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演示結束時, 趙總起身走到溫亦面前，親自邀請他一起吃午飯, 言語間特別熱情：“溫總,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忙了一上午。”
溫亦做演講之前進行過自我介紹，現在他的大名已經深入人心了。
溫亦跟趙總握了握手, 客氣道：“飯就不吃了，我還有事，趙總也忙着出國, 等您回來我們再聚。”
“好，等我回來再聚，”趙總說着又最後确認了一遍：“溫總那幾張分析圖軟件都能出來的是吧？”
溫亦回答的特別有底氣：“當然，這是整個軟件的核心, 最後所有的數據彙集上來的時候, 這個結果肯定是能出的。”
趙總這就放心了，“那好，溫總能不能把這個方案給我發一份, ”頓了下，“韓總那有郵箱，發他那就行。”
溫亦：“好，下午就發過去。”
溫亦和趙總在那邊寒暄，白青顏和韓奇在這邊也溝通了一下。
韓奇：“我們應該還要開個會, 各部門碰一下頭, 等有結果了聯系你。”
白青顏客氣說：“那辛苦韓總了, ”因為之前的事她表現的有些歉意，“之前的事對不起，還請韓總的多多擔待。”
等大家都溝通好了，趙總有事先走了，韓奇等人一直把白青顏他們送到樓下，回去不提。
幾個人走到停車場，白青顏跟田岳衡說：“田總，我還有事就不坐公司的車走了，韓總說他們大概要開個會才定，我們等消息就好了。”
這會田岳衡眉眼都是笑的，擺手道：“去吧，去吧，”頓了下，“如果溫先生沒事，還想請他吃個飯。”
白青顏轉頭看了眼溫亦，溫亦這會已經上了自己的車，知道他龜毛的習慣肯定不願意跟陌生人一起吃飯，所以她稍一猶豫說道：“不了，溫先生還有事，我代表公司感謝他就行了。”
田岳衡上車前又交代了一句：“那吃什麽回來公司給報銷。”
白青顏笑着跟田岳衡擺手：“知道了，謝謝田總。”
溫亦早就把副駕駛的門打開了，等白青顏上來，不悅的說道：“不知道冷啊，在外邊站那麽久？”
白青顏看着他裝模作樣的勁忍不住笑：“行啊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吓到人了。”
溫亦呵了一聲：“你會不會點成語，什麽吓到人了，那是不鳴驚人好吧？”
白青顏伸手揉了揉他的臉，啧啧兩聲：“看把你能的，尾巴翹天上去了是不是？”
溫亦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上親了親：“怎麽，是不是很震撼？”
“沒讓你失望吧？”
“我這算不算是成功了？”
“可以考慮結婚的事了吧？”
白青顏嘁了一聲，秀臉有些紅：“少臭美！”
溫亦早想帶白青顏去他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了，比較溫馨的一家情侶餐廳，只是離住的地方遠，他一直沒有機會。
白青顏下了車尋視了一下四周，自言自語似得說道：“要是我沒記錯，是不是通牒離市分部在這邊呢？”
溫亦摟着她的肩膀往裏走，嗯了一聲。
兩個人坐下後，白青顏又問：“我聽說通牒是在香港上的市是嗎？”
溫亦點頭：“你知道的還不少。”
白青顏聳了下肩膀：“那當然，現在C國最大的兩個品牌就是和暢和通牒嘛，我怎麽能不知道。”
溫亦：“那你有沒有想過去通牒上班？”
白青顏搖了搖頭：“沒有，我在學校學的就是和暢的軟件，對通牒不熟。”
溫亦：“那你可以學啊，軟件都是大同小異，主腰功能都差不多，也就細節的差別。”
白青顏不想繼續考慮這個問題，問道：“你說和暢厲害還是通牒厲害？”
“黎經理說通牒和和暢沒法比。”
溫亦聳了下肩膀：“這個不好說吧，畢竟和暢的公司要先開始很多年，要是按市值，大概和暢多些。”
白青顏：“真的嗎？那和暢市值多少？”
溫亦：“五百多億吧。”
白青顏：“那通牒呢？”
溫亦：“三百多億。”
白青顏哦了一聲，“那就說和暢差不多抵兩個通牒了。”
溫亦抿着嘴點了點頭：“差不多吧，不過這兩年和暢把資金往房地産上轉移了一些，軟件這塊的利潤沒有以前高了。”
白青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溫亦說的這些都跟她太遙遠了，也不是她該操心的事。
忽然想起個有意思的事來：“哎，嗑米蟲，我發現你跟通牒的老總一個姓哎？”
溫亦淡笑了一下：“是嗎？還挺巧的。”
兩個人聊天的時候服務生過來點菜，溫亦接過菜譜看了眼又遞給了白青顏。
白青顏翻了兩下菜譜心裏想着果然是溫亦找的飯店，連菜譜都是純英文的。
看見兩個菜的說明很有意思，就是不知道做出來什麽樣，跟服務生說：“就這兩個吧，”随後她又遞給了溫亦。
溫亦又選了兩個菜，要了一瓶紅酒。
想象着紅酒的鮮美，白青顏饞的直流口水，但還是很虛僞的問了一句：“你不是開車呢嗎？”
溫亦無所謂的說：“放着好了，回頭再開。”
這頓午飯兩個人吃的很盡興，白青顏心裏感激溫亦，又想到剛才趙總的舉動，有些興奮的說道：“等項目簽下來，我就……”
溫亦緊接着問：“怎麽樣？”
白青顏想了想，問道：“嗑米蟲，你最想做什麽？”
溫亦磨了磨牙，他最想吃兔子肉，但在他找到好辦法之前是吃不到嘴了，開口道：“當然是結婚了，一晃就奔三的人了，誰不想成家立業。”
白青顏撇嘴：“看你這點志向，”頓了下，非要嚴肅的說，“跟你說正經的呢，你有沒有想出去玩的地方，或者想要的東西？”
溫亦毫不猶豫的說：“就想要老婆，合法的那種。”
白青顏哼了一聲，這人已經沒法跟他交流了。
一瓶紅酒白青顏喝的多，溫亦喝的少。
溫亦也看出來了，他大概是天底下唯一一個喝不過老婆的男人，唉，女孩看着那麽纖瘦到底哪來的胃呢？
結賬的時候白青顏要付款，溫亦攔住了她：“這頓是我請你的。”
白青顏笑了：“田總說公司可以報。”
溫亦有些不悅：“公司報晚上可以再吃一頓啊，這頓意義不一樣。”
看溫亦不高興了，白青顏只好讓給了他：“給你，付款還這麽積極。”
兩個人離開飯店，手牽手走在大馬路上，白青顏右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我下午還要上班，你呢？”
溫亦：“那我不能開車，不能送你了。”
白青顏：“我打車回去。”
溫亦不舍得放她走，按着她在馬路邊親了一會，弄得白青顏氣喘噓噓的，伸手打他：“這麽多人看着呢。”
溫亦眼裏是火熱的情玉，粗着氣說：“我親自己老婆還礙着他們了。”
這一聲老婆叫的白青顏心花怒放，但臉上又有些挂不住，嗔道：“你就會胡說八道，我走了，不理你了。”
溫亦松開她，給她攔了輛車，依依不舍得看着她離開了。
車子都走出很遠了，白青顏還能從後視鏡裏看見男人姿态挺拔的立在那，好像冬日裏一道獨特的風景。
周三做的演講，接下來周四周五完了就到周末了，白青顏知道趙總出國了，就算他不管這事，也得需要天茍的高層開會決定，所以她就沒聯系天茍，打算下周一再跟進一下。
畢竟跟的太緊了，很容易引起人家的厭煩情緒。
周一的上午十點多，白青顏算着時間差不多了，給韓奇打了個電話。
“韓總，”我是大離的小白，“想問一下軟件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白青顏的話音落下以後電話忽然安靜了，心裏有些虛，難道韓奇在忙？
可是忙得話為什麽要接電話？
“韓總，”白青顏又開了口，“您在聽嗎？”
韓總有些支吾的說：“我現在有點事，一會再聯系。”
“韓……”白青顏一句話沒說完，韓奇已經挂了電話。
白青顏有些奇怪，怎麽回事，難道中間出了什麽差錯了？
那天溫亦講的很好，連他們老總都刮目相看了，不應該出問題才對，到底哪一個環節出錯了？
還是他們會議沒通過？
到最後白青顏做着自我安慰，也許韓奇只是忙，一會就給她回電話了。
正在白青顏發呆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白青顏看是趙荟婷打過來的，急忙接了。
“婷婷？”
趙荟婷急切的聲音問：“小白，你看公司群了嗎？”
白青顏：“沒有，剛給客戶打了個電話。”
趙荟婷：“別打了，你快看公司群。”
因為長時間沒動電腦，屏幕已經黑了，白青顏晃動了一下鼠标，屏幕重新亮了起來，她點開扣扣上閃爍的圖标，公司群彈了出來。
沒看見什麽有用的消息，倒是一列鼓掌的表情圖，“沒什麽啊。”
趙荟婷嘆了口氣：“你往上拉信息框。”
白青顏依言往上拖了拖滾動條，确實有公司發的一條喜訊：熱烈慶祝王曼彤成功簽約天狗藥業。大家鼓掌歡迎。
白青顏手指一松，手機啪嗒掉到了桌面上。
這怎麽可能，白青顏完全懵逼的狀态。
直到趙荟婷過來叫她，白青顏才緩過神來，推開趙荟婷直接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趙荟婷拉都沒拉住：“小白你幹什麽去，你別激動。”
白青顏氣呼呼的進了總經理辦公室，看着田岳衡質問道：“田總，到底怎麽回事？”
田岳衡想打馬虎眼：“什麽怎麽回事？”
白青顏咬着牙問道：“為什麽王曼彤會簽了合同？”
田岳衡聳了下肩膀：“我不清楚，她昨天就把合同拿過來了。”
白青顏伸手按了按額頭，轉身就走，她就不信弄不清楚怎麽回事。
王曼彤大概是知道事情不好，今天根本就沒來公司，白青顏氣不過，田岳衡不說實話，王曼彤又沒來，白青顏直接出了公司打上車去了天茍藥業。
她就不信了，她忙乎了這麽久，連售前演示都是她找人做的，這種項目能被人搶走？
不到一個小時，白青顏就出現了韓奇的辦公室，神情不知道多委屈，反正眼裏含着淚珠。
韓奇的辦公室正好有人，看見白青顏闖進來了，趕緊讓那人出去，并且随手關上了門。
看着白青顏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本來以為自己很淡定的，就是想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誰知道一開口的聲音就帶上了哭腔：“韓總，到底怎麽回事？”
韓奇看了眼沙發，“坐。”
因為軟件的事兩個人沒少接觸，時間久了韓奇了解到白青顏是個挺認真又挺倔強的小丫頭，有點像自己的侄女。
看白青顏不肯坐，也不想談合同的事，轉移話題道：“小白，之前我聽說你是學會計的，正好我這缺人，要不你來這吧？”
“用不了多久，我準能把你培養成一個優秀的會計人員。”
白青顏咬了咬嘴唇，往上空看了一眼，盡量把要流出來的眼淚吞回去，固執的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項目是我聯系的，演示什麽的都是我做的，怎麽合同就跟別人簽了？”
韓奇嚴厲的看了她一眼：“小白你這話就不對了，怎是跟別人簽的，對方不是你們公司的人？”
白青顏搖頭：“不是，她是我們公司的，可這個項目一直是我負責，”頓了下，她清了下嗓子，整理了一下情緒，“事到如今，我也不是想把項目搶回來，我就是想問問到底怎麽回事？”
韓奇無奈的嘆了口氣：“跟你說也不是不行，這事是楊總負責的，根本就沒經過我的手。”
“部門開會之後大家一致通過的，楊總畢竟是公司的領導，不像我只是個財務部的負責人，所以他要簽合同，這事正好符合他的身份。”
白青顏還是不明白：“可是他為什麽就聯系上了王曼彤，他怎麽沒聯系我呢？”
韓奇聳了下肩膀：“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把你的電話給過他。”
眼睛泛酸，眼淚終于忍不住吧嗒一下落了下來，白青顏用手背胡亂的擦了一下，“那我明白了，謝謝韓總給我解惑。”
白青顏深深鞠了一躬，“打擾了，”轉身要走，卻被韓奇喊住，“小白——”
白青顏停下腳步看着他，韓奇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公司怎麽允許這樣的發生，但是這樣的公司你也沒必要回去了，不如你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
白青顏感激韓奇這個時候還想着怎麽幫她，笑着回道：“謝謝韓總，我還是想先弄清楚。”
從天茍出來，白青顏只覺得全身疲憊，她給趙荟婷打了個電話問王曼彤回去了嗎？
得到的回複是沒回去。
知道自己回去也弄不到什麽有效的消息，索性回了溫亦的家。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一年就要過去了，再有幾天就是元旦了。
白青顏剛進家門就接到了何玲譽的電話。
她脫了鞋，軟弱無力的躺到了床上，應付的口吻喊了一聲：“譽譽。”
何玲譽聽出她情緒不太對，“顏顏，你忙什麽呢，好久都沒聯系了？”
白青顏：“沒什麽，就是工作的事，最近比較忙。”
何玲譽看白青顏不太想說，也不深問：“那個，顏顏過幾天同學組織聚會你參加吧？”
頓了下，“顏顏，這次你可千萬別說不參加了，同學們強烈要求我把你帶去。”
“都說好久沒見你了，怪想你的。”
白青顏懶懶的應付道：“看情況吧，如果我不回家就去。”
挂了電話白青顏把手機調了靜音扔到了一旁，扯過了被子無聲的哭了起來。
職場真是越來越殘酷了，各種被人算計，無論你怎麽努力，怎麽防着別人，都會一不小心就掉進陷阱。
而且，公司就這麽幾個人，掰着手指都能數過來了，還出了這麽多事呢。
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很聰明，很努力，很上進，相信憑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闖出一片天地。
可是最後呢？
溫亦都那麽幫她了，她還是一敗塗地！
白青顏現在心裏更多的是傷心，難過，之前她也聽銷售部的人說過，任何公司對于同一個項目都是有項目報備的。
也就是誰先聯系的，項目就是誰的，不能用低價等什麽的不正當手段搶奪。
否則自己公司就得先亂了。
除非項目進行不下去了，自己先放棄了。
她就不明白，王曼彤就這麽明着欺負她，搶她的項目，田岳衡為什麽裝死人？
還是他們早就想好了，就等她先聯系好了，他們後邊開始搶。
還有那個韓奇口中的楊總到底是什麽角色？
怎麽跟王曼彤搭上線的？
白青顏忽然想起點事來，那天在會議室外邊，她記得楊總過去的時候沖着她笑了一下。
當時她是以為楊總是朝她笑得，現在想來，王曼彤那個時候就在她旁邊，對方是在給王曼彤暗示什麽才對。
難怪王曼彤對這事那麽積極，當時王顧問出車禍的時候，她比自己還氣憤呢，原來那個時候她就打好主意搶走這個項目了。
因為她聯系的是天茍的高層，所以她就非常有把握搶走。
白青顏想及此，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原來自己做了這麽多竟然全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真是好笑！
還傻得讓溫亦參與了進來，現在他知道了結果一定會非常難過的，他前邊鋪墊的那麽好，她竟然沒能進行下去。
白青顏頭疼欲裂，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唉，只怪自己當初沒向溫亦說的找到項目的關鍵人。
可是韓奇都是財務經理了，難道她還要跨過他去直接找他的領導？
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那樣只能顯着對韓奇的不尊重。
晚上溫亦回來的時候，白青顏一直躲着沒出卧室。
嗚嗚嗚，她已經沒臉見溫亦了。
從溫亦進屋開始，球球就一直圍着他的腳丫子轉，溫亦無奈的蹲下.身子揉了揉它的腦袋，又給它拿了兩條小魚幹，球球這才心滿意足的叼着魚幹走了。
開始溫亦不知道白青顏回來了，還是阿姨告訴他的，神态顯得有些凝重，指了指白青顏卧室的方向，“小白回來了，我好像聽見她哭了，你快去看看。”
溫亦心裏一沉，大步流星的就走進了白青顏的卧室，“小白兔——”
白青顏裹着被子已經睡着了，溫亦扯開被子，果然看見女孩滿臉的淚痕，伸手給她擦了擦，輕聲喚道：“小白兔——”
叫完之後也後悔了，既然睡着了幹嘛還要吵醒她，先讓她睡一會吧。
溫亦脫了鞋，就在旁邊守着白青顏，眼睛連眨都不帶眨的，心裏琢磨着這回到底是誰欺負她了？
別讓他知道是誰，否則非跟他拼命去！
白青顏是被頭疼醒的，一睜眼就看見溫亦坐在她面前，被吓了一跳，“你什麽時候……”
話說了一半，嗓子疼的厲害，她伸手捏了捏嗓子，沙啞着聲音把沒說完的話說完，“回來的？”
溫亦扶她起來，“你這怎麽了？”
“誰欺負了你了？”
白青顏不想說那麽丢人的事，含糊道：“沒事，就是頭有點疼。”
溫亦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點燙：“你好像高燒了，門口有個門診去開點藥吧？”
白青顏搖了搖頭，爬起來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說：“沒事，好像有點凍着了，一會吃點藥就好了。”
溫亦看着洗手間的門被關上，起身下了地，去廚房吩咐阿姨熬點姜湯。
白青顏出來的時候姜絲紅糖水已經熬好了，溫亦端給她：“你先喝點，這個可管用了。”
“喝完了先吃點飯，再吃點藥，別厲害了就麻煩了。”
白青顏接過姜湯聞了聞，不由的搖了搖腦袋：“什麽味？”
溫亦哄着她：“你嘗嘗，甜絲絲的，沒有多難喝。”
見是溫亦的一片好意，白青顏小口喝了一口不是太燙，一仰脖咕嘟咕嘟一大碗都喝了。
還伸手揉了揉肚子，“這回哪還有地方吃飯。”
溫亦：“……”
他怎麽就沒想到這事？
應該先吃完飯再喝姜湯才對，懊惱的說道：“那你先溜達溜達，一碗湯很快就消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