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源被截
◎自從幫村民們修了屋子,威風寨衆人在安良村才算安定下來,鄰居之間有來有往,見了面問聲好!
自從幫村民們修了屋子,威風寨衆人在安良村才算安定下來,鄰居之間有來有往,見了面問聲好,客客氣氣的。
不過,在聽說方阮阮是威風寨大當家之後,有些好事之人紛紛露出鄙夷的神情。
男人窩裏讓一個女人出頭,這女人能有好?還不知道用什麽手段呢,現在招了安,入了良籍,以前的事就沒人提啦?
有些話在村子中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倒是沒有人在威風寨衆人面前提起過,還算風平浪靜。
這幾日,村裏人人都忙着翻地,打算趁着這幾日将稻谷種下,不然好好的田地要荒廢大半年,怎麽看怎麽心疼。
魯爹和算盤張張羅着,好好收拾了朝廷給每人安置出來的田地,有力不能及的,互相幫忙,争取都在三天內弄好。
村長看家家戶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上了香,拜了農神,準備開閘口引水到田地,好讓大家開始播種。
村民們好久沒感受到如此鄭重的儀式,全都聚在田埂處,想要看着水流流淌過自家田地的那一刻,可是左等右等,直等了一柱香時間,也沒看到丁點水流流過。
村長王鐵貴緊皺着眉頭,沿着閘口往上游走去,走了小半天,直走到兩山交接處,才看到滾滾溪流沿着渠道全部在安良村外打了個彎,一滴不剩地往右邊流了去,再細看,不知何時,自家村子的渠道口竟然被堵上了各式各樣的渣滓,泥塊,生鐵碎屑,樹枝,應有盡有。
王鐵貴鐵青着臉,望着右邊的安亭村,壓抑着沖天的憤怒,原路返回。
“村長,怎麽回事?不是去年就說平洲河源頭不幹旱了嗎,怎麽還沒水過來?”
“就是啊,難道還要去山上挑水下來才行?”
“這我可吃不消啦!唉,作孽啊!”
衆人你一嘴我一嘴,叽叽呱呱,吵得王鐵貴腦仁一陣一陣的疼。他擺了擺手,指了指右邊的方向,嘆道,“安亭村把我們的水源截了。”
話音剛落,剛剛還叽叽喳喳的人群頓時沒了聲音,個個面面相觑,一臉的敢怒不敢言。
算盤張見氣氛詭異,無人出聲,試探地問道,“村長,我們去找安亭村村長說說?”
魯爹一想到辛辛苦苦整理的田地用不上水,氣不打一處來,大聲道,“說什麽說,我這就帶上幾個人,直接找他們算賬去。”
跟在他後頭脾氣火爆的大頭聞聲立刻附和道,“就是!斷人水源,如同斷人子孫根!揍他丫的。”
這下,反而是其他人一聽到要去安亭村,個個都勸魯爹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大不了再去山裏挑水好了。
算盤張撫着胡須,眼珠子轉着看了看周邊衆人的反應,問道,“村長,這安亭村是什麽來頭,咱們得罪不得?”
王鐵貴嘆了口氣,兩手搓了搓皺巴巴的面孔,直接蹲坐在了田埂上,無奈道,“真不是我們慫啊,這安亭村的人真的是得罪不得,他們可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禽獸啊!”
說起這安亭村,十裏八鄉,個個都有耳聞,前幾年又是災荒又是瘟疫的,每個村子都死了不少人,還有不少人逃荒去了北邊,唯有這安亭村個個都腦滿腸肥,長得白白胖胖。
有好奇的,偷偷去他們村子看過,還沒進去,就被堆積如山的人骨吓得屁滾尿流。原來,這群人,全靠吃人肉才活了下來!
算盤張緊皺着眉頭,“官府也不管管?”
“管啥呀,天高皇帝遠的,縣官不如現管”,村長嗤笑一聲,“縣令可是安亭村出來的。我們要是去鬧,官差肯定要來抓人,這下就得不償失了。”
大頭氣的吹胡子瞪眼,“還沒天理了,好像誰手上沒見過血一樣,我們在山上砍人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王鐵貴趕緊勸道,“咱們村子,加上你們,二百人都不到,他們安亭村可是有近四百人啊!雙拳難敵四手,還是忍忍,忍忍吧。”
魯爹還想再說,算盤張眼神瞟了過去,示意他稍安勿躁。
“老魯,大頭,前幾年民不聊生,官府不管也就算了,如今正是新皇登基,肅清朝堂的時候,這安亭村此時還如此嚣張,必定會遭到反噬。咱們犯不着去惹一身騷。”
王鐵貴聽了算盤張的話,忙不疊地點頭,應和道,“就是就是,大家可千萬別沖動。”
魯爹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麽。衆人見拿安亭村沒辦法,也惹不起他們,索性不管,各自散開,拿了水桶,一個個從山上挑水下來。
算盤張和魯爹對視一眼,也退了回去。接下來幾日,村裏還是如往常一般,只是唉聲嘆氣多了些。
這日,懷寧,懷致早早出門和剛剛交上的朋友玩鬧,而方阮阮則是抱着小懷遠,和懷靜窩在廚房,親眼看着陸明淵将紅燒肉颠來倒去,一陣肉香撲鼻,饞的人口水都要流下來。
“大當家!”
看到魯爹和算盤張一起進了門,方阮阮趕緊招呼道,“你們來的湊巧,嘗嘗這剛出爐的紅燒肉,簡直了!不對,這幾日不是引水入田,你們怎麽有空來找我?”
陸明淵見兩人面色異常,端了兩杯茶水上來,問道,“可是出了什麽意外?”
算盤張點了點頭,将安亭村的事情如實道出,魯爹更是将安亭村和為虎作伥的縣令罵的狗血淋頭。
陸明淵緊皺眉頭,“果真是一群敗類,身為一縣之首,竟然包庇惡人,簡直枉讀聖賢書。娘子,不如我們立刻報官,上報知府,這縣令不可能在偌大的平洲府一手遮天!”
方阮阮面色不改,雙眼盡是寒意,朝着算盤張和魯爹問道,“可調查過了?”
算盤張點了點頭,“派了好幾個兄弟去安亭村查探了一番,村裏确實個個都是見過血的,煞氣極重,警惕性也很高。”
方阮阮冷笑出聲,“那現在報官也太便宜他們了。”
懷靜看着阿娘的笑,也不知為什麽,感覺渾身發毛。
夜幕降臨,月上中天,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夏蟬吱吱的叫個不停,一個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纖細身影從安良村快步跑了出來,細看,不正是眉目如畫的方阮阮?
方阮阮背着一把半人高的雪亮長刀,腳下生風,往安亭村的方向疾馳而去。
直播間裏此刻彈幕也一如反常的熱鬧,畢竟古代娛樂項目少,天一黑,不是睡覺就是發呆,就算和主播插科打诨也無聊得困意滿滿,難得今日深夜有如此大動作,大家都買好了零食,端坐在電腦前,看着方阮阮打算如何替天行道。
【小仙女本仙:阮阮會不會大殺四方?好想看阮阮出劍啊,太帥了。】
【woshinibaba:我查過了,阮阮主播的劍招都是上古劍法,早就失傳了的。】
【游客778899:啊,我來的晚,都沒見過,好想看!】
【吃瓜的猹:樓上的,看我wb,我有截屏哦,機智如我。】
【勇敢牛牛:猹猹你好贊!阮阮女王yyds!】
被誇還怪開心的......
心情美麗的方阮阮腳下更加快了起來,不過一盞茶時間,就爬上了安亭村背靠的大山山頂,從高處往下瞭望,星星點點的燭火在夜色中格外顯眼。
平洲府多山脈,像安陽縣這種偏僻的村子更是依山而居,安亭村夾在兩處山脈中間,由寬及窄,一條小路穿過整個村子向遠處綿延。
方阮阮凝視着山村許久,突然舉起刀來,朝着身後山脈狠狠揮去,寒光在深夜裏如同閃電,讓人無法直視。
【星辰大海:這是什麽操作?】
【非洲黑球:我猜阮阮在……移山?】
【吃瓜的猹:直覺告訴我要錄屏!】
【勇敢牛牛:+1】
方阮阮揮刀後,迅速轉移了陣地,兩三下跳到了一側山腰。腳下剛站穩,便聽到山上傳來噼裏啪啦的響聲,她擡頭望去,只見一側山脈遍布的泥土石塊再也支撐不住地漱漱滾下,發出轟隆的巨響。
聲響在山谷裏飄蕩,如同巨龍咆哮,吓得人心驚肉跳。
泥土石沙越滾越多,越滾越快,直到瞬間将小路埋住後,才漸漸停了下來。
方阮阮看着那有十幾米高的土坡,揚起了嘴角,做完這一切,她又下了山,在側面峭壁上劃了幾個字後,便将長刀深深地擲入地中,只留大半截刀鋒在外。
往峭壁上望去,赫然是幾個歪七扭八的大字,出村者死!
方阮阮也不離去,反而悠哉悠哉地坐到了一旁的槐樹上,半靠在樹幹上歇息。
因着山上那一聲巨響,安亭村很快熱鬧了起來,大家簡單披了衣服,往外查看情況。
在看到後頭的小路被泥山阻斷的時候,個個都吓得心有餘悸,若是這山上滑下的泥沙再多些,那被埋的何止是這條路?
恐怕在夢裏死了都不知道呢!真是老天保佑,阿彌陀佛……
突然有個哆哆嗦嗦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會不會是老天示警的?”
“示警?示你娘的警!”
安亭村村長厲聲吼道,“誰再給我亂說一句,哼,後山不介意再多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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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一般都不會讓當地人當吧都是外地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