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夏夜
◎阮阮目光灼灼地看着刁老爺子,淺笑道,“我自然有說這話,做這◎
阮阮目光灼灼地看着刁老爺子,淺笑道,“我自然有說這話,做這事的底氣。”
陸明淵看着自信十足的娘子,忍不住地點了點頭,娘子确實戰鬥力超強,若是有人不長眼想要劫镖,那恐怕要提前點支蠟才行......
看她如此自信,刁老爺子好奇道,“那你打算給镖局起什麽名字?”
“自然是叫威風镖局了!”
嗯……一個意料之中,絲毫不需要思考的名字。
在飯桌上定下開镖局的計劃後,刁老爺子這才有心情用起了飯菜。用完飯後,阮阮和陸明淵攜手往青梧院走去,悠悠閑閑,正好消消食。
“娘子怎麽想着開镖局?”Ding ding
“等地裏的活都理順了,那些家夥肯定閑不住”,阮阮捏了捏陸明淵的手心,說道,“放他們出去惹事生非,還不如給我幹活。反正一日是他們老大,終身是他們老大。”
陸明淵掩下滿臉笑意,低聲道,“娘子說的是。”
聽着自家夫君低沉的嗓音,在只有蟬鳴陣陣的夏日夜晚,阮阮只覺得心裏癢癢的,好似被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撩撥着,讓人忍不住地想要抓住這撥弄着羽毛的始作俑者,好好懲治一番。
黑夜裏,陸明淵正想繼續往前走,卻不想被手心的力量拉得一頓,他疑惑地回頭,看見阮阮停下了腳步,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雙眼熠熠發亮,眸光流轉似昙花仙子,讓人心頭一顫一顫。
他咽了口口水,遲疑道,“娘子?”
阮阮又捏了捏某人的手心,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魅惑,“夫君,天色已晚,不如我們早點回房歇息吧?”
陸明淵自認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如今心愛的娘子如此暗示,哪裏能拒絕的了。
他抿了抿幹澀的唇瓣,聲音帶了幾分沙啞,沉聲道,“娘子說的是,夏夜悶熱,咱們還是早早回房間休息吧。”
兩人相視一笑後達成了一致,腳下步伐也不自覺地淩亂了起來。
進了青梧院,見院子裏空無一人,灑掃丫鬟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阮阮心頭澎湃,一把将陸明淵打橫抱起,就要往屋子裏走。
懷抱裏的陸明淵滿頭問號,失策!果然還是慢了娘子一步。
他以手掌撫額,胸腔顫動,再也無法壓抑住笑意,禁不住笑了起來,“娘子......”
阮阮見他笑得暢快,也揚起了嘴角,“這麽開心的?”
陸明淵嘆了口氣,“娘子,雖然百無一用是書生,但是,抱娘子進房這種事,我還是能做到的。”
阮阮想了想,目光掃過陸明淵衣衫覆蓋下的身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将陸明淵放了下來,而自己則勾着他的脖子,眼尾上挑,好像在說你試試啊!
陸明淵憋了一口氣,猛地将阮阮抱了起來,诶,比預想中真是輕很多啊,原來娘子這麽瘦的嗎?看來,以後要給娘子多補補......
胡思亂想着,陸明淵繼續擡腳往屋子裏走去,将阮阮輕巧地放在床榻上後,才轉頭将門關上。
屋子裏并不是漆黑一片,窗戶微開,皎潔的月光一瀉而下,落在屋內,襯得整個內室朦朦胧胧,微風吹拂着的紗簾,搖搖擺擺,就像兩人此刻的心情......
就突然......感覺緊張了起來。
阮阮早早将直播間關閉,将滿屏的啊啊啊啊的尖叫抛在腦後,看着陸明淵朝着自己一步一步靠近。
緣分真是奇妙,穿越之前,懵懵懂懂,尚未開竅,穿越之後,醉心武學,也碰不上心儀的人。沒想到這一穿回來,竟然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文文弱弱,好似背負着天大秘密的教書先生。
阮阮想着心裏頭這個看似迂腐,又行事磊落的書生,再見他目光裏快要滿溢出的珍重和激動,不由得心口甜滋滋起來!
若是将來有一天,他背棄自己……
阮阮心裏嗤笑,那就把他打的不敢離開自己半步!絕對的武力能解決一切問題!
陸明淵看着自家娘子神色變幻,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麽。不過這種時刻,還有心思思考其他,哼,定要讓娘子嘗嘗苦頭。陸明淵傾身上前,一只手掌扣住阮阮的後腦,另一只手緊緊握住阮阮的手心,熾熱的唇瓣緊緊相貼,上演了一場真正的耳鬓厮磨。
聽着這唇舌間,無法忽視的啧啧聲,兩人都不由得臉色通紅,熱度從腳底心竄到頭頂,絲絲麻意在腰間散開,讓人忍不住地想要蜷縮腳趾。
過了許久,想緊緊相依的心思才稍稍緩了緩,兩人臉龐微微分開了些,身子卻抱得更緊了些。
夏日,衣衫單薄,對方的溫度和形狀都清晰的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阮阮看着對面這人嘴邊清晰可見的濕意,向來清冷的眼神黯了黯,她一把推倒比尋常書生健壯的多的陸明淵,翻身而上,從上往下地俯視着他。
“娘子……”
陸明淵望向眉眼間魅惑撩人的娘子,如同望着降臨人世間的神女,高高在上,又觸手可及,不自覺地念叨着,“脈脈眼中波,盈盈花盛處……花心定有何人撚,暈暈如嬌靥……”
阮阮見自家夫君癡迷的呆樣,噗呲笑出聲來,纖纖手指輕柔地撫摸着他的眉眼,唇瓣,脖頸。
下一刻,兩人便坦誠相見。陸明淵欺身向前,一個翻轉,兩人的位置就調了個個。他低頭輕笑,似乎是要懲罰阮阮剛剛的笑聲,溫柔卻又堅定地在她心頭和肌膚上撩起一簇簇火焰,卻忘了這火焰同樣将自己淹沒……
長夜漫漫,這悶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夜晚才剛剛開始呢!
第二日一早,規律的生物鐘便将阮阮從睡夢中喚醒,還未睜眼便感受到薄被中和自己□□相見,肌膚相接的火熱觸感。
她睜開雙眼,入目的是從身後懷抱着自己的一只手臂,阮阮淺笑着将陸明淵的手輕輕挪開,下床穿衣梳洗後,才拿着長劍出了門,打算活動活動筋骨,緩緩略有些酸痛的身體。
長劍耍的虎虎生風,阮阮将內力傾注在刀刃上,所到之處,落葉均被劈成了兩半,再輕飄飄地落回到地上。
手下動作卻快的只能看到些微的殘影,仿佛人劍一體,長劍上奔湧着氣吞山河的精絕劍意,突然,這劍意朝着身後不遠處的假山襲去。
下一刻,那偌大的假山便被整整齊齊地切成幾塊,碎裂開來,露出後頭一個圓鼓鼓的腦袋。
“出來吧。”
阮阮停了劍招,挽了一個劍花,往假山處踱步過去。
那個腦袋似乎還處在懵懵的狀态,直到看到阮阮站在面前,才好像突然反應過來,雙眼圓瞪,嘴巴大張,指着阮阮,說道,“好厲害……”
看着這個大概十三四歲的少年,阮阮板着一張臉,問道,“你是誰?昨日跟着我的,也是你。”
“我……”
小少年低垂着頭,嗫嚅道,“我叫沈休文,是刁一柔的兒子,你的表弟。”
又來一個表弟?
“你是大姨母的兒子?”
沈休文點了點頭,擡頭露出個自認為很是孺慕崇拜的表情,“表姐,你的武功這麽厲害,可不可以教我?”
“這刁府能教你的人多了,不差我一個。今日,我就要離開津南,回平洲了。”
沈休文扁了扁嘴,使勁搖着頭,“他們只教我三腳貓功夫,而且他們都太弱了,我要學的,是能殺人的武功。”
阮阮見他表情陰狠,目光裏滿是仇恨,淡淡回道,“學武功還挑三揀四,等你能打過你外祖父,你再來說他們弱吧。”
說完,阮阮便扔下沈休文,往青梧院走去。
剛進院子,便看到起了身,正四處尋着自己陸明淵,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起來,阮阮走上前,牽住他的手,柔柔道,“可是在尋我?”
陸明淵白嫩的臉上又飛起了紅雲,他點了點頭,聲音裏還帶着些啞意,“怎麽不多睡會,昨夜鬧騰的你都沒睡上多久。”
“大概是采陽補陰夠了,竟是絲毫不覺得困倦。”
聽阮阮說着玩笑話,陸明淵嘆了口氣,除了在塌上,是莫要想自家娘子有嬌羞的表情了!
他拉着阮阮坐回到梳妝臺前,握着一支眉筆,左一下右一下細心地描繪着娘子形狀姣好的眉毛,邊畫便嘆道,“芙蓉如面柳如眉。”
最後将銀簪穩穩地插進阮阮的發間,兩人這才結束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虐狗現場。
阮阮看着直播間彈幕上滿屏的尖叫和吐槽,心裏笑出聲來。
【小仙女本仙:把狗騙進來虐,阮阮還有良心嗎?】
【非洲黑球:就是!有本事昨天晚上別關直播啊!】
【吃瓜的猹:采訪一下阮阮女王,咱們小陸同學好不好用啊?】
【星辰大海:哦豁,這是什麽虎狼之詞,我還是小學生啊!順便問一句,阮阮女王可還滿意?】
【勇敢牛牛:這車速夠快的!快放我下車!】
阮阮冷了冷聲音,在直播間回道,“從各個方面來說,十分滿意。”
【直播間衆人:媽呀!這是小奶狗嗎?是小狼狗吧?再也無法正視小陸同學的童顏了!】
等兩人終于收拾好,已經過了快一柱香的時間了。阮阮和陸明淵這才拎着包袱出了門,打算直接去向刁老爺子辭行,回平洲。離開這麽久,對四個娃娃,威風寨衆人還有學堂裏衆多學子都放心不下呢。
兩人沿着花園,往容武堂走去,往常寂靜的花園裏頭,如今卻反常的聽到了摔打聲,還有幾聲稚嫩的呵斥聲。
阮阮本想置之不理,卻聽到一個聲音叫嚣道,“你這個外姓子,不天天把我們伺候周到,竟然還想把我們比下去?哼,我看你是在刁府待夠了,想滾回你們沈家了。哦,不對,沈家也不要你啊!你就是個沒人要的掃把星。”
接着便是好幾個小孩跟着起哄,“對,掃把星,打死你這個掃把星!”
“打掃把星咯!”
陸明淵沒想到還能見到這出是非,他側身望了望阮阮,原以為自家娘子必定看不過去這以多欺少的場面,卻沒想到娘子一動不動,臉上還帶着些譏诮的神情。
“娘子?”
阮阮眼神冷冷地掃過假山,擡腳朝着那裏走了過去,陸明淵不明所以地跟在後頭。兩人繞過假山,看到三個年約十歲的小男孩圍着一個坐在地上,抱着膝蓋,一臉無助的少年。
那少年穿着不合身的衣裳,袖子短短,露出半截手腕,臉上也有幾道傷痕,看着分外可憐。
陸明淵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懷寧一般,實在受不得少年如此受人欺淩,他挺身而出,站在少年面前,以保護的姿态冷聲道,“以多欺少,這是你們刁府的待客之道?”
“姑姑......姑父......”
剛剛還氣焰嚣張的三人紛紛縮着腦袋,不敢頂撞,要知道這位姑姑現在可是曾祖父最最疼愛的外孫女了,若是讓爹爹和祖父知道自己對姑姑不敬,那可真是要倒黴了!
唉,老大啊老大!我們可要被你害慘啦。
三個人忐忑地朝着身後望了一眼,似乎得到了什麽信號,立刻如鳥獸散,各自往花園不同方向逃離了去。獨留下阮阮,陸明淵還有個仍舊坐在地上緊緊懷抱着自己的小少年。
陸明淵好心地上前,将小少年扶了起來,又幫他拍了拍盡是灰塵的衣衫,“快些回去吧,你阿娘要擔心了。”
小少年抿了抿唇,倔強地撇開眼,“我沒有阿娘,也沒有爹爹。”
聽了這話,陸明淵更加心疼了,小小年紀,無爹無娘,寄人籬下,被打被罵都不能還手,想想都慘之又慘。
“那你在這刁府,可有什麽親人?我領你去見他。”
小少年低下了頭,神情頗有些不自然,他攥了攥拳頭,小聲道,“你們是不是今日就要回平洲?”
陸明淵點了點頭,“你怎麽知道?我們出來時日已久,甚是想念家中親人,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可不可以帶上我?我會做飯,洗衣,灑掃,還會讀書寫字!我什麽都可以做,求你們帶上我。”
陸明淵見他固執地扒着自己的衣袖,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再是遲鈍,也察覺到此事沒那麽簡單,他無奈道,“你先說說你是誰?為何會在刁府?”
少年望了望從一開始就作壁上觀,不發一言,冷冷站在一旁的阮阮,又看了看這個好脾氣的姐夫,這才開口道,“我是沈休文,刁一柔是我娘。她是我的表姐,你是我的表姐夫。”
陸明淵仔細打量了下沈休文,質問道,“據我所知,刁老爺子最是寵愛三個女兒,你是大姨母的兒子,他不會不疼愛你。而作為刁府如今的掌家人,你的舅舅,最是孝順,也不可能虧待你。況且你右手只有握筆的繭子,沒有任何幹過粗活的痕跡,會讀書會寫字,很明顯,在這刁府,你過得并不是想象中的不如意。”
聽了這話,沈休文再次低下了頭,面上通紅,滿臉羞愧,“是,外祖父和舅舅,舅母都對我很好。可是......”
“可是你想學厲害的武功?不惜傷害刁府的名聲?”
聽得阮阮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小心思,沈休文使勁搖了搖頭,“不是的,我沒這麽想。外祖父不允許我将精力放在武學上,可是,我想學武,我想給阿娘報仇。”
陸明淵語重心長地勸道,“老爺子不讓你學武,自然有他的想法。”
沈休文認定了死理,無論陸明淵怎麽勸,他都不願意放棄,就是要跟着阮阮回平洲。
陸明淵也沒了辦法,阮阮見說不通,索性拉着陸明淵往容武堂走去,獨留沈休文遠遠地綴在後頭。
等見到阮阮和陸明淵進了容武堂,剛剛退去的三個欺負人的少年又一窩蜂擁到了沈休文身旁,叽叽喳喳道,“老大,怎麽樣了?姑姑和姑父有沒有特別同情你,然後就收你為徒了?”
沈休文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苦惱道,“一早就被他們看穿了,唉!學個武怎麽這麽難!”
“老大啊,要不別學武啦,我阿娘總是說讀書能當官呀,你看你在學堂成績這麽好,以後一定能考個功名啊!”
“你不懂。”
“我怎麽不懂了?你若是得了功名,做了官,你去報仇,誰敢攔你。”
沈休文翻了個白眼,說道,“就算中個進士,不不不,就算中了狀元,也不過是個小翰林,哪有什麽權力啊。我的仇人可比這厲害多了。只有學武,才能滅了他!”
“老大......殺人犯法的吧?”
沈休文給了說話之人一個爆栗,正想開口好好說道說道,就見容武堂裏出來一人,徑直朝着自己這個方向走來。身旁的三人一見來人是刁老爺子身邊的大管事,吓得又迅速消失,四散逃開。
這逃命的速度可真夠快的......
“休文少爺,老爺叫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
沈休文默默地跟在管事後頭,進了容武堂,一邊走一邊腹诽,等會就是外祖父要打死自己,也要力争學武的機會!
進了正廳,刁老爺子一眼就看到了跟在管事後頭,束手束腳的沈休文,氣不打一處來,他猛地站起身來,像提溜一只兔子一樣,将沈休文提到了跟前,指了指他身上的衣衫,嫌棄道,“你看看你穿的是什麽?幾年前的衣服也好意思找出來穿?”
“外祖父......”
剛剛還滿懷的雄心壯志立刻被打擊的半點不剩,沈休文哭喪着臉,揪着自己的衣袖口,想把短短的袖子拉下來,好顯得自己沒那麽丢臉。
“我虐待你了?你舅舅,舅母虧待你了?還是你那些表哥表姐,侄子侄女欺負你了?”
沈休文小臉皺成了一團,朝着陸明淵發出求救的眼神,“沒有沒有,都對我很好。我錯啦,外公!”
說完,他就哐當一聲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刁老爺子的大腿,假裝大聲哭泣起來。
沈休文邊哭邊睜着一只眼偷偷觀察着外祖父的神情,見他面上動容,便哭的更加起勁起來,“外公,我要學武。我要給阿娘報仇。”
“唉......”
老爺子一臉憂愁,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擺了擺手,嘆道,“我跟你說了這麽多年,你怎麽還是執着于報仇?”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外公,您就讓我去學吧。”
刁老爺子緊緊盯着跪在地上,固執地看着自己的沈休文,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将來他若是發現了真相……
唉,恨一世總好過心如死灰一世。
想到這裏,他一腳踢開了沈休文,朝着外頭的管事吼道,“将沈休文關入書房,在他抄完一百遍論語之前,不準放他出來。”
原以為峰回路轉,外祖父會改變心意,卻怎麽也沒想到一切還是照舊,甚至自己還要被關禁閉。沈休文暴躁地站起身,大聲道,“就算把我關一輩子,我也要學武!”
說完,他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阮阮後,才跟在管事後頭,離開了容武堂。
看着沈休文離開的背影,刁老爺子癱坐在椅子上,看了眼阮阮,苦笑道,“也不知我做了什麽孽,我的女兒都過得這般命苦。”
陸明淵不知道刁府的大姨母和阮阮的娘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敢貿然出聲安慰。阮阮卻沒有這些擔憂,朗聲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又何必杞人憂天呢?這小子若是真的想學武,除非你打斷他腿,讓他無法行走,不然這刁府是無論如何也困不住他的。”
“求仁得仁,他如今執着于報仇,那就要有勇氣承擔将來的後果,若是承擔不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與你無關。”
聽着自家外孫女這一本正經,好似安慰卻又不太像安慰的話語,刁老爺子苦笑一聲,無奈地點了點頭,“既然你們決定離開津南,那我也不強留你們。镖局的人手,我會在一個月後安排他們前往安良村。那之後,我就将他們托付給你啦。”
“放心,有我一口肉吃,必定少不了他們一口湯。”
“若是将來走镖,路過津南,定要來看望我這老人家。”
阮阮瞧了瞧滿頭白發的刁老爺子,點了點頭,“放心,你日日練武,肯定能長壽的。日後見面的日子還多呢。”
“哈哈哈,好,你這話我愛聽,我老頭子一定活的長長久久!”
又寒暄了幾句,刁老爺子這才安排了一桌飯菜給他們二人餞行。
席間,觥籌交錯,陸明淵和老爺子把酒言歡,直喝的滿臉通紅,舌頭打結,眼睛發直,才罷了休。
阮阮見日上中天,一把抗起醉的暈乎乎的陸明淵,坐上了前往平洲的馬車。
馬車前的鈴铛晃晃悠悠,馬車後頭,有一人從刁府後門偷偷摸摸牽着一匹馬,跑了出來……
◎最新評論:
【hhh威風寨,威風镖局,不愧是女主,威風凜凜】
【加油加油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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