着笑,聲音輕緩柔和,一舉一動皆是莊重雍容。
半年前,衛媗還是衛家那個嬌慣任性的衛小郎君。半年後,衛媗已經成為姿儀完美,雍容典雅的皇後。
等離開衛家,衛媗才沉下臉。
莺歌燕語幾個貼身伺候的大宮女都不敢觸他黴頭,一路靜默的回了宮。
一回到宮中衛媗直奔大政殿,一頭撲進皇帝懷裏。
皇帝正奇怪他為何回來的這麽早,但看這樣子是在衛家受了委屈。
衛家就這麽一個獨苗苗,誰會讓他受委屈啊?
皇帝也不問衛媗,示意何阿福去問莺歌發生了什麽事情。
等知道了前因後果他心中一邊覺的衛媗太過小題大做,一邊也暗暗對衛家不滿。就是個侍妾懷孕,生下來最多就是個庶子,為這個屁大的小事惹得嫡親的衛媗難過,真是昏了頭了。
尤其是發覺自己胸前已經被衛媗的眼淚弄濕了,皇帝就對衛家更不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