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時空

第2章

吃完了飯，無所事事的越前閑閑的逛着。不知不覺中，竟走到比賽場地。看着這個簡陋的網球場，越前不無感概。雖然他已經習慣了在世界各國豪華的球場上打球，但這裏卻有着他無可替代的美好的回憶。

“快點快點，龍馬君的比賽了。”兩個女孩子從越前身邊急匆匆的跑過。越前一陣恍惚。記憶中，似乎有這麽一群人，總是圍繞在他的身邊，用幼稚卻真誠的方式為他加油，還有那一群共同奮鬥着的夥伴。想着，越前加快了腳步。

“啊，放手。”從拐角處傳來了女孩子的驚叫聲。越前看到紮着麻花辮的女孩被一個體格健壯的男生抓住了手腕，而另一個女孩被推倒在地。欺負女孩子不是好男人所為，女孩子是要捧在手心裏疼得。臭老頭少見的金玉良言，雖然自己沒有多少機會去實踐，（為你淚一把，越前桑）但是路見不平需拔刀相助！正準備上前的越前，看見對面過來一個高大陽光的男子，頂着熱血的掃把頭，嘴裏嚷嚷着：“怎麽可以欺負女孩子呢，不可以哦，不可以。”

桃城前輩！越前差點驚叫出聲，看他一臉正義的教訓了那個男生，再一臉得意的接受那女孩子的感激。越前眯起了眼：不錯嘛！當年瞞了我們那麽久，原來早就暗渡陳倉了。

“請問？”越前有些壞心的去破壞這甜蜜蜜的氣氛，反倒被那三雙瞪得橢圓的大眼吓了一大跳。

“越...越前，你怎麽突然長那麽高了？”桃城驚呼。

該死！越前憤憤的摸着自己的臉，這些年除了略微變瘦以外，這張臉幾乎沒有變化，還是那樣一團孩子氣，甚至被冠上“小貓王子”的美名。都怪這死小孩，不肯喝牛奶！

“你是，你，是，龍馬君嗎？”細弱蚊蠅的聲音，此刻卻拉回了神游太虛的越前的注意。“這個，這個，我是龍馬的，我是他的哥哥越前龍雅。”靈機一動，盜用那個十年八年見不到一次面的哥哥的名號，反正他近期不會出現。

“哦，你們可真像，我被吓了一跳。”桃城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是啊，能帶我去龍馬比賽的地方嗎？”拉拉帽子，蓋住自己的眼，撒謊，真的很不習慣呢。

“啊，糟糕，那家夥的比賽應該開始了吧。”桃城一聲驚呼。 趕到比賽場地的時候，比賽還沒有開始，遠遠的看見一個穿着藍白衫的小身影颠着球，怎麽那麽點大。越前一臉嫌棄。“越前，你哥哥來了。”桃城一聲大喊，吸引了網球部衆正選的注意，也吓了越前一跳。看着小一號的冰山部長，還有睜開了湛藍色眼眸的不二前輩，一臉興奮的菊丸前輩，還有驚愕的大石，河村前輩，越前心裏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原來越前還有哥哥啊，是個好數據。”神出鬼沒的乾拿着筆記本狂記，越前的眼神變柔，乾前輩......

“你怎麽來了？”那孩子一臉不滿的瞪着他。

“喂，越前，怎麽可以對哥哥那麽沒有禮貌？”桃城的大手拍在小孩的頭上，小孩的貓眼眯起：“哥哥？”

“嘿嘿。”越前尴尬的拉下帽檐。“比賽還沒開始嗎？”

“你是越前的兄長？”部長走了過來，被那雙冰冷的眼睛盯着，越前有種被看穿的感覺，盡管現在大了他一倍，但在他面前，總有種長不大的感覺。“嗯，我是他的哥哥越前龍雅。”

“哼！”拽小孩冷哼一聲。“怎麽，你不高興？”越前一臉莫名地承受小越前突如其來的怒氣。

小越前別扭的轉過臉，許久，發出驚天動地地一吼：“你幹嘛長那麽矮！”28歲的自己居然和14歲的部長一般高矮，太沒用了！

大越前一愣，随機惱羞成怒，龍之逆鱗，豈容他人輕觸。即使這個他人是自己也不行！“你還敢說，你自己不也是個豆丁。快給我喝牛奶，別害了我！”

“我才12歲啊，幹嘛要長那麽高！倒是你，你扼殺了我的夢想！”

“不是你天天拿芬達當水，我會長不高嗎？”沒營養的争吵升級，兩人似乎都忘了，他們攻擊的人是自己。看着吵得歡的一大一小，聽着詭異的對話，青學的一幹正選風中淩亂了，乾拿着筆記不知如何下筆。不二眨眨湛藍的眼，顯然眼前兩人的思維超過天才的理解範疇。就在手冢的鏡片開始反光時，大越前突然住了嘴,勾起壞壞的笑：“Shall we talk in the tennis court”

小越前興奮的握緊了球拍，“Okay!”怎麽沒想到向這個最強的對手，16年後的自己挑戰。眼看着兩人就要棄比賽于不顧，冰山部長再也忍不住，大喊：“越前，繞場地跑20圈。”

“是。”越前條件反射性的和小越前一同答道。小越前憤憤的瞪了一眼越前。而越前有點尴尬的避開青學衆人好奇的目光。

“Tezuka,還是讓越前先比賽吧。”大石好脾氣的勸到，及時緩解了尴尬的氣氛。

“先去比賽。”部長面無表情的掃過兩張相似的臉，話語裏有着不可抗拒的威嚴。

小越前拉拉帽子，面無表情地轉身上球場。

“喂，小鬼，小心點。”越前突然出聲喊住。小越前頓了頓，“我是不會輸的。” 我知道啊，越前聳聳肩，走向青學觀戰的地方。

“吶，你和小不點長的可真像啊。”活潑的菊丸自來熟的朝着越前打招呼。“是啊，我剛才見到他的時候，還吓了一跳呢。”桃城摸摸自己的頭發。“白癡！”海棠白了他一眼，“你說什麽，海棠蛇。”桃城立刻轉過身去。一場桃蛇大戰再次打響。真是的，前輩們。越前看着這沖動的兩個少年，見怪不怪。

“吶，吶，以前怎麽從來沒聽過小不點提起他有個哥哥啊？真過分呢。”菊丸一臉氣憤。越前有些心虛的解釋，“我一直生活在美國，才回來沒多久。”

“越前的哥哥看樣子和越前的關系很好哪。”一直溫柔笑着的不二突然開口，話語裏有着一絲羨慕。越前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不二前輩也很疼自己的弟弟哪。

“根據資料，越前龍雅身高171cm，體重62公斤......”乾的聲音詭異的從身後想起，越前嘴角隐隐抽搐，乾前輩的資料還真是準的可怕。

“估計年齡為17到18歲。”很可惜吶，前輩，數據錯誤。越前壞心的勾起一個笑。“啊，越前的哥哥年齡比我還大啊！”菊丸驚叫，“完全看不出。”越前笑道：“你可以叫我越前哥哥，而不是越前的哥哥。”

“才不要。”菊丸毫不客氣的拒絕。“我才不要叫一個看上去和小不點一樣大的人為哥哥。”越前臉色一沉，正要說話，聽見不二疑惑的聲音：“越前的樣子有點不對勁。”

越前看去，場上的小孩身形一窒，越前明白那是那招瞬間麻痹起作用了，那麽接下來......

“啪！”網球拍砸在球網的柱子上，破碎的球拍飛向場上的孩子，孩子痛苦的蹲在地上。越前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記憶裏的疼痛帶動眼皮真切的灼熱的痛起來。似乎，兩個人的感覺被連在了一起。

青學的正選的注意力都被受傷的孩子吸引，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他暗暗松了口氣。

看着被衆人團團圍住的少年，不顧衆人善意的勸阻，只冷冷吐出三個字：“我要打。”看見桃城前輩默契地地上火紅的球拍，看着大石副部長一臉擔憂的攔在他的面前。最後看見那個挺拔的身影接過火紅的球拍，鄭重的遞給少年，“十分鐘，十分鐘不行，你就必須棄權。”越前突然意識到當年的自己真的很任性。但是，有這麽一群人縱容着他，相信着他，陪伴着他，他又何其幸運。

還有部長。此刻的越前發現自己能夠輕易讀懂他古井無波的眼眸裏的擔憂，一如多年後的自己，總能在每一次比賽之後，捕捉到他冷靜自制的目光裏那一絲不易覺察的贊許。

越前擡頭望着天空，很高，很藍，藍的讓人無端産生一種寂寥感。也是，雖然是相同的名字，相似的容貌，但是已經隔了十六年，他們分明是兩個不同的人了。這裏，沒有他的舞臺。

想着，越前悄悄離開了比賽場地。

閑逛中的越前在一家網球場停下。看着大門上那朵盛開的嬌豔的紅玫瑰，越前會心一笑，銳利的眼神也變得溫柔：“景吾......”自己

失蹤了那麽久，他應該是擔心壞了吧。想着，推門而入。諾大的網球場此時空無一人，越前有些奇怪，不應該啊。隐約聽到隔壁的場地裏傳來擊球聲，循聲過去，越前不禁皺起了眉頭，那雜亂無章的擊球聲昭示了那人的煩躁。

網球可不是洩憤的工具啊。 轉過一個拐角，越前不禁睜大了眼，那個人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