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溫柔的妹子也會在逼急了爆粗口【綱視角】
原本熟睡的澤田綱吉因為某件事而被人一大早喊醒。
[總之快點啦,不要磨磨蹭蹭了速度給我提上去!]
[……明明很早耶,零。]
他有些不情願的把衣服穿上,然後慢悠悠的走下樓。
如果不是零昨天說那種話,那麽今天他就不用這麽早起床了。[而且雲雀前輩也…唔,等等哦。零,你覺得雲雀前輩會記得自己說讓我幫忙帶早餐的事情嗎,不不不,一開始也只是說了一式兩份這個詞而已…說不定不用帶啊。]
[那種事情随意啦笨蛋。]那個人一大早就喊他笨蛋讓他有點小生氣。[不要管雲雀要不要說沒說啦,關鍵是你只要知道你帶不帶會不會被一拐子抽死就足夠了。]但是那個人接下來的話很好的讓他消氣。[我們的目标不是征服魔王而是在魔王手底下活下去啊綱吉。]
‘我們’這個詞雖然很常見,但是卻有種微妙感。‘我們’這個詞一般是用在關系親密的兩人,訴說自己與他人共同狀态的一個詞。
雖然零的語氣沒有想那麽多,但是他的确被那句話中的‘我們’弄得心花怒放。
即便這種竊喜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于是說少年仔你可明白?]
[……我知道了。]他随即點點頭,然後加快了腳下的動作,結果一不小心左腳踩到右腳從樓梯上跌下來讓他吃痛不已。
[…請允悲啊綱吉…]
他則為自己的行為稍稍窘迫了一下。
[總、總之我已經弄好,可以出門了啦。]他小聲地向零辯解。[只是你催我…我才會不小心的。]
接着就聽到零用着絲毫不斷句的話毫不在意的和他道歉,[是是,對不起綱吉大人我知錯了只求哥哥你快點啊早飯沒吃的委員長說不定比平常更可怕啊。一切都是為了讓委員長準時吃到熱騰騰的包子啊。]
——什麽啊從來沒看到零這樣關心過他有沒有吃早飯。
他心裏有點忿忿不平的想,但還是立刻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拿起書包就出門。
按照以前,一般他來控制身體的時候,早飯都是等媽媽做好然後直接在家裏吃,吃完就上學。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零每次都要早起然後外出買早飯,而且看上去似乎很早就習慣這種早起床然後出門吃早飯的行為了。
零以前的家人難道從沒不做早飯的麽?
偶爾他會冒出這種的想法,随之腦子裏想了一大堆原因。不過他好奇着,但卻一次也沒有問過零關于這件事的緣由。一個是因為零的記憶全都是零零碎碎而且記住的都是些在他看來完全不重要的信息,另一個則是因為他有點害怕這份答案會傷害到零。
按照他的思維,每天早上在家裏吃到母親做好的早飯,然後背包裏裝上媽媽精心準備的便當出門這才是日常。
但是對于零來說,早上提前出門在外面早餐店吃東西,中午不應該留在學校而是回到家吃飯才是日常。
也因為如此,零有好幾次都忘記帶便當去學校。
[說起來,零你上次沒有忘記把便當帶上哎。]他掏出足夠的錢遞給零常常光顧的這家包子鋪的裝扮奇怪,穿着紫色唐裝的老板,突然想起零昨天不像平常那樣去小賣部買面包而是和山本他們去天臺一起吃便當的事情,這樣問道。
零沒有立刻就作出回答,而是沉默了一小會之後才說話,讓他不禁産生自己是不是不該問的感覺。
[那個啊…我總是得長記性啊,而且在我的記憶中,初中生為了不給家裏父母添麻煩而選擇提早出去吃,中午回來吃中飯才是真正的初中生行為呀。……就算十年我也不能習慣這種差異,絕對不能。]不知道應該說是不适應,還是說只是覺得麻煩的話帶着那個人特有的哼唧語調就這麽擊破了他之前那些擔心。
[弄了半天都是我想太多嗎!]他忍不住的朝零喊,[你這樣一說、嗚啊,我覺得之前的我真是傻瓜,超級傻啊。]
他之前的那些好奇卻又不敢問的擔心算什麽,完全就像是以前和那個人說話結果落入語言陷阱一樣的焦躁感讓他毫不猶豫拿到分別裝好的兩袋包子之後随手就打開一份的袋子開吃。
[咿呀——不要,我的包子!說好了吃包子換人的!]
[想都不要想。]
他生硬的拒絕,并且将那個人壓制在她原本的空間,甚至在吃包子的時候非常惡意的将自己所體會到的包子的口感全部,并且加大感官之後把這些感受同化給零。[真的超級好吃啊,包子。]
[…………混球!混蛋啊,欺負人算什麽好漢,有本事單挑啊還我包子!嘤嘤嘤嘤不要把感受傳達給我了求你QAQ]
[反正都是吃,零只要能夠感覺到包子的香嫩多汁就能滿足,對吧。]
[完全不對啦!這就跟看圖片流口水和看實體物流口水是不一樣的,快放下那包子,讓我來吃!]
[啊,總之都是流口水嘛。]即便是聽到那個人可憐兮兮的聲音,此刻的他也毫無愧疚感甚至覺得很愉快。
偶爾他也想聽聽看這個每次都在教導他的人露出軟弱一面嘛,即便讓零軟弱的只是由誰吃包子這種問題。
[……混蛋。]
[謝謝。]他毫不猶豫的把那個人之前教給他的知識現學現賣,毫無感情起伏的說了一句謝謝。
這次他如願聽到那個人咬牙切齒的喊着他的名字,然後說,[給我記住啊混蛋綱吉,我記住你一輩子。]
要只是因為這樣就能讓那個人記住一輩子,倒也是很劃算的事情。
他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冒出這樣的想法很是荒唐。簡直就像是暗戀上對方而拐彎抹角讓人記住自己的笨蛋一樣。
他吃包子的動作瞬間就停下來。“……這種事情、”像是為了否定一般,他飛快地搖頭。
他喜歡的是校園偶像,溫柔的京子小姐啦,絕對不會是那種喪女類型的死宅啦。像是要加強這個想法,他連忙點頭。
[……我說你一下搖頭一下點頭是怎麽了。]
[唔,沒事。]他支吾地回答,又覺得其實零也很好,雖然看不清楚長相不知道好不好看,但一定不難看。……至于當時十年後所看的的那張臉,他已經下意識的忘掉了。而且零而很會關心人,對他尤其關心,還總是幫他解決問題,會很耐心的教導他那些他上課沒聽懂的內容。
這麽一想又覺得零比京子好很多。
驀地,他突然想問問零所喜歡的類型是怎麽樣的人。
[零…你喜歡的人…是什麽樣的…]大概還是不好意思,所以問的時候磕磕絆絆的才把話說完整。
[嘛,喜歡的人的類型啊。]零停頓了一下,似乎哼了一聲。[至少比你高比你腿長,就算是刺猬頭也要比你的獅子頭好看。]
很明顯是為了報之前的仇才說出來的話,語氣也是一副完全不正經的調子,但是他卻忽然慌了。
即便他知道這是假話,卻忍不住要去想這番話有多少真實成分。[……零是認真的?]
大概是聽出他話裏的不安,那個人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真的。嘛,要是你答應以後不再那麽做,而且好東西全歸我吃的話,要我收回之前的話也行哦?]
[好,我全給你。]
沒有任何猶豫的話就這麽一下子說了出來,連他自己都被話裏的認真給吓了一跳。
[嘁,誰要啊笨蛋,反正我吃不吃無所謂啦,有好東西就自己吃啦。啊,不過要懂得和身邊的人分享。自己覺得美好的東西分享給別人會變得更好哦。]
[……啊…]他啊了一聲,同時腦子卻想着另一件事。
他雖然覺得京子小姐很好,也不介意其他人和他有同樣想法,但是…他卻出奇的不想要有人和他抱有同樣覺得零比京子小姐更好的想法。
[‘啊’是個什麽回答喲。嘛,扯回原話題,我喜歡的類型…唔,雖然記憶大部分都不清楚,但我記得我的确喜歡過,或者說單戀過?]零略顯困惑的聲音停在這裏讓他好一頓緊張。[不過硬要說的話,估計是那種不怎麽微笑?但是武力值很高,頭腦也很好的類型。能夠接受外表看上去有點拽的,長得也要過得去。不過最贊的還是應該要了解我才可以。]
[哦。]他聽一條劃一條,不知不覺他把自己代入了零所說的類型而不自知。[反正你現在也沒機會了。]
除了和他在一起之外也就只能想想了。
[……唔!混蛋,一箭穿心啊。]
“嗯?”他突然覺得有什麽聲音在耳邊響個不停,轉頭一看卻是只被鎖在庭院裏的小狗時不時撞栅門而發出的聲音。
那只小狗或許是被他手裏的包子味吸引過來的。
他惡作劇心起的想要去逗那只狗,卻被那個人喊得頓住。
[綱吉快住手!吉娃娃雖小可是超級兇猛的!而且你這家夥是鬧咋樣…明明怕狗吧你,還得去得瑟。]
[反正不是上了闩麽……零!有一只還沒有被鎖住的黑狗把門推開了!過來了救命!]
[自重。]
看着那只黑狗把門推開朝他的方向跑過來,他一下子吓得動也不敢動,正在這時有個影子從他頭頂飛過,然後朝他跑來的那只狗居然一下子飛起來落到了庭院裏。
他這時才看清楚是一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小女孩。
[哦哦,是一平。]
那個人這麽一說,他便明白了和這個就是那個人和他說過很多次的,所謂很有潛力的殺手。
“那個…”他蹲在一平面前,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人教給他的幾句中文,盡可能的咬字清晰的說,“謝謝你。”
[噗…好蹩腳的中文。]
[那也是你教的!]他不服氣的喊了一句,卻發現一平擰着眉毛看着他,一副表情嚴肅的樣子。[……那個表情好兇啊。]
[有麽?總覺得是那種看不清楚人才會這樣…你看啊,近視的人一般都會這麽個樣看別人的,這孩子我記得是近視…]
他腦子圍繞着殺手,近視,最有潛力三個字不停打轉,最後還是放棄這三樣之間的聯系。
他覺得一平能被稱為最有潛力的殺手一定是有過人之處,但是近視這次怎麽看怎麽和那兩個詞不搭。
女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掉了,而他也趕快往學校的方向跑,到了校門口之後他又不禁犯了難。[零…你說包子怎麽給雲雀前輩啊。]
那個人很快就給出了答案。[直接給草壁呗,反正到最後有沒有到他手上就不管咱的事了嘛。]
也就是說關草壁這個經手人的事情了。[你這算是栽贓嫁禍吧…]他用餘光瞟了瞟站在不遠處的草壁,不知道應不應該這麽做。
[那麽你覺得呢?]
他覺得?
他一邊念叨着零和他說過‘要死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話,一邊朝草壁走過去,然後把包子遞給草壁。
“這個是……雲雀前輩昨天要的份。”說完他就想走卻被草壁拉住胳臂。“怎、怎麽了?”
“這個,因為昨天收拾接待室發現的,委員長說是你的東西,所以…”草壁遞過來一張紙。
他攤開一看,那上面歪七扭八的寫着蛤蜊社團入社申請以及下面簽着雲雀恭彌這幾個大字。
[啊哈哈哈,你看!這都是我的功勞,果然是我從開學開始就不斷刷好感度的存在!雀哥好人!]
[……你只是按時出勤而已吧。]
他忍不住的反擊了那人一句,卻絲毫沒能減少那人的興奮。
他想着零所說的喜歡的類型,一遍一遍對比雲雀,稍微感到有些不平衡的時候被獄寺拍了一下肩膀。
“十代目!早安!”
他看着獄寺,還沒從剛剛的思緒中回神,突然覺得獄寺幾乎全部符合那些條件從而讓獄寺覺得他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
“怎、怎麽了嗎十代目。”獄寺指着自己的鼻子問他。
“……嗯,早安啊獄寺君。”他冷靜下來,按照往常那樣和人打招呼。
零對于之前的死氣彈模式還沒有介懷,所以絕對不可能是獄寺。這麽想的同時,他不禁問自己,難道自己喜歡零嗎?
不知道答案,只是覺得從一開始把零認定為是自己的所屬物的這種小孩子心理不知道什麽時候似乎發生了某種改變,他暫時不知道這種改變是什麽,只是知道他并不讨厭這種改變。
接下來一天就很是平淡的過去了,在他以為今天就會這麽結束的時候,放學打掃教室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早上見過面的一平正在和京子與黑川兩人說話,然後突然朝他看過來。
“嗯?”他指了指自己,疑惑的望向黑川和京子。
一平突然跑到他面前掏出一張照片看了看,擰着眉頭看向他說了一句“我在…等你”後又指了指上面,突兀的越過他跑走。
[這是要我去上面…天臺的意思?]
[她剛剛說的那句‘我在…’後面就是上面的中文發音啦。]
[哦…]他點了點頭,然後重複了幾遍那個發音之後,歪頭想了想還是去了天臺。
他剛走到天臺,就看到一平吃着一個餃子形狀的包子,在看到他之後跳了幾步擺出一個姿勢。“呵呀!失策了,居然還救了你。他媽的。”估計是日文不太好的原因,說着日語的同時還參雜了點中文,但是最後那三個就算是他也知道。
或者說正是那三字他聽過某個人說過多次,所以很清楚。
[為什麽這麽小的孩子會說這種話啊喂!]
[綱君不要激動——!那個絕壁不是我交的,話說你絕對不能學啊,小孩子說髒話是絕對不行的。]
他默默地扭頭。
那個人在這麽嚴厲的和他說教之前為什麽不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呢?
之前在黑狗身上的事情再次在他身上重演,他記得這是叫做餃子拳的攻擊,而且還是因為、
“……好臭…”
大蒜一類的味道也能讓人四肢麻痹嗎?在他手腳不聽使喚的時候,他突兀走了神。等回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能夠動彈,只是那個小女孩突然低下頭然後滿頭流汗。
[……這是怎麽了?]他不知道該問誰,于是只好求助零。
[因為你剛剛喊出了好臭這個詞讓這孩子感到羞恥一類的?小孩子的心都很敏感哦…不過看到你成功化解餃子拳的家庭教師可是很滿意的微笑了呢。]
聽到零這麽一說,他下意識往一邊轉頭看去,正好看到另一邊的Reborn翹着嘴角的模樣。
[一平過于羞澀之後會啓動一種叫做筒子炸彈的攻擊,而且喜歡黏着別人哦。所以說你快點把這孩子往上空一抛或者丢遠點的好。]
零的聲音一下子竄出來,他還沒來得及仔細去思考這句話,就看到一平腦袋上出現了九個點,并且迅速的抱住跑上天臺給一平送她之前落下的包袱的京子。
他瞪着眼看那個象征倒數的點越來越少,突然覺得後悔了。
要是他聽到零的話就立刻反應過來就好了。
“ciao’su,拼死去做吧。”那個家庭教師的聲音伴随的槍響出現。
在他被死氣彈擊中的那一刻,他似乎聽到了零的聲音。[……快點去!]
他原本有些軟弱的神情瞬間變調,不知是從哪來的力氣将倒計時的一平從京子懷裏抓出來然後往外一丢。
緊接着就是爆炸聲。
他擡頭看着天空,看到那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小孩子後他立刻伸手接住,這時死氣模式也正剛好停止。
他又變成了普通的廢柴綱,也和一平說明了關于那照片和他之間的誤會。
然後是什麽呢?
“我回來了。”他走進家門做好看到一屋特色各異的人圍在一桌的準備,卻突然看到那個紅色旗袍。“等等,為什麽一平在我家啊!”
“哪有什麽為什麽,男子漢就應該勇于接受。”說這種讓他完全聽不懂的話,Reborn利索的朝他肚子就是一踢。
他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憂郁的想,他大概是沒有能夠稱得上是平淡的日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_(:з」∠)_請個假…周二再更新,周日周一要去醫院和陪母上外出所以很可能來不及更新……
晉江又抽了_(:з」∠)_改錯字都難