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婚2
◎陸明淵和方阮阮兩人被簇擁着進了早就布置一新的主院,等到兩人在雕花床邊坐好,刁三娘便遞傘
陸明淵和方阮阮兩人被簇擁着進了早就布置一新的主院,等到兩人在雕花床邊坐好,刁三娘便遞上合卺酒,說道,“同甘共飲合卺酒,白頭偕老永相守。”
方阮阮大大方方地接過酒杯,眼波流轉,一把用手臂交纏住身旁的陸明淵,笑道,“交杯酒,夫君,來一杯!”
話音剛落,便擡起酒杯,一飲而盡。陸明淵也跟着咽下酒水,上下鼓動的喉結在方阮阮眼裏異常分明。
劉一刀帶着幾個兄弟還想繼續鬧洞房,剛想開口,便感覺到一身涼意,再往上頭看去,只見大當家正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明明應該是盛裝美人的傾城一笑,也不知為何,好像從裏頭感覺到了警告的含義......
“那個,祝大當家萬事勝意,百年好合。咱們兄弟就先撤了哈!”
說完,他便腳下生風,迅速撤離了正院,餘下幾個湊熱鬧的,一看這場景,本來還納悶呢,等對上大當家似笑非笑的眼神,還有什麽不知道的,他們紛紛默契地往後退去,一邊退一邊說着,“大當家,咱們去招呼顧将軍哈。春宵一刻值千金,大當家随意随意。”
這群人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帶上了門,屋裏迅速安靜下來,方阮阮也關掉腦海裏不斷閃現各種彈幕的直播間,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嘴角微微揚起,“再來一杯?”
陸明淵見對面的人眼神清明,嘴角的笑意看着讓人心驚,他擺了擺手,“明淵不勝酒意,一杯足矣。”
“說的也是,洞房花燭夜,确實不應該喝的太多。”
……洞房花燭夜?
陸明淵緊皺着眉頭,一臉的掙紮,“大當家收留明淵已經是明淵的幸運,只是這婚約雖是權宜之計,但卻有損大當家名聲,明淵實在羞愧。”
方阮阮見他一副愧疚難當的樣子,笑道,“誰和你說這是權宜之計?”
“啊?”
陸明淵呆愣地看着面前美豔的不可方物的女子,結結巴巴地問道,“可是我們,無媒無聘,只不過相識幾日,家世背景尚不可知,怎麽能如此荒唐就......”
嘿,這是過河拆橋嗎?
方阮阮滿不在意地晃了晃手中還未放下的酒杯,挑眉道,“你有妻室?”
“無......”
“那就可以了。”
“可我身無長物,來歷不明,還帶着一個孩子,實在不堪為良配。”
“那真是巧了,我方阮阮山匪出身,殺惡賊無數,還帶了三個娃娃,我看,和你實在很配。怎麽?陸公子是打算成了親不負責?”
從小熟讀四書五經,中庸論語的陸明淵此刻滿面通紅,想着這一路躲躲藏藏,早就和過去種種分割開來,陸家只當沒有陸明淵這個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子孫。
如今又陰差陽錯地和大當家成了親,若是自己堅持權宜之計,和大當家當個假夫妻,那真的是成了無情無義,為人所不恥的小人。
在威風寨衆人眼中,自己此刻就已經是大當家的夫君,自然要負起責任。
罷了罷了,本打算這一世只想撫養孩子長大,無意婚配,現在卻有了娘子,恐怕這就是天意,該好好對待才是。
想到這裏,他握了握拳頭,沉聲道,“大當家,在下陸明淵,年二十三,曾是京城人士,因為家中變故,攜幼子流落于此。今日和大當家成親,必定不會辜負于你,若是來日我做出對不起大當家之事,就讓我一生孤苦無依,不得好死。”
方阮阮聽他語氣真摯,再見他臉上原先的羞愧之情也漸漸散去,越發磊落起來,不由得笑道,“大喜之日倒也不用這麽咒自己,若是将來有一日,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一定會親手讨回來,打的你哭爹喊娘。”
唔......以前倒是未曾想過未來的娘子會如此......武功高強。
想通了的陸明淵再次攥下了拳頭,欺身上前,将方阮阮環抱在懷中,緊張地喚道,“娘子。”
聞着陸明淵身上好聞的皂角味道,感受到面前這人灑落在自己脖頸旁的呼吸聲,方阮阮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哦豁,這下怎麽辦?就......很突然,單純的小少年化身成了大灰狼!
陸明淵見懷裏的方阮阮沒有任何回應,低頭望了望自家娘子,見她難得露出一臉呆愣的神情,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們現在就安置吧。”
方阮阮擡頭見他笑的一副得意樣子,心頭頓時湧上不服輸的硬氣,她輕輕一推,就見陸明淵無法反抗地乖乖躺倒在灑滿了花生桂圓的床鋪上,接着不等他反應過來,方阮阮就撲了上去……
正是雲朝雨暮,幹柴烈火之際,突然,門外突然響起幾聲洪亮的呼喊聲,幾個娃娃一聲賽一聲地高聲喊着,“阿娘,阿娘,阿娘!”
屋內氣氛正暧昧的兩人四目相對,笑出聲來。方阮阮整理好淩亂的衣裙,幽幽道,“日久方長,夫君且等着。”
陸明淵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整理了下衣衫,率先走上前開門問道,“怎麽了?”
懷靜手中抱着哭鬧不止的娃娃,滿面淚痕地說道,“弟弟怎麽哄都哄不住,一直哭。三娘給弟弟弄吃的去了,杜嬸嬸忙着招待客人,我們......”
說着說着,嘴又撇了下來,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
懷寧緊皺着眉頭,一臉沮喪,“我們是不是把弟弟弄的不舒服了?”
懷致也哭喪着臉,“弟弟是不是不喜歡我們?”
陸明淵忙蹲下身,抱過哭鬧不止的小懷遠,輕聲道,“弟弟是餓了,所以才哭的,不是你們沒哄好,也不是弟弟不喜歡你們。快進屋來。”
方阮阮将三個娃娃摟住,進了屋子,一個個給他們擦幹淚痕和汗水,又倒了三杯水遞給他們,等三人情緒穩定,這才說道,“習武之人,怎麽能輕易流眼淚。”
見三個人立馬收斂了沮喪,她又說道,“不過你們想不到辦法來找阿娘和爹爹,做的很好!現在肚子餓不餓?來吃點點心。”
小孩子的心情說變就變,三人頓時喜笑顏開,擁在方阮阮身邊吃了起來。
方懷寧最先反應過來,興奮地問道,“阿娘,我們現在有爹爹了?”
方阮阮走過去将哭鬧不止的懷遠接了過來,說來也奇怪,剛剛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懷遠,一到了方阮阮手裏,立馬安靜下來,吸允着自己的手指,好奇地東張西望,甚至還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趁着這時刻,方阮阮指着陸明淵說道,“今後你們的爹爹姓陸,叫明淵,可要記住啦。”
三個娃娃一擁而上,将陸明淵團團圍住,一口一口地叫着爹爹,直叫的陸明淵心裏軟軟的。他蹲下身,将三個娃娃一起抱在懷裏,越看越歡喜。
一大三小黏黏膩膩了好一會,才聽到身後的方阮阮說道,“日後,你們上午跟着阿娘練武,下午就跟着爹爹認字讀書。”
什麽?還以為有了爹爹,就可以讓爹爹說情,偷點懶,怎麽會變成這樣?
三個娃娃面面相觑,嘆了口氣,只能默默接受現實,不敢和阿娘抱怨。
陸明淵見他們扁扁的嘴,心裏覺得好笑,他從袖口掏出三個平安扣,一人給了一個,“這是我昨日下山找人加急趕制的平安扣,送給你們做見面禮。”
看着手心綁着一串紅繩碧綠澄澈的平安扣,三人欣喜地摩挲着,乖巧回道,“謝謝爹爹。”
“你們跑這裏來啦?”
刁三娘端着一碗米湯走了進來,“快把這小祖宗喂飽,唉,這喉嚨大的,和大當家小時候真是一模一樣,吵得我腦仁疼。”
方阮阮笑着接過米湯,一點一點給他喂了下去。小懷遠眨巴着眼睛,小口小口吮着,等吃飽喝足,還打了個響嗝。
刁三娘見他不再哭鬧,便打算将他抱過來,給新婚小兩口留時間,好好過過洞房花燭夜,卻不想這小娃娃一離開方阮阮的懷抱,就大哭不止,緊緊攥着方阮阮的衣領,不肯放手。
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方阮阮見小懷遠哭得滿面通紅,渾身是汗,心疼地将他抱在懷中,“算了,就讓這小家夥和我一起睡覺吧。”
刁三娘欲言又止,見大當家和姑爺都沒意見,也只能悻悻地領着三個娃娃出了門。
一路上,方懷靜悶悶地說道,“我也想和阿娘一起睡。”
刁三娘看着她這吃醋的小模樣,笑道,“你小時候可是天天和你阿娘一起睡的,你都不記得啦?你們三個啊,可都是大當家一手帶大的。”
“真的嗎?真的嗎?”
方懷致拉着三娘的袖子,好奇地問道,“阿娘也像抱弟弟一樣抱我們嗎?”
“那是當然了,你們三個,人不大,想Ding ding的還挺多。哪個阿娘不愛自己孩子呢?快回屋睡覺。”
“是!”
新房裏陸明淵将床鋪收拾出來後,三個人才躺在床上,歇息了下來。
聽着身旁兩人的呼吸聲,方阮阮也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最新評論:
小手一揮,地雷一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